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碑,有严格的要求。第一,要有鲜明的功德事迹,第二,具备可流传性,有充分的精神能量。
咱们平常可见的功德碑不是功德墓碑,而是功德昭碑,比如说某人修了路,某人建立了福利院,某人盖了什么建筑。
最最常见的,各位一定知道,那个东西叫“逸夫教学楼”,大家可以去看看,全国各地,不论哪里的逸夫教学楼都有邵逸夫老先生的功德碑,或单独立面,或镶嵌于建筑内等等。
功德墓碑比功德昭碑更加严谨的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功德墓碑,历史上的大将军,包括皇帝君臣,很少有立功德墓碑的,原因很简单,权利都是集结在无数人命上的,这些人有功没有错,但有没有德,那就不好说了。
在中国民间,凡是立功德墓碑的很少是王侯将相,多半都是民间小人物,最有名的就是孟母了,孟母三迁的孟母。
功德昭碑和功德墓碑的最大区别就是,功德昭碑在乎于一个昭,向世人宣召如何有功德,干了什么事情,可是功德墓碑却还是墓碑的式样来做,这就是我们碑匠的本事了。
功德墓碑碑头没有什么特别的纹饰,而是在碑头处修建一个碑帽,就像一个亭子一样,把碑遮挡住,碑帽不需要任何涂彩,而是画上一些象征功德的动物,比如蚕,蜂等,碑的长宽高有特殊的比例,要形成258的对比,不仅如此,墓室必须是345的对比。为什么按照这个比例,我也不知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只不过在后来,那是以后的事情,我现在提一下,这个数字正好是坐标三角形的公式。公式发明人是古希腊的哲学家毕达哥拉斯。至于我的碑之人里面这个比例是和坐标三角形公式是个巧合还是什么,我不得而知,至少现在不得而知,凡是迷信的东西各位表现看是迷信,可是当你真的去深究他的时候,却离奇的科学,甚至可以推,翻一些现有的言论。
更加让大家吃惊的是,这个比例不仅仅是在中国,霍华德是进过胡夫金字塔的人,他就说过,胡夫金字塔内那间陈放法老灵柩的墓室和灵柩的比例,其尺寸为2:5:8和3:4:5,而毕达哥拉斯诞生时,金字塔早已建好2000年。
这些问题,我们慢慢放下走着揭秘吧。
拿阿邦母亲的碑来说,厚四寸有二(厚德),宽两尺有一(茂广),高三尺有三(利和),三子一立,并图天行。
夜晚,我刚刚回来,开了门怎么屋内一个人都没,人去哪了?这么晚还没回来?
“邪琴,邪琴。”谁在叫我。
应该是看见屋里的灯打开了,这才知道我回来了,叫我的不是别人,真是阿邦。
我趴在窗户上,“谁啊?”
“邪琴,来我家吃饭,你爸你妈都在我家呢?”
“好的。”心里还嘀咕,怎么还去人家屋里吃去了。原来是阿邦为了答谢我们,答谢干爸干妈和我。
阿邦很热情的邀请我进去,阿娟也在,他岳父岳母也都在,屋内一股子火锅味,好是热闹。
“邪琴,快快快,里面坐,大家都等你呢。”干爸见我回来,“邪琴,快,把包放下来吃饭。”
天冷了,这火锅吃起来真的是给劲,阿娟很客气的给我碗里夹菜,这是一个文静的女人,对着我笑笑,只说一句多吃点。
帮的岳父岳母跟我干爸干妈聊着,说着老人端起一杯酒,“我听你干爸说了你的故事,感谢您能为我的亲家,阿邦的母亲修建这块功德碑,您辛苦,我敬你一杯。”
“您客气了,您客气了。”我恭恭敬敬站起来,端起桌上的杯子,自己给自己满上,老人有些生气的说,“怎么,还望邪琴自己倒酒啊。”
阿娟急了,“哦,哦。”
“没事,没事,都一样,都一样。”和阿邦的岳父阿娟的爸爸喝了一杯,紧接着是阿邦的岳母,下来是阿娟,再下来是阿邦,一人一杯,干妈意思让我少喝点,干爸拦住使了一个颜色,这种场合女人就不能用自己的心思掺和,再说我的酒量干爸知道。”
“邪琴,哦不,应该叫您郎师父。”
“哎,这是哪里的话,就叫我邪琴,郎师父的给我叫老喽。”
“邪琴真是性情中人,虽然这段日子您没有出面,可是我亲家的墓子可都是您的功劳呀。我们对您感激不尽,这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因为老母亲要埋在自己的家乡,农村流行的都是土葬,我上学又没时间去,就把简单的事宜交代给连沉毅,是连沉毅帮忙代办的。寻龙点穴我没有参与任何,只是在勾邪打墓上面出了点建议,要使用功德碑,这墓室就得跟墓碑相互匹配,否则这就不符合功德碑的要求。
说白了,我就动了动嘴皮子,照着《碑之人》上面念了一遍而已。
“哎呀,要什么钱,我就是动了动嘴皮子,我今晚多吃点,就当你们给我的报酬了,为如此功德之人修碑,是我的福分,是我的福分哪。”
“邪琴真的很会说话,他爸,您代为收下吧。”
连沉毅赶紧双手推辞,“不不不,我们家邪琴都说不要,那我绝对不可以破例,我们还是多吃点饭吧。”
见我们执意不要,阿邦家里人也不好再硬塞给我,“那行,娃儿他妈,你多弄几个菜,让邪琴吃好喝好。”
饭桌上,我该说的也说。“老母亲为儿可以倾尽一切,母生前儿未能尽孝,这去世后坟头不能长草啊。”
意思很明了,多回去看看母亲的坟,整理整理,修剪修剪,其实这也是给自己获取无形的财富。
“邪琴,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阿娟也会经常去看看母亲,让她老人家知道,她的儿子不会忘记他,永远不会……”
这天晚上,饭吃了好久,话也说了好久,我也有点哀伤,我的母亲,您现在在哪里,我今生今世是否可以再见你一次。
……
……
霍华德走了快两个月了,秋日已经离开,冬日迎了上来,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人间蒸发一样,罢了,一切看天意吧。
这天周五,雪很大,雪花很白很白,白得那么纯洁。它们把大地变得也很纯洁、很美丽。这么白的雪,虽然可以使万物变得纯洁,要是人们的心灵会变得像它一样美丽、纯洁,那该多好啊。
霍华德走的匆忙,把他的古玩店交给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一次都没有去过,今天突然心血来潮,去看看吧。
因为那家门店是霍华德买下来的,不存在交不交房租。出门上了公交,坐到古玩街下车,此刻的古玩街已经被大雪淹没,脚踩上去,松松软软,好是舒坦,到了霍华德的那件门店,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在里面翻着看看都有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雪,其他古玩店都关门了,现在没人来做生意,我也就是想起来了,可没想到,门开了还没三分钟,进来一个人。
戴着东北老爷们的大扇帽子,穿着手工做的棉鞋,双手操操着,一脑袋雪花片子,直接闯了进来。
我还在里面翻动,“有人吗?”这句话喊的有些底气不足,不过我听的很清楚。
“怎么了?您有什么事?”见一个小伙子出来,还以为我是伙计,“你们老板呢?”这话还是底气不足。
“我就是老板?怎么了?”
“干你们这一行的这么年轻吗?”这句话时嘟嘟囔囔说出来的,紧接着说道,“我这有个东西,你们要不要?”
“那你也得拿出来看看啊。”我也是抱着好奇,他四处打量一下见没有人,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