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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故事大致上就是这样,我是在一本介绍菠萝的书籍最后一页看到的这个故事,本来以为是结尾的什么话语,想不到看完惊出一身冷汗来。
要说恐怖其实透过文字也没有多惊悚的感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看见这个故事我就是觉得莫名的惊。
而且在故事的最后还有人用笔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菠萝肉。
看见菠萝肉三个字我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心想着原来无论那个人还是闫明亮,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在暗示我将继续有人遭到类似的变态杀戳。
而我却只觉得寒意从脚底一路升腾起来,不是因为我看到的故事,而是因为我现在站在这里看到了这个故事。
凶手知道我会做什么,知道我对某种事情做出的反应,所以他知道我会到图书馆来查找线索,于是就在这个故事后面加了这个三个字算是一种暗示。说实话我并没有看懂这个故事,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其实凶手的目的从来都没有变,只是策略变了,用了别的方法。
就像猎人捕猎,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中途采用的方法会各有不同而已。
图书馆里自然是查不到关于菠萝肉的任何线索的,我于是从图书馆里出来,只觉得整个人有些恍惚感,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正好这时候张子昂给我来了一个电话,我接起来,张子昂在那边说:“何阳,本来这些事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知道的好。”
我听了于是问说:“怎么回事?”
张子昂说:“我们搜查了闫明亮住的公寓,在他家的冰箱里发现了一个被冰冻起来的小孩,大概一岁左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张子昂才说到这里我就打断他说:“这个孩子是不是被煮熟的?”
张子昂在一旁却愣住了,他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到了那个故事,只觉得胃中有些翻腾的感觉,我强行压下这种恶心感,和张子昂说:“我刚刚看到了凶手留下的信息,本来以为这是即将发生的事,却想不到已经发生了。”
张子昂在那头沉默了下,他继续说:“本来我们还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和洪盛冰箱里的残肢一样,是从停尸房里流出来的,可是听你这么一说,这孩子恐怕是被谋杀掉的。”
我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幅画面,就是活生生的小孩被放在沸水里煮熟的场景,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最后只能说:“看来凶手一直就没有停止过。”
张子昂说:“所以你自己要更加小心。”
我应了下来,张子昂就挂断了电话,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闫明亮做过的事恐怕还不止这一点,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说不准,但我觉得闫明亮绝对是一个能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的人。
果不其然,这个猜测很快就应证了。
时间是晚上一点多,我因为白天去查了菠萝的事一直睡不着,接着就接到了樊振的电话,他说除了一些事,问我睡了没有,我自然还没有睡,于是他说让我整理一下下楼,他来接我,问说去哪里,他说去精神疾病控制中心。
樊振的语气不大好,听着似乎比平时压抑一些,低沉一点,所以我猜测可能出事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目前只有两个重要的证人在里面,一个是小女孩,一个是闫明亮,我无法确定是谁出事,因为这种事真的说不准。
樊振很快就到了,我上了车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开车一路往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去,到了半路的时候去他忽然说:“我似乎开始明白为什么凶手一定要让你跟进整个案件。”
樊振这话说得有些莫名,我知道他指的事闫明亮被凶手抛出来做替罪羊还我自由的事,我于是没有接话,只是听着樊振接下来会说什么,樊振看了看我则说:“因为所有的变态案件都是以你的立场为基础来设计的,我发现案件里缺少了你的推断,似乎我们总会找不到方向,也就是说,你既是受害者,也是案件的设计人,虽然这与你毫无关系,你也是被设计,但是你的直觉会和整个案件关联,你会知道它在哪里发生,会怎么发生,甚至会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樊振这话我有些不大听得懂,要说十分,我顶多听懂了一分。他的车子开的很快,而且没说多少话就已经到了目的地,我想问什么,最后却都堵在了嗓子口就下了车,下了车之后樊振和我说过会儿我要是看见什么让自己冷静,不要吓到。
我想着还有什么吓人的场面是我没有见过的,于是就回答樊振说:“放心吧。”
进去一些之后我发现来了很多警员,似乎这里的确是出了事,樊振一路带着我进去到大楼里面,应该是往闫明亮住的房间里去,因为这不是去女孩房间的路,所以就只能推测是闫明亮出事了。
可是当我看到眼前的画面的时候,还是被吓到了,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樊振提前给的警告,这场面多看一眼都会让我吐出来。
我入眼看到的是一片红,血就像水一样流了满地都是,就像猩红的绸缎一样在地上铺开,而在血液的正中央,只见闫明亮以一个很诡异的姿势跪坐在地上,从肩膀到腰部的肉被一块块撕开垂落在身旁,而且是一片片一层层的那样,看上去就像一层层的花瓣一样,血液粘在上面已经开始发紫凝固。
尤其是他的脸,脸上头上都是一个个凸起的包,近看却是上面的肉被一团一团的挖走了,他的那模样,像极了一棵人肉菠萝树。
54、杀人灭口
这样恶劣的案件发生在精神疾病控制中心,连院方自己都惊呆了,他们表示虽然此前也会有一些精神病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一些事来,可这样恐怖的还是头一遭。
