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无为也是脑域超脱者。”惊鸿仙子说完,眼中显示出一丝杀机。
身后的秒真看在眼里,面上露出疑惑。
惊鸿仙子离开无极大殿后,秒真问道:“世尊,不知方才惊鸿仙子提到那马无为时,为何生出一股杀机?”
老者叹息一声,说道:“惊鸿曾以百忍的一滴血滴入元泱仙境,看到了百忍的未来,百忍会被脑域圆满者斩杀,他所知的脑域圆满者只有张阳一人,所以她心结难解,以为要杀自己儿子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如今得知天下有第二个脑域圆满者,解了这个心结,又多了一个心结,那马无为是太阴一脉始祖,张阳的师傅,百忍的师祖。”
“也就是说,马无为会在未来杀了张百忍?”
“不错。”
“元泱仙境会不会出错,这世上,也许会有第三个或者更多的脑域圆满者?”
“我活了亘古岁月,混沌初开以来,见过数不尽的天才,包括七大不朽者在内,曾经都想要修炼脑域,以臻圆满,可即便得其法门也无法突破十重达到超脱,哪怕是天生的脑域通达,精神力极强者也不行,这太阴一脉法门古怪,同时造就两个脑域十重大圆满的超脱者,想要再出现第三个不太可能,脑域的修炼,比突破大帝之境更为艰难,我也是脑域九重天的修炼者,可这最后一重如同镜花水月,摸不着,看不透。”
“即便脑域大圆满又能怎样,终究不过是旁门左道,与他们战斗时,只要保守心神,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秒真说道。
老者抬起头,眼中璀璨如星辰,他的身体里面飞出一道白光,飞向殿外,整个殿外传来耀目白光,片刻之后才平息。
“很多年前,裂天女帝只身阻止黑暗侵袭,没有谁是黑暗的对手,那时还没有诞生苍天霸血一族,也没有脑域圆满一说,希望这一世,黑暗来临时,有真正的强者出现,能够拯救苍生,力挽狂澜。”
三圣宫外,梵天湖畔,艳阳高照。
两把躺椅上分别躺着两个正优哉游哉晒太阳的人,其中一人说道:“师叔,如此良辰美景,咱们是不是该叫两个娘儿们过来跳支舞?”
“叫哪个娘儿们?”另一个年长地问道。
“叫妙真。”年轻的回答。
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几乎捧腹。
一队影子从他们身后经过,两人的身影戛然而止,秒真带领着一对侍女,脸色死灰,很不好看。
“妙真师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张百忍回头看了一眼妙真问道。
妙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不是三圣母的儿子,此时已经人头落地了。”
张百忍吓得不敢说话,一旁的镇元子指着张百忍说道:“你这孩子,口无遮拦,目无长辈,看我待会怎么教训你!”
妙真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三圣宫二圣,除了掌管人参果树,基本一无是处,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背地里嚼我的舌根,不要怪我杀了你。”
“你你你——”镇元子气得结巴,直到妙真走远了,才小声憋出下一句:“你以下犯上!反天了你!”
“师叔,这个妙真越来越胆大了,连你她也敢威胁!”张百忍说道。
“闭嘴。”
镇元子呵斥,因为一名侍女折返回来。
那名侍女向镇元子行了一礼说道:“三圣母有令,让圣子前往止水宫。”
“娘叫我?”
片刻之后,止水宫前,姿态绝美的惊鸿仙子仪态万方,站在止水宫的台阶上,望着落日余晖。
“娘,您叫我。”张百忍兴高采烈地走来。
“镇元师兄,你也来了。”惊鸿仙子看向镇元子说道。
“对,来溜达溜达,这不看到百忍嘛,就在三圣宫地界玩耍几日。”
惊鸿仙子并未再看镇元子,而是看向张百忍问道:“圣域被打开了,你们可知道?”
“知道的,娘。”张百忍说道。
“那你可知,你的死期要到了。”惊鸿仙子说道。
“啊?”不仅是张百忍,镇元子也惊了一下。
“惊鸿师妹,你这无缘无故地,哪有咒自己儿子的。”镇元子说道。
“是啊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张百忍问道。
惊鸿仙子说道:“半年前,天陨落之后,我曾以你的一滴血滴入元泱仙境的池水中,我看到了你的死亡,为了看清结局,世尊和须菩提师兄同时出手,得知是一个脑域圆满的超脱者所为。”
“不是吧,脑域圆满者,这世上除了张阳,怕是没别人了吧?”镇元子率先说道。
“还有我师祖。”张百忍补充道。
“不错,你师祖马无为,他在下界时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也是他教会张阳开启脑域修炼,在元泱仙境中,杀你的人就是个脑域圆满者,不是张阳,那就一定是马无为。”惊鸿仙子说道。“今日圣域十二原始神石被破,就是马无为所为。”
“可师祖怎么会杀我?”
“不论他有什么原因,我会在他动手之前先杀了他。”
“不要啊娘,师祖他老人家向来厌恶同门相残,他的道就是无为,即便我顽劣,甚至是入魔,他也不可能来杀我的。”张百忍说道。
“不是他,难道你要让我杀你爹吗?”惊鸿仙子冷声质问。
“师妹,会不会是搞错了,元泱仙境虽然有看透过去未来的能力,但未来之事不确定,那马无为是个低调之人,又是张阳的师傅,断然不可能动手杀百忍的。”镇元子说道。
“你们可知道马无为的来历吗?”惊鸿仙子质问。
镇元子哑口无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百忍,张百忍同样摇头不知。
惊鸿仙子说道:“马无为出身贫寒,只不过是下界一对贫贱乡人所生,他资质过人,悟性超凡,但却悲天悯人,心怀众生,学了这天界遗落下界的六道秘典后,功力倒退,成为百年废物,被无数人嘲讽谩骂,如同过街老鼠,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没有野心?如今的天界,各方势力割据,一个小小的下界中州跳出来的太阴一脉,却可以影响整个天界局势,说是因为张阳,但创派老祖却是马无为,你爹虽不迂腐,但却把尊师重道放在第一位,即便他对马无为不言听计从,也绝不会因为你而欺师灭祖。”
“可是,师祖为什么要杀我呢?”张百忍问道。
“自然是要抢夺大帝之位。”惊鸿仙子说道。
“娘何以确定我就是成为大帝的人?”张百忍问道。
“是啊惊鸿师妹,你们怎么做什么都不跟我商量,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圣之一。”镇元子尴尬问道。
惊鸿仙子淡淡地瞥了镇元子一眼,接着走回止水宫内,留下镇元子和张百忍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