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位拦住去路的道士,高小林上前跟两人交谈了几句,随后年长一些的道士看了我两眼,转身向山上走去,留下稍年轻一些道士看着我们。
高小林走回来,对我们轻声说道:“等下应该就能上去了,那位道人回去通报了。”
很快那位道人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的道士走了下来,五十多岁的道士单手对我们施了一礼,出声说道:“你们请跟我来,山路陡峭,小心一些。”
说完之后,道士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带着我们向山上走去。对于这位道士的行为,我觉得颇为怪异,起码相互介绍一下,熟络两句啊,不过想到等下就能见到正主,也就按下了心中的诧异。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峭,好在并不高,只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顶。山顶像是人为削平的,有着古代建筑的遗迹,在遗迹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头,那石头下方上圆。
看着那块石头,我心中就是一动,觉得这个石头,跟白晓东教授拿的那份竹简中,记载的华夏基石的样式基本一样。
我转头看向白晓东教授,然后伸手指了指那块石头,白晓东教授愣了愣,然后就要向石头走去,旁边的道士伸手拦下了白晓东教授说道:“那边暂时不能去,你们先跟着我师父走。”
五十多岁的道士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过身看了看我们,沉声说道:“那块石头没必要看,先跟我走吧,有人要见见你们。”
道人们不让我们过去,这让我心中越发觉得,那块巨石就是华夏基石,就是不知道这些道人,知不知道这块巨石的来历。
强压下心中想要过去看看的念头,我们跟着道人,走向了旁边的一间老旧的房子。进了房子里,道人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和白先生进去,其他人都在这里等等吧,观真,你去给他们倒水。”
五十多岁的道士说完,推开了旁边的一扇门,带着我和白晓东教授走了进去,是的房间正中,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那位道士取下挂在墙上的强光手电,说道:“下面很黑,也比较阴冷,咱们走慢点。”
在道士带领下,我搀扶着白晓东教授慢慢向下走去。那是通往山腹中的通道,不住往外冒着阴冷的风,白晓东教授都被吹的有些发抖了。
在黑暗中行走,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当我觉的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竟然才走了十分钟。
当我收好手机的时候,已经下到了尽头,那道士带着我们,顺着一个通道往前走,走了一段又出现了楼梯,不过这是向上的楼梯。
道士示意了一下要往上走,我搀扶着白晓东教授又一步一步向上走。走了一会,前方没有了路,强光手电照过去,那里是一块石壁,石壁上还画着道家的玄奥符号。
那道士掏出一张符箓,贴到了石壁上,一阵白光闪过,我就觉得眼睛被闪的看不见了,当视觉恢复的时候,我身边的场景已经变了样子。
我们三人站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宅院中,白晓东教授一脸震惊的看着四周,似乎对于这种变化觉得难以置信。我虽然脸上平静,但是心中却不平静。
我能感觉到这里不是幻境,也不是相,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自成一方小天地的空间。
我没想到竟然能见到这样这样的东西,独立的小空间,可是被称为小世界的,如果能运用得到,会有很大的作用。
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道观,竟然会有这么玄妙的东西存在。不过想想玄都坛和金仙观的历史,我的心中也就释然了,一个是皇家祭天的场所,一个是皇家为公主修的道观,有这种珍稀之物,似乎也是正常的。
道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吧,要见你们的人在里面。”道说说完推开了正房的门,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房中布置的很简单,矮桌蒲团,除此别无他物。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道士,和一个缺了胳膊满面伤痕,看不太出来年纪,做武者打扮的人相对而坐。
“我把他们领来了。”领我们来的道士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就出了房间,从外面把房门带上了。
等到那道士出去了之后,四十多岁盘坐着的道士转过身,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白晓东教授说道:“白小哥,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白晓东教授有些激动,快步走了过去说道:“竟然有见面了,我都快入土了,那里还是小哥啊,反倒是你,你这样子还和当年一样。”
“我这样子变不了啦,对了,这位小哥,你也过来坐,咱们有许多事要聊一聊。”那道士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盘膝坐下,仔细的打量着道士,和那位缺了条胳膊的武士。道士看着我和煦的一笑,出声说道:“你是叶青魂吧,我是章明升。”
章明升的一句话,就让我愣住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景见到章明升,再说章明升不是应该在广元才对么,怎么可能会在玄都坛。
我愣住的样子,似乎没有出章明升的意外,章明升笑着说道:“你在外面找的那个章明升不是真的章明升,而应该是章明岳。”
章明升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让我更加的不明白了,外面我们要找的是章明岳?里面这个是章明升,那么背后操控一切是谁?是章明岳,还是别的人?
我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章明升没有理会我的茫然,继续说道:“那是很久以前了,为了破解诅咒,我父亲就想出了鬼胎的方法来破解。”
“当时我父亲做了三颗鬼胎丹,把他的儿子的魂魄抽出来,分成了三份,善良正直是一份,阴狠丑恶是一份,畏惧怯懦是一份。”
章明升的讲述,让我听着不寒而栗,用自己的儿子做实验,还把魂魄分成三份,这得是多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