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就看了过去,但那个人身轻如燕,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屁股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狭小的车窗之中给挤了出来,奔着那个人就追了上去。
我一愣,立马说道:“屁股,你给我回来!”
这不是一般的地方,随便冲撞上谁,都有可能给它下了蛊,有许多的蛊,只有下蛊的那个人能解,屁股中了蛊,就是麻烦。
屁股一听我叫,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迫使自己来了个急刹车,从半路给停下了,转头怒气冲冲的瞅着我,似乎非常不甘心,低低的就叫唤了起来。
招揽客人的年轻姑娘瞅着屁股,非但不怕,倒是挺新奇的:“阿哥,你家的狗是个好狗莫。”
“一般一般。”我摆摆手把屁股给叫了回来:“先住店,妹子,刚才那个跑走的人,是你们本地人吗?”
“不像。”那年轻姑娘答道:“他身上没有蛊。”
这个地方确实也会有一些外地人来做买卖,但都是懂规矩的外地人,专门跟蛊民谈生意的,那个人刚才,为什么撞我一下?
阿琐这会儿也从车门的另一侧赶过来了,围着我就检查了起来,检查完了,才狐疑的说道:“千树哥哥身上,是没出什么事儿。”
能出什么事儿?我说实话,刚才那人其实只能算是跟我擦肩而过,要不是因为三脚鸟的力量,我的一切感受,都比别人敏锐的多的话,有可能我都没觉得自己被他撞了。
一般人,可能都觉察不到跟这个人的身体接触。
不过……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么轻微的触碰,几乎都让人感觉不出来,好像平常人,也做不到。
那个人,确实不是什么常人,我伸手在怀里一摸——好么,我用来包裹手上“印”的那块,我爷爷留下的布给没了。
陆恒川一看我的脸色就看出来了:“野猪,你丢了东西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也来了兴趣,你娘,能有这种娴熟的手法,不是盗门的还能是谁?看来这外八门的争斗,盗门也跟着裹了乱。
“丢了什么?”唐本初一下就给急了眼:“师父,我去追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我师父的东西!”
说着就要追上去,屁股巴不得这么一声,耳朵都竖起来了,就准备着跟唐本初一起上。
我摇摇头:“不用追。”
“啥?”唐本初瞅着我:“可是……师父你丢的东西,不找了?”
“没事,他们不见得知道那个东西怎么用,”我说道:“而且,他们还会再来的。”
那个人为什么别的不动,非动我身上的那块布呢?
一,这盗门的长期作案,眼睛一般都非常毒,能看得出来,一行人里面,谁是个领头的——领头的身上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
二,就跟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应该也机敏的判断了出来,我身上哪一个东西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就是放在内兜里面的东西了,何况有了陆恒川这个人肉提款机,我也没有带钱的习惯,这块能包裹任何东西的布我经常拿来隐藏身份,倒是随身携带放的很妥帖,他也就由此认定了,我的这个布肯定是最珍贵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对我们这一行人下手,要么,他是看陆恒川开的车好,当我们来肥猪拱门,要么,是他一早就认得我们,来碰运气的。
我的感觉比一般人灵敏,屁股的感觉也比一般狗灵敏,自然是能察觉出他的所作所为了。
“盗”者,“次”头“盟”尾,可不就是明天还会再见一次的意思吗?那还追个屁,等着省事。
而这会儿,那个年轻姑娘看见了阿琐,顿时就给愣了,脸色也变了,显然认出了阿琐这个降洞女的身份了。
陆恒川也看出来了,跟我对了对眼,就咳嗽了一声。
那个年轻姑娘听到这个咳嗽,这才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有点发慌,搓着两手就说道:“阿哥,实在不好意思,停车位就给你们用吧,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客房已经满了,住不下这么多人……”
“当我们傻吗?客满了你能来迎客?”阿琐一听就不乐意了:“刚才你不是还挺热情的让我们进去住么?怎么这么一会儿还能变脸了?怕我们出不起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