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拎着铁棍顺着梯子就上去了,麻痹,不管你是什么鬼,老子分分钟用铁棍搞死你。梯子顶端的出口被一个大铁板盖着,我使劲一推,那铁板就应声而起,我探头一看,那家伙居然还趴在那里,他是弱智么?难道是个盲人,不,盲鬼?
既然他看不见我上来,我就尽量减轻声音,平衡身体,调整了几秒终于安全的站在了整体倾斜的房顶上,我也没客气,毕竟对待妖魔鬼怪咱也没必要讲文明讲礼貌,我走上前去就照这家伙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我操你大爷,你他妈刚才快吓死老子了。”
谁知道这家伙这么不禁踹,被我一蹬就倒,房顶本来就是个倾斜的坡,他就在我眼前接连滚了七八个圈从房顶上掉了下去,“叭”的一声估计是摔在了地上。
我一想不对啊,刚才那家伙不会是个人吧,别被我一踹给摔死了,那事可就大了。不过食堂的房顶离地面也就5米高,应该不至于会摔死吧。
我赶紧走过去想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人是鬼,但又怕不小心也摔下去,就俯下身子,慢慢爬过去,把头从屋檐上探出去想看看下面的情况,这时突然间从房檐下伸出一只青色的手,揪着我的衣领使劲一拽,我还没来及反应,就已经摔在地上了,这下面可是结结实实的水泥地,摔得我一时间七荤八素,脑袋都冒金星了,半天醒不过神。
操他大爷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揪老子的。
我努力撑起身子,想活动活动看看骨头有没有事,好在还站得起来,相信骨头应该没摔断,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像蝙蝠似的家伙倒挂在房檐上,正是刚才被我踹下去那位,我定睛一看,终于看清了这个家伙的长相,坟地里的老太太曾经详细的给我描述过镇长的样貌,眼前这人的长相身材乍看之下确实是她儿子无疑。
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儿子变成鬼之后还出国进修,现在改行当吸血鬼了,这家伙刚才可够阴险的,引我上套,差点没摔死我,这下我可不能便宜了他,但我手上的铁棍刚才落在了房顶上,一时间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今天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问我爷爷要个什么屠龙刀倚天剑之类的法器,实在不行给个哈利波特的扫帚方便我逃跑也行。
好在食堂附近有不少板砖,我随手抄了一块拿在手里就对上面那位蝙蝠侠说:“您是镇长吗?是你母亲让我来找你的,我可不是坏人。”
那人的脑袋就像猫头鹰一样,居然可以360度转一圈,两个眼睛全是白色的眼仁,几乎不见黑色,他咧开嘴阴笑着问我:“你看我像镇长吗?”
我一听难道我认错人了,不对啊,这打扮这长相确实和老太太说的一样啊,难道是他的人皮被那恶鬼给扒了?
我就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阴笑不断,答道:“你还是去阴间问阎王吧。”说罢“唰”一下就冲我飞了下来。
说时迟那是快,我赶紧朝旁边一闪,接着就把手中的板砖飞了出去,但是那妖怪闪转腾挪也是飞快,我的板砖只打碎了食堂的玻璃,我知道手无寸铁,很难和他周旋,虽然把板砖飞了出去,但我口袋里的灵符可不是吃素的,即便我今晚降他不住,也要给他补上一张GPS符,我想总会有人会给我报仇。
看着他又向我冲了过来,我赶紧掏出纸符,用了招踢足球时常用的技术,假意向旁边扑,一个假动作就把他骗了过来,他速度很快,但是我手更快,一张灵符就贴在了他的前胸上,那灵符就像活了一样,一下就钻进了他的身体,敢情这GPS还是植入的,有了GPS,我就没那么怕了,艹你大爷,今天要么你搞死我,要么我搞死你。
好在食堂这一带到处都是板砖,我找了个可以隐蔽身体的地方,把手能碰到的所有的板砖捡起来就朝他扔,我就不信砸不死你这狗日的,人到了这种时候,身体的极限本能就释放出来了,我身边的板砖一块块往出飞,那蝙蝠侠虽然动作快,但也被我砸中了好几次,动作渐渐缓了下来,我突然想起我二大爷说的话,鬼最怕脏东西,就边砸边往宿舍那边的厕所撤退,妈的,只要老子坚持到厕所,分分钟拿屎砸死你。
我就这样边扔砖头边撤退,眼看着身边砖头就要被我丢完了,那蝙蝠侠瞅准机会又朝我扑了上来,我一看就要招架不住,看来老子是坚持不到厕所了,搞不好今天就慷慨就义了。
妈的,人到了极度紧张的时候,脑子就转得飞快,被这家伙一逼,我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不少纸符,就从兜里迅速抽出一张符,照着蝙蝠侠的面门就是一贴,脑中浮现出了二大爷让我背的那本书,刚才情势紧张的我都差点都忘了,赶紧念道:“那涅多亚拉,那涅多亚拉,那涅多亚撒雷德,那涅多也略”。
这个咒语是驱魔用的,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刚才那个符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就算弄不死你也要搞你个二等残疾,果不其然,被我贴了面门的蝙蝠侠突然间就抱头倒地,痛苦不已,我一看有效果,就跟唐僧念紧箍咒似的,不停地念“那涅多亚拉,那涅多亚拉,那涅多亚撒雷德,那涅多也略。”
大概是那怪物忍不住疼痛,突然间一声尖叫,慢慢从自己的皮肤中爬了出来,就像蛇蜕皮一样,只见一个没有皮肤血花花的东西从皮里钻了出来,那张符也被他蜕了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嗖”的一声,奔向操场逃跑了,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一张人皮晃晃悠悠的从半空中落下来,和我猜的不错,果然镇长的皮被这恶鬼给扒了,我刚想上前看看这张人皮,突然脑后一疼,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我恍恍惚惚睁开眼看看周围,原来是到了我家。咦,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床边一圈人围着我,然后我就看见二大爷手里拿着我上次捡鬼屎的纸袋,我一下就坐了起来,对二大爷说:“你是不是给我喂那玩意儿了?”
