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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张大娘慌忙制止:“不能,太岁头上动土那是大凶。”
众人被吓住了,连坑也来不及掩埋就散了,一场国骂终于结束了。
人散尽后,韩鹏对陈震天说:“太岁这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听说过,没见过。”
“太岁的记载最早出自山海经,太岁食尸气。”
“你的意思是,这里以前真是义庄,那个卖宅子的混蛋,也不告诉我。”
“当时看风水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真他娘的邪性。”
陈震天惊到:“糟了,下面的冥石,洞口都开了,快去看看。”韩鹏和陈震天匆忙奔进那个刚刚出现在缸底的土洞。
来到正厅,看到姐姐厅堂端坐:“你倒坐的住。”
“坐定青山不慌张,心急不能解决问题。”
陈青媛想到,原来它说的房子下面有东西,就是冥石。
陈震天和韩鹏跑到水缸下的密室里,一块黑色的石头泛着妖异的光,端正的陈放在一个石座上,一只展翅的鲲鹏平张双翅托着那块黑石,黑漆漆的密室里被惊心的黑光笼罩,墙壁反射出一层黑色。
二十.冥石
20.冥石人散尽了,可是填满狗尸的大坑还没埋上,陈青媛和姐姐担负起后续工作,戴上口罩拿起铁锨往大坑里填土,这是一件苦差事,幸亏村里养狗的不多,除了狗尸,还有些鸡的尸体,这是敲诈,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陈青媛热的直抹汗。
青媛调侃道:“姐姐,我给你出条谜语,你能猜出来吗,你猜动物园的大象死了谁最伤心?”
“大象它妈。”
“错了,大象死了最伤心的是大象管理员。”
“为什么?”
“因为大象那么大,他要挖多大的坑才能把大象埋掉。”
雪谣把手里的铁锨往地上一戳:“你觉的很好笑吗?你智商有问题吗?”
“开玩笑而已,做这种填坑的事情很枯燥的,草率的把动物尸体处理,万一引起传染病就糟了,到时候事情搞的更大,不如现在报警。”
“你脑子有病吗?你认为那老村长是傻瓜,他一大把年纪了就不知道会有传染病,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咱爸都软了,你充什么好汉。”
“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打过招呼。”
“快埋快埋。”
大约半个小时,大坑填上了,青媛对父亲说:“现在天正热的时候,明天可就臭气熏天了,这么大的事,纸里包不住火。”
韩鹏道:“我看这是有门道的,什么东西能让这么多狗和鸡一夜死光,人们竟然毫无察觉,如果不是恶汉投毒那就是冤鬼索祭,你想想这样大规模的杀伤只能往水井里投毒,为什么人就没事,其它动物就没事,只有狗和鸡惨遭毒手,分明是索祭,村里没有牛羊,不然一并也死了。”
陈震天道:“画眉鸟眼眶流血,臧獒发神经跃墙而去,都不是好兆头。”
韩鹏道:“人吓破胆、鸟吓翻眼、狗急跳墙,想不明白狗是怎么跳过的高墙。”
青媛道:“冥石是什么东西?”
雪谣应到:“不该问的不要问。”
陈震天和韩鹏对望了一眼又转头看看妻子,林凤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听大家的对话,凤娇的两只手交盘在一起互相揉搓。
“凤娇,凤娇…”
“恩,什么事!”
“你怎么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吗?神不守舍的想什么?儿子问冥石的事了。”
“你们聊吧,我出去转转,那些死狗把我吓坏了。”凤娇起身出去。
陈青媛继续追问:“冥石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法宝?”
“你说对了一半,算是法宝。”
“我觉的也是,要不怎么放到地窖里,神神秘秘的。”
陈震天从桌上倒扣的一个茶碗里取出一块红色的布包,里面有一小块黑色的石头,比脖子上佩带的玉石首饰大不了多少,表面光滑,是半弯月牙的形状。
“爸,这石头是干什么用的?”
