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没错,和佛牌中的邪阴牌差不多,用死人入灵,这个死人的灵魂生前的怨念和属性就会附着到厌胜物上,没想到施法的人阴毒不说,还熟知卜阴逆法,这可是禁术。”
“如果我没猜错,附在这个花瓶上的应该是个女鬼,生前就死在床上。”
“啊?”听我这么一说,胡曼丽吓得花容失色。
“费那事干嘛,搬走扔掉不就是了!”吕小布炸裂咧说道,就要上前动手。
我忙说住手,千万动不得。这入灵过后的厌胜放在生门已经有些时日,和户主的命数已经切合,如果这时贸然移动,万一厌胜反噬那可是会死人的。
当下心里惴惴不安——当年我爷爷对仇家施的就是这种入灵逆法,引得仇家两月之内家破人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既然知道眼前的花瓶是入过灵的厌胜物,就知道了解决的办法。好在我事先用雷击木现刻了十几枚覆子钱,覆子钱是厌胜专用的东西,跟寻常铜钱一般大小,只是用材不同。
这十几枚覆子钱上刻着元贞亨利四个字,加上我动手的时候都是顺着雷劈留下的雷文制作,因此每一枚覆子钱上都有雷文。
用来限制凶灵最好不过,于是我马上打开包袱把覆子钱按九宫八卦方位布置在花瓶周围,接下来的工作就有点复杂了。
破解逆法需要五清五晦,还要加一样至阳的东西才能化解。
吕小布忙问这五清五晦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答道五清就是白糯米、白豆、白芝麻、白垩土和无根水,五晦是坟头土、水道泥、五谷水、八拜米和风前泥。
而至阳之物就是天狗血,即黑狗血,还得是未交配过的公狗。
“你说的五清除了无根水有点麻烦之外,都好办,但是坟头土和水道泥好找,五谷水、八拜米和风前泥是啥玩意?”吕小布被我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五谷水指的是五谷轮回之地污秽之水,公厕里能找到,八拜米是街边乞丐饭盆子里隔夜的米饭,还得是女乞丐用的,乞丐乞食蹲在地上受万人践踏,这米饭至阴至晦,至于这个……风前泥……”
“啥东西这是?”吕小布追问道。
我觉得有些窘迫,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妇女月经期头三天里拉的大便,在室外风干之后可得……”
吕小布听完大呼你简直要了爷爷的命,这几样东西我上哪儿找去。我看到胡曼丽脸蛋涨的通红,一时间自己觉得越发窘迫。
却听到她悄声说,这个风前泥,这两天正好我可以提供……
“事不宜迟,这几件东西要尽快准备,我也不知道施厌胜这个人目的到底是什么,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早作准备吧。”我正声说道。
吕小布捂着脸大声说:“不是我不准备,你觉得就这什么五清五晦,短时间能找齐么,我还得给你掏公厕去,叶青魂我真跟你没完我……”
胡曼丽缓下神来,说大不了雇人去做,钱她单独出,吕小布闻言立马屁颠屁颠答应了。
趁着准备东西的时间,我抓紧去医院看了看王强。他家里出的这些事太不寻常了。路上我特意给刘先生打了个电话,询问王家那个花瓶的事情。
刘先生直言不讳地说那个花瓶是他授意放在房里的,但他只给了一个清单,所有风水件都是供货商提供的,我长了个心眼,问他记得花瓶是哪家供的货不,刘先生给我留了一个家具厂的地址。
如果能找到那个家具厂的当事人,就能弄明白到底是谁想把入了灵的花瓶放到王强家。
王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依旧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了谁,会对他家下这么黑的手。用他的话说自己就是个老实人,除了在工地上吼吼民工的时候之外几乎不动粗口。
我说如果你不告诉我真实情况我真没法帮你。这些年手头宽裕了,恐怕王总还是喜欢去夜总会或者洗浴中心消遣消遣?
王强听我这么一说,脑袋更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承认自己去过那些风月场所。
“王总这样说怕是欠妥当哦。”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无人,便继续小声说道,“我带大师去你家看过了,你被人下了厌胜,本来厌胜这种东西都是小打小闹,但这次不同,厌胜里附着一只女鬼……”
“你说啥?”王强显然是被我的说法惊到了,磋着牙齿颤声问。
我这样说显然是有备而来,王强命格属土,八字里却带不少偏财,男人八字多偏财,一般意为男女关系混乱。
加上看到王强和胡曼丽外形相差较大,估计床第之事也不是很和谐,这样的男人出去沾花惹草倒也正常。于是我便就着八字命理和所见斗胆赌了一把。
我接着说,你家里这个厌胜原本不是要命的东西,但因为附在上面的是个女色鬼,加重了你的欲望灵性,久而久之即便不暴毙,也会精尽人亡,这次你因为马上风住院就是一个结果。
再想想之前家里那个发丝厌胜,也是和女色有关,我担心有仇人针对你好女色这一口,把你往死里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王强经不住我吓唬,终于松了口。
我故作高深地说:“现在我是纯粹的帮你,你要知道其实请走一个大灵对我认识那些大师来说不是难事,难的是,你自己不知道和谁结了仇,以后要再有人对你家下手,我可保不了你。”
王强急忙点头说是。我眼睛盯着他,心里却在盘算,这次一定要搞清楚背后是哪个懂逆法的家伙在作祟。
他低着头沉吟了半晌,说大概在去年年底时候,自己确实在洗浴中心遇见个女人。一来二去二人打得火热,因为在家里和胡曼丽不太和谐,王强一直都有在外面寻花问柳的习惯。
结果后来那个女人对他产生了感情,或者是因为瞧上了他的钱,竟然认真起来,王强肯定不想事情暴露,便粗暴地甩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