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容貌变了。”瑨尘眼眸深沉着。
女子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更何况是林清婉这种江北城第一大美人。
她惊愕一下,抚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沮丧,一时间忘了他的唐突。
“是嘛,也许是没有化妆,有些憔悴。”
“你以前不涂脂抹粉的时候也比现在好看,女人要为悦己者容,容貌好看是最重要的,你如今已经不是倾国姿色,所以更要懂得取悦于人。”
瑨尘的手抚摸在林清婉的唇瓣上,露出一抹邪笑,他觉得自己的意思很明白,这女人要是懂事就应该主动承欢。
对面的林清婉,本来对殷三生还有点谢意,被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满脸通红,甚至还带着恼羞成怒,不过她修养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殷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
她越想越糟心,伸手一推他,下了逐客令。
瑨尘倒没听出来,将礼物往林清婉的面前一推,道:“这是送你的,就当做我们这一辈子初见的礼物,我想看看你喜欢的样子。”
送上门的林清婉倒是不好拒绝,想着殷三生确实是第一次送自己礼物。
于是她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个同样紫色的盒子,上面几个大字写着:送给最爱的她,一起享受爱。
她狐疑着将盖子打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只见是紫色蕾丝上有几条带子,她以为下面还有一层,于是将带子拎起。
这一拎起,林清婉惊得面红耳赤,正是一套紫色的蕾丝情趣内衣。
“殷三生,你个无耻的臭流氓,深港半夜你进到我家,给我送这种肮脏的东西,对我毛手毛脚。你这是打的竟然是这种恶心主意……”
林清婉气的站起身,将情趣内衣一把砸在了瑨尘的脸上。
并且伸手将桌上的碗盏,狠狠的砸向瑨尘。他身子一闪躲避过去,想不出自己哪里做的哪里不好,以前她可是最喜欢情趣的东西。
“你是害羞了吗,本王可以帮你……”
“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赶紧滚蛋!”林清婉怒吼出来,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脸上明显不悦起来,站起身高傲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她道:“这可是你推本王出门的,不是本王不临幸你。”
“什么,临幸?你真龌龊,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林清婉抓起一切能拿到的东西,在她谩骂的声音中,纷纷疯狂的砸向瑨尘。
“蠢女人,要知道,本王为了见你,耗费了多少功夫,你就是这么对本王,无知。”
他身子微动,径直往门外走去,没掏到一点好处,甚为扫兴。
清晨的阳光打在脸上,我打着哈欠起床。
一起来就感觉脸有点疼,一照镜子发现是个大大的手印。
“奇了?这是谁打的我?”
今天的事比较多,我没时间过多在意,洗漱之后就抱着啵啵下楼,看见余道正开了铺门,
刚走到楼下,余道问我:“你这么早起来准备去哪?”
“在你这打扰这些日子,我也得找个正经的住处。”
多余的话,身为大老爷们也没婆婆妈妈。
余道也看出我的心思,毕竟靠着天鼎阁吃饭不是长久之际,想要在这行闯出门道就得自立门户。
于是他听了我的打算,点了我一句道:“想开铺子得需要行内通行证,等级资格证,你得抓紧时间去考。”
余道再次给我指着墙上的资格证书,我以前觉得办个假证就完了,如今我想到翎羽阁,我就必须要有真本事非去不可。
就必须得去考,甚至没有证书我将来举步维艰。
其实住的地方我一直有找,兜里也有些钱,于是我抱着啵啵找了家附近的中介,说了我的要求要价格最便宜的,中介给我介绍了一个,都是以次充好,价格贵的离谱。
最后在我的百般抠搜之下,中介小哥上下打量了我,问了一句:“有倒是有,不过是鬼屋,想来你做生意也不愿意租,所以我们还是看看……”
“走,去看看。”
我心一动,这对口啊,我有鬼王怕谁?
位置可想而知肯定不好,在一个商业街柳家巷子的尽头,正对着巷子通道,我一看这位置就是冲煞,这样的地段不闹鬼才怪。
房子的门板还是上个世纪的掉漆木门,没有任何开发升级改造的价值。
刚走进,怀里的啵啵就开始哼唧,脑袋钻到了我的臂窝里,中介一转身还冲我笑。
“殷先生,看房子还带条狗,真稀奇。”
我含糊了几句敷衍过去,他将锁头打开,他推开门一股阴霾之气扑了过来,屋内阴暗发霉,啵啵的叫声更加惨烈,就像是被凌虐。
周围闻声有几个人家开了门看过来,议论纷纷这里,都在说着邪门的院子,晴天白日都有动静,晚上更是吓人。
我抓着啵啵直视着他大张的嘴,说着:“给我闭嘴,不然让它们吃了你。”
啵啵立刻不叫了,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中介朝我招呼着,我顺手将它揣进裤衩子大兜里。走进前厅地面依旧保持着青砖地瓦,进到这里我怀疑我穿越了一百年前都有可能。
可以看出前门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这是将之前的大前门改成了门脸,屋子里也放着几件破旧的实木家具,用白布遮盖着。
“殷先生,这都是房东留下来的,人在海外,将房子托管给我们,你要是觉得满意咱们立刻就能签租赁合同。只是有一条,房东交代这些都是实木的老家具,不能扔。”
中介将白布掀开了一角,给我看了一眼里面的家具,掀开的是一个铜镜,虽然镜子上凝聚着厚厚的灰尘,可是我仍然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衣衫而过。
看来这里果然不一般,镜中有灵,是灾祸之地。
冥王觉醒后,我的阴阳眼也开启了,只要凝聚意识去看,就能看到灵体。
扫视前厅四周的时候,正对的角落里有个蹲着的孩子。
桌子上坐着个抽大烟的老头子,门后面的长凳子上有个抱着琵琶的女人,正半遮面的看着我。
转头的时候,从屋顶上垂着一条绳子扫着我的脑袋,我一撩这才发现是头发。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