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神经反射般的看向门口。
我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来,起身,再度走到监控屏幕前,仔细看了一眼。
嗡!
眼前一黑的感觉再次袭来。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羽绒服的女孩,都拉着大皮箱。
一个是广茸,一个是女僵尸赵葶。
“今儿是腊八对吧,不说是黄道吉日吗?我怎么感觉是个凶日啊?一个个的,都拉着皮箱找上门来,这是要做什么?”
脑中天雷阵阵,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的僵在那里。
两女察觉有异,陆续走到近前,看清屏幕画面后,她俩也是一愣。
“哎呀,方哥,你的红颜知己真是多呢,这才多点时间,又来俩?”
王秀兰不满的嘀咕着。
“别愣着了,她俩忽然造访,必然有事,你快去迎接吧。”姜淼推了我一把。
我顺势走出房屋,穿过院子,打开大门。
“稀客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着大雪中的两女。
“切,我只是陪着她来此罢了,谁稀罕找你?”
女僵尸赵葶一翻白眼。
我想揍她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嘛,出口伤人算什么好汉?
咦?她确实不是好汉,只是个僵尸,我和个非人类女僵尸计较什么?”
没搭理她,我看向广茸。
“方哥哥,我和家里闹翻了,离家出走了,没有地方落脚,只能来此求你收留了。”
广茸推推头上的棉帽子,张口就将我雷到了。
“你不会是打算开学前都住在我家吧?”
这话脱口而出。
“方哥哥果然纹弦歌知雅意,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给你添麻烦,我们自己会做饭,能照顾好自己的。”
广茸嘻嘻一笑,不管我是什么反应,一扯赵葶,两女一前一后拉着皮箱就往里闯。
我抬手捂住脑门,心头跑过一百头四不像奇兽!
“见鬼的和家里闹翻了,这是顺口胡咧咧!
杏神村事件就是广茸安排好的相亲局,事件之后,她明确表示相中我了,但我严词拒绝了,可广茸明显是不死心,编造个理由,这就住到我家来了?
不用说,这个行动一定得到她爹,也就是广家家主的赞同了,要不然,哪会出现在我门前?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还跟我在那儿和家里闹掰呢?当我三岁小孩吗?”
心头明镜也似,但我没有阻拦广茸。
原因很简单,虱子多了不咬人,要只是广茸自己个搞这么一出,我肯定不能让她闯进来,但现在嘛,屋内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学妹呢,那就不怕再多一位了。
“累了,毁灭吧!”
心头感慨着,跟在两女身后进了屋子。
果不其然,广茸和赵葶处于发呆状态。
她俩眼神懵圈的盯着坐在桌子旁吃粥的姜淼和王秀兰,眼神逐渐转为三个字:“见鬼了!”
这场面,就差惊声尖叫了。
“来了?那就去洗手,换拖鞋,过来喝腊八粥。”
姜淼没起身,远远的打声招呼。
“额?啊,好的。”
广茸和赵葶对视一眼,两女苦笑,还有啥说的?就按照吩咐做事吧。
洗过手了,两女乖巧的坐在一边。
猫九阴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给两女盛了粥。
反身,女妖对我比划一下大拇指。
她忍着笑退到一边去了。
“那家伙叫做方练,是一头青毛僵尸,方归的属下,赵葶同学,你看看喜欢不?”
姜淼忽然一抬手,指向客厅角落。
身板刚硬的方练笔直的站在角落阴影中,他从未想过,会被人直接指住。
赵葶眼神落到方练身上,紧跟着,眼睛发亮。
咻的一声,不见什么动作,她已经出现在方练面前了。
对比之下,她只到方练下巴。
仰着头,赵葶盯着方练低下来的眼,冷声说:“我是赵葶,铁甲尸,多指教。”
说着话,她伸手过去。
我这边一个趔趄,直接摔到沙发中!
“她是铁甲尸?”
我指着赵葶,扭头看向广茸,嘴巴都不利索了。
“没错啊,她上周突破到铁甲级别了,以前是青毛级别。”
广茸用汤匙喝着热粥,都没有转头,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们在杏神村事件中摆出一副随时丧命的姿态,是在玩扮猪吃虎游戏吗?”
我怒不打一处来。
“方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广茸转过脸,对我嘻嘻一笑。
我脸都黑了!
那边厢,方练满脸郑重的看向赵葶的手。
“你想试试我的力量?”
方练语调严肃。
“没错,你怕了?”
赵葶冷笑一声。
“哼!”
方练哪会认怂?伸出钢铁大手,和赵葶的手紧紧相握。
“注意了!”
赵葶提醒一声后,猛地发力。
方练脸色就是一变,随后,鼻腔中发出痛楚的哼声,但努力憋住了。
“咔咔咔!”
人眼可见,方练的手掌被赵葶捏的变形了,怕不是掌骨都断了?
但方练愣是忍着一声不吭。
“是个爷们!”赵葶松开手,方练的手掌已经不成形了。
“你何时将我掌骨捏断,就有资格追求我了,我钦慕强者、鄙视软蛋!”
赵葶踮起脚尖儿拍拍方练的宽厚肩膀,说了这话后,还意有所指的转头看我一眼。
我脸更黑了。
无疑,赵葶在讥讽我是软蛋呢。
混账!
“方农,和赵葶姑娘掰掰手腕,让她看看,咱们这里可有软蛋怂货?”
我黑着脸下令。
“是,方少。”
随着一声苍老男音,厅内影子一闪,面容衰老、身板笔直的僵尸方农出现在众人眼前。
“赵葶姑娘你好,老朽是方农,算是半步铁甲尸吧,也在方少的手下效力,还请姑娘赐教。”
说着这话,方农伸出手去。
“半步铁甲级的僵尸?”
姜淼口中喃喃,目现异彩的看向我。
王秀兰和广茸看着我的眼神也全是吃惊。
赵葶很是意外,上下打量方农几眼,转头看我一眼,冷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方学长麾下竟然出现这等高手了?
不过,他只是半步铁甲,距离我这真正的铁甲级有很大的差距,你让他出面,难道就能扳回这一局吗?可笑!”
“赵葶同学,你该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道行等级不代表输赢,是否能扳回这一局,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怕了?”
我将她对方练说的那三个字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姑奶奶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赵葶脸颊肌肉颤了几下,明知是激将法,但她就是无法不中激将。
“啪!”
赵葶的手和方农的大手握在了一处。
我们都神情紧张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