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找到父母。
可是,这天牢山居然已经出现了如此严重的异动。
天牢山是不能乱的,一旦这里的各种凶兽魔物,重出囚牢,跑到神域之中,恐怕会带来灾难。恢复我爸妈自由的事情,的确很重要,但是,我也不能自私到,为了尽快恢复爸妈的自由,而任由神域,生灵涂炭。
神域一旦遭殃,随即遭殃的就是整个五界。
深吸了一口气。
我腾空而起,看向天牢山的南方。
那一片,妖气冲天。
看来,那边的情况,应该比较严重。
搞不好,可能那边会有什么恐怖的大妖,重出了囚牢。
我没犹豫,御空而行,快速的赶了过去。
几秒之内。
我就到了天牢山的南方。
立于高空中,我就能看到,一只庞大无比的半龙半人的大妖,缠绕在一座山峰之上。那东西的体型,跟一座山峰差不多,我到这边的时候,他正冲着高空中,吞云吐雾。
听到这边,半空中的动静,那半人半龙的大妖,便看向了我这边。
一双金黄色的龙眼,其中竟平白多出几分杀意。
“看来,你就是新任的神皇!”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的神族神皇,已经弱到了这种地步。神域是没有人了吗?让你一个小娃娃,来执掌整个神族,神族这是没落了啊!”
“既然神族这么没用,那不如将其灭了,我们妖族,单独来执掌神域!”
此刻。
我已经辨识出,这个大妖的身份了。
因为,我进入天牢山之前,看过这里的典籍。
对于我父母,那典籍上没有记载,因为本身就是陷害,不可能写在明面里,但对于这种大妖,自然都是有记载的。
这只半龙半人的大妖,应该就是计蒙。
计蒙其实就是共工的儿子,在上古时期,共工怒撞不周山而闯下大祸,他的儿子计蒙也遭到了追杀,计蒙不断的逃脱,但最后,还是被捉拿。
所以,他这一万多年来,一直都被囚禁在天牢山。
神域的天牢山的法印禁制,是非常强大的。
计蒙应该破不掉禁制的。
可现在,他却突然现身,显然,是有人帮他破开了禁制。
“你是计蒙。”
我道了一句。
计蒙冷笑。
“不愧是神皇,居然知道我。”
“既如此,还不跪下求饶!”
“如此,我好囫囵把你吞下去,让你少一些痛苦!”
这样说来,根本不必多想,一定是有人把他放了,而又让他杀了我。我看了一眼青铜门方向,还好,青铜门关着,天牢山的东西逃出来,也无法轻易逃出去。
既然他有杀我之心,那我也不必客气。
看向他,我道。
“让我求饶,不可能。”
话语声落下。
计蒙哈哈大笑起来。
他缠绕在山头之上,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发力之下,轰然一声,一座山头都已经碎掉了。他直接化成人身,手中气息凝聚,而化成一把长戟。
单手一甩,一道水雾化成风暴,冲着我席卷而来。
那风暴之中,水凝结成冰,而化成一道道锋利的长戟,刺向我。
看着他,我单手一动。
一道气场,从我掌心,汹涌而去。
轰然一声,直接将计蒙的这一招,震散。
我身影一动,逼近计蒙。
那计蒙还是有几分意外的,不过,他手中的长戟,再次舞出一道漩涡,那漩涡之中,直接掀起了海浪一样的气场,而冲着我身上席卷而来。
海浪之中,暗藏着各种凶险。
一道道锋利的长戟,从各个方向刺向我。
我提起周身的气场,直接将那风暴震散。
我手上一动。
蛇骨剑出鞘。
盯着计蒙,我直奔他而去。
他冲着我再起各种风暴。
那风暴之中,蕴含着各种杀招,但是,我一人执剑而去,那些风暴却挡不住我。我的一剑,以极快的速度,掠去,冲着那计蒙的胸膛上就刺了过去。
计蒙没有想到,我的攻击力会有这么凶猛。
他意识到危险,快速的化成半人半龙的身躯,而去挡我我的蛇骨剑。
但他低估了蛇骨剑。
蛇骨剑之上的气场爆发,冲散他胸膛上的护身麟甲,而从他的胸膛上贯穿而过。等那计蒙反应过来的时候,蛇骨剑已经回到我的手中。
低头看了一眼,胸膛上的伤口,计蒙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可是上古大妖。
怎么会,被一把剑,贯穿身体?
当年神族想要斩杀他,都没有杀的了,如今,居然被人一剑就给重伤?
这让他想不通。
“他,怎么会这么强大?”
我没继续管他,而是转身离去,因为,我能够感觉到,其他方向,也有东西从囚牢之中逃了出去。计蒙看着我的背影,已经无法再出手了,它从高空中跌落下去,那身躯已然无法动弹。
这边。
我已经发现,魔族囚牢那边,有魔气冲天而起。
想来这个方向被囚禁的,一定就是当年大战的时候,入侵神族的魔族人。
对于计蒙,我对付他,自然不在话下。
但计蒙的妖气,与这边的魔气相比,倒是差了许多。
这一方的魔气,强大到让天牢山的天空,都变成了血红色,一片片血云在涌动着,看起来,随时这天空中都有可能会下起一场诡异的血雨。
哗哗啦啦……
果然,我到那边附近的时候,天空中已经飘起了血雨。
即便是罗睺现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恐怖,这里囚禁的魔族人,到底是谁?
我周身气场开起。
血雨并不会落在我身上。
御空而行,我从高空中,朝着那个魔气最盛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一座神域天牢山,我目前所见到的,最为复杂的天牢,这座天牢占据方圆数里。
一层一层的结界法阵,只是为了困住,这法阵之中的一个人。
但现在,那法阵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
天牢之中的魔族人,实力实在是太过强悍了,所以,即便只是破坏了一部分的法阵,剩余的那些法阵,便已经无法再真正的囚禁他。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开了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