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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大孬和大?弟兄俩、加上我和狗蛋,共四个人,再加上虎子、阿黄两条大狗,将那草垛团团围住,开始用叉子、棍棒去推那草垛,那架势好像真要将草垛掀个底儿朝天一样,我一边推那草垛,一边高声怒骂“黄皮子,快出来受死!再不出来我就掀翻你的老窝儿,叫狗把你全家全部咬死!”
那阿黄、虎子两条大狗也在旁边汪汪乱叫,配合着我的叫骂,气势很是雄壮!
过不多时,那只硕大的黄鼠狼就浑身颤抖的爬了出来,状若伏鼠,很是狼狈的样子,两眼流着泪,低着头,黄毛乍起,浑身发抖……
看着它那可怜的样子,想到它为了保护小黄鼠狼才冒死出来,否则,以它的速度和灵性,我们基本不可能捉到它的,更不好说让它主动出来受死了!
心中一软,我连忙用棍拦住了虎子和阿黄,决定再饶它一次、放它一条生路!除了大孬表示那张黄鼠狼皮可卖不少钱、放掉它实在可惜外,大?和狗蛋也同意我的意见!
最后,那只黄鼠狼流着泪,向我们一一作揖,慢慢的退了回去……
从那以后,我们家再也没丢过一只鸡!不但如此,后来这个大有灵性的黄鼠狼,还曾救我一次呢!
【第九章】鬼打墙
冬去春来,花落花开。转眼间又是一个小草吐绿、鸟儿欢叫的春天。
我和狗蛋、大傻终日东逛西窜的也没啥意思,大人还嫌我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虽然当时是无正业可务,但说我们游手好闲确是实情。见村里的胡长来老汉抓个鱼逮个虾的,拿到县城还能换几个铜板,我们三个一商量,决定明天就下手,干别的不行,要说是下水摸鱼、上树抓鸟的活儿,我们三个自然是各有一套、不服别人的。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个就来到离村较远的那个大池塘。因为太近的坑塘河沟的,经常有人光顾,多少鱼虾也不够逮的,就是抓上来,也不过是些卖不上价钱的碎鱼虾米,绝对不会是什么值钱的大家伙!而大河中,虽然水多鱼大,但因为水是流动的,并不好逮!
我们判断的十分准确,那个偏远的大池塘确实有不少火头鲤鱼大混子(草鱼),加上我们多年的逮鱼道行,一上午就摸了十多条尺把长的大鱼,抓获了几条大黄鳝,更令人兴奋的是,在掏黄鳝的时候,竟然无意中逮到了两只海碗大小的大王八,也就是元鱼,也有人叫它甲鱼!
就凭这些,拿到集上,一定能换不少铜板或袁大头!中午随便吃了点饭,就带着战利品向二十多里外的集上进发!
来到集上才知道,原来买卖鱼类的东西,都是早上,下午买者甚少,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没一个人来买,后来在好心人的指点下,送到集上的一家酒楼里,换来了一大叠儿看似不少、实际上买不到多少东西的金圆券!
眼看太阳已经落山,当时也没手机电话的,能向家人说一声,更没有什么公交或出租车一类的交通工具,所以买了几包洋火(火柴)后,来不及在集上转转,就只能急急忙忙的撒开脚丫向家跑!
跑不几里地,我们三个就累得气喘吁吁,也就顾不得天黑不黑了,反正晚就晚了,所以就不紧不慢的向村里走去。
月亮也慢慢挂在了树稍,虽不是很明亮,但毕竟有胜于无。这样又走了几里路,狗蛋突然停了下来。
“哎,先别走,我想起一件事儿来,咱们马上就快到百家坟儿了,你们怕不怕?”
“对了,这可咋办?咱来时是白天,这时候可真是、可真是有点吓人啊!”我一听说“百家坟”,身上就直起鸡皮疙瘩。
“怕个鸟!咱三个在一块,那些东西还真敢从坟里出来拉咱不成!不用害怕,彦真哥,有我呢!”,大傻一拍胸脯,豪气冲天!
想想也是,又不是我一个人从那儿过,再说,那百家坟儿是回家的必经之地,又无路可绕,只能听大傻的话,硬着头皮向前走!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我们就来到了那块臭名远扬的闹鬼“圣地”-----百家坟!还没走到跟前,就听一阵风吹过,周围的荒草树叶哗哗作响!正在我直感不妙的时候,也不知是野兔还是老鼠,嗖的一下子从前面窜了过去,惊得我头发竖起、后背冰凉!要不是狗蛋大傻在我两边,我早就回头就跑了!
