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家村旧址里,那么对着一座旧坟哭喊着岑梅的名字的男人,那种悲切并不是能装出来的。在我的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岑祖泽爱着岑梅,一直都爱着。哪怕他们年龄差距了十几岁。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回去纪念岑梅,这份爱,应该已经深入他生命了吧。
“对,就是因为他在乎。所以不想让岑梅在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对于岑梅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痛苦。”
我因为祖航的这些话,而惊了一下。每一分钟都是痛苦?那么祖航自己呢?他和岑梅的境遇的差不多的。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也是每一分钟都是痛苦吗?而他在为了岑家村的任务,而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祖航。”我低声唤着。
祖航大概也听出了他刚才那些话不妥的地方,伸过一只手来,揉揉我的头:“没事的。”
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岑恒已经坐在我们家门口了。看到我们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爷爷奶奶啊,你们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我就瞪了过去:“再乱叫我不给你住这边了。”
“喂,别这么小气啊。我现在是刚出院没几天的。你要体谅一下我啊。”岑恒嚷着。
进了家门,房间是这两天就准备好了的,他的老婆很细心的亲自帮他整理的。只是这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他老婆罢了。
就这样,岑恒正式住进了我们家。
第二天去上班,我的工作依旧是干洗那些礼服,离大年夜不过两天了,我连年货都没有去买。今天也是今年上班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放假了。大家也都很积极地干活着。毕竟下午就能拿到年终奖金了。虽然我注定是被扣了一个全勤的,但是总有点去买年货吧。
下午六点,拿着红包,跟大家说了过年见的话,刚出店门,我就看到了金子姐的车子停在了对面。
我还疑惑着呢,打电话给金子姐确认了一下,就听着金子姐在手机里说道:“我特意来找你的,刚要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就打过来了。上车吧。我请你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毕竟祖航应该就在这附近啊。给祖航打了电话,他说,他也看到了金子的车子。至于金子请吃饭这个,他没有反对就开车跟了过来。
上了车子,金子姐就笑道:“准备过年了,买年货了没?”
“没有,天天上班呢。”
“明天我跟你出来买。”她启动着车子,也疑惑着看着缓缓停在她车子靠后的那车子。
我连忙解释道:“是祖航。”
“哦,那就一起去吃东西吧。”车子行驶了起来。
只是在这个点,正是路况高峰期,我们的车子在进入中心市区之后几乎是挪着走的了。
金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了车子,看看后面的紧跟着的祖航的车子,压低着声音说道:“既然一会祖航会跟我们一起吃饭,那么这件事,我就在车子上跟你先说了。”
金子姐的意思就是不想到祖航知道?我疑惑着。
她从丢在一旁的化妆包里拿出了一个黄符纸包,递给了我。我疑惑着问道:“是什么?”边问着,边打开了那纸包。
只是还没开好呢,金子姐就说道:“别开,散出来我没有第二份给你的啊。这个你拿好,在床上运动之前,把这个打开,放在床单的下面。然后就在床上恩爱。要是运气好的话,一次就能怀上鬼子了。”
我惊住了。一直以来金子姐都说要想一个让我怀孕的方法,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没有想到她真的有方法。
看着我惊讶地说不出话的样子,金子姐就笑了:“生个鬼子没什么稀奇的啊。看看中国古典鬼故事。给鬼生孩子就有很多的实例。什么在坟堆睡一晚,做个春梦,然后回家就发现怀孕了。或者什么在郊外认识了美丽的女鬼,恩爱了,一年之后就有婴儿被送到了家门口。这种故事多了去了。有故事,就肯定有依据。随着这些就能找到依据了。”
“真的……可以吗?”我知道在这个社会要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很希望有一个属于我和祖航的孩子的。
“试试吧。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金子说着。
我点点头,将那小包收进了包了。暗暗吐了口气,虽然我知道我想用孩子留下祖航,这个很不合适。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个和他的孩子啊。
金子姐请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饭。就坐在大厅,很多人。我开始庆幸刚才我们是在车子上就事情给说了的。要不然就现在这个地方,真不合适说那件事。
吃饭的时候,祖航问道:“怎么今天就想到找可人吃饭的。”
金子姐笑道:“我约可人明天陪我逛街买年货啊。你想要新衣服吗?我给你参考了。”
祖航有些不屑地别开了脸,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们两个女人在那说着八卦了。
吃过东西,我跟着祖航一起回家的。家里因为有岑恒在灯都亮着,他就一个人,用一只手坐在沙发上吃着饭。看着挺可怜的样子。
我们一回到家,他就说道:“回来了。估计你们俩也吃过了,我就做了一点给我自己吃。”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抱歉,让你一个人了。”
“我早就想好了会一个人了。想想你们两是新婚的,我这么住进来已经很不够意思了。怎么可能还会要求你们天天回家陪我吃饭呢。奶奶!”
