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父亲跟他说的,他应该在若水还没有开宗立派的时候就消灭若水,让她永远没有那个机会。否则,等她真的成了气候你再想对付她就难了,毕竟这个敌人太可怕,她身边还有漠月,上官瑶这样的人,若水若真的开宗立派,凭着麻衣派这群不成气候的人,还时不时内斗,根本不是若水的对手,祖上立下的这香港第一大门派就要退位让贤,彻底衰败了。
那是他们家族数代人的心血,到了他手里衰败了,他怎么有脸去见他们贺家的列祖列宗?可是杀了若水?他根本下不了那个手,贺玄看向若水的目光也变的复杂起来。
若水很快就和张二妹敲定了合作的事宜,商量好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商量具体的细节和入股多少钱的事儿。商量完后若水就叫着贺玄和吕三妹母子一起离开了张家,一路上若水和贺玄都出奇的安静,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若水回到麻衣派后先去草屋里看了上官瑶,漠月当时正和上官瑶在一起,漠月见到若水回来张口就骂:“我说你到底是出去帮忙的还是私奔去了?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若水白了漠月一眼,这家伙向来口无遮拦,什么叫私奔去了?若水先坐下看了看上官瑶的伤势,见她的伤竟然已经好了大半,心安了不少,这才对漠月道:“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有事儿耽搁了,没顾上给你传信罢了。”
漠月一脸狐疑的看着若水:“能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你,还让你连回来传信也不能了?我还不信这地儿有人能绊住你了。”
若水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铜镜,递到漠月手上:“你且看看这个。”
漠月从若水手里接过铜镜,看了一会儿才惊道:“法器?这是法器?你从哪儿弄的?”
若水道:“这是灭灵护心镜。”
漠月瞳孔猛的一缩,她们家族是专修御灵的,对于灵魂的各种法器都有研究,灭灵护心镜是若水所在玄门一脉不外传的秘宝,她也曾听说过,据说威力十分霸道,但也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据说这秘宝都已经失传几百年了,她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再见到这秘宝重现天日。
“你从哪儿弄来的?”漠月心情激动道。
若水垂眸,低声把这些日子的经历都讲了一遍,也大概的讲了阿娇的事情。漠月和上官瑶听了都是唏嘘不已,没想到一个秘宝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紧接着若水又讲了她对贺玄的一些看法,上官瑶吃了贺玄的药,得救了,本来对贺玄还有几分好感,这时候被若水这么一说也吃惊了,没想到这个贺玄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漠月沉思了一会儿后道:“如果照你这么说,那咱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贺玄作为麻衣派的少门主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做有损门派利益的事儿,咱们可得防着点。”
上官瑶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倒是觉得贺玄不像那样的人,他对若若挺好的。”
漠月白了上官瑶一眼,她从前也是听过上官瑶的凶名的,上官瑶修为高深,手段很辣,是出了名的不能惹。可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容易被人蒙骗的,漠月无语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上官瑶一听这话也炸了,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水说她几句,她那是没办法,一直打不过人家。可这不代表谁都能损她两句,何况还是漠月这个晚辈,要是上官瑶没受伤,漠月在上官瑶在手底下最多也就过个几十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上官瑶向来是个崇尚强者的人,对于不如自己的人,她从来没有过多的容忍力,这时候早把自己半残废的事儿忘到了爪哇国,直接对漠月寒声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但我可以知道你活不活的到明天。”
要是上官瑶完好,漠月自然会有所顾忌,可如今上官瑶成了半残废,战力减半,漠月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听到这话就准备给上官瑶点教训。若水一见这阵仗,直接怒道:“你们俩这是干嘛?还没怎么呢,就先开始内斗了?阿瑶,你也该长长脑子了!你觉得你好好的走在竹林里就遇上幻阵了?没人摆阵那幻阵哪儿来的?这麻衣派里又有谁能摆出那样的阵法?”
上官瑶一惊,随即陷入了沉思。她那天陷入幻阵后因为见到了师伯心绪紊乱所以没有细想,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摆的幻阵?总不成那儿有天然的幻阵吧,那竹林她去过不止一次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幻阵,也就是说有人算计她,那天故意在竹林里摆了幻阵想要她的命。若不是若水和贺玄那天去了那里她可能就没命了。
上官瑶跟着陈长老来了麻衣派也有一段时间了,都不说那些内外堂的弟子们,单说那些位高权重的内堂长老们,在上官瑶看来都是一些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别说摆那种高级的幻阵了,就算是普通的风水阵法都搞不清楚,最多和茅山道士一样,出去抓个鬼什么的。
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摆出那样的幻阵,那么算计自己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了,至少不是她常见的那些个废物。上官瑶缓缓抬起头,对上若水的目光,心中不禁起疑,难道真的是贺玄?真的像若水猜的那样,贺玄才是这麻衣派真正的主人,他一直以来待在外堂做弟子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上官瑶想起那夜贺玄看向若水时羞涩柔和的目光,还有拿出祖传的灵药给自己治疗丹田的内伤,可以说若不是贺玄的伤药自己可能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她实在无法想象贺玄竟然就是那个摆幻阵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人,一边扮白脸,一边扮黑脸,打的自己半死还让自己对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