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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但转念一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恶鬼绝不可能给我这个面子,何况他霸占了那么多魂魄,图谋肯定不轨。
我又挠了挠头,脑里就浮现出一个卑鄙的想法,他会不会有什么软肋能让我威胁一下呢?例如说:他的肉体。
想到这,我就豁然开朗,食堂里的棺材还在,但始终没有看见他的尸体,而且上次他披着镇长的人皮,逃跑时全身上下血花花的,感觉也像是被谁扒了皮,那么他自己的皮和肉身上哪去了?如果能找到恶鬼的肉身,那我就算有本钱了,我把心中的想法赶紧告诉了身边开车的二大爷,二大爷一听也是啧啧称奇,说:“没看出来,你小子脑袋现在越来越活分了,有想法。”
但话说到这,恶鬼的棺材都被我找到了,他的肉身能上哪去呢?老刘头告诉我说,恶鬼是打破了棺材底和肉身一起逃出来的,按理说,他肯定会找个地方把肉身藏起来才能出来作恶,然后在修炼成功之后还要回到肉身才能成正果,肉身这东西对他来说绝对是重中之重,他能藏在哪呢?
想到这,我脑子中又浮现出了一个人,对了,女神经病从一开始就知道鬼的存在,恶鬼却一直不伤害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我看看表,还不到10点,就让二大爷开车去学校,二大爷似乎很想利用这次的事锻炼我,就把车停在学校门口,让我自己去,借口说家里有事就颠了。
好吧,学习全靠自用心,老师只不过是指路人,自己去就自己去。等我敲开楼管在宿舍楼里的小屋后,他们一家三口也乐呵呵的看《刘老根》呢,电视里正演刘老根得了神经病,感觉自己身上长铁丝,拿个剪子到处剪。
神经病指着电视骂道:“这刘老根真是个神经病。”卧槽,那骂人的画面真是无比喜感。
我怕吓着孩子,就让楼管把孩子抱出去逛逛,楼管知道我找她老婆肯定又是为了学校闹鬼的事,他平时被他老婆也唬得够呛,早都烦透了,巴不得这事赶紧解决完,但是他又想看电视,说能不能看完这集再出去,我哪有心思等他,就让他上老刘头那接着去看。
楼管三步并作两步,抱着孩子就出门了。他前脚刚一出门,我就问神经病:“你上次找鬼找到了吗?”她边看电视边摇头说:“鬼不见了,好久都没见他了。”
我看她回答的很干脆,就又问她说:“你上次告诉我鬼住在食堂,我去见过他了。”
她一听我说见过恶鬼了,立马来了兴趣,扭过头来也不看电视了,看着我说:“是吗?他最近好吗?”
我冲她笑了笑说:“挺好的啊,不过他说他把自己的身体弄丢了,找不到了。”
女神经病一听就笑了说:“他的身体不是一直放在标本室吗?”