现场那场景,无论是谁看见的第一感觉都是浑身发麻看不下去,但即便如此我们这些办案人员还是不得不近距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看能不能从尸身上找到什么凶手的作案动机或者是谁做了这样的事等等。
这样的惨案,我自然不认为是闫明亮他自己做的,而且他头上的那些伤疤正如我锁担心的那样,他的头更是可怖到了新的地步,只见他的头皮和头盖骨都沿着缝合的伤口被掀了起来,竖在了头上,为什么进来的时候我们第一眼没有看见,是因为上面盖着一定他戴德假发,那一顶假发好似菠萝顶得绿叶一样生长在上面,直到我们把假发拿掉,直接就看见了敞露在眼前的大脑。
我当时就看不下去,干呕起来,其他探员倒还好,比我的忍受能力强,大概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我干呕了一阵也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只是多分泌了一些酸口水,倒也还好。
我觉得这样的案子就不可能是他自己弄得了,即便他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疼痛,可是流了这么多血,而且每一刀都如此细腻,普通人都做不出来,更不要说是他自己了。所以我们断定,杀死闫明亮的人和割头案的凶手绝对是一个人。
这里的病房没有监控,所以谁来过,什么时候来过,都没有个定论,医护人员也只能说出一个大概来,他们说这应该是发生在晚上,因为这样细腻的功夫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出来的,而病人白天都会在活动室活动,即便回到病房了,每隔一小时后还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巡查,直到规定的时间睡下,但是依旧会有值班医生在值班室里,如果病人发出什么不一样的响动,他们不可能听不见的。
因此就有了另一个推测,就是闫明亮在整个过程中,可能都没有喊出一声来。我觉得按照他的变态程度是做得出来的。当然我说的做得出来并不是指他能耐住这样的疼痛,而是他会让凶手这样做,而能不痛的方法很多,麻醉就是其中之一,当然还有更多的其他方法,只要他自己不觉得害怕,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所以当我回想起凶手行凶的整个过程的时候,这个画面竟然是闫明亮微笑的脸庞占据着最清晰的部分。
我于是看了看樊振说:“如果这是闫明亮自己要求的呢?”
我觉得我们虽然一直对整个案件的走向都把握的很准,可是却总有那么一点偏差的感觉,起初的时候我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随着案件一步步深入,一桩桩死亡败在眼前,尤其是洪盛案发又到闫明亮,陆周和这件事什么关系暂时还不好说,那么凶手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渗透到警局里来?
像闫明亮这样的人,我觉得他参与这件事完全和他的职位没有关系,也不是有比他职位更高的人来威胁他,他们的联系仅仅只有一样,就是有相同的爱好。我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凶手只是抓住了他们这种变态的心理需求,所以就可以让他们协助他做出这种种的事来。
所以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在图书馆看到的故事,我觉得那样的故事应该还有一个,或者应该还有一个完整的,我看到的那个是一个残缺的,也就是并没有完全解释“菠萝”是什么意思的引子。
一时间我的思绪非常复杂,但是最后所有纷杂的想法都如潮水般褪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洪盛。
我和樊振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下一个可能就是洪盛,很可能是类似的死法。”
暂时据我们的了解来看,洪盛的变态程度与闫明亮似乎并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我知道心理学里有这么一项,民谚里也有这样一句话--闷人做大事。我觉得有时候闫明亮看似疯狂,他会做出什么来我们还可以想到,但是像这种看似无害的人表象下或许掩盖着更可怕的面目。
樊振于是立刻给了张子昂电话,让他立刻到警局寸步不离地将洪盛保护起来,不要有任何差池。
我说我也想回去看看洪盛,第一是我想立刻见到洪盛,想知道他倒底还知道什么,第二则是我实在受不了现场的这个画面,这让我感到非常不适。樊振没有勉强,于是他安排了一个警员送我回去,我快步离开这里,一路上这个警员也没有和我攀谈,他们似乎知道樊振的禁忌,即便心里对我们这类人有好奇的地方。
我回到警局恰好和张子昂碰头,他看见我忽然回到警局,问我怎么也来了,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去了现场的事,我于是和他简短说了,他自己也是惊住了,看样子是他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这样变态的人。而我自始至终一想起闫明亮的那情形就有些不舒服,只要一看见或者想起,我的大脑就会有一些线头一样的念头纷纷冒头,但你想抓住其中一个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我觉得明明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
更重要的是,我始终有这样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不是我第一次见。
所以这也是我迫切地想要找到洪盛的原因,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他,我觉得他是知道的。
我和张子昂见到了洪盛,被拘留了这么久,他从不曾吵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反而还有些悠然自得的样子,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看我和张子昂。
我和他说:“闫明亮的死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洪盛听见闫明亮死了,忽然看着我,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但是这种光芒里我却看见有浓浓的恐惧,他问说:“他死了?”
