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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小水渐渐的走远了,范医生估摸着她已经上了祭台,这才和莫古准备往祭台靠近,他俩想看看小水到底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远远的看到小水正低着头一步步的走上祭台,仿佛冥冥之中正有股力量在牵引着她一般。到了祭台上的石兽雕像前,小水伸出左手,缓缓的把手掌按在石兽的头上,这一刻,尚未清醒的她,却好像整个人不再属于自己的一般,她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摇着头,好像看到了许多不该看到的、无法让人置信的恐怖事物,终于,她开始低声抽泣,人却仍然还处在神志不清之中……
是梦境,还是幻觉,让她表现的如此异常?莫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怕小水这样下去会丢魂,永远无法恢复正常,那样,莫易岂不是要痛苦伤心一辈子?
“别担心,这是小水的宿命,一个人的宿命,必须要靠他自己去去打破。”范医生摁住想要去把小水唤醒的莫古,正色道。
小水的左臂抖动的越来越厉害,就好像吸在了石兽上一样,范医生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当下带着莫古又往祭台靠近了数米,眯着眼睛一看,心中不禁大惊。血,已经沾湿了小水左手的衣袖,正沿着手臂,浸到石兽像上。
“啊—”在一声痛苦的叫喊中,她噗通一声倒在了祭台上。
“不好,出事了。”范医生心中一凛,几个箭步窜上祭台扶起小水,这个可怜的人儿,已经昏迷了,两行细小的血迹,正从她紧闭的双眼内汩汩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左手和眼睛怎么会出血?”莫古惊问。
范医生撕开小水的衣袖,并示意莫古打开手电,两人惊骇的发现,在小水的左臂上有一个奇怪的图形,它就像一个被刀锋划出的标记一样,牢牢的刻在了她的手上,“去帐篷里拿我的箱子来,顺便叫醒莫易。”范医生脱下衣服披在小水身上,叮嘱莫古道。
几分钟过后,莫古带着箱子和莫易赶回,见状,莫易发狂一般的冲过去把小水揽到怀里,焦急的呼唤道:“丫头,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她晕倒了,估计不用多久就会醒来。”范医生一边给小水上止血药,一边安慰莫易。
莫古愣愣的站在一旁,小水的左臂,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如此怪异的图案,她的双眼并没有睁开,她也并没有用眼过度,难道,是刚才的哭泣引起的,书上确实有过在眼泪哭干之后,以血代泪的记载。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水左臂上的血,止不住啊!”莫易急的团团转,看着心爱的人在饱受折磨,他却不能丝毫的减轻对方的痛苦,此刻,莫易的心里,简直就有如刀子在割一样,他望向祭祀场,愤然而又痛苦的说,“是谁,是谁在折磨她,要来,就冲我来吧!”
弟弟的痛苦,莫古何尝不能体会到,他搓了搓冰凉的双手,低声说:“这个天然出血的标记和流血的双眼,看上去好像和stigmas有点像。”
“stigmas?什么意思?”范医生不解的问。
“stigmas,据说是一种国外的超自然现象,外国人称为圣痕。”莫古继续看向小水手臂的图像,解释道,“基督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被用长满了刺的荆棘抽打,死前身上、头上有五道致命伤口。在基督教的历史上,有些基督教徒的身体会出现一些异象,这些异象,和基督受难的情况一样,甚至更为厉害,就好像基督遇难的过程,全部转移到了他们身上,通过他们的身体再一次表现出来,要不是手掌心或头部大量无原由地流下鲜血,要不就是双眼中流血出来,甚至基督受难后的五道伤口,全部一起出现在和基督一样的部位,形似钉痕。据说没有疼痛感,会自行愈合。当然,有些圣痕不是基督受难的伤痕,而出现在身体的图案则是十字架,据说出现十字架的人,伤口会不断的流血,可是,对自身的身体却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除了人有这种无法解释的圣痕出现,甚至连无生命的雕像,也有圣痕出现过的记载。比如眼睛流血等等,科学无法解释这些事情,便将其归咎到了一种心灵的异象之上。”
“听上去,确实和小水有点类似。”范医生担心的看了一眼,他给小水上的止血药,没有收到任何预期的效果,血还在流,但从她眼里流出的血,却已经止住了。

在莫易焦急的期盼中,小水终于幽幽的睁眼醒来,她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眼神望着莫易,又望了望莫古和范医生,悲痛的说:“我看到了,我全部都看到了。”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莫古急问。
小水努力的从祭台上站起,她默默的看着面前的石兽雕像,轻声说:“你们,你们真的在等着我回来,想不到,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是我对不住你们,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三个男人俱是疑惑不解,小水的口气,她好像不是在和他们三人说话。
小水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血还在流,她轻轻的伸出右手,用手掌捂住那个奇怪的标记,这才对三人说:“这个祭祀场,并不是用来祭天地的,也不是用来祭祀神明的,真正的祭祀对象,是它。”
见她指着石兽,莫古问道:“这个雕像?为什么?”
