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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江楚叹了口气,“和江家一样,三年前,无缘无故,一夜之间所有的公司和企业被收购,昆家的人下落不明。”
胖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我的妈妈呀,可算是倒闭了,别介这个昆家将来还不得将整个中国给。。。。。。”不等他说完,我便一把将他踢开。
“别胡说,咱身边没准有人听着呢,咱们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明朗。”我毒胖子说的。
其实处境不明朗的人也只有我和江楚,他是江家的人,而我算是一只脚在昆家。
“现在我们做什么。”胖子问道。
我看了看城墙,“找到城门,进城。”
按道理说找个城门还不容易吗?长得和城墙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城门。
还真的不容易,据我所知,这里的一个城楼就绵延百里,要是真的找到城门,一旦方向没选对,走个九十里是相当的有可能的。
可能江楚看出了我的困惑,便对我说道,“白大哥,我试试。”
江楚在寻龙点穴上的本事我还是不怀疑的,怎么说也应该是在专业的水准,我是见过他的身手的,那绝对不是吹出来的。
说完后江楚便将手里的剑插进了土里,之后他用手指在剑身上弹了几下,只听得一串脆响,之后我看到剑身和泥土接触的地方有些土在往外抖。之后江楚又拿出水壶往剑刃上滴了一滴水,那滴水顺着剑刃往下流,一直流到了土里,江楚再次用手在剑身弹了一下,这时我看到剑身周围的泥土正在以剑身为中心向下翻去。
江楚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继续用手指在丈量剑身到凹陷泥土周围的长度。胖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怎么活跃,以往一直胡话连篇的他竟然大气也不出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最后江楚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了起来,像是在计算什么。
很快,他将树枝往地上一扔,将剑从土里拔了出来,站起身对我说道,“白大哥,往左走,五公里左右,就是城门。”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惊奇地说不出话来,和胖子几乎是一个表情。、第三十六章前往实验室(一)
这次是江楚带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小伙子没有丝毫的害怕,城墙下长满了一人高的苜蓿,鬼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对于这浩瀚的草海,我都有些心生惧意,江楚却好像是来旅游一般地惬意,不一会儿还打起了口哨。
我心说这小子自己是玩好了,胖子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一路上竟然一言不发。
也算是奇怪了,一向满嘴“革命的烈火和种子”的胖子倒是像有什么心事一般地,这一点让我相当地瞧不起,我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胖兄。”
胖子将我推开,“胖爷琢磨点事,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心说这家伙玩的够洋气的,神神秘秘的。胖子这种一贯高唱革命歌的忽然大扛米色旗就好比周星驰忽然正经起来唱起了红星闪闪。
我这心里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一路上挺闷的,恰恰江楚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和我玩的意思,胖子自己却闷的不亦乐乎,我却不想陪着他闷。
于是我开始哼起了小曲,其实我会唱的歌确实不多,几乎只会许嵩的,因为白子轩喜欢这个阴阳怪气的人的歌,所以渐渐地我也没有了欣赏其他歌曲的能力。
这种风格用一句人们经常说的文学台词,“遇到了你,我便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我也是,自从听到了许嵩的歌曲之后,便失去再去听别人的歌的能力。
就在我正唱着那首《断桥残雪》唱的自己都入迷得心痛欲裂的时候,忽然被撞了一下,我顿时回过神,将身前的江楚人拨开,嘴里说道,“咋啦这是。”
江楚也不说话,胖子更是吊儿郎当的也撞在我的身上。
我却没有动弹,因为我看到了一件东西正横在路中间,这是一副死去很久的动物的骨架,看样子应该有一只成年金钱豹那么大。
但这肯定不是金钱豹,因为我看到在嘴的位置有两条大长牙,头上还有一对类似于梅花鹿的犄角,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的尾巴上的骨头在尾端很大,像是一个锤子。
我走上前蹲下去用手电在这副骨架前打量了很久,也没看出个名堂,就连我这以见识广称誉的“天眼”都看不出来这属于哪个物种。我立刻对江楚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江楚来回围着这副四不像的骨架来回转了好几圈,也是挠着脑袋直摇头。
这时胖子忽然又来劲了,笑着说道,“这不就猛犸象吗?”我立刻对他大为称赞,先别说这东西是不是猛犸象,就冲着这些日子我对胖子的了解,这个职业的文盲知道猛犸象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猛犸象早在两千多年前就灭绝了,这不可能是猛犸象,梅花鹿不可能,这尾巴上的锤子,难道说,这是一只恐龙时代类似剑龙的后代?
也不大说的过去。
江楚也猜了一大堆,什么犀牛妖,一会儿也说是变异野猪。
他说道这里,我觉得快要接近真相了,就是变异二字,难道说,这就是一只变异的某种生物?
