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难过的时候,我突然看见老太太居然从外面跑回来了,两个鬼差在后面追,卧槽,这又怎么了?
老太太一跑进屋就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我还没反应过来,两个鬼差就又把铁链子拴在她脖子上,边骂边拉她走,我不明白怎么了,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挣扎着嘴里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大清,只听见一个“狗”字,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所以铁蛋一家和校花还在一边抹眼泪,我一听满村的狗叫,心下就明白了几分。
我转身问铁蛋一家,我说老太太是不是怕狗,铁蛋爸边抹眼泪边点头说:“我妈是怕狗,尤其怕村头老张家那条大黄狗,那狗最凶了,见谁都是疯了似的乱咬,老太太每次都从另一个村口出村。”
我又问他:“老张家的狗是在院子里还是院子外?”
铁蛋爸不解的答道:“在院子外面啊。”
我一听就赶紧说:“叔叔,你去老张家,让他把狗拴进屋里,老太太怕狗,走不到黄泉路。”
我又转头对铁蛋妈说:“阿姨,你顺便给老太太手里多备点打狗粮。”
我一说完,铁蛋爸就点点头一路小跑着出门了,过了会儿回来说:“老张把狗已经牵进去了。”
果然不一会,村里的狗就不叫了,铁蛋妈又给老太太的手里攥了打狗的馒头,就这样,老太太走了。
校花早已经慌了神,几个人又忙活了半宿,铁蛋爸打电话给亲朋好友通知了老太太的死讯,直到第二天一早,村里人都来吊唁,本家的人也都来了,我和校花一看也帮不上忙,白事的事我一窍不通,好在村子里平时有专门的管事人,大家都叫他总管,也不用我们操心,就告别铁蛋一家回家了。
回到家我就把夜里的发生的事给爷爷奶奶如实说了,他俩摇了摇头说:“哎,人固有一死,孩子,你也看开点。”
过了几年,铁蛋打电话告诉我,说寡妇死了,善终。我想或许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心里也多少有些安慰,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十三章征服校花
虽然这事我也受惊不小,但好在校花算是被我彻底折服,几乎成了我的小跟班,我俩每天眉目传情,虽然她嘴上不说但估计心里也对我有好感。
关于人死后的奇闻怪事,我顺便多讲两句,这些事都是我二大爷讲给我的。
说是文革的时候,牛鬼蛇神都被打倒,但是很多落后山村里的人依然很迷信,由于信息闭塞,和外界联系很少,因此发生过不少诡异的事。说是马家有兄弟两个,自幼双亲早死,兄弟俩相依为命,感情很深,老大无儿无女,三十啷当岁不幸早死,弟弟则娶妻生子,婚后育有两个儿子。
每年清明节、十一,大年三十,都是弟弟去给哥哥烧纸送寒衣,这年清明弟弟生了点病,身体不舒服,就让两个儿子去给大爷烧纸。谁知道当天晚上弟弟家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村头老金家的儿子,说是出事了,让他赶紧去看看,弟弟不明所以,但看金家儿子表情慌张,就急急忙忙跟着去看了。
原来是金家的女人被他哥哥上了身,举手投足、语气声音都和活着的哥哥一般无二,弟弟心里也毛了,就跪在地上问:“哥,你怎么上人家身啊?”
他哥哥说:“你今年怎么没给我烧纸啊?我没办法,才找个阳气弱的传话给你,哥在那边日子过得苦,全靠你每年烧的纸钱过活。”
弟弟心里也纳闷,就说:“我烧了啊。”然后就把自己生病,让儿子给大爷烧纸的事说了。
哥哥说:“那我怎么没收到,你回去再问问两大侄子吧。”
弟弟怕哥哥上身久,那金家女人本就病怏怏的,别要了人家的命,就赶紧说:“那这样,哥,我现在就去你坟头给你烧,你赶紧回去吧。”
弟弟连夜把纸用袁大头印了,就跑去给哥哥烧纸,烧完越想越不对,就回来问两个儿子,原来两个儿子把买烧纸的钱拿去买吃的了。
那个年代的人生活非常紧张,孩子们经常饿肚子,其实也能理解,但毕竟兄弟情深,弟弟一想哥哥在那边全靠自己烧钱生活,这两个儿子还这么不懂事,气不打一处来,把两个儿子给暴揍了一顿。
由此可见,清明烧纸这种事是很玄乎的,绝不能乱烧,更不能不烧,各位谨记。
还有一件事,说得也是兄弟两个,这兄弟俩都70多岁了,老大常年卧床,苟延残喘,老二身体还算硬朗,但一个儿子得了重病,久治不愈,最后不幸早亡。
老二老年丧子,悲痛之情可想而知,但一想到自己哥哥身体不好,就不让家里人告诉老大这个丧讯,老大的儿子也很懂事,就也瞒着父亲,怕父亲受刺激。
过了大概一周,老大就把大儿子叫到床前问:“你二大爷家的老小是不是没了?”