“这个石兽头像,代表的就是那些天狼。范医生,还记得那个晚上你看到天狼在祭台附近转圈吗?”小水看向范医生,说道,“这个祭祀场,是一处阴阳地,而这祭台,却是阴阳眼。每个月的月中满月之时,这里就会阴阳变化,充满着生命的磁场。”
“那这和红毛兽有什么关系?”范医生不解的问道。
“红毛兽是黄泉角人从地下带来的,它们具有超强的生命力,阴阳地的生命元素,能让它们的身体机能不断的改良更新,从而促进新的新陈代谢产生,延缓衰老,就像蛇的蜕变一般。到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这里阴阳变化最旺盛,那几个晚上,天狼就会来这里吸收生命体,把身体那些衰老的机能去掉,这是天狼独有的身体功能,所有,只要这个祭台存在,天狼是不死的。”小水郁郁的低下头去,叹道,“这个祭祀场,是按照黄泉角人临死前的设置建造而成的,建成的那个晚上,当时把他敬若神明的部族子民们,全部集结在祭祀场内,那时候,人类还处在母系社会,在他们的眼里,那个黄泉角人是有如天神一般的人,天狼,自然也成了神兽般的存在。部族里负责祭祀的女祭司,在祭台上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活动……”
小水说到这,突然打住了话语,她忖忖的望着天上的月亮,脸上,弥漫着极大的痛苦之色。
“怎么了?”莫易关爱的问道。
小水抬起头,双眼噙满泪水:“莫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真的,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现在,仿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我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慢慢的变成另外一个人,脑海中想的,眼里看到的,全部都不是我自己的意识,我很想控制住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你分开。”莫易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说。
“可是?如果我,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怕,怕从此失去你,让我们不能在一起。”小水用力的摇着头,彷徨,迷惑,无助,仿佛全部都汇聚到了小水的脑海中。
范医生眉头紧皱,他知道此刻的小水心中是很复杂的,她肯定感应到了什么,确切的说是洞察到了什么,当下问道:“那么,那些幻觉和感应,到底想要你做些什么?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好像确实发现祭台下有脱落的红毛,难道说,天狼果然能从这里获得生命的更新,脱掉旧毛,换上新毛?”
小水擦干眼泪,瞪着眼睛说:“我看到我走向祭台,不,是那个女祭司走向祭台,所有的部族子民们都在膜拜她。那,是个奇怪的夜晚,天上竟然有两个月亮,她用独特的部落祭祀仪式,祭祀天狼。或许,是因为那个独特的天象所致,那晚,这祭祀场的阴阳变化达到了巅峰状态,所有的阴阳之气相互吸引,全部聚集到了祭台的阴阳眼附近,然而,让人无法预料到的是,这里的阴阳变化过于强烈,已经超出了普通人和物的承受能力。”
“啊!”莫古大惊,他说道,“阴阳生万物,一切生命体都由阴阳组成,这么说来,当晚在祭祀场内的人们,岂不是也会受到影响?”
见小水点头,莫古继续说:“天上出现两个月亮的现象并不是没有,当然,所谓的两个月亮,其中一个只不过是火星而已。当火星和地球的距离达到最近的时候,看上去,它就和月亮一样大,一样亮,这是万年难遇的天体现象。”
小水望着天空,莫古的话,她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她说道:“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女祭司在内,全部受到了影响,那晚过后,他们变得很虚弱,很苍老憔悴,就像大病了一场。他们相互扶持着,艰难的回到了谷内的山洞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看来,那个晚上,这里的阴阳二气相互交葛,将人体内的阴阳气息也吸走了,人没了生命之气,自然就会虚弱苍老,所以,他们不用几天,就会全部走向死亡。”范医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这个神秘古老的祭祀场,对于小水的话,他没有任何的猜疑,想了想,他还是问道,“可是,到底要你干什么呢?”
