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梁秀英祭奠周景隆 徐文标狱中盼救星
诗曰:
好个梁秀英迈步下楼庭
来至花园内祭奠周景隆
且说梁秀英同一丫环来至花园浇花,井前祭奠,点着纸锭。小姐哭罢多时,站起身来,手指东京说道:
闻听公爹多激上得罪奸党人几名奸党金殿去上本
要害周家满门庭绑了一百零三口法场以内丧了生
老天不断周家后忽然一阵刮神风一连刮了两三阵
救出母子人二名出了东京汴梁城我夫千里到山东
丈夫投亲把城进来在梁家府门庭见我爹爹梁士太
他老人家心改更认不认得还罢了不该绑上周景隆
送在花园书房去毒死哥哥定牢笼熬上一碗断肠散
害死丈夫人一名死尸抛在浇花井小奴楼上不知情
我知夫主来到此也能救你活性命可叹丈夫死去了
年青青把小命坑丈夫活着未见面奴家与你来相逢
昨日丫环对我讲今日与你送送情瞒着爹娘把楼下
探望探望你魂灵你死别把小奴怨怨恨我父人一名
爹爹作官心肠改嫌贫爱富糊涂虫早知丈夫死去了
小奴楼上悬了梁小姐哭得如酒醉复又叩头起身形
手撩罗裙蒙面粉墙上惊动小阮英我当她是哪一个
原是五嫂梁秀英听她是个贞节女哭她丈夫甚苦情
我今不把嫂嫂救怎对哥哥周景隆有心要救梁小姐
又挂哥哥徐振中我苦先把四哥救五嫂小命就吹灯
低下头来想着计一条妙计上心中又往身边摸一把
火扇子忙拿手中迎风一晃明又亮鼻子一撮火神充
阮英在墙头上一一听得明白,才知是梁小姐。只见她哭了多时,又要投井,我若不救她,焉有她的命在。急忙把火扇子取出,把鼻子一撮,迎风晃了一晃亮,假充火神爷说:“梁小姐,梁小姐,你先别投井,井内死尸不是你丈夫,那本是梁忠的儿子。你丈夫现在孔家寨居住,不可寻此短见。我本是火神下界,特来救你。我神去也。”小爷把火扇子一挡,暂且不提。丫环一旁听得明白,说姑娘别投井了,那不是周姑爷死尸,是梁忠的儿子死在里边。火神爷说周姑爷在孔家寨呢。小姐闻听,半信半疑,有心投井,又恐不是丈夫尸首,低头暗想:不如回楼再作道理。说罢回归而去。阮英看得明白,自己也就走了。
好个猴子小阮英救下小姐活性命慌忙就把墙头下
南监去救徐振中穿房越屋往前走南监不远面前迎
小爷来至墙儿外只听铜锣响连声低头暗想有有有
我上墙头望分明双足一跳把墙上就知来了外巡风
又往那边送一目眼前来了人二名铜锣打得连声响
梆子不住响连声打铜锣的在头里打梆子的拎灯笼
小爷就把墙头下低下头去暗叮咛暂且先杀人二名
我再替他打打更
小爷跳下墙里,只见还有一套墙,上边有些刺斜,不用说我四哥在里边呢。这位爷将身往墙上一靠,那打更的哪能瞧见。阮英暗道:“这天还早呢,等等我再动手亦不迟。”再说牢头李虎与贾不正分手,自己回在监内,见了徐文标说:“姓徐的朋友,你知道这监中的规矩么?守山的砍柴,守河的吃水,这监内也不种高梁豆子,自你进监,分文未见,非别的,今日朋友有点难为吧。”说罢带领伙计们把文标抬至铁床。英雄此时疼痛难忍,满眼垂泪眼,望家乡把头点了几点,说:“娘呀,这可坑了我了。”
文标难忍痛伤情扑咯咯地落泪痕眼望家乡将头点
养儿亲娘叫几声人家儿都生得济你老养儿不送终
为儿现在铁床上想要逃活万不能身上压着穿心杠
眼睛观上刺眼钉春丝拴在桩橛上两脚蹬着木窟窿
都说文标是好汉谅来今朝难腾空人心是肉不是铁
官法如炉板钉钉我死不把别人怨只怨贱人贾秀英
诗曰:
文标把监坐两眼泪纷纷
身在铁床上连连叫娘亲
却说徐文标望着家乡说:“养儿母亲,你老哪知为儿身受大刑。”
我死不把别人怨怨那贱人贾秀英不该暗定牢笼计
凶刀收藏在家中死我文标人一个谁人与我把信通
马渴想喝长江水人在难处想宾朋眼前若有大哥到
他是临凡黑虎星水磨钢刀拿在手能救四哥徐振中
目中若有二哥到双头太岁愣孔生手使一对加钢斧
也能救我活性命眼前若有三哥在名叫铁牛唐永丰
手使一对生铁棍也能去报我冤仇想起五弟叫周顺
他在书房用过功兄弟能把状词写能替表兄报冤仇
先告你嫂贾氏女告他娘家人几名将他拿在官衙去
三拷六问审口供若是问出真情事也能有我活性命
文标若是出牢狱去杀贱人贾秀英正是英雄来盘算
忽又想起小阮英叫声兄弟快来罢救你四哥出火坑
你是两条飞毛腿找找朋友搬搬兵把我救出虎穴地
大家好保周景隆文标想罢多一会忽听谯楼打二更
谯楼打罢二更鼓慌了猴子小阮英折铁钢刀抽出鞘
先杀二个外巡风小爷正把刀来举来了打更人二名
打锣更夫往前走梆子铜锣响连声二人正走心害怕
那位又把伙计称
且说更夫二人,一名苦咸,一名监丁。苦咸说:“伙计呀,我走着觉着身害怕。”监丁说:“你害怕,我觉着冷冷的。”苦咸说:“俺俩换换吧,你在前边,我在后边。”监丁说:“前后一样。”阮英听得明白,心里说话:“等你二人到来,叫你死在一处。”说着二人来至近前,苦咸说:“伙计呀,我走着觉得腿肚子发战。”监丁说:“你快走一步就迈过去了。”苦咸听罢往前急走,还未迈步呢,小爷把刀往空一举,只听咔嚓咔嚓两声,两人应声倒在地上。阮英拿起锣也敲了几声,又把锣拿下去,丹田用力一声喊说:“小心着。”里边说知道了。小爷想:我替你们喊,他也答应。又将梆子铜锣紧打了几下。这位爷打罢多时,放下铜锣梆子,暗道:“我怎进去见我四哥?墙上俱是斜刺。”想罢多时,有了,待我偷两床被来,蒙在墙上,我好进去。小爷拿定主意,要偷被去了。
一个猴子小阮英他在南监行了凶杀了更夫人二名
又要偷被把墙蒙穿宅过院往前走要奔知州官宅庭
往前正走来好快高楼大屋面前迎不用人说知道了
这是知州他家中小爷就把官衙进顺着屋檐伏身形
使个金钩把鱼挂夜叉探海玩的精里边听见人说话
孩子叫的不住声书房走出入一个必是州官沈不清
一直看他上宅进怀抱儿子大头公
小爷在房上看得真切,见州官走进上宅,奶妈带着大头公子玩耍呢。州官上前抱起,说:“儿呀,你三岁了,就是脑袋大些,你快快长,长大好念书,念书就会试,会试就作官,比爹爹这官再大才好,比爹爹再要好些。”阮英不听这些,跳下墙去,直奔囚房而来。
小爷急忙把墙下找找四哥徐振中往前正走抬头看
门外还有人几名不用人说明白了必是把门带打更
说到此处住下罢下回书里再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