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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我说完之后只听见汪城说:“你当然不记得,因为那个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
我觉得汪城一直说话的语气都很怪,在他问出那样的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疑惑,也已经想到了那个人,现在汪城直接说出来,我反而觉得没有多少惊讶了,只是用寻常语气问他:“你知道了?”
汪城说:“我早就知道了,从殷宇杀人之后我就知道了,你比殷宇还可怕,你才是最变态的那个人。”
我完全不知道汪城在说什么,而且就像我对他做过什么十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我终于忍不住,问他说:“你倒底在说什么?”
汪城说:“你早就知道殷宇杀了那些人,你半夜来敲我们宿舍的门,而且那段时间我还看见你和殷宇经常交头接耳,殷宇不可能杀人,那些人都是你杀的是不是,殷宇只是帮你背了黑锅。”
汪城说出这些的时候,我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脑袋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汪城已经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接着我就觉得他似乎说出了什么来,他一定时把我和那个人混淆起来了,可是又觉得不大对,一时间脑袋里一片混乱。
我也不和汪城胡搅蛮缠,只是说:“可是杀人的是你,那天在小区里开门的不正是你,死人的时候不正是你在的吗?”
汪城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很大声,他说:“这都是被你们逼得,你们这些变态毁了我,殷宇是,你也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汪城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我看见原本站着的他忽然滑落蹲在地上,然后就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在说:“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变态,我什么都没做。”系吉扔划。
看见他忽然崩溃大哭,我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这时候我觉得汪城很可怜,因为我能明白那种绝望到崩溃的感觉,我也因此而哭泣过,甚至还想从写字楼上就这样跳下去,所以汪城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他也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和我说这些,尤其是关于殷宇杀人的案子,我觉得内里根本不像我看到的这么简单,因为迄今为止他的杀人动机都没有被披露出来,外界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人。
我往前走了几步,和汪城说:“汪城,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
但是我话音还未落,他就猛然站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说:“不要过来。”
他的声音很大,我看见他指着我的东西,竟然是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我于是立刻就不敢动了,生命受到威胁我也开始紧张起来,只能和他说:“汪城,你不要冲动。”
汪城一直用枪指着我,但是还继续在抽泣着,他说:“都是你,你才是那个变态。”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声音一软又说:“可是不是你,杀了你他还是会来找我。”
说完他忽然就收回了手,然后就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我看见他这样神经质的举动,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和他说:“汪城,你要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你不要做傻事。”
汪城只是看着我却什么都没说,但是枪还一直对着脑袋,我只能说:“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汪城却说:“你骗我,你原先也是这样说的,可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忽然就喊出一声:“你这个骗子!”
紧接着的就是一声枪响,我似乎看见血从太阳穴的另一边喷洒而出,然后汪城就跌落在地上,枪砸在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我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等我反应过来上去打算扶汪城的时候,他身子因为神经还在传递而微微抽搐着,但是人已经死了。
我自认为我和汪城是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而现在我眼看着他忽然在我面前自杀,心中很不是滋味,甚至萌生出一种是我杀了他的念头。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接着昏暗的房间就亮了起来,我转过头看见他站在门口,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们,我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的影像一样,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然后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你杀了他。”
