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司马离斋看向脸色难看的司马家老头,挤出似笑非笑的怪声:“二叔,不,不,司马远,你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做得利渔翁的感觉很好是吧?
可惜,这种感觉,你享受不了多久,因为,我没死。”
“哈哈,司马离斋,人都说你狡兔三窟,果然没有说错;
就说嘛,总感觉你死的太随意了,不太像我记忆中的司马离斋,现在知道这份感觉从何而来了,感情,那是你的替身?
啧啧,太可怕了,那就是另外一个你,不管是神情还是身体动作,和你本体一模一样,如此完美的替身,天下难寻,你是如何找到的?真让人好奇。
不过,你既然侥幸没死,就该远走他乡的隐姓埋名,这样还能留一条性命,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蹦到我们眼前来了?
眼下的桷州城,已经是司马家的天下了,即便你本身实力超绝又如何?
我身边这些人,足以将你和魏影一道埋葬了。”
司马远说到这里,缓缓抬手,就要下令围杀。
一众司马家族高手们都摸向自家腰间,准备作战。
“司马远,你确实有些手腕,不过嘛,还不够看,反应也太慢了,难道没注意到,我让魏影喊的是副门主吗?为何要喊副门主呢?”
司马离斋却一摆斩马刀,说出一段极为戏谑的话。
这话的威力太大了,释放过去,一众司马家高手的动作全都停滞在半途。
“难道?”司马远眼睛猛然瞪大。
咻、咻、咻!
连续十几道人影现身出来,在司马离斋的身后一字排开。
领头者,面上戴着勾陈面具,身上披着大氅,身材不显,不知男女。
“门主。”
我躬身施礼。
司马离斋和一众魔巫门高手,齐齐躬身。
一直行踪不明,据传说,已经被司马离斋暗害了的魔巫门主,再度现身!
而其身后的那些大能,乃是幸存的魔巫门长老和尸王神宗客卿。
这些家伙,本已经被收编到魔尸宗内,但魔巫门主现身之后,立马改换门庭了。
也对,这些位本就是墙头草,谁能耐就偏向谁,现在看来,在司马家族和魔巫门主之间,他们选择的是后者。
“你竟然没死?”
司马远震惊的看着对面,他不愿相信,魔巫门主重出江湖了。
司马蜂母女彻底慌了。
要是只有司马离斋一人,即便他强势回归,也不会让她们失去分寸。
但眼下不同了,魔巫门主的威望,远远高于司马离斋。
只是一露头,就被一大帮老牌高手拥戴,且借着司马离斋替身死亡之事,有了对司马家族出手的借口,这就是师出有名。
传出去,道上只会指责司马家族的不是,不会说魔巫门主的霸道。
非男非女的声音响起。
“司马远,好大的野心;
本门主不过是顺水推舟放了个身死的烟雾弹,好嘛,炸出来一大帮子的牛鬼蛇神,更离谱的是,数百年历史的魔巫门竟被魔尸宗取而代之了?
这种事,本门主做梦都没遇到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魔巫门主怒了。
想来,躲在暗中冷眼旁观的这段时间,这位大高手的怒意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
眼下,司马家族就是出气筒。
除非,司马远手中握着的底牌,能干趴下以魔巫门主和司马离斋为首的这股势力,否则,司马家族的灰亡就在眼前。
“魏影,到吾身后去,下面的事你旁观即可,道行不够,就不要参与了。”
门主忽然吩咐一声。
我赶忙应是。
“你,不错。”
门主在我错身而过时,给予三个字的褒奖。
“谢门主,弟子惶恐。”
我赶忙表现的受宠若惊。
门主点点头,对着前面一指,喊了一声:“杀。”
轰!
包括司马离斋在内的十几个老牌大能,全都动了。
我眼前光焰迷离、能量暴窜,但都被身前的门主挥手间阻挡住了,有司马离斋领头,门主基本上不用出手。
短短一盏茶时间,除了司马蜂母女和司马家族领袖司马远之外,其他人,包括受伤的怜和君帅在内,都被打成了齑粉,魂魄不留。
司马离斋下了狠手。
砰,砰,砰!
三个阶下囚被扔在地上,三人浑身骨折无数,道行被废,趴在血泊中痛苦的喘着。
“离斋,这些是你的家务事了,本门主就不掺和了,你自己看着办。”
门主一挥衣袖,带着一众高手退走。
我和司马离斋目送门主离开后,彼此对视一眼。
司马离斋眼神的意思是:“这三人,你觉着该如何处置?”
我沉吟一下,冷声说:“司马远行为龌龊,私通侄媳,罪不可赦,该当斩杀;
至于他的魂魄?如果副门主首肯的话,我想禁锢住,去其他势力那换取一些修行资源。
至于司马蜂和岳母?
前者,和我夫妻一场,她虽不仁我却不想不义,且她根骨被废,和普通人无异了,毕竟,她是副门主的唯一骨肉,不如,放其离去,自生自灭吧。
至于后者,我可没有资格说什么,副门主该自行处置。”
我痛快的说出自家想法。
“好,就如你意。”
司马离斋一挥手,一掌拍在司马远天灵上。
对方眼珠子凸出,勉强抬手指向司马离斋,随后,一口气上不来,断气身亡。
我立马施展秘术,将司马远的魂魄勾出来,用一张黄符封印住。
司马离斋脸色发苦的一挥袖子,妻子和女儿司马蜂身上的封印解除。
“你们,走吧。
离开桷州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从此后,咱们恩断义绝,彼此再不相认。”
司马离斋说完这话,转身,不再看这对母女。
司马蜂从口袋中掏出丹药,喂了娘亲一枚后,自己吞服一枚。
药力起效,她俩搀扶着站起。
司马蜂眼神复杂的看我一眼。
我转开眼神,不愿看她。
过河拆桥者,我不屑为伍。
司马蜂眼神变换一通,什么都没说,扶着失魂落魄的母亲,步履蹒跚而去。
呼啦!
司马离斋放出烈火,将此地的尸首焚烧一空,转身,心情沉重的远去。
“魏影,你留此善后。”
他的传音随风送来。
“是。”
我忙躬身应命,毕恭毕敬的。
半响后,确认对方远离了,我才直起身来。
站在一片废墟间,仰头看着因为房顶破碎而显露的夜空,幽幽的叹了口气。
身边影子一闪,王探现身出来。
小型禁制落下来,旁人看不到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