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来锦江立刻安排了对我的布置。
当年挑我父亲手脚筋的阿伟再一次出现,自从来锦江上位之后就再也没关照过这个兄弟,他是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亡命徒在身边,以免给自己造成麻烦。
作为大哥,来锦江可是一点都不仁义,把这位兄弟打发去了菲律宾,这些年日子过的可是不如意。
现在来锦江突然招阿伟回来,虽然阿伟对这个当大哥的心里很是不美,可是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只能受着。
阿伟皮肤上多了几个疮,这是吸毒造成的,对于一个毒瘾着,金钱的诱惑可以让他们付出任何代价。
来锦江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阿伟,现在的阿伟也不敢像以前造次,身份上的悬殊让他很自觉的站在门口。
“大哥,这次招我回来有什么事?”
“阿伟,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阿伟低声说道,“还凑合。”
来锦江假惺惺的回过头来,“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我一直忙也没来得及顾上兄弟你,这点钱你先用着。”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信封,里面鼓鼓的全是钱。
看见这么多钱,阿伟眼睛都绿了,盯着那包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哥,什么事你直说,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帮大哥。”
“兄弟,哪有那么严重,这次有点小事情要麻烦你一下,东西都在信封里,做成之后大哥我还有重赏。”
“知道了,大哥。”阿伟拿着信封走了出去。
来锦江微微一笑,“我就不信,你再厉害能厉害得过菜刀。”
盛夏的夜晚没有语文课本描绘的那样美丽动人,城市化的影响吹来的全都是热风,蚊虫拼了命的吸血,出来乘凉的哪个身上没几个包,不过人们还是喜欢这个季节,原因很简单,这个季节减轻了我们很多负担。
出了省委大院就这样漫无目的向前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中年人。
“邪琴。”
定神一看,大吃一惊,“甘叔,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等我好久。”
“边走边说。”原来甘伟一接到我电话立刻驱车从我们镇出发向省城驶来,这期间的路程大约得五个小时。
“你干嘛这么急?”
“我还干嘛这么急,你都这么急我能放心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不是找书记吗?”
“是啊。”
“那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不妙。”
“我说你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现在你不是来了吗?”这句话把甘伟堵在门外,“好好好。”甘伟达到省城之后打了电话是连沉毅接的,所以去了一趟我家,连沉毅把详细情况都告诉了甘伟。
“书记那里真的是被别人做了手脚?”
“是的,被人下了蛊。”
“下蛊”甘伟可是头一次遇见下蛊的情况。
“我在电视上看人说下蛊,真的有。”
“有,可是我对这一行又不怎么懂,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破。不过今天我的对手对我发起进攻,就在刚才,要不是碑神护身,恐怕你现在见的只是一具废人。”
“到底怎么回事?是那个李金生?实在不行就只有做了他?”甘伟也着急了,瞪着眼睛对我讲话,一把年龄了还要摆出一副跟人拼命的样子。
我看了甘伟一眼,眼神里告诉他,亏他还是个警察,怎么做这种事情。
甘伟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急嘛。”
“算了,回家再说。”
甘伟开着他们派出所的那辆警用烂面包车,一路绿灯开了过去。
“喂,红灯,你都闯?”
“开警车习惯了。”一阵无语。
到了家之后,连沉毅和阿丽已经等了好长时间,迎上了问我,“怎么样了?”
“情况不妙。”说着,坐在沙发上。
“哦,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
甘伟打断了我的介绍,“不用了,我刚才来已经和你干爸干妈认识过了,哎,你小子怎么都不给我说,让我老早来拜访一下,今天来我还有些蒙圈,差点闹出笑话。”
干妈给我和甘伟倒了冰镇酸梅汤,“天这么热,喝点凉快一下,邪琴,我和你的甘叔已经认识了。”
连沉毅等不急了,“到底什么情况?”
把酸梅汤一饮而下,将今天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连沉毅顿时陷入深思,我接着说道,“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阿丽看了连沉毅一眼,两人相互对视有话要说。“邪琴,你确定你看见的是穿着红肚兜的三寸小孩在案板上吃东西?”
立刻来了兴趣,“对,没错,怎么,干妈你知道?”