这个想法就这样在我的脑袋中来回打了八十个转,我这心里叫一个惊叹,莫不是真的发生了变异的某种生物吧。
我拍了拍江楚的肩膀,“走,我们看看前边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事实证明了我的猜想。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我们相继发现了长着牛犄角但蹄子像马的类猪生物的骨架以及一条流线形体但是长着翅膀的骨架。
我立刻将这些奇怪的物种骨架和实验室联系上了,难道说,这些骨架就是那些被实验室实验完了的失败作品。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实验室可是进行了无数惊天动地的实验啊。
能做到这样完美和天衣无缝变异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基因变异。
这种基因变异还不是普通的畸变,而是在生物的基因序列中,将某些表达基因去掉,而加上另外的表达基因,但是也要成为有效基因,能够完全表达。
现在在世界上这种生物实验室不是没有,但是那种变异实验的规格和这些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我立刻认定,这个实验室之前进行的一定不光是生物世界的实验,根据江楚给我讲的昆家的消息,我认定,这个实验室,一定还在进行着其他领域的革命性实验,要是这些东西真的问世,向世界公开,那轰动绝对赶得上世界大战。
江楚也同意我的看法,这基本属于基因变异的品种,可能就是那个实验室搞出来的。
而张胖子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他一直问我和江楚什么是基因变异,什么是革命性的意义。我也懒得和他纠结了,他连革命性意义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每天将革命挂在嘴上,这是完全的职业文盲,这就是现在我对胖子的评价。
我和江楚将胖子数落了一顿,胖子还委屈地说道,“那革命他大爷也不知道革命是什么玩意,我胖子的专业又不是搞这个的,你看看,这时我胖子的考古证”胖子又从兜里掏出了他的那张假证给我显摆,“胖爷我是考古家,不是你们这些业外人所能明白的。”
我憋着愣是没有让自己笑出来,毕竟谁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都不好意思戳穿他。这个胖子倒是自己装的上了瘾,没准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考古家。
这个世界,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将自己都骗了。
这时我们确实看到了城门,我也深深为江楚寻龙点穴的功夫大为折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家伙,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城门上大书五个宋体繁体字,“正阳宫生门”。
我们在城门前站了足足有五分钟,都没有有动弹,这时胖子急了,“怎么不进去,站着也不能等月光宝盒吧。”
我心说这家伙也算是说了句有文化的,还知道月光宝盒。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想进去的,只是,我进不去,因为我找不到从哪里进去。
这城门只有一扇,不是双开的,长和高大概都在十米以上。
这时胖子可能也发现了问题,对我低声问道,“白同志,这城门怎么进去啊。”
我也正在急速的思考,既然不是用合页进行开关的城门,那么我只能想到推拉式的了。这不是不可能,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老头不就是用的推拉式的门吗?要是这个城门也是推拉式的,那么仅仅是将放大,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楚对我说道,“白大哥,这门,可能和那老头的密室是一个德行,是一个机械的传动装置,如果我们猜错的话,这开门的东西,一定就在城门里边。”
以当时南唐的形势,北宋和吴越大举入侵,金陵城一夕风雨飘摇,那么当时这平洲建立的初衷应该就是南唐给自己留的自留地,要是宋朝的人打过去,那么将城门的开关设计在城内,那么,城外的士兵是进不去的,但是城内的士兵却是可以出去的,毕竟这城门也足足有二十米高。
“白大哥,我去吧,我身体轻巧,这城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江楚看着我说道。
我想了想,其实我上这个城墙也不是问题,胖子的问题也不大,但是城内是什么情况,我们一直不了解,若是里边有点暗坑或者机关之类的,他俩谁出点事都不好。
我摇了摇头。
这时胖子说,“行了,白同志,看得出你怕江小兄弟出事,我资历老,又是国家级的考古工作者,我去吧。”胖子说的时候还真不含糊,大有拍着胸膛要当老大的意思。
我二话没说给他让开了道。
江楚将老虎爪一把塞到了胖子的手里。胖子可能没想到我们俩都不谦虚,竟然真的让他,他愣了下神 ,便摇起老虎爪一把扔上了城墙,之后他使劲力气拉了拉,没有松动。然后他将一圈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便向着城墙爬去。我和江楚注视着这胖子在缓慢地向上爬去,也不知道这胖子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胖而移动缓慢的缘故,他几乎快达到一步三回头的境界了,我和江楚看在眼里,却不出声。
我心说这死胖子莫不是不敢去吧。
“哎呀,不行,革命的小伙恐高啊。”说着胖子一松绳子便从空中掉了下来。
我心说,这已经有十多米了,再坚持下就到了,这家伙把我气得。但是总不能说什么,目前的问题这个二百多斤的物块正在以九点八米每秒加速度下落,且不说下来会不会将我砸晕,就是他自己落地都是个事情。
