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心理罪 > 第94节 >

第94节

所以后来的时间我去了村口的井边,刚好有村民在挑水,我就和他聊了起来,只要是关于这个村子的历史,比如这个村子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多久,这口井的来历,包括这口井有多深等等。村里人淳朴,完全没有意识到我问题里的古怪,只是单纯地以为我一个外地人对这里感兴趣罢了,于是一板一眼地和我讲述了这里的所有,听完却让我更加疑惑,而且是更加不解。上土上号。
他告诉我这个村子为什么建起来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只知道这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有多久远呢,至少是百来年的事了,而这口井是先于村子村子的,据说是祖辈迁徙到这里的时候,见有一口这样的水井,于是就以这口井为水源建了这个村子,然后就一直到了现在。问说这口井有多深,他说这还真没有去探究过,只要井里有水不缺喝,谁会去关心这个问题,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告诉我,我还是第一个问这种奇怪的问题的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种怪异感来自于“第一个”这三个字,但是这种感觉很快消失,我也没有多在意,再之后我在井边看了一阵,也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也就罢休了。
回去之后我和王哲轩说起了这回事,王哲轩说在昨晚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这口井有什么问题,也从来没有去探究过里面会有什么,所以听见我问回来的这些问题和答案,他也很吃惊,这些他虽然也知道,可是当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他觉得,这里面也有很多的不寻常。
白天之后我们又去了那个地方一次,不过这次去就与夜晚时候去大不相同,因为我们确认渠到了昨晚上的位置,却没有看见任何昨晚上的痕迹,甚至就连那口井都没有找到在那里,我记得我们没有找错,可那里除了山就是山,根本没有半点其他的痕迹。
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候,我才说:“我终于知道樊队为什么要说他去找井,因为这口井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它会移动。”
王哲轩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说:“会移动?”
这好像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一口会移动的井,甚至是一个会移动的地下村庄,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而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想法,王哲轩则说:“这里地形复杂,会不会使我们找错地方了?”
他说这话显然是自己在欺骗自己的意味更重,因为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这样巨大的坍塌声,怎么说也应该留下一个大坑才对,可是这里也好,还是周围都没有这样的山头,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加上王哲轩二号是和这个村子一起消失的,我忽然觉得这事情怎么有股子莫名的惊悚味道在盘旋,并不是我觉得这是鬼怪在作祟,而是因为真相,我感觉真相越来越让人可怕,甚至是让人窒息。
最后我在昨晚昨晚我们挖房子的地方大约半尺下面的土里,发现了我们的小铲子,一共三把,被埋在沙土之下,不过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沙土却完全没有被瓦开过的痕迹,这就是地址的又去之处,只要是被挖过的地方,就一定会破坏表层和地下的沙土关系,而且无论你怎么做都是无法复原的,也无法作假,只是我却发现在我挖开之前这几乎就是原模原样的底层,是我挖开才导致发生了改变,而我们昨晚用过的铲子,就被埋在下面,好像它们本来就是被埋在下面,是我现在才将它们给挖出来了一样。
这一点匪夷所思的迹象让我更加不解起来,我和王哲轩说了,他也不能理解,而且既然铲子在这里出现,那是不是说,我们昨晚真的来到过这里,而且也发生过我们记忆中的事,只是因为现在所有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所以我们产生了疑惑和怀疑。
除了这三把铲子之外,我们没有任何发现,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没有找错地方,但是却没有再找到这口井和这个被掩埋的村子。最后我们只好这样下了山,只是才回到村子里,就看见全村的人都聚集在村头,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而且全部人都围在井边,我们见一圈人围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上前去看,哪知道当村民看见我们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鬼一样纷纷惊恐避让。
村名的这种情绪让我感到剧烈的不安,我们来到井边,却看见了让人不能相信的一幕,就是王哲轩的尸体湿漉漉地躺在井边,而这时候王哲轩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的尸体。
在惊恐中,村长率先出声质疑:“小轩,这是怎么一回事,这……”
后面的话他根本说不下去,也无法理解自己所看见的景象,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忽然意识到,这就是昨晚消失的王哲轩二号,但是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50、消失的村庄
村长的问题才问出口,接着所有的人就在旁边叽叽喳喳议论开了,皆因为眼前这奇怪的事而觉得不可思议,我看见王哲轩一直盯着地上的尸体,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很快我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而且很快我就看见他站不稳,身子开始摇晃,我觉得不对劲就扶了他一把,哪知道我才扶住他就觉得他的整个身子在往地上沉下去,我赶紧驶出拳不离其托住他,同时朝他喊道:“王哲轩,王哲轩……”
我看见他的脸色一片苍白,整个人已经彻底不省人事,我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立刻将他放平在地上,试了他的呼吸和心跳,好在他好像只是晕过去了,我于是让他平躺着。但是心上合计着这样不是个事,而且全村的人都看见了与他一模一样的尸体。这件事之后恐怕还是将王哲轩从这里带走会好一些,毕竟村里人封闭,顶多也就是在村里议论,不过王哲轩留在村里恐怕就要面临着很大的压力。
我本来想在等王哲轩醒来之后就带他离开,而且他忽然晕倒也是让人心惊,还是回到城里去医院好好做一个检查更让人放心一些。可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过了好一阵都没有醒过来,这很不正常,一般像这样的晕厥,如果不是什么大毛病的话一两分钟人就会悠悠醒转,这样唱的时间还没有反应,就说明人有大问题。更重要的是我再探他的鼻息。却不比刚刚了。明显有些微弱下去,我大惊,于是立刻朝旁边的村民说:“谁来帮帮我,我得送他去医院,否则就来不及了。”