“这就是我想送给你的护身符,爸爸说过要送你一个好的护身符,冥石其实给你干爹佩戴更合适。”
“您的意思是这石头本来是降灵师的护身之物。”
韩鹏道:“何止是护身之物,这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有这么大的用处?”青媛持着它面对正午的阳光细细打量。
陈震天把青媛脖子上挂着的,穿山甲的爪子取下来,就是从藏室里顺出来的,用金线穿好的那一条,陈震天用一条金链子把红色的布包穿好,戴在儿子脖子上,雪谣在旁边凝视不语,红布包上画有释迦牟尼印,释迦牟尼印就是两个z字交叉的那个图案,而后把袋口系好。
“青媛,你可以挥手间施出十八粉罗汉,虽然原因尚不明确,你很有可能成为一名降灵师,大降灵师!冥石的作用你也不要问,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和雪谣非要继承这两门手艺不可。”陈震天双手放在儿子的肩头上用力摁了一下。
“降灵师,挖坟掘户,古怪的行当。”
青媛手里搓揉着胸前的红布袋,若有所思,陈震天把摘下来的穿山甲爪子扣进桌上的茶碗,外面传来大车摁喇叭的声音。
韩鹏站起来:“车来了,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
“不用了,什么也不拿,把存折带上,把衣服带上。”
“什么时候去给那老不死的送钱?”
陈震天道:“已经送去了,他早晚要给我吐出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出去缓几天再说。”
几人收拾行装,在市里的一家大饭店吃了压惊宴,陈震天和韩鹏喝的东倒西歪,雪谣提醒父亲:“爸爸,我妈身体不舒服,收拾衣服都没有精神,我帮她收拾的,我们早点去干爹家休息如何?”
到了鲲鹏山庄已经是晚上九点,酒劲微微散去,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陈震天望着夜幕下那座所谓如意天棺的小山,那座小山轮廓模糊的矗立在远处,确实和传说中的如意天棺神似,陈震天叹了一口气:“唉,可惜它不是。”
古书中记载“临君持如意”意思是面见君主必须手持如意,这是国家大礼,天成玉棺的形状与大臣上朝时手里持的“如意”如出一辙。以前讲过的“墨玉牙璋”其实就是一种如意。天成玉棺形状独特,一眼即可识破,所以没人愿意葬在里面。尸身不腐,尽皆天成,洞内荧光,谁不想一探究竟。既然没人愿意下葬在此,何来“棺”称?
二十一.夜盗
21.夜盗陈家搬走没几天,一日正午,望虎村的小卖部门口坐了三个年轻人,坐在正中的就是联防队长三愣子,两边的是他的两个跟班,大龅牙和三角眼,三角眼是村长的外甥。桌子下面摆着二十几个空的啤酒瓶,喝的差不多了。三愣子神秘的附耳细语,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你们俩有胆做件大事否?”
“大哥,你能说我们就能办,只要不杀人放火就没得说。”
“你还蒙上了,就是放火。”
“哪?”
“老陈家。”
三角眼嘴巴一歪:“哥,是不是我舅舅让你干的?”
“村长说了,只要干了,我们三个人一人拿三千。”
“舅舅不是说打报告推平他家房子吗?”
“他那清朝大院是古建筑,没法打报告,上面不会同意的,陈老头就是算中了这一点,他家那好玩意都在里面没搬走,我们晚上翻墙进去,值钱的能带走的就顺出来,然后一把火点了,怎么样?咱们哥仨发个小财,给咱舅舅出口鸟气。”
“公安查来怎么办?”
“查个球,他家又不是没着过火,竹子地烧的毛都没了。”
两人想也没想,一听有好处,直接嚷嚷道:“干,哥,咱干。”
“好,老板,拿扑克来。”
小卖部老板拿来一副崭新的扑克,老板嘟囔了一句:“二流子。”
“你说什么,你说的么?”三愣子满脸凶像。
“我说扑克钱我不要了,你们经常照顾我生意,一副扑克钱我还要吗?”
