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无面。似乎只要有风筝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出现。我现在是想不通,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只是这个时候,任武奎的唐刀,却忽然出现在无面的近前。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此时的任武奎,能够突然发难,而且还成功了。
这把长长的唐刀,此时正架在无面的脖子上。只是无面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嘿嘿冷笑道:“本来想让你在抚仙湖里,变成我培养阴料的养料,但是却没想到,他们多管闲事。”
听无面这么说,任武奎的脸色铁青,似乎是因为之前的那次事情,给他的心里带来了不小的负担,还有恐惧。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像任武奎这样的汉子,居然也会害怕。
这就更能说明,眼前的这个无面,手段是多么的残忍。“你既然想杀我,为什么还不动手?”无面似乎有恃无恐,就这么挑衅着任武奎。
我看到任武奎握着刀的手,似乎更紧了。而且,他的喉结还在不住的上下滑动。无面这个时候又说道:“想想那种感觉,那些经文,在你的身体里来回穿梭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的美妙?”
此时的无面,就好像是在刺激着任武奎出手一样,不断的用任武奎之前受到的折磨,来反复的刺激任武奎。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无面一定要让任武奎出手。
终于忍受不住的任武奎,此时终于一声暴喝,就准备出手,一刀割在无面的脖子上。我当即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不单是任武奎,其他人也都是吓了一跳。我慢慢地走到任武奎的面前,将刀子拿了下来,缓缓道:“如果,你要真的动手了,只怕才是中了他的计。”
听我这么说,无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了,叶当家的。”我还不等他说完,直接将他面上的斗笠直接给掀掉。
这个时候,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个灵巧的机关人。孔道生看到这里,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道:“原来如此。”
他这才将事情跟我们说了一下,原来他之前就在断金楼的门口,设置了许多触发类的厌胜。这些小把戏,虽然都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但是却能感知到断金楼门口是不是有人使用了阴法。
换句话说,此时的孔道生,就是在监视着断金楼,一旦确定了灵女他们进入,就是我们的出发闯楼的时候。之前听到无面说话的时候,他就有些怀疑,现在才知道这是傀儡之物而已。
即使是傀儡之物,也不是那么好像与的,若是刚才的任武奎真的一刀斩下,恐怕等待我们的,就是无面藏在这傀儡之物里面的奇门之法。
要不是我的星辰眼,在等到叶家的传承之后,有了一些变化,我也不能发现这个灵巧机关的关键。并且,直接找到了这傀儡之物的驱动力,隐藏在这傀儡中的那一丝生魂。
当我将那一丝生魂取出来之后,那傀儡无面,就这么摊到地上。就好像是没有支撑的玩偶一样。孔道生那边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无面,用自己的傀儡找到我们。
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还是这无面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但是却不能明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只是我旋即又一想,这也不太可能,因为这傀儡一出现,就出言挑衅任武奎,怎么会这么巧合?
当即,我看向了任武奎,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的表情看着他,显得有些愕然。这个时候,我却让任武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此时我们都看到,任武奎身上的那些蝌蚪样的经文,现在又如同是活了一样,正在任武奎的身上扭曲着,摆动着。
孔道生也是咦了一声,他也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处理之后,任武奎的身上还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纳闷的说到,按理说,将那些黄泉土给清除掉,那任武奎身上被下的厌胜,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是我此时想到,厌胜一派的祖师鲁班。曾经未建都江堰,先修镇江楼,而修建镇江楼的,就是我的祖师爷鲁班先生。他就曾经在镇江楼上下了一个厌胜,房梁之上,放置了一个挑着担子的小人,担子的两遍各放上一粒稻米。只是没想到,闹了鼠患之后,这稻米被老鼠吃掉,这才导致,都江堰决口。
眼下,这种情况,我猜想的就是,其实孔道生,只是将任武奎身上厌胜最不至关重要的地方给去除了,但是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这就好像是我的祖师爷,此时那稻米虽然已经没了,但是小人却依然立着。只要再放上稻米,这厌胜就还算是有效。
任武奎的情况应该也是一样,他的身上,此时应该也是类似的原因,想要真的将这厌胜破掉,只怕还要将他身上的遮羞经文全都弄掉才行。
只是,眼下这里应该也不算是安全了。既然无面能找到这来,那就难保其他人不会找到这里。我想到这里,赶紧对任武奎道:“走吧,看来我们还得去抚仙湖一趟。”
就好像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样,我猜想他身上的这些经文,应该跟水里面的那阴料有关系。这也是为什么那傀儡之物,直接找上门之后,却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任武奎一样。
而且,我猜想八成,也是因为任武奎身上的这种情况,才会才这傀儡之物找上门来。不过现在么,当务之急,就是先让他们去找另外的安全地方。
只是当他们听我说要带着任武奎去抚仙湖,都是有些不太确定的看了我一眼。我自然明白他们是不放心的,但是任武奎身上的十二法相还没有跟他契合,我想大概也有他身上这厌胜的原因,想要在闯楼的时候,多一些把握的话,眼前任武奎身上的厌胜,也必须得去掉。
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