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明白李四爷的话,可是现如今人家打上门来,即便我们不能应付,总不能逃之夭夭,把庵里的人都扔在这里不管吧,况且即便我们俩跑了,也不排除人家痛打落水狗,来个乘胜追进,一举将我俩歼灭。
事到如今,只能渐渐变化思路,看能不能来个智取,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早已经按捺不住地东方峻已经使出了他的杀手锏,这招我以前就见他使过,可现如今身为一个非处男,这招已经彻底离我而去了。共余杂圾。
只见东方峻把自己的手往衣服上一划,手指随即就出了血,这童子血此前我已经屡试不爽,自然晓得其中利害,东方峻紧接着把童子血让百福印上一抹,只见一道金光闪出,在黑暗之中格外醒目,端端正正地映照在刘光岩的脸上。
还好,百福印的附加功能还算争气,那金光往刘光岩脸上一映,那刘光岩就像被定住了一般,虽然不见他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可是他四肢的动作显然已经被百福印镇住,再也动弹不得,我心中大喜,举起我的铜钱剑就想上去把这个灵魂从刘光岩的**中打出来。()
刚一抬手,那刘光岩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阴冷,似乎要跑,只见刘光岩的身体突然一软,就在那道金光中瘫倒下来,随即黑暗中有个虚无缥缈地声音喊道:“没想到你们还有两下子,咱们后会有期,哈哈哈。”幕后黑手就这样在笑声中远去了,看这样子,他似乎根本没打算和我们硬拼,更多的像是来调戏我们一番。
我环顾四周,周围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百福印的光芒也渐渐缓和下来,东方峻冷冷地站在一边,一双眼睛淡然却又坚毅地注视着我,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回头对四爷说:“四爷,幕后黑手已经和我们交火了。”
四爷点点头,一脸忧愁地说道:“总算是把他逼了出来,不过他太猖狂了,显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是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咱们也实在猜不出他究竟是谁?”四爷话音刚落。
那徐若芳就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将刘光岩的肉身抱在怀中,哭着说:“光岩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张玉兰几个人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对面那些躲在屋子里的小孩又一个个探出头来,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四爷走了过来,蹲下来看了看刘光岩说:“他的魂魄被人逼出了**,只有静养了,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召回他的魂魄,不过估计得需要一段时间,当然,或许永远都召不回来了。”
徐若芳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她抬头看着我,一心想求助地说:“祁师,你救救我男人啊!”
我并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多也就找点鬼屎给他压压惊,于是我就吩咐慧因和慧清去弄了一大包鬼屎,然后分出一小包递给徐若芳,让她每日给刘光岩服用一些,剩下的我留了下来,打算日后再用。
张玉兰一脸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过了半晌儿才说道:“若芳,你别怪妈,妈只是怕你被光岩伤害,这才这么对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现如今光岩**里的那个灵魂已经走了,日后还得你来照顾他……”
徐若芳此时方才明白张玉兰所做的种种,于是就对张玉兰说:“妈,你不是说你点的那个香可以招魂吗?咱们赶紧带光岩回家吧,这样或许能赶紧把他的魂魄召回来。”
张玉兰点点头,又回头对王木胜说:“师哥,走吧,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王木胜微微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就要走,田煤球也跟在他的背后,作势要离开。
此时一言不发的东方峻突然伸出双手拦住他们的去路,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能走!”
张玉兰一行人一愣,就听王木胜冷笑着说:“怎么着?臭小子,难不成也想和我们打一架,虽然我们没有趁手的法器,但是我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真打起来不一定输给你们!”
那徐若芳此时转过脸来向我求情道:“祁师,这是……”那宽仁师太也劝道:“事情都了结了,你们就让他们走吧。”
我瞅了瞅她,又抬头看了看王木胜,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你们不能走!”
那王木胜听我这么一说,脸色颇为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和东方峻有梁子,东方峻这才不让他走,此刻我竟然也是这种态度,着实令他意外。
我接着说道:“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之前,谁都休想离开这个庵门!”我话音刚落,东方峻就回身把被刘光岩踢倒的庵门重新竖了起来,自己堵在了前面,这架势在明显不过,谁要敢擅自离开,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那田煤球一看我们不让他们师兄弟三人离开,就哭丧着个脸说道:“几位几位,咱们都算是受害者,虽说我们为这家伙干了些坏事,得了钱,但是也是被逼的,你们这么对我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我笑了笑说:“你们和刘光岩身上的鬼魂没关系我相信,可是那个和你交易的戴面具的人是谁,你总得说说清楚吧!”这时,四爷也赶紧站到了我的旁边,显然是给我站脚助威。
那田煤球一听原来是这事,就对王木胜说道:“师哥,我是一直没看过那人的脸,你要是知道点啥就赶紧说吧,这不师姐的儿子都这样了,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王木胜冷哼一声,用眼睛狠狠地瞥了一眼田煤球,啐了一口痰说道:“我隐瞒?我有什么好隐瞒的,这龟孙子一直威胁我们帮他办事,你以为我愿意,再说了,那点臭钱不也是全让你小子赚了吗?”说罢又转头看了看我说,“那戴面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不过我这么多年给人摆摊算卦,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人,这人隐藏的了相貌,却隐藏不了自己的声音,他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是绝对是个南方人,而且口音像是贵州人,你们如果要调查,不如从这方面开始查起!”
我一听贵州两个字,脑中犹如响了一声惊雷,此前,在山丹遇上了我爸爸的战友高叔叔,他的结发妻子叫做徐芬,正是贵州人,我们原本还打算去贵州调查一番,如果这事属实,难不成这个戴面具的人和此前在山丹遇上的事有什么联系?