“哥,咱这是抽签谁放火是吧?”
“抽鸟球,我们今天痛痛快快玩两把,晚上干大事,这一票成了,以后就衣食无忧,陈家门里的东西哪个都值钱。”
三人轮起膀子吆五喝六的摔起扑克,虽然只有三个人却玩的热火朝天,唉,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才叫臭味相同,正玩的兴起,大龅牙哎呀一声,手中的扑克散了一地:“他妈的,胳膊脱环了。”
“怎么搞的。”
“摔扑克用力太大了”
“倒霉玩意,真扫兴,走,去医院。”三愣子对小卖部老板喊到:“挂帐。”
入夜,不知道几点,望虎村安静下来,全村上下的狗都一命呜呼,整个村子的气氛和往日大不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敢出门了,家里有老人的都告戒小孩:“别出去,咱村水鬼的传说是真的,这是冤鬼来向我们索要祭品了。”三愣子的奶奶也劝他不要出门,财迷心窍的他怎么能听进去,大龅牙右手缠着绷带,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三愣子手里提着两桶汽油,三角眼一手提着一桶汽油一手掂着一根钢管:“妈的,谁要是撞见咱们,我就砸晕了他。”
攀着墙边,爬进陈家大院,大龅牙抽了下鼻子:“怎么这么安静,好黑。”
“废话,人都滚蛋了,当然安静。”
三角眼道:“大哥,怎么动手,你吩咐。”
“我去正屋,你俩去偏房,把能撬的门都搞了,拿小件,金的玉的,大的别动,汽油别洒了,别家闻到汽油味就麻烦了,别开灯,用手电的时候注意点,别漏了光,先把汽油放在门口,等会我统一安排。”
大龅牙道:“三哥,村上人都说你缺根筋,真没看出来你还挺内道。”
“这是大智若愚。”三人正准备分头行动,大龅牙用手揉搓着胸口:“等等,我感觉喘不上气,压抑的很,好象头顶上有什么压着,怪不舒服。”
三愣子往上猫了一眼:“啥也没有,你他妈兔子胆,太紧张了,快点动手,干净利落。”
刚走两步,大龅牙又不干了:“哥,不对,我这后脊梁冷飕飕的,咱回吧,别干了。”
三愣子急了:“你想反水!”他一把夺过三角眼手里的钢管:“我把你左手也废了!”
“别,我不是反水,咱兄弟谁跟谁,我真是我…”大龅牙打了个哆嗦:“走,三哥,妈的,干!”心一横牙一咬拉着三角眼往偏房走去。
三愣子猫着腰,三步并两步只奔正面大堂,宅子的大堂是会客用的,陈设简单,除了红木桌椅没有别的,三愣子看了半天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原本挂着的唐中宗的画早就被收到书房去了,桌上倒扣的茶碗引起三愣子的极大兴趣,他将茶碗挪开,穿山甲的爪子制成的摸金符赫然现于眼前,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心里涌出一阵兴奋:“龙爪子,发了!”顺手把他认为是龙爪子的东西戴到脖子上,四处张望一圈什么也没有看见,就往后院偏房去找他的两个兄弟,偏房除了卧室就是陈震天的藏品陈列处,凭他们那点道行,不可能弄开门锁,也不知道陈震天将钥匙放在哪里,亏他们进不去这屋子,记得青媛进去都没能出来,现在陈家宅子一个人也没有,要是真困在里面那就要活活困死。
“妈的,三哥,弄不开。”三角眼骂道。
“这么多门,哪个都弄不开吗?”
“哪个也弄不开,你看这锁上面还刻着小人,花花绿绿的,八成是特制的,咱也没处找钥匙去,里面可能都是大件,咱上别处找找,拿点小玩意。”
“什么样的算是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