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走上来,吃惊说道:“这怎么还流血了,小叶子,不会是你老祖宗被你拿走了宝贝,气吐血了吧?”
“滚你大爷的!”叶少阳俯身看着地上的血迹,沉声道:“这是邪灵的血,刚才……那个邪神来过!”
众人闻言大惊。
“不会吧!”叶小萌惊叫起来,左右看去,道:“在哪里?”
“现在当然已经走了。”叶少阳抬头朝石像看去,说道:“刚才机关打开之后,从石像中释放出一股极为猛烈的罡气,伤到他了,这就是他流的血。”
叶小萌等人低头朝地上那滩浓稠的血望去,叶伯迟疑道:“这与普通人的血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同啊?”
叶少阳摇摇头,“邪神虽然修成人身,连天通眼都看不出来,但他们毕竟是邪灵,体内流淌的是邪灵之血,气味和颜色跟人血都不一样。最重要的是,邪灵滴血成魔。”
说完,拿出几张灵符叠在一起,点燃后在血y上熏烤起来,口中念道:
“三两血,千斤驼,邪灵滴血化成魔。”
在符火的烘烤之下,众人吃惊的发现,这些血好像有生命一样,在火焰下扭曲收缩起来,聚拢在一处,然后一双血手,破血而出,接着是脑袋和身体,仿佛一个人从血泊里站了起来,直长到一米多高。
众人呼啦一下散开,惊恐的看去,这个“血人”身材像人,但是面目可憎,长着鳄鱼一样的巨口,摇摆着身体,朝叶少阳扑来。
叶少阳临危不乱,眼看着血人怪兽缓慢挪行到面前,抬手一弹,将没烧尽的灵符打在它身上,血人立刻浑身颤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在一瞬间崩塌,重新化为血浆,连同地上的血泊一起,被符火逐渐烧干。
叶少阳回头环顾众人,发现叶伯、蒋建华和王清风三人,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不断擦着冷汗。
小马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并不在意,手托下巴,望着地上的血痕说道:“这家伙看着这么大个,怎么这么不经打?这到底什么玩意?”
“这是血魔。邪神滴血成魔,本来还挺经打的,关键是这石像附近罡气萦绕,能克制一切邪物,它能坚持走到我面前,已经不错了。”
叶少阳来到那些脚印的旁边,低头看去,祠堂的地面铺的是青石板,上面居然被踏出很多脚印,一直通往门槛下,脚印附近还有碎裂的痕迹。
叶小萌也盯着这些脚印,纳闷道:“这又不是水泥浇筑的,石板上怎么会有脚印呢,退一步说,就算是人踩出来的,这人得多重啊?”
“起码得有一吨。”小马摸着脑袋说道,“跟这人一比,我顿时觉得自己瘦的像一道闪电。”
叶少阳沉吟道:“来之前,你们看到这些脚印没有?”
众人互相看去,都摇摇头。
“不记得了,”叶伯道,“但是应该没有吧,虽然没人注意地板,但如果有这么多脚印,应该一进来就能看到吧。”
叶少阳点点头,“那就是了,这脚印,是邪神逃走的时候留下的。”
一听到脚印是邪神的,众人大为震惊。小马过去用自己的脚量了一下,跟自己的脚差不多大,说道:“这邪神长着跟我们一样的脚,而且看这形状,好像穿的还是皮鞋。”
“这邪神,已经修成人形。脚当然也跟我们一样,也一样要穿鞋子,这样才能装的像个人一样。”
叶少阳注意看了脚印的形状,然后悄悄的朝在场每个人脚上望去,发现跟大家的鞋与地上的脚印形状都不对应,放心下来,万一这邪神混在自己人中间,那就太恐怖了。
“邪神,为什么会留下脚印呢?”小马问道,“这是什么原理?”
“他是将罡气的威压,以血过渡,接入地气,用来泻力,”叶少阳解释道,“过程复杂,但是原理很简单,例如玩胸口碎大石,你下面垫一层海绵,跟垫一层大理石,伤害值肯定不一样,他把地板踩碎,身上承受的压力就会小一点。”
叶小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上前说道:“少阳哥,这邪神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们都没注意到?”
叶少阳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就是在我打开机关的瞬间来的,当时石像罡气爆s,我注意力也在石像上,所以没有发现他。”
“那他为什么来了又走呢,难道是为了抢夺石书?”
叶少阳点点头,“大概是吧,可能他也没料到机关打开的瞬间,会爆发出那么猛烈的罡气,几乎接近一位天师的全力一击,所以受伤,然后跑了……”
叶小萌缓缓带头,表示赞同这个说法,但是叶少阳自己却觉得这猜测虽然合理,但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一时又想不清楚,只好暂时放下。
“照这么说,那邪神肯定一直跟着我们,”叶小萌顺着他的想法往下推测,“那这就太可怕了,难道他隐形了之后,连少阳哥你也发现不了?”
叶少阳摇摇头,“邪神修成人身后,连天通眼也照不出真身,平常看着就跟普通人一样,难以分辨。”
叶小萌问出一个关键问题:“照这么说,他随时可以有机会干坏事啊,为什么他一直没有行动呢,自从你知道有它的存在,到今天才第一次出手,又匆匆离开……”
这个问题,叶少阳回答不上来,可以说也是最让他搞不懂的地方,沉吟半晌,起身说道:“算了,一时也想不通,回头再说吧,还是先调查我们掌握的线索,准备一下再去鬼仙村。”
从祠堂出来,叶少阳感觉到石像释放出来的罡气,在向着山北方向流动,心中一动,循着罡气流动的方向走去,来到山崖边,向下看去,才发现牛头山下方正好对着隐仙集的街道,从这里看去,能更加清楚的看到三纵七横的布局。
罡气顺着山背降落,以无形之势进入街道。
“三纵七横,二九分水,这是一个龟背棋盘阵。”叶少阳感慨说道,转头问叶伯,“这街道是谁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