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蛊婆婆的话,我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十里阴路。可是胡蹇蕥皱着眉,在一旁问道:“蛊婆婆,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蛊婆婆只是摇了摇头,说着灵猿鬼尸的手段太强,根本就不是普通手法能够对付的,而且似乎真正施法的还不是灵猿鬼尸,是背后有人操纵。
听到蛊婆婆的话,我却猛然想起,阮玉玲来找我的时候,说他男人才失踪三天。三天时间,无论是谁,也不能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就教会一个守子阴法。这么一来的话,我忽然惊呼了一声。听到我的这声,给胡蹇蕥给吓了一跳,问我抽了什么疯?我这才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
蛊婆婆呵呵一笑,道:“伤你的是灵猿鬼尸,不过你说的那个叫阮玉玲的,他的男人,我估计应该还没变成大灵。”
听到这话,我脑袋嗡了一下,这怕不是给人看错了,还告诉人家的男人已经死了。但是蛊婆婆又道:“死应该是死了,只是还没到变成的大灵的资格,回头老婆子我跟你们去一趟那个山洞。”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问了蛊婆婆一句:“那个十里阴路是怎么回事?”蛊婆婆没说话,然后开始点蜡烛,直到这个屋子里,点了起码得有一百支蜡烛,才算是停下手来。然后让我讲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我看了胡蹇蕥一眼。发现此时她的脸也是红红的,我问道:“婆婆,一定要全脱掉吗?”
讲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羞臊得就跟个小媳妇似的,长这么大连爸妈都还没看过我光屁股的样子呢!何况现在还是一老一小俩女人!
蛊婆婆十分已经非常的点了点头,胡蹇蕥红着脸不敢看我,蛊婆婆玩味的一笑:“怕什么,反正一会你还得帮他呢,我们这是帮他,不要有心理负担。”听了这话,胡蹇蕥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反而是一脸正色,只是眼睛里,似乎带了一丝特别的韵味。
蛊婆婆转身又开始鼓捣起瓶瓶罐罐,顺手把一卷红线交给胡蹇蕥:“去,把他身上和图上相对应的地方都绑上,切不可让他自己动手。”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意的用眼神看了我一眼。
胡蹇蕥在一旁慢慢悠悠的扯着红线,但是此时无限的娇羞,因为我现在身上已经光溜溜的了。我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我们这的女子,要是都像你这样,肯定找不到夫家。”蛊婆婆的话音刚落,我就觉着胡蹇蕥的手,轻轻的触在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手指在轻轻的颤抖。
索性也就任由她摆弄,假装听不到蛊婆婆的话。忽然,我闻到了一股异香,猛然睁开眼,却见蛊婆婆将一支晾干的蜘蛛点燃,味道正是从那风干的蜘蛛传出来的。
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只是还没等我问,忽然觉着头一晕,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荒芜凄凉的大地。我还能听到蛊婆婆的说话声:“看看你的脚下,跟着那只蜘蛛走,他会把你带到十里阴路。”
我依言而行,看向脚下,然后就发现一只有脸盆那么大的蜘蛛,匍匐在地上,一根红红的丝线,就如同是蛛丝一样连着我和蜘蛛。感觉到丝线上的拉扯力,我茫然四顾,只能跟着蜘蛛往前走。
蛊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蜘蛛叫阴灵蛊,是最为安全引路灵物,你只管跟着它走,千万别回头,也别看其他的地方,无论看到什么。”
我想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只能对着蜘蛛点点头,我想既然这蛊是蛊婆婆下的,她应该能跟操控守子一样,通过蜘蛛看我吧。越走越荒芜,四周都是看不到边际的荒地。
随着我脚下的土地开始变颜色,我感觉全身越来越冷。那是一种直逼骨髓的冷,让我不住的打寒颤。
蛊婆婆又说话了:“如果你感觉很冷,就对了。挺住,马上就要到关键的时候了。”蛊婆婆的话,让我强行打起精神,既然人家都说到了关键的时候了,我也不能不加小心。
紧接着,我猛然间发现周围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似乎被什么隔开,我只看到他们对我拼命的挥舞四肢,但是却听不见声音。“别看他们,否则你会被他们同化,无法自拔。”
此时的我,感觉更像是一个蛊婆婆操控的游戏人物,她以她的视角,操控我怎么行动。我只能继续老老实实的往前走。
可是,那只蜘蛛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不动了,而且它的身上还有一股黑色的火焰在燃烧,这让我看的一愣一愣的。而且此时蛊婆婆的声音也消失不见。我感觉心里头,有一万只神兽。这情况,也太诡异了吧,这蛊婆婆莫不是请来害我的吧。一个又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闪过。
猛然间,我听到后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似乎是在叫我的名字。我回头,看见一群人张牙舞爪的朝我过来,仔细一看,那哪是人啊,根本就大灵啊。
这一下,我直直的开始往前跑,不再是走。我早就忘了蛊婆婆告诉我不要回头的忠告,完全是下意识的回头。这下,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嘈杂。
我只是觉着,这条十里阴路,根本就是看不到头,而且没有穷尽,后面的那些大灵越来越近。我这才发现,刚才连接着蜘蛛跟我的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缠到我的身上,这也致使我的速度越来越慢。
眼看着身后的大灵马上就要追上来,我身上的鬼推山,却在这个时候,开始疯狂的扭动。似乎是要破体而出,我只觉的一股烧灼的疼痛,险些让我直接丧失了意志。
就在这个时候,蛊婆婆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快跑,别被追上,不然你就再也回不来了。”闻言,我心中一阵晴明,只是身上的鬼推山,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就像是被重物压在身上一样,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