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元对自己的这件事情很上心,所以是亲自过来接他们二人去工地的。
在路上,张德元简单的问候了几声,便说起了工地上的事情。
说是那工地上出了事情之后,重伤了两个,还有一个双腿截肢,他这边赔偿了不少钱,这倒不算什么,主要是这么大的工程,如果停工的话,每天损失的钱就海了去了,还是希望这事儿能够尽快解决。
这个很有可能会成为林啸风老岳父的人,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听的林啸风不厌其烦,真不知道当初师父为什么要改变运势,送他一场大富贵,难道就是因为他将来会有一个漂亮女儿吗?
对于张德元的喋喋不休,柳长空早就不耐烦了,笑着说道:“张伯父,您知道上次我们帮李总解决了他女儿的事情,李总给我们什么作为答谢吗?”
张德元听闻,愣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李总家大业大,肯定会给你们不少钱吧?”
柳长空神秘的摇了摇头,笑着又道:“李总在燕北市天阳区送了我们一套200多平的房子,价值好几百万呢。”
“那李总出手可是真阔绰……”听闻此言,张德元的脸色就有些尴尬起来,他知道柳长空这样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帮你办事儿,不能白干,就算是你以后有可能成为林啸风的老岳父,那也是一样要给报酬的。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二位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们白忙活,这事儿办成了,我肯定要表示一下。”张德元又补充了一句。
林啸风也没有想到柳长空竟然会这样说,当即就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还要提钱,这样以后跟张家相处,不免会有些尴尬。
但是柳长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跟那张德元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在林啸风没有来燕北市之前,柳长空过的那日子,可以说有些惨不忍睹,吃了上顿没下顿。
自从林啸风来了之后,此时的柳长空绝对可以称之为土财主了,之前梁明成和麻家父子给的那些钱,都在柳长空那里收着,还有之前处理的那些事情,也有一些收入,林啸风反倒是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吃饱喝足就行,他下山而来,并不是单纯的出来挣钱的,而是红尘历练,稳固道心。
柳长空虽然被逐出山门,他本身还是有很大本事的,起码在风水堪舆和法阵之上的造诣很深。
但是苦于丹田气海被毁,即便是懂得一些手段,很多时候也无法施展,再者,柳长空之前的生活环境也是个问题,常年生活在城中村,哪里能接触到像是张德元和李总这样的有钱人。
只有跟在林啸风身边,柳长空才能真正发挥他的作用。
关键是,二人之前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之间配合十分默契,有时候林啸风根本不用说什么,柳长空就已经把事情做完了。
一路聊着,不到一个小时的光景,他们就来到了一处工地。
这处工地在燕北市的东郊,附近还有几个不算高的小山包,建筑工地被一片铁皮围栏给围着。
自从出事之后,工地上就没有人了,只留下了两个人负责看守。
打开了门之后,一行三人直接进入了工地里面。
其实这地方才刚刚开始动工没多久,几辆挖掘机停靠在工地里面,还有几个挖了一半的大坑,看样子是准备挖地基。
一进入这个工地范围之内,林啸风便直接打开了天眼,环顾四周的景象,柳长空拿出了罗盘,勘测风水。
这边柳长空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林啸风给叫住了:“大师兄,别乱走,小心触动阵眼。”
“你瞧出问题来了,这什么风水阵,连走还不能走了?”柳长空疑惑道。
“大师兄,你难道忘了娄永安的事情了,他都没有去触碰镇物,直接就被下了血咒,这风水阵最好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林啸风说着,便在这工地上小心翼翼的走动起来。
听到林啸风这般说,便是张德元也不敢乱动了,就站在柳长空的身边,目光盯着林啸风的一举一动。
在打开天眼的情况下,林啸风能够感觉此处凶煞之气十分浓郁,有几处地方,隐约有黑气浮现。
但是只看这工地,并不能瞧出这地方到底是布置了什么风水阵。
也不知道当初那娄永安是怎么确定西南角坎位的风水阵眼的。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或许娄三爷那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的,或者厉害的法器,能够很快的探测出风水阵的阵眼出来。
“小师弟,要不然咱们直接去西南坎位瞧瞧?”柳长空道。
“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涉险,先搞清楚这是什么风水阵再说吧。”
说着,林啸风便离开了这个工地,朝着外面走去,张德元很快迎了上来,问道:“小林啊,瞧出来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我先去不远处的那个山头看看,张伯父跟我一起来吧。”林啸风指着工地附近一个小山包说道。
那个小山包是附近的最高的一处地方,站在上面,能够观察整个工地的全貌。
要想看风水,必须要将此地的全貌一览无余,这样才能做出最准确的推断。
绝大多数情况下,布置风水阵,是要根据当地的地理环境来决定的。
张德元虽然不知道林啸风为什么要如此,也跟着他们二人一起上了那个小山包。
林啸风和柳长空都很年轻,走路带风,不多会儿便爬上了那个小山包,但是张德元这些年养尊处优,很少活动,爬到那山头的时候,早已经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站在山顶上,吹着有些阴凉的风,此刻林啸风突然竟然有了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工地上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
此刻,极目远眺,一切尽收眼底,林啸风突然眼睛一眯,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前面的一个低洼的地方问道:“张伯父,那处洼地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