哎呀妈呀,总算是破案了,我真是太机智了。
我拿起电话就给校长家打了过去,不一会儿,校长就一路小跑着来了,接着我们又把楼管和老刘头叫过来,让他们几个人呆在一起,毕竟楼管家还有个小孩,别回头出什么事。
然后我和校长去保卫科叫上梁科长,三个人就一齐去了学校的标本室,几乎每个学校都有标本室,这里是生物老师专用的地方,一些医科学校里,还有那种大水池子,用福尔马林泡着些死人。
我们是普通高中,因此标本室里只有一些动物的标本,但是这个标本室也很少启用,里面的情况除了几个老生物老师外没人知道,而且里面阴森森的,也没人进去看,好在梁科长历经千幸万苦找到了标本室的备用钥匙。
标本室在学校科技楼的负一层,学校太抠门,这些标本又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老师怕损坏,几乎舍不得给学生看,因此一般很少有人去,我感觉这次去搞不好会有危险,就利用他们找钥匙的时间回家拿了我的铜钱剑,有个法器在手,也算有备无患。
我让梁科长和校长在外面等着我,反正进去估计也帮不上忙,搞不好还添乱,他俩也吓得肝颤,点点头说:“反正也帮不上忙就不进去裹乱了。”我之前已经在灵媒家开了天眼,狗日的恶鬼上次也算输给我一次,多少有点心里优势。
我心中暗下决心,今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的肉身搞到手。
第二十五章标本室
科技楼里空空荡荡,满楼道都回荡着我的脚步声,楼外的树影被月光投在地上,风一起就在地上张牙舞爪地舞动,我咽了口唾沫,打着手电慢慢把地下室的门推开,由于地下室潮湿,那木头门板都有些变形,一推之下吱吱呀呀的响,听得我骨头里都发痒。
那科技楼里本来就空旷得厉害,一推之下,整个楼里都回荡着木门的吱呀声,伴随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听起来真是销魂得紧啊。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标本室这种地方,要不是神经病告诉我,我都想不起它的存在,地下室虽然平时没什么人,但看样子应该经常有人来打扫卫生,地上还挺干净,我慢慢走下去,一看面前是个小楼道,有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都安了铁门,其中有几个应该都是配电室,里面有类似于电流的声音嗡嗡的响着。
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只有30秒的长度,因此我过一会就得咳嗽一声,在黑暗中,我老是怕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自己面前就站一个满脸鲜血的恶鬼,因此每次咳嗽都是鼓起勇气,好在始终没有什么东西出来吓我。
这些房间中只有一个有门牌,我上前一看,写的正是标本室,我手里攥着梁科长找来的钥匙,使劲捅了捅,也不知道这锁子多久没用了,还是钥匙配的时候有点小偏差,扭了半天,铁门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楼道里不断地回荡,还是打不开,搞得我心神不宁,我就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好在这次运气还算不错,终于拧对了角度,门锁卡啦一下开了。
我慢慢的推开门,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猜想大概是福尔马林的气味,冲得我眼睛发酸,得不停地眨眼才能适应屋里的空气,我猜想标本室的格局应该和我们教室差不多,灯的开关应该就在门口处,摸了一会儿,果然被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物,咔嚓一声,就把灯打开了。
一扫之下,发现标本室的摆设和图书馆很像,中间放着三层标本架,都是玻璃柜,里面放着什么孔雀、老鼠、猫、蜥蜴的标本,做的活灵活现,好像随时会动一样。
两侧则是放着几个枣红色大木头柜子,最深处还有一个门,可能是个侧室,也不知道干嘛用的,标本室的灯一共有6个,都是那种传统的长灯管,并不是很亮,应该是节能灯管,其中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启动器出了问题,总是在自己不断重启,弄得灯管一闪一闪的好不吓人。
我心中暗骂一声:“妈的,这气氛也太销魂了。”不知道这些动物有没有灵魂?我开了天眼,什么也没看见,看来这些动物应该也都投胎去了,三层玻璃柜一目了然没什么特别,无非是些动物,不是我要找的目标。
两侧的枣红色柜子里不知道放的什么东西?我从最左侧的打开,都是些试管量杯什么的,第二个柜子里都是些化学试剂,没什么特别,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性,第三个也是试剂,不过都是整箱整箱的。我又走到房间右侧,三个柜子里什么都有,学生的成绩单,过往的实验笔记,但始终没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难道肉身在那个小房间里,我走上前,扭了扭那个小门的门把手,卡啦一声,居然没锁,我推开门,打开小屋的灯四下观瞧,这是一个很小屋子,角落里放着些纸箱子,另一头放了些木头箱子,上面还画着骷颅头,写着红色的“危险”,不知道是不是危险的化学试剂,靠内侧的墙上有一个冰柜大小的大箱子,看上去很像那种东北人放在炕头的大木箱子,在我眼睛观测范围内,也只有这个地方放得下一具肉身了。
