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动容,因为,事实若真如她所言的,那广逐道长绝对是比李潇还要恐怖的狠人!
他俩的共同特点是,平时看着人畜无害,但关键时刻就化身为恶魔,对同门举起屠刀时毫不留情。
广筝口中,广逐觊觎她许久,这个嘛,只能说是一面之词。
我现在谁都不好百分百的相信。
这两个广子开头的家伙都是狠人,一个比一个恐怖,他们所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现在嘛,先听着就是。
广筝缓口气,脸色铁青,继续陈述。
“这事当然是背着我做的,过后,他却跑到我面前装好人,但我从未相信于他;
当明察暗访得知广暗师兄他们的死亡真相后,我就发誓,一定要为这些冤魂报仇雪恨。
血镇九家族,必须为此血债血偿!
特别是楼北等一众罪魁祸首,我宁肯不回去了,也绝不会放过的。
至于广逐?
在回归之门出现时,我假意对他言听计从的跟随,其实,在其半只脚踏进能量门之时,我发动了突然袭击。
汇聚全身功力的手掌印在他的后心要害上,他发出惨叫,消失于门户之内。
本以为,那一下要了他的狗命,没想到,他还活着?岂有此理?”
女人一番话,我满心疑惑散开了,原来如此。
“原来,你是二十年前那一伙罪恶之徒的同伙?可笑,你这等恶人,如何混成了本镇的镇长?”
楼北吃惊的瞪大眼睛。
“姓楼的,你说谁是恶徒呢?你给老娘嘴巴放干净些,一会儿,我高兴了,赏你一个痛快的魂消魄散,你要是激怒于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九宫诅咒这么厉害的术,你们几个竟然可以幸免遇难?但尔等的好运气,今儿到头了,落到本座掌握之中,你们必死无疑。”
女镇长一顿威胁。
“哈哈哈!”楼北仰天大笑。
女人脸色发黑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大言不惭、满嘴胡柴,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楼北是被吓大的吗?
死亡,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但有些事,不吐不快,你越是要隐瞒,我就越是要宣之于众!
说广逐那伙人是恶徒,是强盗,是贼寇,一点都不冤枉他们!
在你眼中秉性善良的广暗和他的同门,在血镇居民眼中,就是该被千刀万剐的恶徒。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血镇空间在你们方外冒险者的眼中,不过是一条高速提升的捷径。
如何提升呢?很简单,劫掠资源。
血镇这里有什么资源呢?种子觉醒者!
其内有一条隐藏规则,我想,广暗他们必然是注意到了,那就是,吃血镇本地人类种子觉醒者的肉,有一定几率,刺激自身觉醒相同的种子。
甚至,品质更高、效果更好。
但这条,只对域外来客有效。
同是血镇空间的生物,彼此之间吞吃,毫无作用。
就比如恶灵大山的妖魔鬼怪,吞吃了本镇的种子觉醒者,除了饱腹,并无其他益处。”
楼北这话出口,我毛骨悚然起来!
因为,这是我始终没有发现的隐藏规则。
原来,吞吃血镇本地的人类种子觉醒者的血肉,还有这等功效?
那么,探索出这个结论的广暗他们做了什么恶事,怕不是,昭然若揭了?
“住口!”女镇长大怒。
“怎么,捅到你的肺管子了,受刺激了,不愿听了?你愿不愿意,也得听着!
今天,我楼北很可能死在这里,但别想扣给我一顶罪恶大帽子,真正的恶人,是你口中那个君子之风的广暗!
他伙同诸多外来的法师,暗中劫走血镇三百多名种子觉醒者。
黑衣卫队找到失踪者时,他们只剩下一副副的骸骨了,血肉被啃食个干净,其内不乏小孩子。
更恐怖的是,为了不留痕迹,竟然心狠手辣的消灭了这些居民的阴魂,此等行为,堪比恶魔!
广逐的出现,将广暗等数十人的罪恶放置于我方眼前。
你深恨的广逐,却是血镇的恩人,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布局狩猎,将广暗等恶徒引入埋伏圈,完全歼灭,魂魄不留!
这是让血镇居民高喊痛快的大事件。
在此事件中我和舍妹立下大功,纷纷升职,最终掌控了黑衣卫队,成就了一番事业。
这件事再来一遍,我们兄妹还是一样的选择!
至于广逐出卖自家人,其品行如何?不在血镇居民的考虑范围之内。
立场不同,广逐是受欢迎的,而广暗和你广筝,是血镇空间最大的敌人!
广暗杀人如麻、吃人成性,你这个死女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九宫诅咒害死了血镇一半的居民,你的罪恶比广暗还要深重。
你应该被车裂,被活剐,被镇在深渊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楼北指着对方的脸,愤怒的大骂,骂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广筝却突然冷静下来,阴笑声声:“咯咯咯,楼北,广暗师兄到底做了什么,我才不在意呢!他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也不是你使污蔑手段能玷污的。
吾等出身名门,天赋异禀,都是修道天才,在吾等眼中,血镇居民如蝼蚁,当然不用在意什么。
广暗师兄的看法并没有错。
他死在你们手中是事实,所以,今儿,你将为二十年前的罪孽付出血的代价,不光是你,楼南,牛东,迟来,花刊,你们都得死!
至于翁鹑?你这次立功了,本镇长记着你的好。”
女人怪笑声声,说出了心底真实的看法。
果不其然,在她眼中,血镇居民不被当人看,生死不过一念之间。
“啪,啪啪!”我在阵法之外拍着巴掌。
对方阴森的看来。
“广筝,好一番高高在上的言论,你让我大开眼界!
千相道庭竟培养出这么多的败类,是我所料不及的。
广逐和李潇,为清除异己,都选择去陷害同门,而你广筝,施行九宫诅咒,杀人不眨眼,你却指责广逐该死,试问,你该不该死?”
“住口,方归,你算老几,敢这般和我师叔说话?”
广筝身后的神秘人忽然出声,同时,他甩飞了斗笠,露出那张可恶的嘴脸来。
“李潇,你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无耻之徒,竟然和广筝勾结到一处去了?”
我看清此人面容,眼睛几乎凸出去,随后就是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