旁边的村民犹豫了下,但很快就有人上前来帮我抬起他,我们把人一直抬到车上,正准备开车离开,这时候忽然只听见村民又传来一阵呼喊的声音,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躺在井边的尸体不知道什么原因忽地就烧了起来,那架势比泼了汽油烧的还来劲,我这时候才想起光次氢钠这东西来,果真如我所想,在阳光下人会烧起来,果然是这么一回事。上土丽才。
只是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这些,踩了一脚油门就离开,我只希望王哲轩能挺过这段时间,等我到达城里。
大约在我开出了有十来公里之后,我忽然从后视镜里看见王哲轩坐了起来,这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因为之前我还看见他躺在后座上不动,忽然就坐了起来让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一瞬间的惊吓之后我才问他:“你怎么醒过来了?”
他则用手拄着额头,完全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又是怎么了,我记得……”
说着他就像是在回忆之前的事情一样,很显然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晕倒前的那一刻,我于是把后来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他完全意料不到,更无法想象自己好端端地怎么就这么晕了过去,这个我并不相信是操劳的原因,因为论体质来说,他本身就是警校出身,进过一些严苛的训练,不会因为一点点奔波就晕过去,只能说他忽然晕过去,和忽然出现的尸体有关。
而且那具尸体怎么出现的,在搬运王哲轩的过程中村长也和我说过,他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王哲轩二的尸体就已经在了精井里头,于是他们才把人给捞了出来,才捞出来我们就出现了,他们也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王哲轩坐到副驾上来,我问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毕竟当时他整个人呼吸变得微弱是真的,他说出了人有些晕之外没有什么了,我说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到医院去好好看看,可是他不同意,他要回村子里去,而且说她必须回去。
他的态度很坚决,我见他这样的态度,于是察觉到有些不对,我问他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知道要发生什么?”
王哲轩却摇头,他说:“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我要回去,而且我叔叔还在村子里。”
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因为他实在是太坚持,我只好掉头回去,在开了有大约一公里的路程时候,忽然接到了樊振的短信,他在短信里说:“你们不要回村子来了,以后也不要再到村子里来,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们在村子里的经历。”
这条短信我看了好几遍,我试着给樊振打电话,但是打不通,毁了短信过去也没有反应,我给王哲轩看了,王哲轩说:“叔叔一定是出事了,我们得马上回去,否则就晚了。”
最后樊振这条劝阻的短信反而成了催促我们回去的导火索,但是等我们再次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就是村子不见了。是的,整个村子都不见了,好像整个村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看见这样的情形,我和王哲轩都惊呆了,甚至都无法描述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全是疑惑。
但是那口井还在,就如同我们刚刚离开时候那样还停留在那里,也预示着我们的确就站在村子的入口处。只是在井沿上放着一张纸条,我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几乎是同样的一句话,而且就是樊振的笔迹--我去找井,你们回去等我消息。
看见又是找井这一句话,我才意识到樊振给我们发这条信息并不是真的不让我们回来,而是他算准了我们的性格,也知道人的普通心理,越是让你不要做什么,你就越会不顾一切地去做,所以他知道我们会折回来,才给了我们留了这样一张纸条。
只是问题在于,好端端的一个村庄,怎么可能就这样说没有就没有了,连一点存在过的迹象都没有,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自然也去了茅屋的地方,茅屋也彻底消失不见了,仿佛这里的一切除了这口井就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最后我们听从了樊振的建议离开了这里,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后要去哪里我产生了犹豫,因为我想到下一个地方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些地方不会是孤立的所在,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联系的,而我又担心王哲轩再次出现晕厥的现象,我于是问他的意见,他似乎还沉浸在村子失踪的事里头,他说:“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我已经没事了,就按照你的计划,到下一处去吧,而且你不是说,张子昂会来找我们的吗,或许他来了之后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也说不一定。”
我看了下地图,下一处的所在要稍稍好一些,最起码不是一个偏僻的山村,而是一个镇子一样的地方,距离我们现在的地方有四十来公里。
前进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虽然谁都不提村子消失的事,但是我却知道我们都在想着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更重要的是王哲轩作为当事人,恐怕想的就更多。
只是这件事事发突然,线索不但少,而且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在我看来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现象,只是当思路冷静下来之后,我忽然意识到,村子消失的事件,怎么和当时疗养院军区的消失如此相似?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忽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了下来,王哲轩自己也思考的很投入,忽然这么往前一冲,整个人也回过神来,然后就看着我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无论是村子还是村子里的人都会重新出现,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51、是同一事件?
