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片猩红,发出恶臭的血腥味,我知道这是黑狗血的味道,那黑狗血甩的到处都是,但最终,都是聚集在一个坑里,坑里泡满了黑狗血,其中正放着一块石碑。
而那块石碑上,写着“祭余氏孝子贤孙,已故余氏海生少年人之墓”,这不是我的墓碑吗?
我当下一惊,却没有直接冲出去,因为那里不单单有血池墓碑,还有一群黄皮子在那里祭拜。
它们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宛如孝子贤孙在坟前祭拜的模样,看得我是浑身上下毛骨悚然,但是也不敢出声。
果然,拜了不知道多久,天上的月亮逐渐显现了出来,照在那血池中,而那群黄皮子则是有一个模仿人站了起来,左手拿起一个鼓,右手拿起一根系着五彩绳的长鞭。
“啊!”
一声尖叫,差点给我耳朵喊聋了,但是当我再次看去时,那黄皮子居然开始跳起了大神,一边跳着一边唱道。
“说是三皇和五帝,左右皆是满神兵啊!我左右走起七星步,上观天地月神精啊!借得余氏家族命,改得大仙千年运啊!太爷你开眼看看你子孙,今天也要架金撵啊!”
一边跳着,一边唱着,一边打起了鼓,我看着那个黄皮子不断地哀嚎着这些词,而那群黄皮子中,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
不能说是人,应该是带着黄皮子尾巴的白眉人,我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就是在我家祖庙下桃代李僵的那个黄皮子。
我再次运用三九玄门的算术,开始掐起命决,我就一直没有算出来那个黄皮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六宫飞斗,八门开,神机现,五六天门皆来机,嗯?”
就在我心里即将算完之后,整个命数上的卦盘直接把它想要干什么直接告诉了我。
卦象一派寿运气机,上下阴阳乱变,整个卦中阴阳直接颠倒,不是定卦。
我皱了皱眉,这是要改运啊,改的是寿运,借来的还是我的寿,怪不得刚开始见到那白眉黄皮子根本算不清楚。
现在整个事情解释清楚以后,我却没有着急动手,而是打算再看看那黄皮子还有什么花招。
果然不多时,那白眉黄皮子跳进了血池里,开始用猩红的黑狗血去冲洗身体。
我直接一惊,这东西现在连这个东西都不怕了吗?还是说有些过于邪性的东西已经在天道眼里看起来是正常的了吗?
我想到这里决定不再忍,因为它一旦完成了这个准备,那我肯定就是要魂归九天,命丧九泉了。
我一把跳了下去,直接打出两道符箓,那两个符箓被我折成三角形,直接用边角扎在树里,然后我口中泛泛念决,直接发动那两枚符箓。
“帝君有令,收邪无停,天光骇动,邪魔束形,妖鬼消散,长得安宁,急急如律令,敕令,着!”
随着手中法印结了出来,双手直接往下一沉,只见那两张三角形的符箓化作两个金甲力士,一个带着束妖袋,一个拿着捆仙绳。
“百亿天兵,速速点名,威德难名,功勋不计,谨遵老君命,速速助我现真形!”
说着,我再次甩出两张符箓,只见三道大关直接将那白眉黄皮子锁死了,那池子也被压了个粉碎。
而周围那些小黄皮子则是一直在缠斗着我周围的金甲力士,居然一点神通也用不出来,直接被拿进了袋子里,或者被捆仙绳绑在一起。
而那白眉黄皮子见到我的到来,也是不出意外,嬉笑道:“你不来,这个还没有办法继续呢!”
他已经幻化出人形,所以直接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道:“今日营盘要起兵,兵马元帅速起行,点起黄家主令旗,后有胡家将先行!长蟒左右来护法,白灰两家走地兵!”
随机双手一放,我直接咬了咬牙,这个狡猾的黄皮子居然又调动它的大堂人马。
而此时突然感觉有一个小爪子挠了我一下,顺着我的脊梁骨一直摸到腰眼,我整个人都直接汗毛直立。
而此刻周围全是刺猬和老鼠,还出现了一只大狐狸,将我团团围住。
但是我身后突然出现的那只黑色长毛的大狐狸,却不断地用它那黑色的爪子抚摸着我。
我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在不断地往上蹿升,看着眼前的黑狐狸,我将信将疑的问道:“来者可是黑老奶奶?”
“哈哈,是我。”
“呀!黑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那黑狐狸摇身一变,竟然也变成张水月的模样,拿了个龙头拐棍,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对我笑着说道:“小子,这就是你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吗?”
张水月?我心中心心念念的是张水月?但是黑老太太则说道:“突然收到了调兵令,不明白是谁家小辈拿的令旗,要干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正说着,黑奶奶再次伸出了手,抚摸着我的后背,慈祥的说道:“孩子,我幻化出来的这个人,对你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而且是你心中问题的根源。”
正说着,那一群刺猬和老鼠就看见了黑奶奶的到来,也不敢乱动,而那白眉黄皮子也是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我看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一边慈祥的摸着我的后背,一边诉说着,不由得一阵凉意由心里升起。
随后一拜,询问道:“老仙家,您看看这.....”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向那白眉黄鼠狼调过来的大堂人马,那黑奶奶一脸微笑祥和,将手中的龙头拐杖往地上一点,大声却不失慈祥的说道。
“好啦!孩子们,都回去吧!这小家伙等下我老太太亲自动手。”
果然,我亲眼看到,在黑奶奶一拐杖下去以后,那群五仙都开始变得温顺了,它们过来蹭了蹭黑奶奶,然后离去了。
直到最后,那白眉黄皮子还趴伏在地上,不敢乱动,而黑奶奶则款款走了过去,把它一把提了起来,一脸慈祥不改,却在话中隐隐听到了怒气,不断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