“是个兔子!彦真哥,不要怕,要不是天黑,我非逮住它吃肉不可!”大傻确实有其老爹胡大胆的遗传基因,就是不同一般!有他在旁护驾,我咳嗽了一声,壮了壮胆,走在大傻和狗蛋中间,向前挪去!
月亮慢慢的躲进了云里,晚风也刮得越来越大,也不知是什么鸟,在旁边呱呱的乱叫,老鼠或野兔一类的东西被我们惊得向远处逃去,弄得野草沙沙作响……我直感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正在我已到害怕的极限时,不远处的坟边竟出现了一团蓝莹莹的火光,像怪兽的眼睛一样幽幽的盯着我们……
“啊!是鬼火!”,我大喊一声,也顾不得狗蛋和大傻,一个人不要命的向前冲去!
“不要慌,不要慌!彦真哥!”狗蛋和大傻一边叫着我,一边紧紧的跟着我……
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狗蛋他们追上我,我才停了下来,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头发也像刚洗了一样的!
回头看了看,那团鬼火并未跟来,百家坟也已在身后看不见踪影,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总算有惊无险的通过了那块令人憎恶而又无奈的百家坟!
就在我刚刚平静下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向前走没多远时,别说是我,就是狗蛋和大傻,这次也傻眼了!
原来,我们不知怎么回事,又转了回去,刚刚通过的百家坟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它娘的,原来我们遇到了鬼打墙!”大傻气得直骂娘,“这次恁俩都别慌,有我在谁也别怕,跑也没用的!”
到这时候,我也冷静下来了,人,就是这样,当真正的危险摆在面前时,反倒镇定起来,求生的压住了心中的恐惧和慌乱!
“好的!大傻兄弟,我不慌,这次就看你的了!”我镇静的说。
“越怕它越不行,这次咱们看好路,一直照前走!看它能挡住咱仨儿不成!”,狗蛋也表现出了令人佩服的冷静沉着!
仔细观察了一下,我们就从那几个大坟中间穿过,直直的并肩向前走去,相信我们自己心中不乱,不绕圈子照直走,看那些骨头都烂掉的东西能挡住我们不能!哼!鬼打墙!听老人说那些东西只是迷人心智,让人原地绕圈子而已,并不是真的在前面打道墙,让人无法通过!
想到这儿,我更加冷静,三人并肩,沿直线向前走去!
大约又走了一袋烟的功夫,相信我们已经走出百家坟好远好远了,三个人都长出一口气,心情也慢慢放松了!谈论的话题也就由刚才的鬼打墙,转到了今天卖钱的多少,要用这些钱买些什么东西等等。
就在我们为买些什么东西讨论不休时,我们面前又出现了一片坟地,定睛一看,完了,这次我们又回到了那个百家坟!!!
别说我和狗蛋,就是不知怕为何物的胡大傻兄弟,也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一股强大的恐惧感从内心开始升腾!直冲头顶,将头发冲得根根直立,有一种即将丢命的惊悚感,让我觉得自己被人掀开三片顶阳骨、倒进一桶冰雪水一样,浑身发冷、眼眶发疼……
就在我浑身发软、几近崩溃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只黄鼠狼,一只硕大的黄鼠狼,一只曾经被我两次放过的黄鼠狼!对!就是在村头那个草垛中,我们过招两次、我饶它两次的那只黄鼠狼!
只见那黄鼠狼站在我们面前,口里呜呜的低声叫着,慢慢向前走去,边走边回头看着我们……
反正我们无计可施,只能随它前进!不知过了多时,我们就摆脱了那块百家坟,熟悉的村庄就模糊的出现在了面前……
那只黄鼠狼将我们带出百家坟,领到村口,就响亮的叫了两声,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当中……
也许是我们打鱼捉鸟、杀生太多,也许是运气不佳,反正是人走霉运时,喝口凉水都塞牙!还没从遇到鬼打墙的恐惧中调整过来,就碰到了一件更加惊悚吓人的东西-----无头尸!也就是农村口语所称的“半截缸”!
【第十章】半截缸
经过那次鬼打墙事件后,我算是对鬼怪精灵类的东西是深信不疑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
当然,改变世界观、人生观的直接后果就是,胆子越来越小,特别是怕走夜路,对那些乱葬岗子、新老坟院类的地方,打心眼儿里就有一种恐惧和厌恶的感觉!
