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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1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除了赖谦,我真不知道还有谁在算计你。”

    “定然是赖谦还和人有合作!但不是窦家了……”窦开阳颤栗的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窦开阳依旧没有撒谎相,他脸上的恐惧愈发多。

    如此一来,他再撒谎的可能性已经极低了。

    杨青山稍微松了一下拂尘,给了那先生半刻喘息的机会。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么?”杨青山淡淡的问那先生。

    那先生双目满是血丝,死死的瞪着我和杨青山。

    “如果你们敢杀我,三苗一脉,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他声音嘶哑,色厉内荏的说道。

    杨青山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的说了句:“放了你,这红松村全部的村民都不会答应。”他语罢,手猛地往上一提!

    拂尘再次收紧。

    那先生腰身被拉直,脖子却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瞪圆的双眼,完全是死不瞑目。

    窦开阳已然面如死灰了。

    我取出了一把匕首,准备了结了他。

    像是他这种无恶不作之人,我杀了,也不会对命数有半分影响。

    “李先生……你等……等等……”

    “能不能把他交给我?!”远处一侧的路边有一颗老树,董丰从树后跑出,踉跄的朝着我们跑来!

    这村里,恐怕就只剩下董丰一个活人。

    他到了近前后,死死的盯着窦开阳。

    董丰哑着声音道:“我老婆,给他们害死了!李先生……把他给我,成吗?”

    我看了一眼杨青山,是问杨青山的态度。

    他松开了拂尘,那先生的尸体落地。

    同时杨青山也点了点头。

    我稍微让开了一点身体。

    董丰的眼中尽是对我和杨青山的感激。

    等他看向窦开阳的时候,就是怨恨!

    噌的一声轻响,卜刀从他腰间拔出!

    窦开阳身体蠕动朝着后方躲去。

    董丰挥刀,就像是恶狗扑食一样,扑到了窦开阳的身上!

    他一手死死捂住窦开阳的嘴巴,另一只手的卜刀,已经没入了窦开阳的胸口……

    ……

    再之后,我们在红松村约莫呆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之内,大致就是将所有亡故的村民尸身收拢,安葬。

    虽说它们都已经魂飞魄散,但死者为大,所有村民都是无辜之人。

    最后,又将窦开阳的尸身葬入了李家大宅。

    这地方已经被窦家改成了凶坟之所,窦开阳葬在这里,他们就自食恶果。

    我并非下手狠厉,而是窦家自仆人起,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

    那些逃走的窦家人没有死在这里,必定去其他地方为恶。

    像是他们,哪儿有什么资格,拥有那么多财富?地位?

    以窦开阳入凶坟,风水破窦家命数,让其破败,才是窦家的报应!

    至于那先生的尸身,就交给了董丰。

    董丰的仇人不只是窦开阳一个,那先生也有一笔。

    我自不知道董丰是怎么对待那尸身的。

    总归,从红松村离开的时候,一切事物都已经处理的干干净净。

    杨青山在下游的林子里唤来了他那匹马,这一次,就是我们两人用一匹马,才回到九河县。

    我去了一趟霍家,但我没见到任何霍家人。

    留了一封书信,告诉他们现在已经安全,又和黄七交代了几句话,我还留下来了几张符,都是留给黄七的。

    凭借霍家和黄七的聪明,他们应该一段时间,就会回来查探一次。

    到时候看见我的书信,也就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再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九河县,朝着红河方向赶回。

    只是,这一路上我们没办法多快了。

    我的那匹大马丧命在许昌林之手,不能一直骑杨青山的,而且我和他身上都有伤势。

    因此,只能买了一辆马车,让杨青山那匹马拉车,我们交替赶车修养。

    总归红河是安全的,何雉,遁空,柳正道都在学相应的术法,我们也不用太赶时间。

    一晃眼,路上就过了七天。

    距离黔西南之地已经不远。

    第七天的夜晚,马车路过了一个驿站。

    我们停下来,要让马儿休息,也要补充一些干粮和饮水。

    杨青山在马车上等我,我进驿站内叫里头的小厮出来。

    其实,杨青山这马的灵性,并不需要人看守。

    只是往来这样的地方,杨青山不愿意多进,似是嫌吵闹。

    我一人往里走。

    驿站不小,外头有很多马厩,几乎都没空着。

    还有很多同为赶路之人,正在喂马。

    最里头才是一栋木楼。

    我进了一楼堂内,此处灯火通明,有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大多人都风尘仆仆,桌上放着酒肉一类的吃食,还有小厮在堂内招呼。

    下意识的,我便扫过了堂内一眼。

    这是本能。

    这么多年在外奔走,到一个地方,打量一个地方的环境,已经是必备的警觉。

    赶路之人,大多是生意人,有一部分低着头,小声私语。

    这一类人所做的事情,要么需要小心谨慎,要么就是见不得光。

    在堂内一个角落,还有一群人略特殊。

    几个男人穿着模样尚可,他们桌旁却跟着不少女人。

    粗略一看,女人大抵都十几岁到二十岁之间。

    她们看似正常,但眼中都隐隐有惶恐。

    其他那几个男人,则是红光满面,明显更多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我皱了皱眉。

    这一群人,问题最大。

    “客人是打尖儿,还是要过夜?”略谄媚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回过视线,身前多了个肩头搭着白布的小厮。

    “买一些干粮,饮水,再来一个人,帮我们的马车清理清理,喂马儿粮草……”

    我半垂着眼说完这些,摸出来了几个大钱儿。

    小厮连连点头。

    我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于我来说,这种路途上的事儿,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有问题的人很多,我管不完所有的。

    “还需要一个人,换一下马蹄铁。”杨青山的声音从后而来。

    我刚好和杨青山对视,点了点头。

    我又回头看小厮,不等我嘱托,他就笑呵呵的说:“马上就来!两位稍等片刻!”

    小厮这样说了,我也就没立刻走了,同杨青山一起站在大堂门口。

    有很多人都开始打量我们。

    其实我还好,唐装已经发旧,没多大特殊。

    但杨青山一身淡青道袍,发髻梳得高耸。

    再加上他用了押镇神咒损耗了阳寿,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就更透着一股青松如剑的气息。

    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也就在这时,杨青山忽然往前迈步走去。

    整个大堂,忽然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