王哲轩没有出声,我继续说:“当年疗养院军区一百二十一个人消失的事件,从来没有过确切的记载,都死一些人口头相传我才知道了这件事,更重要的是我们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一些细节,就是是否疗养院军区也跟着消失了。他们消失了具体有多长时间?我只记得依稀有人和我说过好像是三天,但是这个时间准不准确,而且我还记得疗养院军区也有一口废弃的井,在草丛中,这个村子也有一口,我想这不会是巧合。”
樊振每次都说是去找井,这其中本来就有猫腻,说明井本身就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而且我也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樊振一直在村子里隐居,一来是躲避追杀,二来可能就是已经意料到村子会消失,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好从这里探查清楚当年发生过什么,毕竟当年所有人都失去了记忆。不知道失踪后发生了什么。
我将车子停下来,就是想到村子可能会重新出现,我们是否要重新回去守在那里,但是王哲轩这时候提出了异议,他说:“如果失踪并么有规律性,如果村子都不会再出现了呢,我们要一直停留在那里?”
最后王哲轩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建议,他说不如等我们去了剩下的地方之后,在折回到村子里来看看是否真如我所说,如果这个村子真的和疗养院军区具有类比性的话,那么村子再次出现之后,应该就会一直存在。不会再消失。或者应该换一种说法这样说。就是村子一直都存在,消失只是一段时间的特殊现象,无法解释的特殊现象。
我觉得这样也在理,所以才又重新启动汽车,之后我一边开车也一边在思索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偏不巧,刚刚我们去到村子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一直相信,任何的巧合背后都有精心的布局和谋划,为什么我刚好去就撞见了,而不是在我去之前,也不是在我去之后,难道这件事和我有关,还是说我们去了之后触发了什么,由此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上土见划。
这些因为对当年资料的缺失,所以我不敢妄下论断,这些想法都做了一个保留,既有可能,也有可能这些事就是一个巧合。
我们到了镇子里的时候时候还早,这个周边的镇子比我想象的要落后一些,因为确切地说这就是一个村子而已,虽然比王哲轩自家的那个村子要开放很多,但与一般的农村村落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进去的时候最起码我们没有成为让人瞩目的对象,唯一让人有些为难的是没有居住的地方,这里没有旅馆,也只有一条像是主街的地方,会有一些铺面,除此之外,与一般的村子真没有区别。
我们中了个空旷的地带把车子停下,人生地不熟地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所以下车之后目标和方向总有些迷茫。我和王哲轩趁着吃东西的功夫也顺便打探下这个镇子的人文风貌,大致了解一些。
店主有生意我们是顾客,自然什么都愿意告诉我们,当问起说有没有旅馆的时候,他说镇子小又偏僻,而且外面来的人很少,哪会有什么旅馆,这里距离县城有好几十公里,我们要是不嫌远可以到县城里去住,要是不想去他倒是可以给我们提供个地方,是他家不住的老房子,空着,我们要是在这里耽搁,可以暂时到那边去住几晚。
这样自然是最好,之后我们付给他一些住的费用,虽然条件艰苦些,不过能有个住的地方就算不错了,我和王哲轩还合计过,要是真不行的话就在车里凑合着睡几晚得了。
中间我接到了史彦强的一个电话,大致是告诉我我要找的资料都找了一些,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他我在外面还有些事暂时不能回来,办公室那边他先照看着,有什么事立刻和我汇报,这样也就挂掉了电话。
我们吃完饭之后又到住处去落了脚,最后闲着没事,就当闲逛在整个镇子里瞎转悠,看看有什么可以能被发现的,毕竟地图上有这个地方,而且指明就是我们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有它的奇特之处的,就像那个山村,我之所以觉得一去就很特别,是因为撞见了王哲轩和樊振,又知道了他们就是那里的人而已,其实抛开这一层面,从一开始去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在那个村子里会遇见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所以这里也是一样,刚刚到的时候外表看着一片祥和正常,只有当你真正接触到了一些事情的时候才知道这里头所隐藏的秘密。
而这里的秘密,似乎就是黑夜。
像这种农村的夜晚,还不到九点外面几乎就没人了,主街虽然会有一些铺面,但也是早早就关门,八点左右的时候就彻底成了一片无人区,道路上基本上不见人,我不是没去过这样的农村街道,只觉得这里安静的有些异常,因为像这样的街道晚上多少会有一两家店铺卖烧烤之类的东西,而且主街上也会有一些夜猫子出没。
