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术师?”看着我指尖萦绕着的那股子电弧,又看着我将电弧在双手间来回拉扯着,许探长瞪圆了双眼问我道。魔术师...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我不屑于回答。不可否认她似乎是喝了几年洋墨水。可是西洋的东西才诞生了多少年,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又有多少年。就连西洋人,不管科技再怎么发达,都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信仰。为啥轮到我们,就把什么都给抛诸于脑后,对于老祖宗的东西那么的不屑一顾呢。
“魔术师?”我放眼在屋子里四下看了看,然后对着墙角的那个纸篓就把电弧给打了出去。
“什么事?什么事?”啪地一声巨响,就如同有人开了一枪一般。纸篓子被电弧打了个粉碎,里边装着的杂物被打了个漫天飞舞。办公室的门被敲得山响,门外的人纷纷在那里焦急的问道。其实他们只是假装焦急而已,门又没反锁,只要把门上的锁把儿往下一压就开了。大家都以为是谁开了一枪,谁也不敢率先进来。但是就这么溜了,不做任何的表示,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的样子。于是乎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在门外喊了起来。反正关心是要表达一下的,进来是没人肯进来的。
“没事,都去干活吧。”许探长将枪插回枪套,然后对门外喊了一声。
“没事,没事啊,都去干活!”门外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大家相互招呼着,继续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该发呆的发呆,该吹牛b的吹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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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很简单的一种道术,之所以展示给你看,是想让你相信我。或许是今天,又或许是明天。总之就在这几天,你的辖区里会发生一起案件。到时候,你最好不要开枪。因为你把嫌疑人杀了,对于你来说会产生很大的麻烦。”我吹了吹手指,然后翘起二郎腿对许探长说道。
“麻烦?我要是怕麻烦,就不干这一行了。还有,你确定刚才那是所谓的道术,而不是魔术?”果然是个急性子,完全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就她这脾气,是怎么当上探长的?我对许探长耸耸肩,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冷静!
“你当然是不在乎麻烦,准确的说,你这辈子是不在乎这个麻烦的。不要质疑我的权威性,魔术能有这么牛b?”我起身尝试着朝前走了几步,见她没有发飙的意思,这才双手撑在桌上对她说道。
“牛b?”牛b这东西,在当时来说还没吹到那个地方。当时人们顶多也就吹吹牛,对于牛的那玩意,暂时还没顾得上。许探长有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对于某个器官的称呼,应该是由来已久了。稍微一琢磨,就见她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然后又有发飙的迹象。
“口头禅而已,你别想多了!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这几天如果出门巡逻,来到一幢两层楼的门前,有人向你呼救的话,你最好别随便开枪。”不等她发作,我连忙接着对她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几天会有案子发生?你又怎么知道案发地点在哪里的?”许探长又对我产生了一丝怀疑。当差人的人,心里头都有一个毛病,就是看谁都特么是坏蛋。不管是现在的许探长,还是后世的许海蓉。甚至于警察出身的刘建军,无一例外都有这个毛病。
“合着我刚才的展示是白费力气了,好吧,我能说你惹下的麻烦,会让你的后世来背锅么?怎么说呢,尽管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跟你的后世都是一脉相承。可要是分开来讲,你是你,她是她。这辈子你安然过去了,下辈子还债的时候,还得拖累别人跟着你受罪。”这话一时间跟许探长说不明白,我估摸着要想让她明白什么是前生什么是后世并且去相信。没有一段时间的洗脑是不行的。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加上今天,我也才5天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样,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那幢楼。完了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抓紧时间去调查一下那幢楼里的那对男女。看看他们到底是干嘛的。”说不清楚的问题,只有用行动来解释了。尽管这样可能让她更懵,可远比坐在这里扯淡要强得多。我决定带这个许探长去找那幢案发的小洋楼,然后让她去查那对男女,看看他们是不是暗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这里这里!”骑着自行车,跟着许探长绕着她的辖区走了大半圈。我终于来到了那处让我眼熟的小洋楼门前。让我确定目标的不是房子,而是那条趴在院子里正对我们虎视眈眈的狗。
“这里?有什么问题?”许探长抬头看着这幢欧式的建筑问我。
“我哪儿知道有没有问题,不是让你去查么?”我揉揉鼻子对她说道。
“还有,有钱么?借我点儿,赶明儿我还你。”随后我问她借起钱来。我还得在这个年代待上好几天,身上没有钱怎么能行。
“借钱?借多少?”许探长摸了摸口袋问我。身为一个探长,她一个月的薪水是20块大洋。当然法币能以数十万计,不过法币不值钱,通常万把块也买不到多少东西。
“住宿加吃饭坐车,5天的时间,你觉得要花多少?”我又问她。对于这个年代的消费水准,我是两眼一抹黑。
“一个大洋也就够了吧,住大通铺...”没等她说完,我马上抬手制止了她。大通铺?我是住小旅社的人么?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地也要住住这个年代的酒店吧?
“借我10个大洋!”我一张嘴,许探长当时又有点想发飙了。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她从包里摸给了我两个大洋。
“你可抓紧查,因为我总觉得,那个男的不会无缘无故要杀人的。”将大洋用指尖掐着,我对着它的边缘吹了口气,听着里边传来的嗡嗡声我对许探长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