他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我没有,你亲眼看着他自己把自己脑袋打穿的。”
说着他模仿了开枪自尽的样子,嘴里还喊了一声“啪”,然后就变态地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笑起来我觉得很愤怒,我说:“是你把他逼死的。”
他却咂嘴摇头,说:“可是他最后说的都是你,他说是你害死他的。”
到了现在我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说:“我觉得你没多少时间和我争了,你看看汪城的手上。”
我于是看向汪城的手,才发现他竟然戴着手套,尤其是开枪自杀的这只手,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向那个人,他阴笑着和我说:“我已经报了警了,说这里发生了枪击案,而且这本来也是枪击案是不是,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
他边说边笑:“汪城深夜闯入你的房间,于是你开枪射杀了他,为了逃避责任于是造成了自杀的假象,你看剧本都已经写好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而他继续说:“你看看他手上拿着的枪,是不是你的配枪。”
78、一个潜在的局
他的这句话让我彻底石化,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汪城要戴着手套,因为这枪本来就是我的配枪,上面全是我的东西,如果我不能解释现场。找不到有利的证据,那么我就会成为杀人凶手,即便他真的是自杀。
但是反过来。警方也没有我杀人的证据,所以我杀人的罪名也不可能成立。
我于是和他说:“你是唯一看见整个过程的人,可是你根本无法出庭作证,因为你本来就是通缉犯。”
说着我已经将地上的枪拿在了手中,然后对准了他,我说:“你只要动一下。我就会开枪。”
他看见我整个动作,立刻就举起了手来,但是很快他就大笑起来,动作夸张得我当场就想开枪打死他,我大声和他说:“你再动一下我真的会开枪。”
其实这时候我的想法是即便我真的开枪打死了他,也只是除了一个有害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惜的,更何况作为许多案件的杀人凶手,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是一点他死了我相信樊振会把所有的证据都安在他头上,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然后就开了枪。
他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我听见一声空响,没有子弹。
他忽然止住了笑,然后咂嘴说:“还真看不出来,你真的想杀我,可是我却没有你这么蠢。我把枪拿给汪城的时候,就只留了一颗子弹,就是防着你有这一招。”
我拿着枪算是彻底绝望了,他什么都算计得这样精确,让我毫无还手之力,而他又看了看表说:“警察到这里还有20分钟的时间,你有充足的时间逃走,那现在你逃还是不逃?”
他说完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似乎已经知道自己之后的结局,因为一旦我逃走。我和他的身份就会瞬间调换,他成为警局的我,而我成为那个变态的杀人犯,这就是他想要做的,他不希望我死,尤其是横死,因为如果我被杀了,他就不能继续扮演我下去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身边死了这么多人,我却一直安然无恙的原因。
所以我说:“我不逃。”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几声,于是说:“我给过你选择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我看见他离开,立刻追上去喊:“不要走!”
我觉得这是抓住他的最好机会,但是等我追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外面的楼道,而且我听见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他从楼梯直接走下去了。
我想要继续追下去,电梯这时候在顶层,用电梯显然是追不上的,可是从楼梯上追,我觉得我一旦追着出去,警察到来看不到我,加上现场的配枪,绝对会以为我是杀了汪城畏罪潜逃,这就是他对人的心理的掌控,只要你稍稍有一点想不到,就会彻底陷入他的圈套里面。
我于是止住了步子,眼下的情形我只能和樊振求援,因为只有他会相信我,而我必须在警察到现场之前和他说清楚。我迅速给樊振拨打了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都说了,樊振听了之后一直不做声,最后和我说他会和警局那边打电话让他们不用过来了,由他们接手,而这段时间我哪里也不要去,保护好现场的完整。
我于是返回到家里,把门关上,确认汪城的尸体无恙之后,就坐在客厅里等樊振他们来,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樊振带着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来了,进来之后樊振就问我尸体在哪里,然后让张子昂跟着进去,其他的三个人则检查一下我家还有没有其他的不寻常的地方。系医农号。
进去到房间里之后,樊振就悄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就死在你家里了?”
