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连个饭都没吃就走了，来来，刚出锅的馄饨趁热吃。”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就听见有人在按我们家门铃。打着哈欠走下楼把门打开，刘建军手里提着三份馄饨走了进来。
“堂堂的书记给我送早餐？您这是捧我呢？还是想害我呢？”我嘴里打着趣，将刘建军让到沙发上。
“咱们之间谈这些官方的东西不是生分了么。”刘建军将勺子拿出来，然后将包装袋解开，把馄饨端出来送到我手上笑道。
“我特么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有事说事，说完了我再吃。”我把馄饨往茶几上一放，很是警惕的看着身边的刘建军说道。这家伙，还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客气过。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啥即啥来着的。我得多加提防。
“你看，也只有像我们这样的关系，才能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中判断出对方真实的意图。那个，你吃着，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刘建军将碗重新端起来送到我手上说道。一听他说这话，我就知道这货是又有事情要找我帮忙了。
“你坐会儿。”我吃了颗馄饨，觉得味道不错。把手里的碗放下，提起茶几上另外两碗馄饨向楼上走去道。
“女施主，贫道给你送馄饨来了...”轻轻敲响了顾翩翩的房门，我在门口挑着眉毛说道。
“官人，奴家也要吃馄饨。”脑海中，忽然传来了顾纤纤的声音。
“待会咱俩下去共享，乖！”在心头安抚了顾纤纤一句，我继续敲起了房门。
“这么早敲什么门，人家还想睡...”顾翩翩打开房门，睡眼惺忪的嘟囔着。看着她身上穿着的那套哈喽那啥的睡衣，我暗暗咽了口口水。青春，清纯，哎嘛...！
“女施主，贫道给你送馄饨来了！”我将馄饨送到顾翩翩的眼前对她赔笑道。
“死相，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给人送馄饨。”顾翩翩接过馄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说吧，啥事。”给两女送完馄饨，我这才转身走到楼下问刘建军。
“吃馄饨。”我抬起勺子送到一边，心里对依偎在我身上的顾纤纤说道。吸溜一声，她轻启朱唇将馄饨吃了下去。
“额，你又在搞什么鬼...”刘建军见我把勺子拿到一旁，稍后又将勺子里的馄饨扔进了垃圾桶，揉揉鼻子问道。馄饨其实已经被顾纤纤给吃了，剩下的只是虚壳。面没了面味，肉也没了肉味。
“女鬼！”我挑了挑眉毛，又舀起一颗馄饨送到顾纤纤嘴边说道。一声女鬼，让她狠狠白了我一眼。
“赶紧说事，馄饨吃完你还不说，我可就不听了。”我看了看碗里所剩无几的馄饨对刘建军说道。
“纳尼？你要我化妆打入传销内部？你觉得我这张脸，在这里还有人不认识的么？我早料到你是来害我的了，馄饨多少钱，拿了钱赶紧走。”刘建军的语速很快，在最后一颗馄饨被我送到顾纤纤嘴里之前，他终于的抢着说完了。一听他话里的意思，我把空碗还到他手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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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国外执行任务都能全身而退，况且那时候你的对手还是专业的特工。对付这些传销的骗子，总不至于那么难吧。我们并不确定有多少干警的照片已经被他们窃取，所以我不敢派任何人去跟那个妖姬接洽。想来想去，也只有来找你了。”刘建军对我拱手说道。
“我特么真是交友不慎，我说你当初把我的白事铺子封了多好。把对方的资料给我...”我抽出纸巾给顾纤纤擦抹了一下嘴角，完了对刘建军说道。
“你好，请问你是妖姬？”我没想到他们约定见面的对方居然会是在品茗小筑，也难怪刘建军这货会想起我来了。变换了一副容貌，我穿上了西装，缓步走进了茶楼。假的身份证什么的，刘建军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跟着这个女人找到她们在小城的窝点，然后再一网打尽。
“你是...”眼前正在喝着茶的这个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噢，我们前天在网上交流过的。当时光顾着聊商品去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肖钻锋，一个月之前是一家外资企业的销售经理。”我解开西装的扣子，坐到她对面轻声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能做到销售经理的位置，你肯定对销售有一套独特的方法。我们的团队，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妖姬闻言连忙跟我客套起来，她的指甲做得很不错。不过她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老茧，让人感觉这是一只经常握锄头的手。行商的人，手掌很少会有老茧的。
“不知道贵公司在小城的分理处设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看看。”经过一番交谈，我提出了去她们公司参观的要求。
“分公司这几天正在忙着搬家，我们新租了一层写字楼，原先的对方实在太不符合身份了。”女人拿起茶壶给我斟满了茶杯说道。
“没事，我就是去看看而已。销售团队不在乎办公地点的好坏，主要是合作伙伴是不是能够一条心。在之前，我也曾经在一家小公司待过。并且连续三年获得了销售冠军的殊荣，就是因为跟我合作的人，大家都是一条心。知道那三年我们挣了多少么？这个数！”我对女人伸出一个巴掌说道。
“5万？”女人靠在椅子上问我。
“五十万，而且是美金。”我轻轻整理了一下领带对她说道。
“最开始我们没有销售渠道，只有找自己的熟人帮忙。但是产品过硬是硬道理，熟人原本是想帮个忙算了，可是用过之后都说好，于是他们就免费为推销起了产品。当然我们也不让他们白干，每销售一笔，都会有提成。并且我们还鼓励他们发展下线，让下线再去发展下线，于是我们挣的钱，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我双肘撑着桌上，看着妖姬眉飞色舞的说着。
“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公司现在走的，就是这个路线。看来我们可以谈到一起去啊，毕竟销售理念是一样的嘛。”女人闻言轻轻一拍桌子，连声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