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肉居然都被吃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虽然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阴差了,见过了不少阴魂,也算是经过风浪的人了,可是这时候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恶心,那些可都是人肉啊!
十二年前的生活条件肯定是比现在差很多的,那些路过的老头老太太在路上发现了一坨包装好的肉,肯定会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美滋滋的带回家做菜吃,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虽然我没吃过这种肉,可是知道那东西应该跟普通的肉没有太大的差别,当年的苏联曾经有个杀人狂魔,夫妻两人就把人给杀了做成了汉堡里面的肉饼,连着卖了几年都没人吃出来。
“那些肉块就被凶手丢在路边,直到有一条发现了捡到的人在上面发现了人体特征之后才报了警。”
蒋正说道这里,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在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重重的抽了一口,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刚到警队,接到案子之后立马就进行调查,可是从那之后凶手就再也没有丢过肉块了,当初我们检查之后发现了一共有七家捡到过肉块的人家,其中的三家肉放在冰箱里,还没有来得及吃完,被我们当做证物拿回了警局,至于另外的四家则是早就吃完了。
后来经过我们反复的推演,附近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家捡到肉块,有的因为害怕或者不好意思承认所以选择不说,另外就是上阳街附近有一定的流动人口,所以无法保证到底有多少肉块被人捡走了。”
蒋正手里拿着烟,吐出了一口烟圈,接着说道:“当年我刚刚在警校毕业,碰到这种大案子每天做梦都想把凶手给揪出来,当时的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受害者的信息都没有找到。”
听他说完,我揉了揉太阳穴,我很能理解蒋正的心情,当年的他刚刚在警校毕业,一身的热血干劲,可是刚走到警队就碰到了性质这么恶劣的案子,而且一点线索都没有,确实能够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
但是理解归理解,这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啊。
如果说这案子是刚刚发生的,我大可以叫来张忠,让他等着死者的阴魂去往地府的时候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人都死了十二年了,那个被害的女孩的阴魂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怎么找?
我咳嗽了一声,对蒋正说道:“蒋队长,真的不是我不帮您,而是这案子时间太长了,您知道我是个阴差,如果那个被害人的阴魂还没有入地府的时候我可以帮你问,现在他的阴魂早就不在阳间了,我怎么问?”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对他说道:“而且这个案子并不属于灵异事件,很有可能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所为,所以这种事情我不擅长。”
我是地府阴差,对付鬼我擅长,但是对付人间的凶手,那并不是我的职责,我要是管了有些狗拿耗子的嫌疑。
当然,这并不是我心性凉薄,对于这种心理变态的家伙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术业有专攻,我不是警察,也没有办案的专业手段,所以这种事情我根本就帮不上忙。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听到我的话,蒋正有些尴尬,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案子一直是我的心病,十二年了,我这个刑警队长都快要调走了,这个案子还是毫无头绪,我不甘心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我只是个阴差,只是管鬼的,警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懂,让我怎么帮?
“当年的上阳街现在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搬迁的搬迁,重建的重建,就连那条路都重新翻新了。”蒋正有些无力的说道。
听到这我觉得有必要结束这个话题了,毕竟这案子我是真的没啥好办法,而且都过去了那么久了,我总不能为了蒋正的情怀硬着头皮答应,况且那也解决不了什么。
“既然这样,这个案子是真的没法查了。”我摊手说道。
“我知道,只是自己的心结难解,今天难得认识李老弟你,让我又有些些希望,不如这样,一会咱们去上阳街转转?”蒋正满怀希望的望着我,“说不定去了那里咱们真的会有什么发现。”
听到他的话,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头,知道他还是不甘心,那就只有去看看了,反正我闲着也没事,至于这个案子我连想都不敢想。
下午六点钟我们在酒店里面走了出来,这时候天已经到了黄昏,太阳都下山了。
蒋正吩咐手下把端木清送回酒店,那家伙屁股上两个血洞,行动不方便。
徐阳今天没有喝酒,他开车带着我和蒋正直奔上阳街而去。
车子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后面,蒋正伸手指了指前面一个昏黄的路灯说道:“当年那地方就是抛尸地点之一。”
他说着用手指了一圈,接着说道:“后来我们的调查走访,尸块都是在这条街出现的。”
我望了一眼上阳街,这条路并不宽,就算重新修整过后依旧显得十分的狭窄,路两边灯光昏暗,让人的视线有些模糊。
当年那个凶手隔三差五的就在这地方丢一块肉,也就是说他这种行为至少持续了半个月以上。
那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般的凶手杀人之后都会赶紧的处理掉尸体,可是那家伙却持续半个多月的抛尸,这有什么意义?
或者说那家伙有着什么特殊的变态嗜好不成?
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昏暗的街道上并没有什么行人,显得阴森森的。
一个年轻的女人当年被人杀了,尸体被分成块,一块一块的丢在这条路上。
如果是个普通人此时站在这里一定会心里发寒,可是我不是普通人,我身后的两个家伙也不是,他们是警察。
顺着昏暗的街道向前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道路的左边有着一间亮着灯的小卖铺。
门开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坐在门口。
此时的老太太也看到了我们,望着我们,咧开没有几颗牙的嘴冲我们笑着。
昏暗的街道里面不知从何处刮过一道冷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