我于是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和樊振说了一遍,到现在我都不能理解那声很重的关门声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在我睡着的时候,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有人来做了什么。
对已汪城自杀的经过,我任何细节都不敢省略地告诉了樊振,樊振听后说:“看来是汪城是被他折磨得已经彻底精神崩溃了,所以才选择了自杀,之所以在你面前,完全是给你的精神状况施压,因为作为你曾经的同学和朋友,亲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你会是什么感受,所以凶手一直没有对你做什么,可是却一直在对你进行精神折磨,他们想要看你什么时候会彻底崩溃,我觉得这才是凶手一直在做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尽量让自己坚强,就是不让凶手得逞,虽然有那么一个时候,我的确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
汪城的案子很清晰明了,显然是自杀,只是让人觉得遗憾的是,他知道一些什么内情还没有说出来,他从我的朋友变成现在这样子,之间又经历了一些什么,当时殷宇杀人的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些疑问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这时候甘凯进了来,他说让我们出去看看,说是在我家的冰箱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们于是都来到客厅的冰箱前,只见我们家的冰箱里放着一只胳膊,完好地冰在里面,看见冰箱里活生生的人手之后,顿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那种眼神就像是我们当初发现洪盛家的冰箱里有残肢一样的震惊。
我开口解释:“我不知道冰箱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张子昂把胳膊从冰箱里拿出来,看了看,用看的话是看不出来什么的,樊振拄着下巴看着胳膊,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就走进了我的房间,我跟着进去,进去到里面只看见樊振把汪城左边的胳膊袖子撩起来一些,仔细观察着他的手臂,然后就解开了汪城的衣服,露出左边的肩膀,当我看见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这条胳膊是被切下来之后又缝上去的,与我见过的那些分尸又被缝上去的场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只是这回的不再是死人,而是一个活人。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终于明白过来汪城为什么会有这样神经质的反应,而且为什么会一直骂我变态,说我是最变态的一个人,我完全不知道那个人在他身上竟然做过这样可怕的事。
樊振说:“看来冰箱里的胳膊应该是他的胳膊,而他肩膀上缝着的这条,应该是另一个人的。”
所以刚刚还认为只是因为精神崩溃而自杀的汪城,忽然就有了一些值得继续深究的线索,接着樊振在他的口袋里搜了搜,竟然搜出一张照片来,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的,樊振看了很久,仔细地看着,接着才地给我们,问我们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女孩很眼熟?”
我们轮流看了照片,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我说:“这是段明东家的女儿。”
樊振点点头,他看着汪城的尸体说:“看来他想要给我们的信息很多。”
之后樊振给警局去了电话,让他们到我家里来搬运尸体,并且要对汪城的尸体这只缝上去的胳膊做一个鉴定,看看这只胳膊是属于谁的,因为如果如他所说的那样冰箱里的才是他的胳膊,那么这就还牵扯到一条人命。
凶手作案一直都是这样,结果往往会让人出人意料,而且对他恨之入骨,明明看似只是一条人命,可是最后往往会牵扯出更多,都是以这样极其残忍的方式。
79、两个案子之间的联系为金钻满500加更
尸体被运走了,是秘密进行的,虽然也有一些好奇心强的居民看到了,但毕竟只是个别的人,对于他为什么能拿到我的配枪。我觉得他既然能冒充我出现在办公室里,那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也就一点也不稀奇了。我唯一对自己感到不满的是,我与汪城对峙的期间,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左手的异常,还是等樊振发现了他左手臂的秘密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始至终,他的左手都是垂着的。什么都没做。
这一次整个办公室的人再一次选择了相信我,其实对于频繁的这样的是,我知道凶手在想什么,俗话说事不过三,他是在考验整个办公室的耐心,而且这完全是没有成本的游戏,每一次都嫁祸给我,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损失的,可是信任却有。
嫌隙会像一条缝一样,一次次不断堆积起来最后变成怀疑,我不敢去想当有一天樊振也开始不选择相信我而开始怀疑我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办,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只能阻止他再出类似的事来,而要阻止他,就要像他那样能够时刻了解我的行踪,所以我开始好奇起来,他是如何掌控我的行踪的。甚至我什么时候在干什么他都能知道。
就算是双胞胎都不可能知道对方会想一些什么,更何况我和他还并不是双胞胎,虽然我们长得很像,但我觉得我和他根本不可能有血缘关系,而且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关系。
也就是从那晚开始,我开始留意身边一些可疑的人,而且我尽量让自己的行踪和想法看起来不可捉摸,也就是经常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举动来,比如说我明明在等一辆公车,可是等我上了公车却在做了一个站之后就下车,然后再拦一辆的士前进。虽然有时候这样的确很浪费时间,但是我觉得这样能让他无法实时掌控我在做什么,我回去做什么,甚至我在想什么。