儿子很纳闷,他爸每天卧病在床,最近家里也没来人啊,他怎么知道的?就还接着骗说:“没有啊,人家好好的,爸你瞎说什么呢。”
老大的脸就板下来了,非常生气地骂道:“你个不孝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敢瞒着我,我昨晚梦见你爷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带着你这苦命的弟弟来看我了。”
他儿子一听心里就一惊,知道瞒不住,就照实说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无法解释,不仅仅是封建迷信那么简单,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死后的世界谁知道存在不存在?总不能为了证实这个事而自杀取证吧。
处理完铁蛋家的事,寒假都过去一半了,年关的时候,二大爷和我爸还是没能回来,打回电话说,机票紧张,没买到,估计初三、四才能回来,我妈和我二婶就都来我爷爷奶奶家过年,二婶说我哥谈了个女朋友,两个人去三亚旅游了,说得我好生羡慕。
三十晚上没什么事,春节晚会的节目都上蹿下跳的,没什么可看,大家就开始给我讲家族过去经历的事,无非都是些鬼故事,这个时候我也不是菜鸟了,毕竟也算是见过鬼的人了,但还是被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
初一一大早,给长辈们磕完头,爷爷就出门去了,说是去参加一年一度各大家族的聚会了,我辈分不够,不能带我去,其实我巴不得不去,女神校花说了,今天请我看电影去,情侣约会的节奏。
一见面校花就说照例,她请我一样,我请她一样,也就是她请我看电影,我请她吃饭。电影不好看,是那种特别脑残的小女生电影,看来我俩频道完全不一样,不过校花看得挺高兴,一会笑一会哭的。
屌丝买了桶爆米花,边看边吃,然后等她伸手进去拿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把手伸进去,大着胆子一把把她的手攥住,校花挣扎了几下,我狠狠抓住没放,她看周围有人,就不挣扎了,屌丝心中嘿嘿一笑,哥们我今天算是得手了。
其实我俩这关系别人都能看出来了,只不过是我一直碍着面子不肯表白,拉着手吧又觉得不挑明有点不地道,看完电影散场的时候,我就说:“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校花脸那叫一个红啊,低着头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屌丝心里那个美啊。
就这样,校花顺理成章当了我的女朋友,当然了,我没跟家里说,更不敢跟校长说。又挨了两天,我爸和我二大爷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把亲儿子晾在一边,和我爷爷他们三个人关上门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八成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香港那边的事,十有八九和我大爷的死有关系,都是一家人,况且我现在也算是行里人了,怎么着我也有知情权吧。
过了一会儿,我二大爷出来叫我进去,我心里高兴,终于也把我当回事了。
一进门,看见他们面色沉重地坐在沙发上,我爸爸平时并不抽烟,这个时候居然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就问我去帮铁蛋家的事,我看他脸色那么差,哪里敢有丝毫隐瞒,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我爸长叹一声:“千算万算,还是让你入了行啊。”听那意思仿佛充满了遗憾。
我二大爷也叹了一声说:“哎,三弟,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咱们家都是行里人,真让他躲过去也不可能。”
我爷爷说:“老二说得也是,别唉声叹气了,这都是命。”
卧槽,我爸这么难过,难道入行和吃药一样,还有什么副作用吗?
我抬起头问我爸:“爸,入行要是有什么副作用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我爸一巴掌照头就打下来了,骂道:“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啊。”
之后他又说了之前我爷爷不希望我入行的那些话,我听了一句头就都大了,赶紧岔开话问我爸:“爸,你和我二大爷去香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爸根本就不搭下茬,瞥了我一眼说:“这你就别管了,赶紧好好学习,马上就高考了,不要成天掺和这些事,别忘了你的本职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