我走上前去刚准备打开它,突然间,我眼角就瞥见身后的铁门后站着一个人,余光一瞥似乎还光着身子,是个裸体,我汗毛倒立,抄起放在口袋里的铜钱剑就大喊一声准备先行发起攻击。
再定睛一看,麻痹,虚惊一场,原来是个塑料做的人体标本,上面画着些人的静脉动脉和穴位什么的,还有半拉身子是肌肉构成的解剖面,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他放在这,差点吓死老子。
我又环顾了下四周围,确定剩下的空间里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才放心大胆的打开木头柜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拿油布裹着,我拿铜钱剑戳了戳,软软的,看来八成就是恶鬼的肉身了,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油布扒开,顿时非常失望,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这么多显微镜放在箱子里,里面还放了许多的海绵,怕给磕坏了,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又怕箱子下面有暗道,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箱子挪开,下面确确实实是水泥地,没什么端倪,我还不死心,又出去把所有的木头柜子检查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暗道。
难道我是让神经病给玩了,想到这我就有点来气,靠在墙上仔细回想,如果我是恶鬼,会把肉身藏在哪里?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想这次肯定没错了,肉身肯定在这。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小屋,把那个立在门口的塑料人体抱了出来,一上手果不其然,一个塑料的人体模型能这么沉?看来里面绝对有东西。
翻过这个塑料人体,果然后面都是中空的,里面放着一具已经干瘪到不成,一点水分都没有的干尸,重量不超过40斤,我把尸体弄了出来,仔细端详,确实是民国时期的打扮,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又是谁把他放在这里的呢?难道是神经病?在放在这里之前它应该一直停放在那个棺材里。
我记得学校档案室里的档案写着神经病和楼管结婚时还很正常,难道就是因为恶鬼才变成神经病的,这种可能性非常大。这个时候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不管了,先把这肉身弄出去再说。
校长和梁科长一看我居然从标本室弄出具尸体,嘴都合不上了,我说事不宜迟,我今晚就要解决那个恶鬼,给我找桶汽油来,梁科长屁颠屁颠就去了,不一会就把学校车上的汽油给我拎回来一桶,我把汽油倒在肉身的身上,然后让校长和梁科长去楼管的屋子里,千万不要出来。
接着我就一个人扛着尸体走到食堂里,把肉身放在食堂的正中央,我的身上也溅了不少汽油,别一会把我也给烧了,就赶紧把外衣脱了放在一边,然后拿出罗盘,开始查找我的GPS符。
这罗盘真是太好用了,罗盘是风水师的工具,可以说是风水师的饭碗。每个师父都会在临终前才会把最重要的衣钵及秘诀,传于喜爱的得力弟子门生,罗盘也是上师传承法物之一。
但其实罗盘的功能并不是只是看风水那么简单,它的功能多种多样,在我们家人的手里,我们家人主要是用它来探测鬼的位置,如果有GPS符,基本上比手机导航还管用,我看了看罗盘上的指针,看来这恶鬼还是离不开肉身,一直徘徊在学校周围。
我知道恶鬼肯定能感受到自己肉身被我挪了地方,但是又不敢露面,为今之计只有逼他,所以我才给肉身倒汽油,我从肉身上撕下来一块衣服,用打火机点着,火苗子腾腾的,果然,一个血花花的影子很快就从窗户里飞了进来,我嘴角微微一笑,点了根烟。
各位看官千万不要以为我这个时候点烟是装逼,其实我这是有策略的,如果一会迫不得已,得点燃肉身的话,我擦火柴搓打火机肯定来不及,而且我这种充气的打火机一块钱一个,不按着不着,一松手就熄火,所以我才点了根烟,他要是敢和我玩狠的,我分分钟烟头弹过去给他的肉身来个就地火化。
恶鬼此时又一次站在我的面前,距离我俩上次交手不过几天而已,但是为了消灭它,我可真是没少做准备,我们俩中间的地上放着他的肉身,躺在那里死气沉沉。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嘴里还不断留着血水,这时我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长相,此前多少有点害怕,始终不敢正眼看他,现在一看之下才发现这哥们的长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就像被扒了皮的兔子,血水还不断往出流,简直就像刚刚被人剥了皮一样,这要是做成人体筋肉标本,可比刚才标本室那个塑料的逼真多了,还好我今天跑了一天,没顾上吃晚饭,否则要吐个天昏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