二大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就喂了一小撮。”我心里那个恶心,恨不能用手指头都给它抠出来。
再一看,房间里除了我爸我妈、二大爷和我爷爷外,楼管怎么也在?咦,老刘头怎么也在?
楼管看我醒来,有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那老刘头居然也是一脸歉疚的模样,站起来对我解释说:“我晚上出来上厕所,看你一个人在那发神经,不断往天上扔砖头,还以为是遇上鬼了,就拿铁锹把你给拍晕了,等你倒下才发现是个人。”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我能打得过鬼,却打不过你这么一个小老头,你也太损了,从背后给我一铁锹,想想自己可真是倒霉。
我揉了揉后脑勺,对老刘头说:“您下手也太狠点,没给我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二大爷站在旁边说:“我都看过了,不碍事的,就是暂时昏迷。”
老刘头虽然平时怪僻,但是这事是他不对,就也连声给我道歉,我一想算了吧,要是我晚上遇上一个朝天上玩命扔砖头的,我也得吓尿,就对他说:“没事,您以后别这么随便打人就行。”老刘头和楼管看我没什么事,就告辞了。
我爸把他们送出去后就回来问我遇上什么事了,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还问他们说:“那人皮上哪去了?”
二大爷说:“人皮已经弄回来了,你明晚上最好能给老太太送去,估计那恶鬼已经把镇长的三魂七魄给打散了,没有什么投胎的可能了,你劝劝她,让她自己去投胎吧。”
我点点头说:“那恶鬼怎么办?”
我爸说:“你胆子也真够大的,连个法器都没有就敢去玩命。”
我一听到这就对我爷爷说:“爷爷,咱家有什么祖传的法宝没有,今天您无论如何得给我一件,我这次可是真正体会到武器的重要性了。”
说完突然想起那只老鼠的牙,我就从兜里拿出来给他们看,他们也很惊讶,二大爷说:“留着吧,保不齐将来有用,那老鼠可能是恶鬼养的,专吃人的灵气,所以体型硕大,这牙可是好东西,磨成粉涂在伤口上,可比云南白药管用,还不留疤。”
我一听就赶紧装回口袋,好东西还是要给自己留着。
第二十章档案室里的秘密
我爷爷对我还是很担心,就说:“那恶鬼为祸一方,既然你已经有了线索,就一定要铲除他,不如你再去问问那个女神经病,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还有那个老刘头,一看就有问题,你要多加注意。”
我点点头说:“好。”
说完,我爸就从他屋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只看那盒子古朴的造型,我心里就明白了,不用说,肯定是好东西,他让我自己打开看,我也没客气,笑着掀开盖子,一把铜钱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说不出的质感,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仔细一看,那些铜钱都是用金丝绑着的,估计值老鼻子钱了。
我爸看我对铜钱剑爱不释手,就说:“这是你爷爷当年给我的,我现在给你,别拿着到处显摆,出去办事的时候再带,保证厉害。”
其实不用我爸说我也能感觉出来,这些铜钱一个个晶光瓦亮,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古篆,也不像是哪个朝代的古币,我就问他这是什么铜钱,我爸爸看看我爷爷,意思是可能爷爷知道的比较清楚,我爷爷就笑了笑说:“你知道为什么咱们这行要用铜钱剑么?”
这我哪知道?我就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爷爷又说:“鬼属阴,人属阳,人世间流传最广的东西就是钱了,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世间的阳气都被它汇聚一身,所以行里人才拿他做剑,你手里这把剑上的铜钱就更不同凡响了,这种古钱是咱们行里人专用的,在以前,行里人造了这种钱放在寺庙或者道观里由高人开光,然后一代传一代,算是一个信物,传到你祖爷爷这辈的手里后,你祖爷爷就把这些门人的铜钱都收集起来,做了这把铜钱剑,威力非同小可,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使用,切不可遗失,这可是要传家的至尊法器。”
我一听,鼻子都美冒泡了,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到了我的手里,拿在手里的感觉比什么杨过、郭靖、张无忌都厉害,妖魔鬼怪,还不前来给小爷跪舔。
这里要着重介绍下法器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法器是一个佛教用语,大家熟知的唐僧拿的锡杖就属于法器,沙和尚带的大佛珠也是法器,还有什么经幡、佛昙基本都可以归类到法器下面。
大概是佛教影响力太大,后来,道教、茅山等各个宗教都开始把宗教用具称作法器,虽然我们不算是什么宗教,但也属于玄学范畴,因此行里人的很多规矩都要参考佛教和道教,所以我们用来降妖除魔的东西也叫法器,就拿我的罗盘和奶奶给我的符来说,都算我们行里人的法器。
而铜钱剑这东西,也是流传了很久,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有很多人会把它挂在墙上当做风水神器,其实铜钱剑并不适合挂在屋子里,因为它是至阳之物,长期接触会有损人自身的阴气,久而久之就容易生病,人要讲究阴阳调和,所以我爸爸在不用的时候,都把铜钱剑放在木盒子里。
铜钱剑乃法师用于抓鬼降伏妖魔鬼怪之用,用铜钱,红线手工制作。一般都是在农历五月五日午时、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八节、三元日制作,60年一甲子中的午年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和申年月日时、酉年月日时则最佳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