当然我的这些举动无法得到反馈,因为他并不会时时刻刻出现告诉我,我也不可能察觉到我什时候处于他的监视当中,什么时候又不在,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有用的。
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并不是立竿见影的一个过程,所以暂时不提,先说汪城身上的那一截断臂。
鉴定报告是第二天下午的出来的结果,鉴定结果显示这的确不是汪城的手臂,冰箱里的才是,和樊振猜得不错,鉴定结果出来要找到是谁的就很困难了,先不说现在国内还没有DNA数据库,即便有全国有数十亿人,不说全国光我们这个城市就有五六百万人,要和每一个都做对比,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的过程。
所以我们只能将鉴定出来的结果和与我们案件有关的这些人和尸体进行对比,很显然都不符合,无法找到残肢来源。既然是这样我们则推测说按照凶手的性格,被切掉手臂的人绝对是不可能活着的,所以我们需要在死人上多加留意,看有没有合适的,这又是一个长期的调查过程,目前为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只手臂是一个男人的手臂。
既然手臂这边线索断了,那么就只能把线索集中在另一个发现上,在汪城身上发现的女孩的照片,也就是说汪城和段明东妻女的死亡案件是有关的,那么之间的连接点是在哪里,也就是汪城和段明东家的关系在哪里?系医大才。
据我们目前调查的所有线索来看,汪城和段明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和他的妻女更是从没有过接触,不过后面这个说辞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很快樊振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一张照片,是段明东死亡那天晚上的一张图片,图片很花,不像是用照相机拍下来的,倒像是监控画面截图打成图片的,在图片上我看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就是段明东妻女和汪城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上。
这很显然是一个超市的监控画面,我不得不佩服樊振连这样的画面都搞来了,课件他的确是下了很多功夫。而我看见超市的货架上是一些清洁用品,其中比较显眼的就是草酸。
很显然樊振是挑了最能看得清的画面来给我们看,而且突出了货架上的草酸,也就是在突出一个时间,因为我们都知道,段明东割头案之前他曾经给他的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买一些草酸回来,而这张图片恰好就是她在买草酸的场景。
只是汪城的出现让人有些始料不及,从图片上无法判断他的身份,他似乎像是一个售货员在给段明东妻子介绍哪一款草酸好用,而又像也是一个在买草酸的买家,但是那时候他们有交谈,从图片上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看见这样的图画,于是汪城立刻就和段明东妻女的死亡沾了边起来,说不好他还可能是作案的凶手,因为我一直觉得,什么案件都是那个人做的不大可能,就像张子昂推断的那样,有些案件现场并不激烈,反而显得很像一般的死亡,这种行凶方式并不像凶手的杀人风格,况且这么多的杀人案,他也不可能每一件都参与进去,所以有些是别人做的,就像汪城、闫明亮这样的人,所以凶案现场才会有这样的差异。
只是我们发现,每当我们发现一个人和之前的一些案子有所联系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死了,或者早已经死了,我们总是会慢一拍,更重要的是,总是因为一个人死了,我们才知道他和已经发生过得案子有所联系,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线索,完全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他想让我们知道死者和案子的联系,可是我们却无法再从这个案件的凶手身上得到任何又用的线索,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也不可能再告诉我们什么,而我们则继续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任由他摆布。
查案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艰辛的过程,获得线索和信息的过程就更加辛苦,一般要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非常难,凶手也正是看准了这点,他很了解查案的特点,所以才会借此设下一个个的局,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步入了进入,因为我们不可能对重要的线索说不,不接受线索就意味着得不到破案的线索,案件就无法继续下去。
这时候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无论凶手和我长得像不像,是不是一个人,可是他看起来就和我一般的年纪,试问一个甚至还没有三十岁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如此之多,而且怎么会如此博学,我开始不相信仅凭他一个人能做出这样庞大的案件而且还滴水不漏,更重要的是他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竟然可以利用社会上如此多的资源,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合理。
那么是不是这样,他背后其实是站着一个人的,这个人把他推到前面,而自己则在幕后操控,而一直以来我们对这个台前的人都应付不了,就更不要说还要去追查这个幕后黑手了。
而我则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我想如果我的这个设想成真的话,这个幕后黑手会是一个什么人呢?我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而我觉得一般像这样的案件,都不会是陌生人,最起码不会是完全陌生的人,即便这个人你可能并不能第一时间想起来,可是总会想起在哪里见过或者哪里有过交集,我就在想,那么如果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他会是谁?!
