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识相!”
眼见我点头,茅山宗的那人也不由松了口气,显然连他也并不像真的跟天师府的人起冲突。
与此同时,黄干事也不由点了点头:“行吧!既然连张扬都没意见,我们就更不会有意见了!”
“不过你们询问的时候,我们也得在场,以免你们对他滥用私刑!”
“只要你们同意,我马上就给你们安排询问的房间!”
“不用!”
那人摆了摆手:“既然你们想旁听,何必那么麻烦?我们干脆就在这里审问他好了,省的你们说我们滥用私刑!”
“只要他能说出这‘六丁六甲’的合法传承,我们马上就走,可要是不能,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小子,说说吧,你这六丁六甲到底是从哪儿偷学?”
“偷学?”
我冷冷的看着他,怡然不惧道:“前辈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好歹这也是你们的镇山之宝,又岂是我想偷学就能偷学的到的?前辈这话未免也有些太看不起你们的镇山之宝了吧?”
“牙尖嘴利!”
对方瞪了我一眼:“少扯那些没用的,你就直接告诉我们,你这‘六丁六甲’到底是跟谁学的?”
“好!”
我点了点头:“实不相瞒,你们口中的‘六丁六甲’,其实是我的一个长辈教我的,只不过他当时教我的时候,并没有说这是你们茅山的镇山之宝,否则我也不至于傻到当着你们的面来施展!”
“长辈?”
对方皱了皱眉:“说清楚点儿,姓甚名谁,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的这位长辈很是神秘,我只知道他姓冯,其他的便一概不知!”
“姓冯?”
此言一出,对方的眉头不由就皱的更深了,似乎是在脑海中快速的思索,到底有哪些“姓冯”的人会六丁六甲!
“一派胡言!”
那人尚没有开口,不远处的陈长老就忍不住了,勃然怒道:“小子,你少跟我们打哑谜,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天下之大,姓冯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要让我们一个个去找吗?”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就得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茅山了,等你什么时候把这事儿交代清楚了,我们自然就会放你回来!”
“可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我面不改色道:“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严格来说,其实我这也不算是撒谎,因为“六丁六甲”虽然是我在爷爷的笔记中学的,但这笔记却是冯叔给我的!
所以真要说这是冯叔教我的,其实也没毛病,他要是不把我爷爷的笔记给我,我又上哪儿去学所谓的“六丁六甲”呢?
“还敢狡辩!”
陈长老哪里肯信,说着竟就向我直接走了过来,黄干事等人急忙挡在了我的面前:“你想干什么?”
“你可别忘了,刚才咱可是说好的,不得对他进行恫吓和严刑逼供!”
“你!”
陈长老咬了咬牙,那名内务部的长老却同样出手拦住了他。
接着就把目光再度投向了我:“说具体点儿,就你刚才这说法,确实跟没说没什么区别,起码你得告诉我们名字吧?”
“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苦笑着说道:“对方自称姓冯,连我也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
“你放屁!”
话没说完,陈长老便不由打断了我,满脸的冷笑道:“一面之缘?你小子糊弄谁呢?”
“对方只见了你一面,居然就把我茅山派的镇山之宝传给了你?你觉得这话有人信吗?”
“我……”
我哑口无言,一时间还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我总不能实话实话,其实这些全都是在我爷爷笔记里看到的吧?
还好胡菲儿有先见之明,前几天就让我直接烧掉了我爷爷的笔记,否则他们要是搜身,爷爷的笔记不就全暴露了吗?
到时候恐怕就更麻烦了,因为那上面记载的可不光只有茅山的六丁六甲,甚至还有龙虎山的天罡五雷正法呢!
“唉!”
我叹了口气,正不知该如何辩解,对方却以为我是被他们拆穿了,急忙趁热打铁,咄咄相逼道:“快说!你到底是从哪儿偷学到的六丁六甲!”
话音刚落,我甚至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对面的老道身上逸散了出来,狠狠便向我笼罩了过来,就连黄干事都被这股威压直接震退了两步!
我浑身一抖,双脚不停的打颤,要不是我反应够快,第一时间便运转起了体内的真炁,我恐怕当场就会被压迫的跪下去了……
饶是如此,我的处境也并不容乐观,双脚抖的越来越厉害了,甚至连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了起来!
“混蛋!”
黄干事勃然大怒:“住手!难道你们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
只可惜对方压根儿没有理会,不仅没有收手,似乎反而还猛然加大了力道,眼看我就快要跪下去了,对方继续问道:“说!到底是谁教你的?”
“是我!”
对方话音刚落,一道洪亮的声音几乎瞬间便响起在了所有人的耳畔:“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