又过了些时日,无所事事的我们,就又操起了老本行---逮鱼捉虾掏黄鳝!不过,我们只是逮鱼摸虾,至于到集上去卖的活儿,就交给了父母长辈或哥哥们!
天气越来越热,也更适合我们的活动。不过,干我们这行的人也越来越多,鱼虾越来越小越难逮!一天下来,还不及往常一个时辰的收获多!
无路开路、没法想法!我和狗蛋、大傻一商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鱼是野生的,谁想逮谁逮,谁也管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不到离村庄近的河沟池塘的地方去,专拣人烟稀少、偏僻荒凉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在人口较少的解放前,当然有的是,而且旁边有一个好大的水塘。这就是离村庄十里开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断头岭!
说起那断头岭,其实也就是将罪犯秋后问斩、执行死刑的地方。听老一辈儿的人讲,从大清朝开始,那个地方就是刽子手挥刀的老地方,无数或罪大恶极、或含冤无辜的人,就在那里告别了人世!
当时,主要的行刑方式,就是砍头!刽子手一刀下去,尸首分家、血如泉涌!听说多年前,曾有一个被误判死刑的人,在断头岭行刑时,刽子手手起刀落,那人的头颅滚有丈远,仍在双目瞪圆、大声喊冤,而那无头的身体,颈上热血上喷,但就是硬着不倒!连那监斩官也吓的屁滚尿流……
至于那罪犯的尸首,若是十恶不赦、无人收尸的,就被扔在旁边的那个大池塘里,时间长了,那里的水十分肥厚,养得里面的鱼虾,个个体大肉多,活力惊人……
之所以到那里逮鱼的人比较少,一是因为那里较为偏远,光靠两条腿的时代,确实不大方便;更主要的原因是,相传那里有半截缸出没!
所谓的半截缸,只是乡俗口语,指的就是没有头颅的尸体!据说,邻村的黄大福,当年就曾遇到过:
当时,断头岭附近的庄稼地,种的多是玉米高粱类的长秆作物,三五个人在地里干活,旁边人跟本看不到、找不着!
那年秋天,勤劳的黄大福一个人,到断头岭玉米地里收拾庄稼。平常一下地干活,不到天黑不收工的黄大福,没想到还没去一个时辰,就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浑身是土、像丢了魂一样,惊慌失措、目光呆滞!
后来,听黄大福讲,当时他刚到地里开始干活,就听到不远处有哗啦哗啦的响声,心想,这是谁啊,比我下地还早,就悄悄的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他,蹲在那里在忙着什么,刚想打声招呼,那个竟站了起来,我一看,天呐,立马三魂吓走了两个半:那人竟然有胳膊有腿,就是没有头!也就是农村所说的半截缸!
黄大福趁那个半截缸还没转过身来,就拔腿快跑,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儿,不敢往后看,也顾不得疼痛,一口气儿冲到了村里,才知道浑身湿透,汗水沾上尘土,像和泥一样裹在身上,心跳得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咚咚作响……
从那以后,断头岭那片地,没有一家人再种玉米高粱类的长秆作物,全种的是小麦谷子红薯类的,一眼能看很远,而且没有人再敢一个人到那里伺弄庄稼!
当然,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说,周围全是小麦,一眼能看十里远,又是大白天的,三个人一块肯定没啥问题!
我和狗蛋、大傻带上逮鱼捉虾掏黄鳝的那套家伙,兴冲冲的向断头岭进发,准备多逮些大鱼,换成钱买条猎枪,以后打猎时又方便、又壮胆儿的!
到那儿已快中午,我们三个迅速下水,相互配合,不一会儿就逮到七八条大鲇鱼,每条不下五斤,长约二尺挂零儿!
“这次真来对地方了,大鱼真多啊!”大傻边忙边兴奋的说。
“是啊,哎------,快点儿,你旁边还有一个大家伙,好,这就对了,还是条鲇鱼啊,鲤鱼都上哪儿去啦”,我边说边指点大傻注意身边还有一条大鱼。
“彦真哥,咱这样再来几回,就能买个猎枪了吧?有把猎枪就好了,我早就想弄一杆了,真是个好东西!”狗蛋边干边问我。
“没问题的!只要咱多逮点大鱼,就能换得了不少钱,到时咱仨一人一杆猎枪,再打猎时,别说是个山鸡野兔的,就是碰上狐狼野猪等大家伙,咱也能打死它!”,我给狗蛋鼓鼓劲!
就在我们憧憬着逮鱼换钱买猎枪的美好前景,正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时候,狂风猛吹,阴云密布,这夏季的天,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是风和日丽,这会儿就阴得拧得出水来!
