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想,这要是解释,就越描越黑,赶紧了解了解情况就回去吧,一走进屋,就闻到一股特别重的印度香味。也不知道点了几根,味道浓郁得厉害。大夏天的熏得人脑子发昏,好在这空调早早开着,我们也能趁机凉快凉快。
我瞅了瞅这个家,典型的三室两厅格局,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旁边有个很小的饭厅,还有两个卧室和一个书房,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华丽的摆设,我们也没功夫休息。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不知道你婆婆睡在那间屋子里?”
徐若芳知道我们想抓紧时间。就带我们进了她婆婆的睡房,走进去一看,这才发现,刚才那股子印度香的味就是从这屋子里传出来的,里面的桌子上放了个小鱼缸似的香灰盆,上面端端正正地插了三根香,一片烟雾袅渺。
桌子旁的床上打扫的一尘不染,没看出来这老妖就倒是收拾得挺利索的,我对徐若芳说:“这香味怎么这么重?你们怎么不开窗透气啊?”我记得我之前在于娇他爸公司打工的时候,那个鬼差附体的司机就是拿香水来掩盖自己身上的尸臭味,所以一闻到如此重的香味,我第一瞬间就有些怀疑。
徐若芳说:“这香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我婆婆天天点着,起初我也闻不惯,可是说了她又不听,后来闻惯了,也就不觉得了。”我心中还是有点怀疑,总觉得这香或许有问题,于是乎我就走上前去,从香灰里刨出来一截没烧完的,然后用纸包了起来,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
我接着说:“你后来是不是把这些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发现那件道袍?”
徐若芳点了点头:“你们也看见了,这屋子就这么大点,我们这个衣橱、柜子、抽屉,就连床下我都看过了,死活就没找到,也不知道我婆婆把它藏哪去了,搞得我还以为自己那天晚上看错了呢?”
我点点头,就冲瞎驴和东方峻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就在屋子里找了起来,瞎驴在抽屉和柜子里翻腾,东方峻则在衣橱里找,我爬了下来,把床垫子抬起来,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三个人找了半天,真他妈邪了门了,难不成这老妖精出门还带着道袍不成,会不会藏到了别的房间?我问徐若芳在别的房间找过没有?
徐若芳点点头说:“自己恨不能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但是就差没把这些家具家电都拆了,剩下的地方最少也找了3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把那道袍藏在那里了?”
我一看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掏出了罗盘,我冷落这个罗盘很久了,自打我知道这罗盘是行里统一定做的,并不是什么法器之后,我就把它锁进了冷宫,这次出来办事,搞不好能派上用场,所以才拿了出来,此刻罗盘上的指针十分稳定,并不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难不成这次来就一点收获都没有吗?我还是有点不死心,就靠在墙上对东方峻和瞎驴说:“看来我们是白跑一趟了,准备撤吧,别等会儿又出事。”
瞎驴点点头,就要走,东方峻却并没有动,眼睛注视着挂在墙上的空调,好像发现了什么,我回头看了看空调,是最普通不过的挂式空调,渐渐地我也发现有点不大对头的地方,这空调有个排水管一直通到窗外,这给了我启发,如果说室内装了空调,室外肯定还有一个室外机,一想到这,我赶紧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果然窗台下就有一个室外机,我探出半个身子,果然就发现这室外机内有乾坤,里面有个小蛇皮袋塞在夹缝里,我往出一抽,就把这小蛇皮袋拽了出来。
几个人看见我有了发现,都一声惊叹声,徐若芳说:“哎呀,原来是藏在外面,我一直在屋子里找,怪不得老找不到。”我笑了笑,看样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外面的蛇皮袋打了开来。
只见一件杏黄色的道袍就这样出现在我们大家的面前,这道袍和王木胜、田煤球穿得都差不多,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非常的古朴,这道袍交领右衽,两侧开衩,接有暗摆,以系带系结,领口常会缀上白色或素色护领,袖为宽大的琵琶袖,正中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阴阳八卦,一看就知道绝不是网上能买到的便宜货。
我和东方峻是这里唯一懂点行的人,我俩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也瞧不出这道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能尽力地记住它的每一个细节,看能不能回头再找个高人问问。
就在这时,徐若芳家的门突然想起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顿时吓得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徐若芳也慌了神色,示意我们不要出声,然后让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能是她老公或者她婆婆忘了拿什么东西,回来取。
好在这衣橱够大,我们三个人就钻了进去,徐若芳这才走去开门,就听门外有个人冲徐若芳喊道:“芳姐,是我们。”我一听这声音怎么还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就听徐若芳打开了门,说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啊,今天怎么直接找家里来了?怎么了?庵里有事?”听她这么说,我就想起来这是庵里小师傅慧因的声音。
只听那慧因说道:“芳姐,我们去你店里了,见你没开门,这才到家来,师傅让你抽空回庵里一趟。”
徐若芳把慧因和慧清让了进来,这才走了进来说:“出来吧,真是吓死人了。”我们三个这才从衣橱里钻了出来。
谁知道那慧因一看我们在这,一下就冲了上来,揪住我的胳膊问道:“好啊,原来你们在这里,你们说,你们昨天是不是在我们庵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见她脸都憋红了,看样子着急非常。
我摇摇头说:“没有啊,昨天是你们送我们俩走的,我们干什么坏事?”东方峻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慧清不听我的解释,说道:“肯定就是你们干的,昨天庵里就来了你们两个生人,怎么今天就出了事,哪里有这么巧?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我一看这俩小尼姑这么着急,难不成是因为那些鬼魂的事,这事虽然不是我们干的,但是我们确实撞见了,不过看这样子,承认了绝对没好事。
我就板下脸来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徐若芳一听出了事,也很着急,就连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俩倒是说啊!”
