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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他人呢?

    “老东西,害死何鬼婆的仇,我也等了七年,何雉也等了整整七年!”

    “你害人不浅,命数让你们碰到我,你们的报应,也就到了!”

    老更夫巨大的力道,让我蹬蹬蹬后退数步。

    他面色狰狞凶恶,再一次扬起锣棰,狠厉道:“报应?!我弟子的命,找谁还?!”

    瞬间,老更夫又冲至我面前,他锣棰狠狠砸向我胸口。

    这一次,我直接没有躲开。

    还是去砸老更夫的囟门!

    就在这时,老更夫的脚下,陡然就失去了平衡。

    他砸我的动作,变了方位,直接敲向我肩膀。

    我砸他囟门的方向也因此稍微偏移,并且来不及纠正。

    砰的一声闷响,我一尺子敲在了老更夫的头顶正中。

    他一声闷哼!

    可我的肩头也传来了一阵剧痛!

    这疼痛,就像是骨头都要被砸断了一样。

    老更夫趔趄后退。

    我同样蹬蹬蹬的,又后退了数步。

    刚才是命数庇护,才让老更夫失足,可命数庇护,只有保命之用,在对面命太硬的情况下,也有失效的可能。

    虽然这庇护没失效,但保我的同时,还是伤到了我肩头。

    老更夫就要狼狈不少了。

    他自头顶上方,留下来两道殷红的鲜血,血流进了眼珠子里头,显得分外凶恶狰狞。

    这时,蒋盘和谷七杰,以及其余的阴术,阳算先生,已经和吴显长,吴戎斗成一片。

    他们两父子都是凭借凶尸为祸一方,要比寻常先生手段强横不少。

    再说……阴阳先生和其余先生,打斗起来哪儿有章法这么一说。

    一时间,场面就格外混乱。

    也不知晓是谁占了上风。

    纸人许只剩下一个纸扎,他身穿着另一个纸扎,同濑仲京身边那两个阴阳先生,居然也打的有来有回。

    只不过,纸人许明显下了一击狠手,他身体却朝着右侧倾斜,毫无征兆的撞在了一面墙上。

    那两个阴阳先生,立即同时拔出来短刀,从后方逼向纸人许。

    他们挥刀的速度太快,直接戳向纸人许的腰间。

    “许叔!小心!”

    “莫要打他们的致命处,他们就奈何不了你!”我直接低吼一声。

    这时候,我就来不及多做考虑了。

    直接将阴阳先生的命数庇护说了出来!

    纸人许猛地转过身来,他竟然没有去挡住那两把匕首。

    反倒是伸手,直接拍向另外两个先生的胸膛。

    我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下一瞬,匕首扎中了纸人许的腰头。

    只不过,刀刃却并没有没入他身体。

    青尸皮的纸扎足够坚韧,阴阳先生也无法一刀扎穿。

    砰!一前一后两声轻响,那两个先生,直接就被纸人许击飞!

    “李阴阳,这时候分神,你的命,我就笑纳了!”刺耳的破锣声入耳。

    我面色再变。

    扬起通窍分金尺,直接横档胸前!

    刚才担心纸人许的状况,我只能分心。

    这却给了老更夫空档,他这一锣棰,已经要逼近我胸前。

    我这临时一挡,勉强挡住。

    可他却同时抬起一条腿来,踹向我的小腹!

    这一下,我就无从可挡了。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我被一脚踹出去足足七八米!

    砰的一下落地,我又滚出去两三米,结果刚好和纸人许击飞的两个阴阳先生撞做了一团!

    疼痛让我满头大汗,那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会儿嘴巴都在溢血!

    “李阴阳,你是个疯子!”一个阴阳先生咬牙道。

    另一人更是喘息着朝着我脖子抓来:“暴露出先生的秘密,你同样没什么好果子吃!”

    纸人许正冲向这两人,老更夫也朝着我疾驰而来。

    我强忍着剧痛,一手挡住了抓我脖子这阴阳先生的手。

    另一手,直接扬起了通窍分金尺,朝着另外一个阴阳先生的头顶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我直接敲中了他囟门!

    他身体一颤,直挺挺的倒下去,一动不动了……

    纸人许调转了方向,没继续往前,反倒是斜着一甩手臂。

    青尸纸扎直接冲向了老更夫!

    老更夫冷声道:“手下败将!断了一条胳膊,拿什么和我斗!”

    “你大可以试试我的青尸纸扎!”纸人许冷喝一声。

    瞬间,青尸纸扎就到了老更夫面前。

    老更夫锣棰朝着其头顶一敲,不过青尸纸扎的双臂,却直接朝着老更夫的脖子上一缠!

    纸扎匠的本事,除却了本身的身手之外,就是来自于纸扎!

    当初的纸人许,最强的纸扎不过是血煞。

    他和何鬼婆两人联手,都不是老更夫的对手。

    可如今,即便是纸人许连番折损,只剩下一个青尸纸扎,也要比以前强横了太多!

    瞬间,青尸纸扎缠住了老更夫的脖子。

    纸人许再次朝着房檐上一窜。

    老更夫也被拽着上了房檐。

    不过在半空中的时候,忽然嗖的一声轻响。

    又是一道黑影,从刚才那个方向窜出!

    这一切,都是我余光看见。

    因为我现在还在和仅剩下的那个阴阳先生缠斗。

    虽说一个被我击中囟门昏死了过去。

    但另一人却还安然无恙。

    我只是挡住了他一只手,他另外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我的下巴,并且其力道之大,又刚好抓进我骨缝里头,几乎要将我下巴给抓脱臼了……

    我强忍着这剧痛,另一只手抽回,通窍分金尺朝着他头顶砸去!

    这一尺子,我砸的结结实实。

    他头顶顿时鲜血溢出。

    整个人双目圆睁,也是昏死倒地……

    我从地上快速的爬了起来。

    可这期间,那黑影已经掠过了老更夫和纸人许之间。

    一柄黑漆漆的刀,还是扎在和之前相仿的位置。

    老更夫重重的落地,连带着缠着他的青尸纸扎,也落了地!

    纸人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扬着独臂,可手中抓着的只有一截随风飘荡的钢丝……

    那刀,伤的不是纸人许,断的是他和纸扎之间的联系……

    我猛地扭过头去,才看见另外一个房间门前,樊夅已经倒在血泊中,生死未知。

    有一个人,迈步走出了那屋子。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一手持着一根长杖,腰间缠着一截黑漆漆的鞭子。

    另外一只手中,还捏着两柄黑漆漆的短刃小刀。

    我脸色再变。

    因为这人,我也见过!

    “廖呈,不在这里,他人呢?!”那人冷冰冰的话语,在院内回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