“我?”小水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竟然自责的说,“是我犯的错,我不该答应黄泉角人在这里建造祭祀场,更不应该把我所有的族人召集到这里,举行祭祀天狼的仪式,是我害了他们,让他们永远困在这里,无法得到解脱。”
莫易大惊,这声音,好像不是小水的,见状,他用力的摇了摇小水,哀求道:“丫头,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小水摸着头,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感觉到人们的呼喊,他们好像就在身边,我还能感觉到她的意识,她好像在告诉我什么事情,但一时之间我又无法完全捕捉清楚,无法完全弄懂。”
“看来,只能这么分析,因为当晚发生的事情,导致把人的生命气息也吸收了进来,而这祭台处在阴阳交会的中心,直到现在,这里仍然没有变化,所以,那些人的生命气息也一直以一种不死的独特状态存在,所以,当晚出事的时候,人们的思想和意识也被保留了下来,只要这个阴阳眼存在,人们的思想和意识就不会消散。也能间接的说,曾经的那些人,便被永远的困在这里,无法得到生命的超脱。”莫古想了良久,总算把心中想要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有道理。”范医生点了点头,赞同道。
“那么,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莫易问道。
“这就要看小水了,看她是不是能捕捉到什么,因为现在只有她具备这种能力,我想,解决的方法应该残留在那个女祭司的意识里。”莫古说道。
见小水闭着眼睛,大家不敢出声惊扰她,等了好一阵,她突然说道:“她说,这个祭祀场地,有四大定位建筑。分别在祭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起着镇守聚气的作用。”
莫古看向祭台附近的四根石柱,心中已经清楚了大概,那么,只要毁掉这四根石柱,就能破了这个阴阳地,小水,是不是就能从此得到解脱?那些幻觉、那些怪事,是不是就能从此离她而去呢?
关于这些,莫古也没底,但她既然找到了那个女祭司的意识,自然得按照她说的去做。

“我感觉自己有时清醒,有时迷糊,我能与那个女祭司产生心灵上的共鸣,我的大脑,有时候是自己在思考,有时候又仿佛是她在思考,我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我和她,就好像是一个人。”小水抱着头靠在莫易的胸口的上,无力的看向范医生。
“既然找到了答案,我们先离开祭台,那样,你会舒服些。”范医生示意莫易带她回到帐篷去休息。
“现在怎么办?”莫古问道。
“把四个柱子毁掉。”范医生定定的说。
莫古没有答话,四根石柱很是巨大,要毁掉它们,又该用什么办法呢?
“毁掉了这里,祭台的作用也就不复存在了,也就是说,那几只天狼兽,将随之消亡。算好今天不是月中,否则,天狼兽肯定会出现在这里。”范医生担心的说。
他的话音刚落,远方的山林里,突然传来阵阵呜呜的叫声,叫声听上去很焦躁。
“是它们。听这叫声,应该是从天狼山方向传来的,难道,天狼山那头出事了?”莫古不解的自语道。
“先不管天狼山,眼下弄倒这四根石柱是正事。”范医生走下祭台,开始探查附近的情况。
“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高处推石头下来,把石柱砸跨。”莫古把周围打量了一圈,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休息,天亮后我们再说。”范医生点了点头,赞成道。
天刚亮,范医生叫醒众人,大家汇聚到一起后,莫古简单的把小水的事情重复了一次,听罢,猴头说:“地势越高越好,最好爬上山崖,从崖顶上推石头…”
吃了早餐,大家开始向崖顶攀爬,有了昨天钉好的绳子悬挂在山崖上,再借助石头等物,倒也不是很费力,莫易和范医生赶在最前面开路,一路攀爬一路休息,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总算登到了山顶。
山顶上巨石林立,范医生就地取材,在几个男人们共同的努力下,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山顶翻滚着砸向了崖底的祭祀场,巨大的冲击力,将悬崖砸塌不少,更多的石块顺势而下,阵阵轰隆声中,那四根石柱立时被击倒。
看着祭台和古祭祀场渐渐的被破坏销毁,莫古忍不住感叹道:“可惜,可惜了这么一个古老的地方,却毁在我们的手里。”
“一切都有因果。”范医生淡淡的说,转头看向小水,他发现小水自从早上醒来之后,就不喜言笑,即便和莫易在一起,也大多是以沉默为主。
“小水,你感觉好点了吗?”范医生问道。
小水呆呆的看着下面的情况,没有说话,见状,莫易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丫头,范大哥在和你说话呢,你又走神了么?”