那慧因和慧清一见徐若芳也着了急,就不再言语,我一看这情形,八成就是那鬼魂的事,昨天那田煤球抓了小一半的灵魂,肯定被她们发现了。
我见她们着急,就说道:“你们仔细想想,难不成就认准我们了,昨天你们没遇到别人?再说,这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说,我们也帮不了你啊!”我这么说,就是想提醒她们昨晚她们还遇到了田煤球。
那慧因一听我这么说,就转头看了看慧清说:“难不成是那个卖煤球的?”
慧清摇了摇头说:“不会吧,他一个卖煤球的,哪里懂这个,算了看样子确实不是他们干的。”说到这扭头对徐若芳说:“师姐,你还是抽空回去一趟吧,师傅也正着急上火呢,今天都没出摊。”
徐若芳都快急疯了:“你们俩倒是说什么事啊!这不是让我干着急吗!”
我一听就劝徐若芳说:“两位小师傅像是有难言之隐,这样吧,我们就不久留了,你们好好谈谈,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回头再电话联系,对了这道袍还得麻烦你放回原处。”说到这我和东方峻、瞎驴转身就往出走。
刚一出门,东方峻就对我说:“看样子,那些灵魂对庵里非常要紧,不知道她们养这些鬼魂是做什么用?”
我也摇了摇头说:“不管她们干什么用,咱们都管不上,我现在觉得,这王木胜、张玉兰、田煤球搞不好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你看他们三个人的道袍,都长得差不多,像是同一个人传下来的,难不成这三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瞎驴笑着说:“三角关系。”
第二百六十章答案
三个人回到车里,再也不怕被人发现,琢磨着该怎么应付这件事,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有我刚从张玉兰香灰盆里刨出来的一截香,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不如先找个高人问问这香的来头,看我是不是多心了?
西安的高人就那么几个,而我们认识的就是李五爷了,于是我就给五爷打了个电话,老头好久没见我和东方峻了,一听我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那头热情非常,话还没说几句,就让我们上家里去坐坐,我也没客气,就招呼瞎驴开着车往五爷家去了。
五爷正在家里看报纸呢,一见我们这么快就上门了,赶紧给我们倒了几杯茶。瞎驴这人不正经,一见五爷家摆着好些老物件,就趴上去一个个研究了起来。
我笑着对五爷说:“五爷,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是有件事要找您请教请教。”
五爷一听我这么说,就笑着说:“没想到我这老家伙还有用得上的时候,怎么了?遇上啥事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半截香,对五爷说:“您瞅瞅这个,我总觉得这香有问题!”
五爷把香接了过去,放在自己鼻子边闻了闻,就皱了皱眉,接着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把这半截香点燃,然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好家伙。这是你们从哪弄的,这手艺现在还传着啊?”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
我一听五爷认识这东西,就赶紧追问道:“怎么着?五爷,你知道这香?”
五爷点点头说:“小正,还是你心细,这东西当年可没少害人,这香叫残魂香,长期闻下去能让人灵魂残缺,和身体越来越脱节。不过也有引鬼的功效……”
我一听就说:“果然,我隐隐觉得这东西有问题,看来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什么叫做灵魂残缺?难不成……”
五爷看着我和东方峻说:“灵魂残缺和身体残缺是一个道理,就是长期如此,将来灵魂就会变得不完整!”这么一说,难不成潜伏庵里养的那些鬼魂都是熏香熏成了那样?
我有点不太明白,就把我们最近遇到的事跟五爷说了说,五爷经历的事多,但是听罢也有些惊讶,缓了一下又笑着说:“你们这俩小子倒是没少遇事,不过这事听起来虽然玄乎,但是归根到底也就两件事。”
东方峻和我一听,怎么着,五爷已经分析出来了,就赶紧侧耳恭听,只听五爷说道:“第一,这三个有道袍的人肯定有联系,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第二,那个坐在桑塔纳里的人肯定不简单,搞不好这所有的事都是这个人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