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说要带我去看看,我当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已经四点多了,再晃悠会儿估计天就亮了,天一亮我就不用这么被动了。姑且不说这老前辈会不会对我发难,就算是不发难,它的想法也不会因为我的建议而改变,终究来说,还是辈分和实力问题,在它面前,我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见我答应下来,老前辈二话没说,就直接朝前面走去,我也转了一个身,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老前辈开始几步还是用走的,后面就直接飘离了地面,而且越飘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丝毫不顾及我这个只能靠双脚走路的人。
可能它也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不抓紧点时间过去怕赶不回来,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敢在故意拖延时间了,在道法上已经被他看不起了,在这方面再不加点劲就太逊了,毕竟这关乎到恰灵的声誉。
两条腿在路上跑的再快,也赶不上它飘的速度,而且山中漆黑,我只能靠手机的照射,又没有路,很多时候都是走着走着发现前面走不通,要么要爬石头,要么就要绕路,总之走的很辛苦。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老前辈看我速度实在太慢,只是和我说朝着西方一直走,大概还有一里地,到了之后喊它,它自然会出现。
我点了点头,看着它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心里琢磨着我啥时候能有这技能,那就好了。
朝着西方一直走,走了大概一里地的说话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个地方是该风口位置,风比其它地方要大,而且时不时的有阴风刮过,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静,至少有些孤魂野鬼在这边游荡,不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会互相打搅。
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微微的泛点灰色了,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心里一喜,总算是熬到了这个时候。
刚准备喊老前辈,它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用那种慢慢凝实灵体的方式。
我恭恭敬敬的对着他鞠了一躬,它只是淡淡的指着一个地方说道:“看到了吗?我的遗体就在那个洞里面。”
我顺着老前辈手指方向看过去,这哪里有什么洞?那分明就是一个石堆啊,我疑惑的看着老前辈说道:“老前辈,晚辈眼拙,并没有发现哪里有洞口。”
它没有解释,只是身体往上微微一升,就飘到了那个石堆之上,我赶紧跟了过去。
来到石堆旁,它说道:“小娃子,你把这块,这块,还有这块石头搬开,就能找到洞口了。”
我看了看那堆石头,又看了看老前辈,确定它没有在开玩笑的说话,就弯腰下蹲,准备抬起那块石头来,同时心里想着,这鸡鸣声怎么还听不到。难道现在还不到时间?放下手机就准备动手搬石。
双手放在冰冷的石头上一用力,居然搬不动。这老前辈不会是在忽悠我的吧?刚想询问一声,只见老前辈一直摇头说道:“你真的看不出这里的门道?”
我摇了摇头,这就一堆破石头能有什么门道?摇头表不知,老前辈哀叹一口气:“现在的学道之人竟然孤陋寡闻到了这个程度,你先把这块石头前移三寸。然后把那块石头搬开,再把这块石头左移一寸,再把这块石头......”
随着老前辈的一步一步指导,还真别说,这原本是一堆的乱石,竟然被我很轻松的就移开了。其实看破不抵半文钱,这无非就是一些鲁班契合的法门,特殊形状的石头按照不同方位摆出一个看上去很自然的乱石,然后配合上石头嵌入土中的深浅和一些碎石的掩饰,看起来平淡无奇,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门道。
心里不禁感叹这玄学的神奇,说实话,老前辈我问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的说话我还真的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但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蹊跷,经过它这么一指点,我才算恍然大悟,这些法门,就连我这个行内人也完全不能窥视一二,浩瀚世界,到底是有多少未知的东西。
石头搬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里面貌似很深,斜着嵌入山中,洞口很小,堪堪只够一个人爬入。
天越来越亮,东方泛着鱼肚白,心里纳闷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过了鸡鸣时间了,这老前辈怎么还和没事人似的。难道它连天亮都不怕?
就在我疑惑这一点的时候,一阵阴风划过身边,那老前辈已经飘进了洞口里面。我正踌躇着是不是要爬进去用什么样的方式爬进去的时候,洞口里面传来老前辈的声音:“小娃子,别挡在洞口。”我一车侧身,老前辈就猛然飘出,阴风吹的我衣角头发晃动,这一次的阴风,比以前都要猛烈一些。
我还没来的及询问,老前辈自顾自的往哪平底飘去,嘴里不断的念叨着:“罢了,罢了......”
我心里疑惑无比,不知道它看到了什么,我想进去看看,又想去询问老前辈怎么这个反应。远处的鸡鸣声隐约的传了过来,心里想着,难道是天亮了,老前辈先回去那个属于它的阵法中了?太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空,又看了看鸡鸣方向。这村子里面的鸡怎么变得这么懒了?怎么这个时候了才打鸣?
站在原地左右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已然天亮。想马上通过老前辈得到一点什么信息恐怕不行了,要不要下去看看?可是这么隐秘的地方,洞里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到时候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有。拿出电话看了看,已经没电关机了。
还是不要那么冲动的好,至少先问问师父的意见。把石头复原之后朝着山下走去,一夜没睡,已经感觉很疲惫了。
走到山下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留着一头黄发的青年牵着一头大水牛经过,手中拿着手机和一个自拍杆不断的在拍照,拍了自己又拍牛,拍完牛又合影,搞的像他不是来放牛而是来拍照取景的一般。什么时候开始,水牛伯伯也变成用来装逼的工具了?
走过他的身边,他叫住我说:“老哥,能不能帮我拍一张照片?”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话都懒得说,现在感觉脑袋有点发晕,就想睡觉。
接过他的手机,他嘿嘿的说道:“等下我爬到牛背上摆几个pose,你给我抓拍,要自然些哦。”
我无奈的点点头,说快点吧,我赶时间。他唉了一身,走到牛的右侧,双手一抓牛背,双腿一瞪就从右边跨了上去,鹅黄色的紧身裤裆部发出刺啦一声响,就从左边掉了下来。看的我一阵蛋疼。
他嘿嘿的笑着说:别急别急,我再来一次。
这次爬上去没有立刻掉下来,在他双手刚离开牛背的时候,牛躯一动,他有啊啊啊的从上面滑了下来。
我关掉它的照相机,按开了拨号按钮和他说到:“你别着急,慢慢来,我用你手机打个电话。”说完之后就拨了师父的号码过去。
一边看着那个黄发少年折腾着大水牛,一边听着嘟嘟嘟的拨号声,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感。
师父接通之后,我快速的和师父大致的说了一下情况,师父沉吟了一会儿,也没有给什么说法。那边的黄发青年就急了:“快点啊,快点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没有理会他,和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师父说:“要么这样吧,我给潘师傅打个电话,你们下午去那个岩洞里面看看那个老前辈的遗体有没有异样。到时候你听潘师傅定夺,潘师傅的红头利是你来出,这已经是你的事情了。”
我满口答应,迅速挂了电话,抓紧时间给那黄发青年拍了几张牛逼哄哄的照片。角度很好,给他装逼用应该足够了。
(六点档定时,晚上有些事情,不过应该会早点回家,加更应该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