我说:“所以你知道是不是,但是你却没有和我们说,你还知道什么?”
洪盛的表情开始很不自然起来,然后开始自言自语地说:“我还不想死,可我还不想死。”
我看看张子昂,张子昂也稍有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洪盛忽然激动起来,他说:“他说过,闫明亮死了我就是下一个,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可我不想死。”
他说着说着忽然戛然而止,而且看着我忽然说:“菠萝,你收到了一个菠萝是不是,那个菠萝……”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耳边传来清晰的一声“嘣”的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我就看见正激动的洪盛猛地直了身子,然后刚刚的神色就凝固在了脸上,再接着我就看见洪盛的身体就四分五裂开来,血和肉喷了我一身一脸,我只记得我看到一团血雾,混杂着碎肉飞过来,而且有一股很强的力道把我推得跌倒在地上,等我爬起身来再看的时候,只看见洪盛坐着的地方完全就是一团血肉,根本已经不成了样子,几不可辨。
外面的人显然听见了这样的响动,马上就有人闯了进来,但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候,顿时都吓到了,我抹了一把脸,这时候我的模样一定分外可怖,但我不顾一切站起来冲到洪盛的身边,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的后半截话,永远卡在了他的喉咙中。
55、菠萝的答案
当我从刚刚的情形中回过神来,彻底意识到洪盛已经死亡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家里的那个菠萝,那个菠萝一定有问题,当时我因为忌惮太多不敢去碰它,现在想起来,凶手正是拿准了我这样的心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我暗自懊恼,我当时就应该把菠萝彻底检查一遍甚至是切开的。
完全是有了办案人员的思维模式之后,反而让我对这样的证据格外重视,以至于不敢轻举妄动,凶手正好是看中了我的这点心思,所以拿准了我不会第一时间去动它,直到案子发生之后。
于是很快我就往外面冲,却被张子昂一把拉住,他问我:“你要去哪里?”
我说:“我要回家去,我家里的菠萝!”
张子昂却拉着我不放,他说:“你这个样子出去,很快整个城市的人都会知道警局发生了这样的案件,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恐慌,而且你会再一次被当做凶手,外面的人都是不了解实情的,光是以讹传讹的谣言也能把你杀死。”
我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张子昂自己也是一身血和肉,但他丝毫不像我这样慌乱,他吩咐警员说:“你们立刻通知樊队看他怎么安排,还有把这里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要动。”
然后他拉着我去洗了下又换了一身衣服,警局里只有制服,我虽然一直在办公室里做帮手,但这却是第一次穿警服,张子昂说:“不错,挺像个警察的。”
我没理他,而是一直记挂着家里的菠萝,张子昂不放心我单独行动,于是和我一起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怕有什么闪失,于是给家里挂了一个电话,问问家里出什么事没有,老爸出去了,老妈在家里,老妈说正常的很,她问我说出了什么事,我说没事就是记挂他们。
之后我和张子昂回到家里,我在电话里没说要回来的事,忽然到家吓了老妈一跳,我把箱子里的菠萝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发现在菠萝顶部有被划开过得痕迹,只是如果不凑近了盯着看很难看到这一条缝,只是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菠萝被划开过了还能保持不腐烂。
我于是彻底将菠萝拿到桌上,用刀顺着切口将菠萝顶划开,果真如我看到的那样,很快这一片就被掀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菠萝顶被掀开的时候,我想到的竟然是闫明亮的头,然后我的动作就定格在了原地,我猛地放下手上的动作,而是拿出电话给樊振打了电话,樊振很快就接到了电话,我和他说:“在闫明亮的脑袋里面凶手一定放了什么东西,你仔细找找。”
樊振在那头波澜不惊地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菠萝,凶手寄给我的这个菠萝,就是线索。”
樊振这才说:“我已经把东西拿出来了,凶手把它藏在了脑叶之中,要不是我看见那部分的脑叶充血格外严重也不会发现。”
我问:“是什么东西?”