“赶紧收家伙上来,看来这场雨下的不会小了,快点回家吧,以后再来!”我喊了一嗓子。
话还没落音,狗蛋他们俩还没上来,豆粒儿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刹那间疾风骤雨扑天盖地,天地之间灰蒙蒙的,好像瞬间到了傍晚一样!
“这鬼天气,小心点,别滑倒了,对了,招呼好东西,鱼别忘这儿啦,赶紧回去吧!”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提着鱼,一步三打滑的和狗蛋、大傻离开池塘,准备回家。
还没走多远,就听狗蛋惊恐的对我说,“彦真哥,大傻,恁看前面是咋回事儿?”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好看清楚,这么定睛一看,我手中的鱼就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原来就在离我们数十丈远的地方,有一群人在雨中高举双手,向上又蹦又跳的,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那群人都有手有脚有身子,就是没有头!
“是……是……是半截缸!”大傻也看清楚了,吓得语无伦次。
我们三个就站在那里,进退不得,两腿不听使唤似的抖个不停,不知如何是好!
风更狂、雨更密!我们就傻呼呼的站在雨中,任凭风吹雨打,就是迈不开步子。心中的后悔与恐惧渐渐升腾……
是啊,要不是为了买什么破枪,我们怎么会,明知这有鬼、偏向鬼窝行呢!
就在我们后悔交加,胆战心惊的时候,低空中一道闪电,像剑一样劈开雨雾,接着一声炸雷,震耳欲聋!前面的那群半截缸也就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见此情景,我们丢掉了鱼,撒开脚丫,没命的向家里跑去……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过断头岭,而断头岭的那群半截缸,仍会时而在噩梦中将我惊醒……
【第十一章】刘老大的亲身经历
话说自从遇到半截缸之后,我们三个就再没有去过断头岭,加上已经进入了农忙时节,大家也过了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那时军阀混战刚止,小日本又横行起来。中队伤亡很大,兵源紧张。到处在抓壮丁。
十五岁那年,大概是民国三十年。因为前线战事吃紧,我和同村的狗蛋、大傻,一同被拉入国民党的部队,隶属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孙连仲部,前身是冯玉祥将军的直系军队。
从那天起,就开始了我上前线抗日的生活,也是我十多年当兵生涯的开始,更是我奇异经历的开端。
那时的人,用现在的话说,是都很迷信。临出发前,我和狗蛋、大傻一块到村头的土地庙前上香祈祷,求土地爷保佑我们平安归来。
上香后,我们三个都坚信,土地爷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家,因为,土地爷显灵了。
那天天气晴朗,没有一丝风,当我们上香磕头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旋风,一直在庙门口打转,旋转到供桌下就消失了。或许就是这一点点儿的巧合,让我们有了火线当兵、杀敌无畏的勇气……
进入部队,因为年龄小,个子矮,我们三个暂时被分到炊事班。
炊事班班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东北人,高高的个子,黑瘦的面孔,浓密的眉毛下,眼睛大而有神,就是常带血丝,脸上一道疤痕突起,从耳朵直伸到嘴边,看起来凶煞煞的,其实对人很好,很亲切,为人爽快,姓刘,人们都称他为刘老大。
据刘老大讲,他老家在东北,九一八事变后,随大军一路后撤,途中掉队,后加入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任炊事班班班长至今。
空闲时,我和刘老大讲起我经历的白毛杨,老鳖窝及母猪精的故事,刘老大也给我讲起在东北时他亲身经历的奇异故事。其中让我最感兴趣的有两个:
第一个是诈尸的故事。为了方便讲述,下文两个故事中的“我”均指刘老大。
那时山里胡子(土匪)多,有的打劫过往客商行人、不扰小民,有的却打家劫舍、贫富通吃。第二类中有一股匪首自称“坐山虎”的胡子最召人恨,积冤最多,人称“坐千刀”,手下约有百十号人,几十条枪,这股胡子有钱劫钱,有女抢女,坏事做完,孬事干绝。
也许是线眼所报,在离“坐千刀”百里开外的大户贾员外也在劫难逃。
“坐千刀”带人赶到贾员外家时,已近半夜,贾员外家灯火通明,白幡飘飘。原来是贾老太爷过世了。
“坐千刀”带人根本不管那一套,明火执仗将贾家洗劫一空,就在临走时,一个小喽罗对匪首“坐千刀”耳语一番,让“坐千刀”大笑有理,忙命人打开贾老太爷停在灵堂的棺材,要将陪葬的金银也统统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