“我记得藏阅院中的书籍中记载,毒陀树不惧火,你是怎么用火将其焚灭的?”听到李格的解释,灵蓝疑惑的追问了一句。
“李师叔修为高深,所行火术并非一般之火,自然是能焚了那毒树。”灵曦听到自己师妹的问题,开口解释了一番。
“对了灵曦师姐,你上次与李师叔一道下山,还焚了毒陀树,为什么没有对我说呢?”灵蓝听到灵曦的解释,语气带着些责备的问了句。
“这都是小事情,与不与你说又有何妨?好了灵蓝,我们赶路吧。”灵曦浅浅一笑,伸手拉住了师妹的小手,而后便不在言语,默默的跟在了自己师父与李格身后。
山路虽是崎岖,可对于李格四人来说,却不是那么难行。四人脚步轻快的行走在山间小路上,接近响午时分,便来到了陆明城。
进城后,灵蓝说要去锦鲤食府吃些东西,故此,四人便一同去了那间食楼。
随意的点了一些菜品,四人吃过之后,含烟便在城中找了一辆摇驾,之后四人便坐上摇驾离开了陆明城。
虽说是第一次乘坐摇驾,可李格对于这种能载人的工具却是并不陌生。因为上一次他随灵曦入城之时,也在城中的街道上看见过。
其实这摇驾与马车形乎一致,只不过,马车是由一匹马拉着车,而这摇驾则是由一只天犬驮着车顶。
关于天犬是何兽,在人间或许并没有记载,可是在这蓬莱之中,却是一种类似于马一样的存在。此兽身形巨大,似一只成年大象的体型大小,且背部极为平整,可以用来放置驾盖。
在说此兽,形如狼犬,且奔跑速度极快。更重要的是,若人处在其背,在其快速奔跑之时,也能如同在平地上一般安稳,故此,蓬莱之中均是以此兽来作交通之用。
李格四人所乘坐的摇驾之上,是一顶深蓝色的架盖,那架盖之上的空间较之人间的马车还要大上一些。而驾驭这辆摇驾的人,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将四人接上摇驾后,问清了目的地,便径直坐在天犬的颈部,载着四人朝含烟所说之地去了。
“李师弟,这应该是你第一次乘坐摇驾吧?”摇驾之上,含烟见李格脸上表露出了一丝新奇,不由开口问了句。
“嗯,这确实是我第一次乘坐此物。”李格点头应了声,又接口道“在我们那里,交通一般是用马车。”
“马车?当年我与师父去瀛州之时,也慢乘坐过那边的交通坐驾,却是没听说过马车。”含烟闻言,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
“嗯,要说这马车吗……”李格言语了半句,而后看了一眼与自己同坐在摇驾之内的含烟师徒三人,接着道“这马车也是以兽之力带人,只不过它与摇驾不同。马车是以盖拉车,而摇驾是以兽驮驾盖。”
“拉车?”听到李格的解释,摇驾之内的灵蓝一脸不解的问道“李师叔,你是说用兽拉车?怎么个拉法?”
“这个说来就有些麻烦了。”李格低头沉思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抬头解释道“马车有二个圆轮,多是以铁器打磨而成,而这二个圆轮之间,则是用一根铁杆来固定。之后,在依托着这根铁杆,来建一个类似这驾盖的车顶,之后在用兽拉动前行。”
“哦,我懂了,那圆轮可以在地下滚动,接着在用兽拉动圆轮,想不到还有这样子的交通行驾。”听完李格的讲述,灵蓝明悟的点了点头。反观坐在她身旁的灵曦与其师含烟,则是一脸微笑的望着她。
这摇驾之速较之马车来,要快上数倍,就好似人间所说的千里马一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四人在摇驾之内天南海北的闲聊着,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李格在讲述一些关于瀛州的事与物。其实李格口中所说,均是人间之事与物,只不过含烟师徒三人并不了解瀛州,因此李格才能将人间之事与物当作瀛州的事与物来说。
摇驾急驰,大半天工夫,便行出了三四百里路。至天黑之时,在驾夫的一只“的~”的叫停声中,驮着摇驾的天犬停在了一座小城中。
“几位客官,蓝溪城到了。”驾夫稳往天犬后,回身对驾盖内喊了一声。
“走,我们下去吧。”驾盖内,含烟轻语了一句,随后便下了摇驾,领着李格与自己两个徒弟沿着蓝溪城的一条街道向前走了起来。
当四人走了没多久,便在街边看见了一座华丽的高大楼阁。在这幢楼阁的大门前,还有一块大匾,其上书刻着‘景秀住府’四个大字。
“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站在这幢名为景秀住府的大楼阁前看了看,含烟开口说了句。
“这就是类似人间的客栈吧。”望着眼前的大楼阁,心中暗自言语了一句后,李格点头道“嗯,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吧。”
灵曦与灵蓝闻言,也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四人便移步走进了这幢住府。
四人进入景秀住府后,其内一名形似小二的人便迎了上来。那小二与含烟随意交谈了几句,便给他们安排了三间房间,之后,四人便各自回房了。
其中,李格拿着自己的包袱回房后,径直坐在了房中的一张大椅上,心中独自盘算起了日后之事。
“对于蓬莱之事我也不熟,既然跟着含烟师姐一同下山,那我就暂时跟她们师徒三人一段时间,待对这里的习俗熟一些后,我便独自一人离开去游历吧。若是在途中能遇到有缘之人,到时就将其收为弟子,传其斗字脉的术法咒符,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就在李格独自坐在房中盘算之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同时还响起了含烟那温腕的声音“李师弟,晚饭备好了。”
“哦~好的师姐,我马上就来。”屋内的李格闻言,开口应了一句,而后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出房去了。
虽说他现在已经无需进食了,可对于含烟的相邀,他却是没有拒绝。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含烟在他眼中,就好似自己的一个亲人一般,与自己的亲人一起吃饭,他自是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