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岳缓缓松开捂住脸的双手,慢慢抬起头来看和我,看了我一会之后,章明岳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这个你都知道了,看来你应该没有在西乡多呆啊。”
章明岳的话让我愣了神,算起来,我是在西乡没有多呆,当时在西乡见了长生木匠张被封印的魂魄后,我们就分了两组,我带人去了周至,留下孔道生他们在西乡继续查探,不过孔道生他们并没有查到什么。
从章明岳的话里,能够听出来,是因为发现了章神仙泥像的不同,所以我们才会被引到周至的,这么说来章神仙的泥像,应该有不小的作用。
在我思索的时候,章明岳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不用瞎琢磨了,那个泥像没有什么大用,只不过那两个泥像的事情,让你查明白的话,章明升的形象就要不保了,后面他就没法骗你了。”
“开始那泥像是我的形象,是章明海让泥匠搞出来的,不过后来章明升也来过西乡,悄悄的操控了那个泥匠,开始把章神仙的泥像捏的像是纸人张。”
“反正我那两个哥哥,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拆台,这样的事情干多了,至于泥像吸收的那么点生老病死的气息,其实对他们关系不大,反倒是我有时候能用上。”
“泥像对于他们两个,就是斗气用的玩具罢了,而且那个章神仙的泥像,并不是我的样子,而是章明海的样子,不过那时我和章明海的样子,还是有点像的,再加上泥匠为了把泥像卖出去,就说是我的泥像。”
“当时我在西乡行医,治好了不少人的病痛,所以就有不少人买了那泥像回去,烧香供奉起来,后来因为泥像的事情,章明海和章明升还斗过法。”
章明岳的话,可以自圆其说,似乎章神仙的泥像真的没有什么作用。想着章神仙的泥像,我不由的想起了西乡之行,隐约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最后孔道生他们查到了张建国才会出事,而张建国的砖窑里,那些残缺的泥娃娃,都让我感觉到张建国并不简单,现在已经知道的,这些和章明升有关系的人,能够一直活下来的,似乎只有这个张建国。
我们去西乡救孔道生他们的时候,这个张建国一直没有露面,破阵而出的时候,我们走的匆忙,也没有去寻找张建国的踪迹。
现在越想越觉得,张建国的不会简单,我觉得张建国和那些泥像,一定有重要的用处,而章明岳在掩饰,掩饰这些泥像真实的用处。
我心中的猜疑,似乎被章明岳看了出来,章明岳脸上浮现出真诚的表情,看着我没有说话,似乎想要通过神情让我相信他。
看着章明岳的神情,我努力的笑了一下:“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后来那张春床呢?你知不知道那张春床的下落?”
“春床的下落?春床的下落我可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还在章家,至于后面,我也没有再回到章家,我想应该还留在章家吧,毕竟那张春床,对于章明海还是有用的。”
“听你这么问,似乎知道春床后续的事情?那张春床的事情你要是知道,可以给我说说,或许我能分析出一些什么。”章明岳歪着头看着我说道。
“章家出事后没多久,纸人张就去了章家,把春床拉回了他家,然后将春床一把火给烧了。”我简短说了春床的事情,然后静静的看着章明岳。
章明岳没有露出什么惊讶表情,似乎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章明岳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竟然会这样,可是纸人张怎么能安稳运出春床呢。”
“章家后院,除了章明海,没有人能轻易踏足的,纸人张能够去拉走春床,我有点想不明白,按理说大哥没有可能压制章家后院的血池,要是压不住血池,十个纸人张去了也得完啊。”
“你还知道什么?纸人张去章家后院,就没有发生点什么?”章明岳想不明白之下,向我询问起来。
我想了想,把那个小孩看到纸人张的事情说了一遍,章明岳听完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这更不对了啊,这样的话,纸人张拉走的绝对不会是真的春床。”
“不是真的春床?”我凝神看向章明岳,自打和章明岳交谈一来,章明岳的话不断颠覆着我的认知,所有之前以为已经明了的真相,到了章明岳嘴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不同。
章明岳重重的点点头,显得很有把握:“春床不是纸人张能搬的了的,尤其是用他的纸人纸马纸车运走,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晚用完春床,试验没有成功之后,章明海一起之下就把章家人的厉鬼亡魂,封进了春床之中,不清除掉那些厉鬼亡魂,根本就不可能搬的走春床。”
“而按照你的讲述,纸人张办春床就像普通搬家一样,这是完全没可能的,这其中一定有不对的地方,或许纸人张搬的是假春床。”
“还有一个可能,那个时候纸人张,或许就已经是章明海的人了。”章明岳说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不可能吧,最后纸人张可是为了他儿子而自杀,最后被章明海给炼制成湿尸了啊,如果那个时候纸人张就被章明海控制了,章明海就用不着杀纸人张了,留下纸人张在章明升身边当棋子,岂不是更好?”
章明岳点点头,又摇摇头,轻笑着说道:“有点想当然了,我们三人之前的布局,斗争,一时半会给你说不清楚,纸人张的自杀,或许只是为了在他儿子面前演戏,为了摆脱他和儿子之间的牵挂。”
“如果我想的不错,纸人张的儿子根本就不会法术,纸人张很早之前可能就设想过,该如何切割和儿子之间的关系,被胁迫自杀的方法,可能让纸人张觉得比较温和吧,反正我是觉得纸人张不会那么简单,他应该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