可是这里基本上天黑了之后,就彻底没人了,中年人一类的还好说,青少年也一个都没有,这就不正常了,我于是和王哲轩就身处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之下,然后相互看了一眼,自然都感觉到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为了进一步了解这里头的不对劲,毕竟这样的现象也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们只是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环绕在身边而已,所以我们专门挑了一些比较黑暗和偏僻的巷子去走,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不过我们走了一圈也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又回到主街上来,只是这一次走回来,却远远地就看见有个人在前面朝我们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起初我们还以为是喝醉的人晚归,但是等这个人越接近我们我们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到了边上的时候才听见这个人一直说:“救救我,救救我。”
我们才发现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一只手捂着肚子血一直在流的一个女人,看见我和王哲轩,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猛地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的惊人,全是求生的执念。
我自然扶住她,问她说:“你这是怎么了?”
她则指指身后说:“有人忽然窜出来就往我身上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晚上一个人也没有,我……”
被捅了之后强行运动是会加速失血的,而且还会加速伤口的恶化,如果伤了内脏这样强行移动就更不得了,但是我知道她的无奈,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求救就会死在街道上,因为她知道这里晚上是没有人的。
而且说着她似乎已经坚持不住,就往地上瘫软下去,我只听见她嘴上在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忽然睡在街道上,我记得我是躺在家里沙发上的,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精神已经崩溃之后的话语,这些话是我大致听出来的意思,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我和王哲轩立刻帮她放平,但是王哲轩看了之后说:“没救了。”
接着我就看见她的身体兀自抽搐着,这是死亡前的挣扎,最后果真她忽然大抽搐了一阵之后就彻底没反应了。我看着一个人活生生在眼前死亡,有些震撼,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喊救护车来抢救一下,即便人已经死了。
52、危险境地
但是王哲轩却阻止了我,而且他拉着我让我离开。我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他问我说:“我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我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用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他接着问我:“我们刚刚一直在寻找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看到的是不是就是最大的不寻常,我觉得让尸体留在原地,或许能知道这个地方究竟古怪在哪里。”
我说:“可是这样……”
王哲轩说:“相信我一次,我有这种直觉,这桩谋杀案恐怕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我们先看看这里的人发现尸体之后的反应。”
最后是王哲轩说服了我,于是我们没有再去动尸体,躲在暗处了一阵子观察有没有人来,不过这里的夜晚的确是没有人出没,我们蹲了好久都没有反应之后,就先回到了住处,一路上我都觉得有种不安,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第二天我们起来的很早。假装是来吃早点到了主街上,却发现原本平静的小镇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好似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我们留意了街道,也留意了周围的这些人的言语,发现昨晚上就横死街头的人却一丁点痕迹都没有,我们还特别从昨晚尸体躺着的地方走过去,别说尸体,就连血迹都没发现一点。
镇子上的人们也没有一个人在提有人死亡的这桩事,所以看见是这样一个情景之后,我大致可以判断出,这尸体绝对是在我们走后被处理掉了,而且绝对没有惊动到警方这边。上吗叨技。
一般来说街道边的的这些铺面就是这些信息的集聚地,只要整个镇子上出了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这些商贩间流传开来。可是我们在老板的店铺里吃了早点也没有听见半句风声。反倒是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这让我赶到恐惧,看来正如王哲轩所说,这地方的确是怪异的。
既然察觉到了怪异,我们虽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就不能直接问,否则很容易就会暴露自己,本来我们贸然出现在这个镇子上就已经让人有所怀疑了,毕竟我们又不是来探亲戚,这个镇子上有没有什么项目生疑可以谈,像我们这种聚留下来的外地人基本没有,所以我开始有个念头,就是这里的什么人该不会已经完全警惕起来了吧?