此前,幕后黑手和徐芬结了死干亲,而且这徐芬的家里似乎还是行里的血脉,看样子,我们确实得尽快去一趟贵州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见家长
东方峻和四爷脸上阴晴不定,看样子也是若有所思,虽然这王木胜态度恶劣,但是说的必然是实话。(这田煤球给那面具人抓了不少的灵魂,难不成他们也和当初的鬼差老六一样,靠吃鬼魂来增加功力?
可上刘光岩身的幕后黑手功力非比寻常,甚至我们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要修炼到这种程度,得吃多少鬼魂才行?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爷和东方峻,两个人低头一言不发,这王木胜一行人和我们无冤无仇,虽说干了些坏事,但是和幕后黑手比起来,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于是我就挥挥手,示意他们走吧,东方峻也让开了庵门。
既然有了线索,这贵州看样子是不得不去。可这大晚上的,离天亮还早,我们又不像徐若芳那样焦急,于是就打算在庵里过一夜,第二天再从长计议。共余引亡。
宽仁师太见事情总算是处理完了。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只是不断替那些被田煤球卖了钱的鬼魂叹息,其实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又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呢,四爷一生经历颇丰,和宽仁师太聊了很多。这世间万物有始就有终,鬼魂会生自然也会灭,人会活自然也会死,我想这幕后黑手应该也一样。会被我们发现,就势必也会被我们消灭。
刘光岩的恢复期远比我们想象得快得多,在张玉兰那熏香的帮助下,王木胜又没少帮忙,所以不出半个月,三魂七魄就都回到了肉身,只是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徐若芳索性暂时把发廊关了,自己去经营驾校,大概是觉得不吉利。那辆桑塔纳也给卖了,后来又过了两个月,刘光岩才彻底恢复。
为了修身养性,他带着全家去了趟终南山,每天听经礼佛,过了一段悠闲的时光,这段日子里,王木胜、张玉兰和田煤球似乎也有了全新的感悟,直到刘光岩返回西安,他们依然住在终南山里,三个人搭了个小木屋,过起了隐居田园的生活,隔三差五还有几个驴友去借宿,我后来再也没看到过他们。
我把这次的事一五一十地在电话里给爷爷、二大爷和我爸汇报了,爷爷一听我们逼得幕后黑手现了身,可是又连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高兴中又带些失望,叮嘱了我几句,就让二大爷和我爸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动身去趟贵州罗甸好好查查此事。
徐若芳后来给我们打了3万块钱,事情到了这般田地,我们本来不打算要,但是架不住房东隔三差五地来看望我们,就收下了,瞎驴对这次的活儿很不满意,说是浪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虽说最后拿到了钱,可是总觉得少点什么。
我笑着说:“咱们拿手艺吃饭本来就有点欺师灭祖的嫌疑,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以后还是踏踏实实找几个看风水的小活儿,别这折腾我和东方峻了。”
瞎驴笑着说:“瞧你这话说的,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这不也给你们找到点线索吗?话说你们打算啥时候去贵州。”
这段日子以来,瞎驴、东方峻和我已经成了一个铁三角,三个人可以说无话不谈,我笑着对瞎驴说:“怎么着,你也想去?”
瞎驴连忙摆摆手说:“我还是喜欢宁静点的日子,要不是为了这点人民币,我真有心告别这些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日子,可是岁月催人老,不弄点棺材本,将来还不得自己把自己饿死。”
我知道瞎驴骨子里对我们这行并不感兴趣,无可奈何才上了道儿,再加上这么多年利用行里人的身份坑蒙拐骗,在别的专业技能上几乎没有什么根基,因此很难靠别的手艺糊口,于是我便笑着说:“这样吧,咱们两不耽误,我和小峻去贵州办事,你留在大本营接着联系业务,等我们回来咱们再扎点款,人家公司都准备什么团建活动,去个新马泰、欧洲七日游的,咱们也折腾折腾,挣点钱,上国外风光一把,最好能抓一两个国外的鬼,想想还挺刺激。”
我和瞎驴吹得正欢,就听见有人敲门,坐在沙发上的东方峻站了起来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我家校花,我赶紧站了起来说:“佳嘉,你咋来了?”
校花一副扑克脸,瞪了我一眼:“我怕我再不来,你就把我忘了。”说罢白了我一眼,东方峻和瞎驴一看,赶紧进了自己屋,把客厅给我们让了出来。
我笑着对校花说:“这阵子不是忙吗,刚才我还想着晚上去找你呢。”
校花又白了我一眼,装出一副满脸不在乎地表情说:“算了,还是不劳你大驾了,我这不上赶着来给您请安了吗?”
我一听赶紧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别这么说呀,我最近是真忙,这才没怎么去找你,你等我洗把脸,咱俩正好去公园逛逛,我过几天要去趟贵州,顺便买点东西。”
校花一听我又要出门,脸色更差了,嘟着嘴说:“怎么?你不是前几天才从山丹回来吗?怎么又要出门,我一个月都见不了你两面,这还谈什么恋爱啊!”
我说:“祖宗,我对不起你,我这也不愿意啊,你看这次是和我二爷还有我爸去,办的是正事,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再说了,游山玩水我还能忘了你。”
正说着,我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廖叔,好久没见他了,接起电话就听见他说:“小正啊,你二大爷跟你说了没?”
我有点莫名其妙,就说:“怎么了?廖叔,我二大爷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