小水愣了愣,望着范医生说:“好,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范医生眯着眼睛,他分明看到小水的眼里,充满着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
此刻,她到底是小水,还是那个女祭司?范医生分不清楚,但他敢肯定,在小水的心中,感情肯定是很复杂的,祭祀场被毁掉,她的心,肯定也在痛,也在惋惜,毕竟,她的头脑中,有另一个人的意识。
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温暖的秋风吹得人很是舒服,莫古望着远方的山头,大声道:“你们看,数过去第四座山,就是天狼山,那山脚下,好像有条小河,应该就是天狼溪,大家加油,争取天黑前赶到那。”
众人发一声喊,快步的往山下赶去。
乔巴站在瞎子岭的山林中,望着十里沟腾起的冲天尘烟,他知道,莫古他们已经在向天狼山出发。这时候,他才清楚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本以为算定了莫古他们的进山日期,到头来还是被他们给耍了。
“真是个聪明的人啊!看来,我得抄近路赶上他们才行,只有跟上他们,才能找到天狼山。”乔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眼前,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只能在梦中看到,已经消失了几十年的身影。
有了目标,就有了行进的方向,想到天狼山就在前方,大伙都走的格外的卖力,一路过来,小水很少说话,只是紧紧的粘着莫易,就好像害怕莫易飞走了一样,莫古知道小水心中肯定有很多让她焦虑的事情,行走间并没有多做过问。
下午三点半,天狼山终于到了,山下,一条深不见底的小溪,沿着山脚一直流向了山外,山中长满巨大茂密的枞树,将整座大山包裹的严严实实。
“有印象吗?麻吉。”莫古问道。
“还看不出来上次进山的地方,但这条小溪倒是很像。”麻吉答道。
“这个好办,我们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如果还没发现,我们再往上游走。”莫易建议道。

范医生望着一片寂静的天狼山,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天狼山的范围,被那些守护兽察觉,只是迟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以他的估计,黑衣人肯定也到了这里,他们八成知道神墓的位置,只是找不到进入神墓的方法,那些阴阳石,应该是打开神墓的关键之物。
见大家准备动身出发,他说:“从现在起,我们要尽量的秘密行动,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能说话,更不能发出什么很大响动,以免暴露了行踪。”
众人理会得,当下便由麻吉带队,小心的往天狼溪的下游摸去。
天狼溪水深千尺,脑海中,莫古不禁又想起了麻吉碰到的那个老猎人,此刻亲见,这天狼溪果然深不可测,虽然水面不是很宽。
溪边没有路径可行,到处都长满了荆棘藤葛,行走起来极是不便,算好进山带来了砍刀,却又因为害怕暴露而不敢用力挥刀。
往下游艰难的走了个把小时,麻吉激动的说:“好像就在前面。”
往前不到一百米,果然能看到一座临时搭建的木桥,溪边还停着几艘竹筏子,莫古停下脚步,他知道,大爹出事的现场终于找到了,看着山林深处,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麻吉,当初你们在这里挖了几天?”范医生问。
“总共四天,第三天有个老猎人出现,第四天早上有个借火的男子到过营地里,晚上,就出事了。”麻吉答道。
“来的好快。”范医生眉头紧皱,说,“很明显,这两个人是由同一个人扮成的,而且,应该是和天狼一同守护神墓的守护者,不过,倒是可以看出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前两天,他肯定在观察你们,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百姓,于是现身警告,希望你们就此离开,见你不当一回事,第二天以借火为由,对你们下了手脚,于是,火和水都被借走了。这人应该能驱使和命令天狼,否则,你们还不早就遭到了天狼攻击?为何那人不亲自进洞,估计只是想用天狼吓吓人而已。”
范医生顿了顿,继续说:“天黑后你到洞口去找麻子他们,碰到从洞中逃出来的莫大爹,然后你在洞口看到一只红眼睛的怪物,我想,那根本就不是怪物,而是天狼。天狼不就是红眼睛么?”
“你的意思是?杀死我哥他们的凶手,是天狼?”麻吉低声问。
“我不敢肯定,天狼为什么要进洞?只有一个解释,麻子他们挖到了不该挖到的地方,天狼被人驱使进洞,是为了驱赶挖洞人,说不定还有其他目的,比如,洞内出现了什么异常,天狼并不是嗜血的怪物,否则,当晚在十里沟,乔巴那一伙人还不惨遭毒手?所以,在洞里面,肯定有怪事发生。”范医生猜测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洞口,大家注意点,别暴露了踪迹。”莫古吩咐道。
麻吉没有说话,靠近溪边的地方他还清楚的记得,当下自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不出两里,便到了昔日扎营的地方。
营帐还在,麻吉呆呆的望着营房,那些工友们和哥哥麻子的身影,此刻俱现眼前,泪水,无法自已的从麻吉的眼里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