后面一整天,我们虽然已经察觉到了古怪,但却有一种你知道这里有古怪,却不知道在哪里的感觉,所以一整天出了盲目奔波,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找到,这样又到了晚上,并没有任何发现。
晚上睡觉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好久没有梦见自己被关在铁笼子里的我,又做了这样一个梦,只是这一次没有老鼠,我就关在铁笼子里,周围是不是树林已经不记得了,我身前有个人,我看不清是谁,但是我的意识里告诉我这个人是我母亲,我在梦中喊了她一声,然后就听见她和我说:“何阳,趁着还来得及赶快离开这里,你们已经身处危险当中了,快离开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我是伴着这个声音忽然醒过来的,也就是说在我醒来的那一刹那,这些声音就像回音一样环绕在我的耳边,而且竟有一种有人在我耳边真实地说话的感觉,好像这声音并不是我在梦里听见的,而是在睡梦中有人在我身旁和我说的一样。
伴随着醒来的还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我只觉得周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的心跳有些快,这显然是经历过恐惧之后的反应,而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母亲的声音和这个声音所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
我惊醒之后丝毫睡意也没有,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房间门是开着的,我明明记得在睡觉前房间门是被关起来的,我于是看向王哲轩床上,才发现王哲轩的床是空的,他不在床上睡着了。
看见这情景的时候我猛地一惊,就顺着窗户往外面看出去,黑暗中似乎隐约看见一个人站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人,樊振就是很不对劲的感觉,我立马从床上翻身下来,也不敢开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也就是在我翻身下床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听见有什么声音悠远而沉闷地响起来,起初的时候没听清楚,只是忽然间好像又了什么声音,我于是屏气细听,等确定这个声音的时候才彻底吓我一跳,因为这个声音竟然就是当时我们在山上井边听见的钟声,因为我没有听到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不知道钟声响了几声,反正从我辨认出来开始,响了三声之后就彻底没有了。
听见一模一样的钟声,我终于意识到这里有很深的不对劲,而且钟声之后似乎就要有不好的事发生一样,我于是马上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只是到了屋檐下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王哲轩,那里似乎根本什么人都没有一样。
这时候我发现院子的大门边上站着一个人,而且回头看了一下我,就缓缓从大门走出去了,我无法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王哲轩,只是觉得无论是与不是,这都是不对劲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就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一样,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跟了出去。
我一直追到了大门口,然后来到大门外,外面静谧得没有一点声音,阴森诡异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但我还是降头伸出来到巷子里看了看,打算找到这个人的踪迹,而就在我伸出头来看向外面的时候,忽然一个力道猛地夹住我的脖子,同时一双手就蒙住了我的嘴巴,让我无法呼喊出声也无法动弹,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于是剧烈地挣扎起来,接着就听见这个人在我耳边轻声而且急促地说了一句:“别动,别出声。”
这声音很耳熟,我看不见是谁,但是从声音上判断这是张子昂,听见这个声音而且感觉他并没有恶意之后,我放弃了挣扎,同时我眼睛的余光看见引我出来的那个人就站在巷子口的地方,正正地对着我们这边,好像是在等我出来,而这时候我贴身在墙边,张子昂的身子隐藏在大门的耳墙后面,在他看来刚好是我趴在墙边偷看的情形应该是。
张子昂问我:“他在干什么?”
说着他已经放开了捂着我嘴巴的手,我轻声说:“他面对着我站着,好像是在等我出去。”
张子昂说:“别出去,我们先回房间再说。”
我焦急起来,我说:“可是王哲轩怎么办,他不见了!”
张子昂说:“王哲轩在房间里,是你没有发现。”
说完我和张子昂回到了房间里,房间里并没有王哲轩的踪迹,但是张子昂却在床底下找到了他,而且王哲轩这时候还在昏睡,根本一点意识都没有,我说:“他怎么这么能睡?”
我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了自己的疑惑,因为张子昂是警校出身的,不可恩能够连这警觉都没有,被人搬到了床底下都不知道。
张子昂听见我这样说摇头说:“他不是能睡,而是晕厥过去了。”
之后张子昂让我探了王哲轩的鼻息,我发现和在村子里的一样,呼吸很微弱,我惊讶地看着张子昂又看看王哲轩说:“他……”
张子昂问我:“这是他第几次出现这样晕厥的症状了?”
我说:“目前来说是第二次,他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立刻送他去医院?”
张子昂摇头说:“他过会儿会自己醒过来,不过就是你想送我们现在也出不去。”
听见他这样说,我们于是暂且将王哲轩搬到了床上,我才问张子昂说:“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