80、不合理的地方
大约是汪城死后第三天,有人来警局认领他的尸体,而奇怪的地方在于汪城的死警方并没有公布,甚至都没有通知他的家人,当然前提是要先找到他的家人。
来的人自然不是他的家属。而是一个陌生人,他说他是汪城的叔叔,大约有四十来岁的年纪,但是让他出示有关证件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拿不出来,甚至连身份证也没有,但他就是一口咬定他就是汪城的叔叔,而且得知了汪城的死讯,前来警局领取他的尸体。
警局那边见他大有要在警局闹的趋势,加上汪城的案件并不是他们的授权,于是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我们办公室这边,然后就又由我和张子昂前去处理。当我看见汪城的这个叔叔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我,然后喊出了我的名字:“何阳!”
而我对他几乎完全没有印象,只是人看着的确有一些眼熟。也只是觉得有些面熟而已,他才说起他曾经来过汪城的宿舍,我们应该见过,他对我印象很深,我可能倒是不记得了。他这么说起我才想起汪城是有一个叔叔来学校看过他,而且还带了好多东西来。当时汪城拿了好多到我们宿舍里来,这么一想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然后和他说:“原来是你。”
他见我认出了他来,很是兴奋,然后就一个劲儿地说警局不让他领取汪城的尸体,也不承认他的身份,我和他说警局这边是认户口和身份证的,他什么都没带警局自然不可能相信他,所以警局这边这样做也是对的。
之后我们到了警局里面的办公室谈,我们最好奇的问题莫过于他是怎么知道汪城的死讯的,我试着问了他,他说是汪城三天前给他打的电话。电话里汪城告诉他说他可能活不长了,要是三天后找不到他就到这里的警局来认领他的尸体。
他叔叔并不在本地,接到了电话之后就赶来了,果真没有找到汪城,拨打汪城的电话也提示关机,于是才按照汪城给的地址找到了警局里来。听见他这样说,我和张子昂都面面相觑,这件事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首先最重要的就是汪城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而且确定他的尸体会被警局带走,三天前,正是他将要出事之前,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将在那晚死去?
可是按照当晚的情形来看,他的死亡完全是随机的,因为他的崩溃也是现场激发的,他本来是打算杀我的,可是最后因为彻底的崩溃而自杀了,一般这种自杀是没有可预见性的,而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样。池私岛巴。
还有一个很不合理的地方就是他叔叔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胡搅蛮缠的粗人,还是有文化的,既然是一个文化人为什么来警局不带着自己的身份证明,而且还是在知道自己要认领汪城的尸体的前提下,因为这必须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需要详细手续的。
问起这一茬,他叔叔才说这是汪城叮嘱的,汪城在电话里告诉他他来警局认领尸体的时候不要带任何证件,警局这边要他出示他都不要拿出来了,当然带都没有带了,又怎么拿得出来。但是不拿出证件,却一定要咬定他就是自己的叔叔。
他叔叔说连他自己也很纳闷,汪城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既然汪城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他就照做了,然后就是我们现在眼前都知道的情形了。
我看了看张子昂问他:“你怎么看?”
因为我自己根本一点想法也没有,我完全被汪城这样的做法给搞晕了,张子昂看着我则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说他也暂时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