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老二说自己憋了几年的话,我的心中就好奇了起来。能够憋几年不说的话,肯定是和章明升有极大相关的话。我立马集中起了精神,听起了王老二的讲述。
王老二面露回忆的神色,慢慢的说道:“我其实很早之前就认识章明升了,唉,不应该说认识,应该说见过吧。”
听着王老二的开场白,我的心就是一紧,王老二竟然很早之前就见过章明升?难道是章明升在周至的时候王老二就见过他了?
“我们西乡出木匠,我过去就是学木匠的,在我学徒那年,跟着师父跑了一趟大活,那趟活就是去周至,给章家打家具,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章明升。”
“章明升和我差不多大,那一次在章家干活的时候,我只是知道他叫章明升,没有和他说过话,不过章明升虽然是当时章家唯一的儿子,但是章家人对他好像并不好,打骂他是常有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那个时候的人们都是很看重儿子的,而章明升作为章家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会遭到打骂?
如果章明升真的日常遭到打骂的话,那就能说通胡蹇蕥父亲,在章明升笑容幻想中看到的,章明升用各种手段方式杀章家人的事情了。
既然章明升的心中这么仇视章家人,那么章明升和章家人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呢?按照胡蹇蕥父亲的说法,章明升应该没有杀章家人,但是现在我对这个观点,已经有了怀疑。
“老哥哥,章家人为什么打章明升啊?按理说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不应该会被打骂才是。”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然后看向王老二,想要听听他的说法。
王老二嘿嘿笑了两声:“嘿嘿,那个章明升啊,是个孽种,我当时也好奇啊,跟章家的邻居问过,邻居说章明升不是正经章家的种!”
听着王老二的话,我就是一愣,章明升不是章家的种?难道章明升是捡来的?还是说章明升是过继来的?总不能是章明升他妈,和别人有了私情生下的章明升吧,要是那样的话,还真是狗血了。
“章明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他是孽种?难道章明升他妈跟别人......”我说着对王老二比划了一个手势,王老二看着我比划的手势,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笑了两下之后,王老二说道:“是不是那样我也不知道,周围的邻居都不肯细说是怎么回事,只是说章明升是孽种。”
听完之后,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把此事给记下了。章明升现在的从性格,行为,到过往的人生经历,都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十分扭曲的人。
从心理到行为,再到他扑朔迷离的人生经历,全部都是扭曲的,没有一点符合正常人的正常生活。而扭曲的人都是恐怖的,因为你不能依照常理去推测他们,可能你随意的一句话,就会触动他们的杀机。
比如刚才王老二随意的玩笑话,就引动了老吴的杀机一般。老吴和他的那个残疾媳妇,同样都是扭曲的人,或许老吴之所以那么崇敬章明升,天天祭拜他的泥像,就是因为他们同样是扭曲的人。
王老二兜里掏出了一支烟,那是一支自己卷的土烟。
王老二拿起烟想要往嘴里放的时候,目光瞥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咧嘴笑着说道:“后生,你抽烟不,给你抽。”王老二说完作势要把烟递给我。
我能看出来,王老二只是为了面子上的谦让,并不是想要真的把烟给我。我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老哥哥,你自己抽,我不会。”
“哈啊,不会啊,不会抽烟好啊。”王老二说着将烟放到了嘴里,掏出火柴划着,点燃了香烟。
王老二美美的抽了一口烟之后,继续开口说道:“那次在章家干完活,我就和师父回了西乡,过了两三年,师父又接到了章家的活,我师父带着我第二次去了章家。”
“那一次我就和章明升说上话了,那次章家是要一张床,那个床的样式很奇怪,当时我看着章家要的床的样式图,就好奇的问,这是个啥床,当时我师父就敲了我脑袋一下,说只管做活就行,不要瞎问。”
“到了晚上,我和师父回了章家给我们安排的住处之后,我师父就唉声叹气。我好奇的问师父,这是咋了,我师父说,说那张床不是普通的床,而是鲁班祖师传下来的《鲁班书》中的一种床,叫做春床!”
鲁班书和春床两个词,在我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鲁班书是鲁班留下的法术秘典,民间被称为缺一门,因为使用鲁班书中的秘法太损阴德,使用者最后会鳏寡孤独,命中永远缺一方亲人,更有甚者会六亲不靠,称为天煞孤星。
而春床那更是一个传说了,据说春床是鲁班恋上一个女鬼之后创造出的,使用春床之后,就能和女鬼像正常人一样交合,传说中鲁班造出春床后,还让那个女鬼,给他诞下了一个鬼胎儿子。
这个王老二的师父,竟然能造床,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不知道王老二的师父现在还活着没有,要是活着的话,倒是可以去拜访拜访,询问一些事情。
我一脸震惊的神情,倒是让王老二心里泛起了嘀咕:“后生,你咋这表情,是被吓到了?”
听着王老二的话,我才回过神来,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老哥哥,我是有点被吓到了,鲁班书我听会法术的人说过,老霸道了,用那里面法子造东西的,最后都没有好结果,说是会鳏寡孤独缺一门什么的。”
王老二听着我的话,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嘿,后生,你还挺有见识,用那鲁班书的确实没有好结果啊。最后我师父在章家,死的那叫一个惨啊,那个场面,现在我回想起来就会做噩梦啊,实在太惨了,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