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了兮兮的介绍,陈羽反而更纳闷了,像红豆这样拥有顶级背景、又喜欢搞大事的人,自己一个法界的小透明,怎么会有得罪到她的地方,并且大老远地跑来,找自己的麻烦?
兮兮根据自己对红豆的了解,帮陈羽分析了一下,认为有可能是他得罪了红豆身边的某个亲近的人,所以红豆亲自过来寻仇。
“她虽然在大事上面黑白分明,但私底下,也是个很任性的人,做事不讲什么规则的,而且喜欢找人打架……”
说到这,兮兮转头看了陈羽一眼,
“你得罪的这个人,肯定跟她关系比较亲密,所以她亲自过来……你仔细想想,可能是谁呢?”
陈羽在内心过滤了几个名字——出道至今,自己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光是亲手干死干废的就有好几个,但想不出谁会跟红豆这样的顶级二代扯上关系。
“算了,不管这个了,你就给点意见吧,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羽刚说完,兮兮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你有两个选择,跑,或者等死。”
“如果红豆一心要杀你的话,没人能拦得住,当然,跑也未必就能跑的掉……”
陈
羽瞅着她说道:“听你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自己想清楚。”
一时间,紫晴和蔡金也都紧张地瞅着陈羽,他们虽然对法界的事情不了解,但听两人对话,也知道这个红豆来者不善。
陈羽沉默了一下,说道:“我选第三个。”
兮兮抿嘴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选的。”
紫晴看看陈羽,又看看兮兮,说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不是就两个选项吗,哪来的第三个?”
陈羽解释道:“除了逃或者等死,那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反抗了。”
紫晴一愣,说道:“可你们刚才不是说,打不过她吗?”
“打不过也得试试啊,别人都要杀我,我难道站着给她杀不成。”
这就是陈羽的逻辑,至于红豆的背景什么的,他根本没考虑过。
“三爷,虽然我是真不希望你走,但如果真有生命危险的话,你还是先躲一躲,免得把自己也搭进来。”
蔡金看着他,诚恳地说道。
陈羽摆摆手,放在平时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考虑这个提议,毕竟没必要吃眼前亏,但是现在,事情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
再
说,他可是刚刚才当着石顶佛母的面,发誓要弄死她……陈羽摊开自己的左手,掌心处那道灭灵钉割出来的伤口还在,已经结了血痂。
想起石顶佛母,陈羽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个对手,实在有点强……
忽然间,陈羽想到什么,冲兮兮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把这个红豆拉过来,做我们的帮手?”
…………
一个小时后,陈羽一行四人回到了蔡金的住处。
客厅的红木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胡杰正在忙前忙后地帮他们倒茶。
陈羽一眼看到了坐在中间的李牧。
“羽神,你怎么……回来了?”
胡杰看到陈羽,一下子愣住了,目光从在场几人脸上扫过,苦着脸说道:
“他们非要过来,我没办法,只是你……”
“没什么,你忙你的。”
陈羽刚打发他走开,白逸就走了过来,有些腼腆地叫了他一声“老大”,然后又跟兮兮打招呼。
陈羽揉了揉他的脑袋,目光越过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李牧。
李牧一脸无奈地冲他摇着头。
陈羽明白他的意思,是生气提醒自己走了,结果自己还是回来了。
“咦,我以为
李监院会向你报信,让你逃走呢……到底是李监院话没传到,还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呢?”
说话的人,是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几个年轻男女中的一个,翘着腿,双手高高地架在沙发的椅背上,虽然是仰头看着陈羽,却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人……有点面熟啊。
陈羽皱眉打量起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
对方见他这个样子,主动提醒了一句。
这时,白逸在后面轻轻拽了一下陈羽的衣角,低声说:
“他就是上次带人来和燕姐打架的,被燕姐杀掉两个,这个逃走的那个。”
陈羽心头一震,短时想起他是谁了。
卓然!
重阳宫弟子,地仙巅峰,他是重阳宫掌教天海真人的嫡传弟子!
当日在下蔡县的城隍庙,就是他,想要杀死大眼,结果被自己截了胡,因此一直暗中跟踪大眼。
就在几天前,自己刚到滇南的第二天,他就趁着自己不在,带着两个同门的师兄打上门去,结果被陆燕婉和白逸给教育了。
两个师兄被陆燕婉干死,只剩下他一个人逃回去……
当时陆燕婉跟陈羽说这件事的时候,陈羽还挺震惊
的,如今在这里看到卓然,陈羽就更震惊了,上下打量着他,疑惑地问道:
“是谁给你的勇气,跑到这里来的?”
这局挑衅十足的话,让卓然脸色微变,斜乜了一眼李牧,说道:“这件事,你可以问李监院。”
李牧却淡淡说道:“自己说吧,没空代你们回答。”
卓然连碰了两根钉子,更是不爽,冷着脸不说话,这时候边上一个长头发的男青年站起来,向陈羽自我介绍,说叫道乾,是阁皂山的内门核心弟子。
旁边还有三个,跟他是一块来的,加上卓然,他们五个,是法术公会派来处理案件的。
“案件?什么案件?”
“自然是本地的法堂——法源寺为邪教占领一事,”
道乾看了一眼李牧,解释道:
“李监院将此事上报之后,法术公会很是重视,于是派了我们几个前来,协助李监院一起调查和处理此事。”
“陈道友,这件事一直是你负责的,稍后还请多多提供线索,方便我等破案。”
道乾打着官腔说道,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不耐和骄傲。
给陈羽的感觉是,他根本不想出来说这些,只是他们之中,又必须有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