我一把将江楚推开,这些体力活,江楚还是不如我的。我起身蹬向城墙,然后就在胖子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我立刻一掌向着胖子推去,胖子的运动轨迹顿时从直线变成了抛物线,他立刻向着苜蓿地中以抛物线的轨迹落去,顿时苜蓿被横着拦腰压断了一大片。顿时他和地面的动量变小了很多,至少这孙子不会由一个变成一滩。
我立刻跑进地里地里,将他扶起,问他有没有事情。
没想到胖子立刻坐起来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惊恐地看着城墙头上,喘着粗气说道,“上边刚刚有张脸在看我。”
、第三十七章前往实验室(二)
胖子尽管不是那种靠谱的人,但从不装神弄鬼,他说的八成是真的,就是是他的幻觉,也确实是他的幻觉,不是瞎编出来的。
我立刻向着城墙看去,只见黑魆魆的槐树叶将城墙遮的相当严实,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脸。
这虽然有胖子幻觉的可能,但我还是觉得,这里不大平常,这么一个埋在地下千年的古城,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我对江楚说照顾好胖子,我上去看看,说着我便走到了城墙下,将绳子系在自己的腰间对江楚说道,“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情况,火速来增援我。”
我这样说也着实是意识到这里不同寻常,怎么说我也是个凡人,毕竟我没有胖子那么厚的膘,随便一摔可能就得少根肋骨。
而江楚不仅身手灵活,玄术也是我所敬佩的,胖子肯定指望不上,只能指望江楚了。
江楚点了点头。
我抓住绳子快速地向着城墙上攀爬着,按道理说这里没有多热,但我已经满背都是汗,而且出了汗感觉身上还是凉飕飕的。
我忽然想起胖子说有张脸在看他,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是感觉有些东西在盯着我似的。
很快我便已经到了城墙头,城墙上的槐树枝叶将整个城墙头包裹地相当严实。我心说这长了一千年的槐树,没有阳光,不能进行光合作用,竟然也长得如此枝繁叶茂,确实让人惊叹。
我下意识地在四周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人脸,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才放心地对下边的江楚喊道,“我暂时没事。”
就在我刚刚喊完这一嗓子之后,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酥凉,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并立刻向着一边闪去,好在什么都没有。这时我看到江楚在下边做着什么动作,我也看得不太清楚,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没有太去计较,于是我瞅准最近的一棵树枝跳了过去并顺利地将树枝抓在了手里。
这时我看到江楚还在下边边跳边比划着什么。我也没有太在意,便向着大槐树的主干跳了过去。
这棵树也确实高,我用手电向着下方照了一下,约莫着个大概的位置,便顺着树枝一层层地跳了下去,一路上除了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很快我便接触到了地面。当我接触到地面,感觉脚下软软的,我用手电照了照地面,一片的泥泞,就像刚刚下过雨的胶泥地一样。
胶泥在北方最多的是红胶泥,这种土一般都是在地势低洼的地方才有,人们都用它砌地窖,不容易塌。但是一旦缝上下雨天,若走在这种路上,那只有一个感觉,越走越走不动,倒不是这种胶泥陷人,而是每次鞋和地面接触的时候,都会有些胶泥粘在鞋上,越粘越多,鞋越沉。
这就是我目前的处境。
开城门的机关应该就在城门附近,于是我费力地沿着城墙寻找,这里的湿气比那古墓中的要重很多,我的身上以及头发上已经完全是水了,于是我将防毒面具带上。头上的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我都来不及处理。
这些还算好的,毕竟我不是没吃过苦,这种环境也不算是什么苦环境,只是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背后时不时会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这使我极其地不舒服。
我在城墙边上找了很久的城门开关,就是没有找到,我几乎将整个城墙的每一块转都看仔细了也没有找到开关。这时外边传来了江楚的声音,“白大哥,行不行。”
我回答道,“找不到,你知道可能在哪吗?”
一阵沉默之后,江楚才回答道,“白大哥,我们可能瞎忙乎了,这开城门的机关也许并不在这城墙上,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吧,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可能会在哪,但一定就在城内。”
我忽然灵光一闪,进入城里为什么非要走城门,胖子和江楚的身手都不差。
我一拍自己的脑门,暗骂道傻逼了。
于是我立刻飞快地窜上槐树,并站在城墙上,对着下边正在给胖子做关节活动的江楚喊道,“直接爬上来吧。”
这时我又看到江楚在那里比划着什么,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胖子也是坐在地上什么话都不说。我心说这哥俩在捣鼓什么。
忽然我感觉到一阵危险,而这危险正在向我飞速靠近,我立刻回头,只见一个女人的脸和我几乎鼻子对上了鼻子,而这张脸我非常的熟悉,一双带着绣有白色玫瑰花的手套的手已经将我的肩膀死死地抓住了。我立刻双手合十,借助胳膊只见的张力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挣开,但是她的手立刻又搭上我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手将我的胳膊按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