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来了精神,打眼往外面一看,果然看见影影绰绰的,像是有个女人的影子。
丽姐描述的不错,确实是个长头发拢着脸,看不清楚模样的人,像是一团烟雾一样,出现在了屋里,而那扇关着的门,根本没人动!
而丽姐夫身体微微有点打颤,显然也醒了过来,但是因为鬼压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死死的盯着那个女人,可能吓得快尿裤了――不过我估计,心里美那样,尿不出来。
接着那个女人真的掀开了丽姐夫的被子,伸手就要往丽姐夫的心里美上搓!
好,捉贼拿赃,捉奸成双,现在就抓你!
想到这里,我攥住了雷击木就要扑出去,但是就在这一瞬,陆茴忽然拉住我,低低的说道:“先别出去,不对劲儿!”
“咋?”我没闹明白,都抓到现行了,哪里不对劲儿?
“你觉得冷吗?”陆茴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一点也不冷。”
她这话一出口,我猛地也反应过来了,死人一出现,那我们这些活人一定会感觉到阴气!而这股子阴气也不是普通的天气冷,而是刺骨头的阴冷。
这好像是由人的第六感反应出来的,就好像人有时候明明自己一个人在家,却觉得身上不知道为啥就起鸡皮疙瘩,还莫名其妙的觉得身后有人在瞅自己一样,一到这个时候,就说明你身后,可能经过了一个死人。
而现在,跟陆茴说的一样,我竟然根本没能感觉出阴气来!
卧槽,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而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一双手上下翻飞,已经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给做完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那个女人给留下,看看来路再说!
于是我运气在手,正想把气灌在雷击木上的时候,忽然觉得气也不正常,跟上次我再郭洋那里碰到了天葵水一样,那气像是在抗拒我,不愿意被我给运出来!
这不是好兆头,是在警告我这个人碰不得!
这些异常现象让我头皮顿时就麻了,你娘,我经历的怪事也不少,最近连喊魂走阴都特么的经历了一次,可是却从来没遇上过这么怪的情形,那个打飞机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死人,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现在确实不能莽撞,我只得把气重新运回来,脑子里面飞快的转动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怎么对付这个女的?
可是我刚这么一晃神,陆茴忽然又暗暗的拉了我一把!
我没反应过来,还想看她,却发现她的眼神,惊恐的落在了窗帘外面!
顺着她的眼神往外一看,我一颗心猛地跳起来,顿时卡在了喉咙里,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窗帘外面,跟我们仅有一层布的距离!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却能觉出来,她头发后面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俩!
尼玛,被发现了?
一只惨白的手,撩开了我们和她之间的窗帘!
而且那只手,黑洞洞的,缺少一个中指。
我的耳朵里嗡的一声响,窗帘能遮光受阳气,用的时间长了,能把死人拦在外面甚至包裹起来,比如电影之中的大法师总能用一把黑伞将死人收进去,这就跟窗帘是同样的道理,老人们也总说晚上不能猛然把已经拉好的窗帘拉开,而先要抖窗帘几下以示警告,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被挡在了窗帘外面的,你一拉开,不定就会看见什么被惊吓到。
我和陆茴这次躲在窗帘后面,也是因为一般死人绝对是撩不起窗帘的!
陆茴拉着我的手有点颤,显然她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只惨白的手,竟然奔着陆茴就抓过来了!
我一个激灵,自打知道了这个女人不寻常,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去招呼她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不一样,她要动陆茴,我就什么忌讳也顾不上了!
身体里的那股气还想着抗拒,可我硬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那股子气逼着运了出来,灌注到了雷击木上,以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猛地砸到了那个惨白的手上!
“啪。”耳边传来了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给裂开了一样,我本来以为自己打中了,还一阵高兴,可是没想到,一瞬间那股子力气就从雷击木反弹回了我自己的身上,我的虎口像是被震裂了,猛的火辣辣的疼!
“咔嚓……”我眼瞅着,雷击木竟然断成了两截!
刚才的脆响,不是我把那个女人打怎么样了,而是雷击木被撞断的声音!
浑身的汗毛顿时就炸开了,你娘,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那只少了一根中指的手缓缓的伸了过来,手指头一曲,冲着陆茴的喉咙就抓!
我一把丢开雷击木,将陆茴死死的护在了身后,拿自己身体,硬生生的挡住了那只手!
陆茴猛然一颤,尖叫出声:“土狍子,你傻啊!”
被手戳中的地方,像是被生生插进去了几根钢钎,而我仗着这几秒钟的时间,拉开了裤子拉链,奔着那手就撒了尿!
尿一出,一股子热气蒸腾而起,全撒在了那女人身上,那女人像是被烫了一下,虽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倏然就不见了!
我猜的没错,既然无根水能克制住她带来的病,童子尿肯定也能伤她自身!
“土狍子!”陆茴什么也被顾不上了,猛地拉开了窗帘,将我扳到了自己面前,一双眼睛瞬时就嘣出了泪花:“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吗?那你怎么还……”
“这是……爷们该做的,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不护着身边的女人,何况,你还是我外甥女呢!”我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个笑容:“乖,叫姑父。”
“叫你个头!”陆茴咬着牙,一把扯开了我的褂子,脸瞬间就白了。
我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出现了五个血窟窿。
死人明明全怕带着纯阳气的血啊!那女人咋不按常理出牌,一般死人怕的东西,她都不怕?
我背后一凉,一个念头猛然蹿到了脑子里,草泥马,说不定我误会了,那东西根本不是死人!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胸口的疼,跌跌撞撞的就跑到了门口。
我事先在门口铺了一层糯米粉,只要有东西从门口经过,肯定会在上面留下痕迹,我想通过这个找到关于那个女人的线索,可是那糯米粉平平整整的,跟刚下完的雪一样,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头发差点立起来,这就说明,那个女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本身就藏在这个屋里!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丽姐夫挣扎了一下,猛地也从鬼压床里清醒了过来,一转头瞅见我,冲着我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大师,大师你看见了吗?那个女人又来了,她不肯放过我啊!疼啊,我疼啊!”
而丽姐也从别的房间赶过来了,急切的问道:“大师,怎么样了,查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吗?”说着她看清楚了我身上的五个血窟窿,杀鸡似得尖叫了一声:“大师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摆了摆手:“我问你,你们知不知道一个断了中指的女人?”
“断了中指?”丽姐愣了愣:“不知道啊?又不是做慈善,我的姑娘里没有这种残疾人。”
我转头看向了丽姐夫,丽姐夫开始也是一脸茫然,但是很快,他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断了中指的女人,难道是那个东西……”
陆茴一把抓住了丽姐夫:“你说,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