奶奶?!我一下就气得冒火。这个明明就说了很多次了,不能这么叫的,他这明明就是生气了,故意气我的。我也不客气地说道:“好啊,乖孙子!明年我生一个儿子出来让你帮忙带吧。”
说完,我就气呼呼地往房间里走去,身后就是岑恒夸张地笑道:“等你生得出来再说吧。”
进了房间,我就气呼呼地双手抱胸说道:“哼,我还真就能生出来给你看!”
说完了,气过了,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跟他计较,再认真听听外面的动静。不知道祖航在跟岑恒说些什么,正好,我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把那黄符里的东西放到床单下面去。而且我刚才那么吼岑恒,正好有理由把房门给反锁了。
决定之后,我走到了门边,悄悄的锁上了门,还加上了反锁,这样,祖航过来的时候,也只以为我是还在生着岑恒的气罢了。
我放下了包包,站在床旁,掀起了床单,下面就是席梦思的床垫了。从包里拿出了那黄符纸包,紧张得暗暗吐着气。然后将黄符纸包打开了。在那纸包里的竟然是一小撮泥土。黄色杂着黑色的泥。我不知道这个跟鬼子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时间上也不允许我去研究那究竟是什么泥土。
我就直接把泥土倒在了床中间的位置。担心睡上去就会有感觉,我又那黄符,那那些泥扒开一些,扒平一些。
之后盖上了床单。再对着床满意地笑了笑。
只是我这个笑还没有一秒钟呢,敲门声就传来了。我真该感谢岑恒叫我的那声奶奶,让我有机会做点小手脚了。
我打开了房门,门外祖航问道:“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没什么,没什么,现在不生气了。岑恒,你把碗放那就行,你一只手不方便洗碗。”我冲着外面喊着。
祖航也没有一点疑心,走向了浴室。
而我就得意地拍拍床单。现在我还不想让祖航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就这么站在床前,傻傻得幻想着,祖航听到我怀孕之后的表情。不知道他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他绝对不会想到他还会有孩子的。
祖航把曲天洗好澡,我也匆匆进了浴室。在浴室中让温热的水流过我全身,我数着手指,算着安全期和受孕期。虽然今天不是最近的受孕期,但是也是有可能怀孕的日子啊。
我就那么高兴地把自己上下都洗了干净,想着一会的恩爱,甜蜜地笑了起来。
从浴室中走出来,我就看到了祖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是祖航,是他自己。
“怎么了?祖航?”我问道。
他看向了我,说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我在上班啊。”给他这么一问我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才做了一件隐瞒着他的事情。
“不能告诉我实话?”他再次问道。从那他冰冷冷的脸色,我感觉到了不妙。他应该是感觉到什么了吧。不过我今天是真的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啊。
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是真的哪里也没有去啊。”
他就这么看着看,好一会之后,才说道;“房间里有鬼气,不是我的,而是别的。是小鬼。之前没有的,而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进来过,你今天去了哪里?坟地?”
“我真没去过坟地啊!”我说道。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生气了。我一天就在公司里整理着那些礼服,好不容易盼到了几天的年假,就被他以为我去玩了。就算去玩也不可能是去坟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