干妈对着干爸说道,“会不会是金蚕?”连沉毅点点头,“应该没错。”把目光转向我,“在高棉皇室,有一个部门叫做秘书阁,哦,就跟你们大明王朝的钦天监一样,是主研究天象,风水,阴阳的部门,是一个专为皇室部门自我使用的机构。这个你干妈最熟了,让她给你说。”
都把目光盯在阿丽身上,干妈有些含羞的说道,“高棉帝国皇室的成员,尤其是女性,她们互相在争夺权力时,为了达到目的,不让皇帝临幸的妃子先生出孩子,便不择手段用一些虫子去害人,让孩子还未出生之前就胎死腹中,这也是因为高棉地区的气候问题,蛇虫鼠蚁众多,提供了平台。但这种风气越来越严重,不仅会害死胎儿,还会连累母体,更可怕的是这些害人的虫子一旦不受控制便会钻入其他人身上,这才有了秘书阁这个部门,除了研究天象风水之外,还要专门清理皇宫内的蛊虫,救治一些中蛊的妃子。皇室内的女性,大多都了解一些简单的蛊术来避免自己中蛊。你刚才所说的,应该就是金蚕。”
甘伟终于憋不住了,“什么是金蚕?”
干妈继续说道,“金蚕是将百虫置器密封,使它们自相残食,七年之后,如果还有活下来的,便可以炼蛊。金蚕分为软金蚕和硬金蚕,软金蚕是药用的,保护容貌,保持精力充沛,但是副作用很大,极大的摧残了人的寿命。民间常说的其实是硬金蚕,专门用来害人的。如果中了硬金蚕,便会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叫干妈这么一说,侯书记肯定中的是软金蚕,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
“金蚕蛊只是在民间传闻里听起来令人闻风丧胆,其实对于皇室成员来讲,这是一种最平常不过的蛊,很多妃子为了保证自己的容貌让皇帝临幸,都去秘书阁求那些师父帮她们下软金蚕,不惜以自己的寿命作为代价。金蚕蛊药效持续一年,寿命便会减少七年,所以很多妃子一觉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民间常用的一个词语叫做‘嫁祸’,这个词语也是由于金蚕蛊而来,原词叫做‘嫁蛊为祸’,其实就是‘嫁金蚕。’硬金蚕只要将自相蚕食后活下来的虫子用人肉供养三个月,让它们记住人肉的味道,嫁给别人之后就不需要再管,七日以内中蛊之人绝对死亡,软金蚕却不同,需要将它们重新进行炼化,就像教育小孩子一样,每天陪它们说话,用食物也训话它们,时不时的放进去一条蛇,一只蟾蜍让它们吞噬,提高它们的药性,等一年之后,放进去一个胎儿让它们吞噬,以此来增加它们的养分,期间一些未被训话,不听主人话的金蚕当着其他金蚕的面浇上白豆处死,用来震慑其他金蚕,越听话给它们的胎儿越多,等到全都听主人话之后,再加以使用。这个时候的金蚕已经炼化的可以无形,它们有时候会变成一条蛇,有时候会变成一只蛙,有时候便是一个穿着红内裤的小孩子。”
我和甘伟听的眼睛都直了,这么恐怖的东西,干妈竟然说是最平常不过!我只能说,皇室的人真会玩。
干妈接着说道,“起初,妃子去找师父求软金蚕,都是培养自己的心腹,或者在求金蚕之前先给师父服慢性毒药,以免遭受师父的控制,等到下次给解药的时候,再让师父服下毒药,因为软金蚕只听师父的话,师父让它们做什么它们就做什么,如果师父有其他想法,让妃子死掉或者其他什么,师父没有解药也会死,所以师父一般都不会傻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除非有其他因素。后来,因为师父不断吃毒药,对身体影响特别大,很多师父由于解药不及时或者药效太大而死亡,就把破蛊的方法流传出来,让师父免除这种痛苦,久而久之,这就变成皇室最平常不过的蛊术。”
“那怎么治呢?”
“养刺猬。”干妈说的很简单似的。
“养刺猬就可以了?”
“那不然呢?”干妈瞪大眼睛看着我。
“就养刺猬,你确定不用其他什么方法?”
“就养刺猬,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家里养只刺猬,一入夜它会把躲藏起来的金蚕全都吃掉,等到什么时候刺猬开始吃主人喂的饭了,就知道金蚕被消灭干净。”
甘伟一副看见外星人的模样,“那体内的金蚕怎么除?”
“你不要小看动物的能力,不要以为只有人有法,动物也有法,比如猫啊,狗啊他们都有法,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刺猬会把身体里的蛊赶出来,如果夜晚你看见刺猬上,床舔你的脚丫子,那就是在做法,赶金蚕。”
我一路上还在想,这种蛊术得需要多难的手段才可以破解,没想到养只刺猬就ok,真的是惊的眼球都要爆了。
“那还等什么,打电话告诉侯书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