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仙那边的情况才是我比较担心的,也是我比较关心的。
“回师祖,野仙那边显然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都紧急请黑妈妈出关了,据说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也惊动了,不过三个老仙研究了一番,竟然下令按兵不动,任何人不能有任何行动。”
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出这是为了什么,只好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晚上这边安排好了?”
骆华信显得比较忧虑:
“师祖,主要是不知道对手的情况,咱们走招派最有样儿的几个弟子都到了。这已经是我能拿的出来的最大排面儿了。如果这样还不成……”
我听这老小子的回答,看似老实,暗地里一定又打了别的主意。这话说的分明是将我一军,拿出最大排面儿了,但是不保险。这意思是就是想探听探听,我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底牌……
对付这种老奸巨猾的家伙还真得小心,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你在试探我还有什么底牌么?”
骆华信双手连摇:
“不敢不敢!”
我哼了一声:
“有什么底牌,是不是也不用跟你汇报哇?你只要把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了就行了!等龙救出来,咱们的实力大增,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实话,当反派比苦逼的当过阴人爽多了。有这么多手下可以指使,还有医疗和后勤补给。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这反噬的力量有多大!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这是一条万劫不复的死路。前世已经行差踏错,今时今日我要为我犯下的错误承担结果。
人,不能泯灭良知!为了什么都不行!
骆华信不知道这个道理,听到我刚刚这话,眼前一亮:
“师祖放心,有您坐镇,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我应了一声,继续吃饭了。
生病让我的食欲不是很好,骆华信带来的这顿早餐绝对是精品,但是吃了一些还是觉得没什么胃口,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你说这里有个鬼监,一会儿带我去看看。”
还没等骆华信回答,就听到有人“笃笃笃”地敲门。骆华信连忙应声道:
“谁啊?”
门外传来谭希希的声音:
“病人该挂水了,方便吗?”
骆华信看了看我:
“师祖身体还没恢复,先治病,有时间再去看吧,您看……”
本来说去看鬼监就是我一时兴起,纯粹是想知道的多些,相比较而言,治病确实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
“唉……那就先挂水吧。”
骆华信转头朝着门外喊了声:
“进
来吧。”
谭希希这才走了进来,先是对着骆华信点了下头:
“骆董好。”
接着转过头来:
“周哥,你该挂水了。”
我应了一声,站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谭希希跟在我身后,骆华信也跟了进来,边走边问:
“小谭哪,我周师祖的病怎么样?”
谭希希说道:
“哦……医生昨天给看了,说今天如果能把体温控制住,继续用药就行了,我刚刚测了体温,没有烧起来,恢复的挺好。”
我接口道:
“我没啥大事,今天晚上还有仗打呢。”
说完往床上一躺,把手伸给了谭希希。
谭希希笑了笑:
“急什么?我还没弄好呢。”
说着开始整理吊瓶,一边整理一边说道:
“骆董,周哥,你们别怪我多嘴,医生说了,这几天周哥需要静养,不适宜剧烈运动。”
骆华信接口道:
“嗯,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你只管把病人照顾好,其他的事情不该你管的别瞎操心。”
接着对我说道:
“师祖,这小护士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这个……我无能,咱们走招派到了我的手里,没能发展成大宗大派,但是也不会那么不济,总还是能支应几个回合的。师祖还是安心静养为是。”
我想了一下,骆华信这话的口气还是挺耐人寻味的。这是不想我插手晚上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权力这东西,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即便如此,当我在这个环境中尝到了它的甜头,都觉得有些迷乱。更何况权力对骆华信来讲就是他的命。
就算我真恢复了记忆,上来就四处插手,想让他把多年苦心经营的骆式集团交出来,这家伙一定会拼死维护,九成九要跟我玩命。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个纸老虎。
想在这场棋局中继续玩儿下去,我这个在走钢丝的人得万分小心,保住自己的命要紧。还是见好就收,顺水推舟来的正确。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
“好的,就相信你,今天晚上我绝不出病房的门。哼哼……”
说着话,谭希希已经把点滴弄好了,收拾了一下盘子对我们说道:
“好了,这瓶打完,晚上还有两瓶。”
骆华信见我躺在床上打点滴,也说道:
“那师祖,您休息,我还有些俗务要处理。先走了……”
“稍等……在这里,你已经经营了多年,比我熟悉情况,所以一切由你安排。弄好了,肯定有你的好处,但是如果出错,坏了我的大计划,哼哼……”
骆华信答道:
“师祖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坐起身来对谭希希说道:
“麻烦您帮我拿纸笔来。”
谭希希听到我的吩咐,转身从床头柜里取了纸笔出来。我伸手接了,刷刷刷地画了一张阵法图。
这阵法图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困住鬼魂的阵法,是我在阴间周淳罡的书房里看到的,我知道走招派的人一定没学过这套阵法,因为这个阵法只是个草稿,或者说是试验品。阵法虽然很强,但是有个巨大的漏洞,就是在位上,有个气门。
所有的气,都要经过此处进行流转,偏偏这个气门是在很容易受到攻击的外围,懂阵法的人在气门上随便一击,就能让阵法全部瘫痪。
我当时看到这张阵图,也试过修改,但是以周淳罡的能耐,都把这阵法图作为废弃的草稿,我这点儿微末道行,当时修行比现在还差,根本毫无头绪。
今天把这个画出来,是想给骆华信一点儿甜头。总让人干活儿,不给点儿好处,很难再取信于他。
果然骆华信看我画了几笔,就两眼放光。这家伙一直在跟我装孙子,这会儿也掩不住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画成之后,我把那张纸往他面前一放:
“呐,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用得上。”
骆华信伸手接了,又反复地看了几遍,激动地说道:
“这阵法,跟伏魔阵很像,但是威力可是大了好几倍!”
我哼了一声:
“这是金刚伏魔阵!我之前没有传授你们高级阵法,今天事态紧急,只好给你们一张。你过来……”
说着话,我示意他把纸交给我。骆华信不明就里,把阵法图放到了我的面前。我用手指指着那一处气门,对他说道:
“这里,找个最把稳的人看住,不能有半天儿差池!”
骆华信好歹是个行家,也看出了门道:
“是是,这阵法,这里是个薄弱点。”
我拜了拜手:
“我要休息了,你该忙啥忙啥去吧。”
骆华信点了点头,把阵法图纸一收,喜滋滋地走了。
谭希希又看了看点滴的速度:
“有事儿按铃。我走了。”
和谭希希,我实在是没什么话说,点了点头,她也走了出去。
我实在是无聊,从床头柜上摸过电视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很久没看电视了,满以为能解解闷,没想到节目一个比一个无聊,翻来覆去,把两百多个台按了个遍,这几天本来不缺觉,翻了几遍台就眼皮打架了。
在床上又打了好几个盹,就又从打盹的状态进入到睡眠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