樊振说:“是很小的一张油纸,我觉得是凶手故意放在那里引起我们注意的。”
我疑惑:“油纸?”
樊振说:“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叫董缤鸿,你认识这个人不认识?”
我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樊振,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说:“我听过这个名字?”
樊振在那头就不说话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了顿之后他又问我:“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我说:“不认识,只是见过这个名字。”
樊振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他说:“我已经快到警局,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需要当面和你确认董缤鸿这个人。”
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张子昂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话,我这时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菠萝上,我发现菠萝中间也被划开了一刀,只见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我拿出来一看竟然也是一张油纸,只是这张油纸却比樊振在闫明亮脑叶里找到的大太多,我于是油纸拿出来打开,只见A4纸大小的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字体,而且标题上写着--菠萝(二)。
我果真没有猜错,我看到的并不是完整的故事,我于是一字不漏地将上面的东西全部看完,之后才递给张子昂,同时说:“我终于知道菠萝是什么了。”
张子昂自己也仔细看着上面的后续,他没有看过第一篇,所以会有些看不懂,他问我这是什么,我将两篇东西联系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两篇文章里都没有出现菠萝两个字,可是却以菠萝命名,这其实是一种效应。
据我所知菠萝在腐烂的时候,会散发出大量的醇类和芳香烃,会让周边的也迅速腐烂,也就是只要你发现一个黑菠萝,基本上旁边的都会是黑菠萝,这应该就是这个故事想表达的一种效应,我暂且称它为菠萝效应。
第二篇的故事是说后来那个书生又娶了一房妻子,但是奇怪的是,也是在孩子周岁那天,他媳妇也将孩子给杀了,又到了第三任,几乎都是在重复同样的事,一直到第四任的时候,他媳妇把书生给杀了,于是孩子活了下来,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故事里没有提到书生做过什么,他的几个媳妇为什么都要杀了孩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想说因为书生一直在,所以惨案一直在发生,直到书生死去,这样的怪事才得以终结。
而将这个效应放在我们的案子里,不也正是这样,只有当真正的凶手被抓获,所有的惨案才会终结,这几乎是所有办案人员都知道的基本原则。
那么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如果“菠萝”这两个字想要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么简单,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事,那么凶手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这个效应,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我觉得这不符合凶手的性格,同时也不是他的本意,那么能让他这样做的,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他不是那个黑菠萝,而是被黑菠萝带着腐烂的菠萝。
就像闫明亮和洪盛,虽然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案子中杀了什么人,扮演着什么角色,但我们可以确定他们都不是幕后主谋,都只是帮凶,也就是连环案中的一部分。
而且这个提示还有一个暗示,就是这个黑菠萝身边的人,都会死掉。
这个想法诞生之后,我开始恐惧起来,因为整个案件,无论是从开始还是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身处最中心的那一个,几乎每一个案件都有我的身影,那么是不是说,我才是让所有人死掉的那个“黑菠萝”,只要我还活着,案件就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失神,以至于张子昂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他问我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哪里敢妄自说这些,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现在都还只是我的猜测,保护自己也是一种本能。
我的脸色不好那是当然的,张子昂如此细心的一个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肯定知道我不对劲,而我和他之间很少有可以隐瞒的事,他问我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话语在嗓子里变了好几次,最后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觉得我从来都不是目标,你们才是。”
56、恐怖源
我不知道张子昂理解了多少,能不能理解,反正我只能这样说,更多的我暂时还不敢说出口。
闫明亮和洪盛的相继死亡,给这个案子蒙上了更深的阴影,尤其是给警局的影响更甚,我发现警员在经历了洪盛的死亡之后,都变得异常沉默,由此警局这边也对每个警员做了心理评估,以防再有洪盛和闫明亮这样的人出现。
我们办公室的人由于出了闫明亮的事,所以也都参与了这个评估。看得出来这次是动了真格,这边一共请了三位资深心理专家共同评估,以防出现差错。别人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这一节的时候,先是看了很多的奇怪图片,又问了很多问题,很多问题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在问的是什么,包括有些很隐私的也涉及,我们都必须做出正面回答。
当然了一般很繁琐的回答没有,更多的时候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对与不对就可以了,他们会从你的这些回答里推测出你的心理状态,他们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详细的经过,总之我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我并不是学心理学的,能够巧妙洞悉他人的心理,应该算是看人的一种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