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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在几把照明灯下,我依言xiǎo心翼翼地将油灯瞄准下面的刘老大,慢慢的丢了下去,正好被刘老大双手接着。
刘老大在底下将灯点燃后又吩咐道:“好了,你们把家伙一个个的扔下来吧,我接着”
然后我们学着刘老大的样子,一个个的跳进了dòng里,大傻兄弟更是想得周到,他跑到二楼带回我们的酒菜,先把吃喝的东西丢下去,他才最后一个下来。
下来后我们才发现,这个开口不大的xiǎodòng,里面却是难以想象的复杂。它并不象我们以前所进的地宫那样宏大宽阔,而是斗折蛇行,弯弯曲曲的有许多分枝岔dòng。
“怎么办?刘老大,我还以为下面像上回发现宝藏的那个大山dòng一样呢,这么多蚰蜒xiǎo道,和曲蟮(蚯蚓)老家一样”大傻抱怨起来。
“先不管这些,喏,沿这条最大的dòng走走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去”刘老大指了指那条最为宽阔,也不过大约三尺宽的一条岔dòng。
这个岔dòng也是越走越宽,行不多时,前面突然变得十分开阔,照明灯下,一尊更为奇特的雕像赫然而立。
走近一看,那雕像面如老妪,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一双眼睛不知是嵌入了什么宝贝珠子,竟然熠熠生辉﹑摄人心魄;而它的身体部份,却是四爪尖尖﹑细尾长长的老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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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百鬼楼(4)
【第二百二十六章】百鬼楼(4)
“刘老大,这座雕像,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分明像个人面老鼠啊”xiǎo李惊叫起来。
“没错,真是个人头鼠身的怪物世人敬天敬地敬鬼神,都很正常;但还没听人讲过,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信奉老鼠的”狗蛋盯着那尊雕像chā嘴说。
“那不一定老百姓所信奉的五大家,也叫五大仙,指的就是狐﹑黄﹑白﹑柳﹑灰,也就是狐狸﹑黄皮子﹑刺猥﹑蟒蛇和老鼠”刘老大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曾听人讲,说是印度佛国有人信奉老鼠,还建有老鼠庙;但在中国,只听说几百年前有个邪教,叫做什么拜鼠神教,可惜也早就被铲除了啊”
“拜鼠神教?不会吧刘老大,连老鼠都信奉啊?”看到刘老大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心里更是好奇不已。
“嗯,你们听说过五鼠闹东京的故事吗?”刘老大看着我们几个说。
“我说刘老大你真是在瞎扯,那五鼠闹东京中的五鼠,指的是七侠五义中的五个好汉,不就是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máo鼠白yù堂他们五个嘛,我从xiǎo就听那些说书人讲得烂熟于心啦,他们几个只是外号与老鼠有关,人家可是义气为重的侠义之士,跟老鼠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刘老大的话没说完,xiǎo李就不客气地指责刘老大在瞎扯。
“xiǎo李兄弟啊,看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关大宋五个老鼠jīng闹东京的故事,你就有所不知了,五鼠闹东京的故事有两个,你说的那是武侠xiǎo说中的五鼠,”狗蛋反驳xiǎo李说,“另外一个说法指的是,五个在西天成jīng的大老鼠,来到大宋,其中一个变成了赶考书生施俊公子的事儿这事儿一直惊动西天佛祖呢”
“好了好了,别争了,除了狗蛋兄弟所讲的五鼠闹东京之外,我想真正与这雕像可能有关的,听说是明末拜鼠神教的传说”刘老大接着说,“听人讲啊,那明朝末年﹑天下大luàn,各种邪物现世,祸害人间。那五大仙中除了狐狸﹑黄皮子﹑刺猥﹑蟒蛇四类在偏远山林闹腾得厉害之外,真正害人不浅的却是在五大仙中排名最后的老鼠jīng”
听刘老大如此一说,我似乎也有些印象,好像xiǎo时候也听说过老鼠jīng害人的传说,可惜当时太xiǎo,现在已经记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听说,那积年大老鼠吃了死人的眼珠之后,就有灵xìng了,最后竟然想着法子去吃活人眼。想到这儿,我示意大家坐下来,请刘老大好好讲讲,我们也好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时间紧迫,我就简单讲一下吧,可能给我们处理今天的事,带来些启发这件怪事啊,在当时影响甚广,除了人们口耳相传之外,听说野史《大明遗事札记》中曾有记载的”刘老大看看四周并无什么动静,于是简单的讲了起来:
听说在明朝末年﹑天下大luàn,每逢luàn世,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无论是天灾,或者是妖邪鬼怪祸害人间,死伤最多的还不是那些没钱没势的老百姓么?
当时久在地下的大老鼠,也趁着luàn世之秋,出来兴风作làng。其中的一部份因为吃了些死人的眼珠子,竟然吃上了瘾,时间一长,就有了灵xìng,慢慢地打起了活人的主意。
听人世代相传,那时的大老鼠成群结队,大白天的也敢招摇过市,猫不能禁﹑驱杀不完;更重要的是,一些年深日久而又吃过不少死人眼珠的大老鼠,更是得陇望蜀,遇到单个独行的老人或xiǎo孩,竟然猛地跳出,咬断人的喉咙﹑伤人xìng命,那凶残劲儿,堪比虎狼啊
更为骇人的是,那些取人xìng命的老鼠jīng,并不吃人ròu,而是只吃人的两个眼珠子所以后来出现了许多奇怪的尸体:那就是两个眼睛处变成了黑dòngdòng的血窟窿
到了后期,那些吃人眼珠较多的老鼠jīng,道行大增﹑灵识顿开,明白人身之上,除了眼珠之外,还有脑浆更是有助于它们的灵识增长;继尔啃破人的颅骨﹑吸食人的脑浆
当时人心慌慌﹑不敢夜行,老弱病残之辈,更是朝不保夕,稍有不慎,就会被巨鼠害命,啃去两个眼珠﹑破颅吸食脑浆
最后,那些害人甚多的老鼠jīng,竟然能化身人形,现身míhuò众人。引得一些心术不正的愚民,把那些祸害老百姓的妖孽邪物,当成大神供奉,任其驱使﹑充当帮凶。
那些愚民们,就像现在的汉jiān那样,背叛同类﹑投靠邪物,时间长了,信者云集﹑自成一教,奉老鼠jīng为教主,自称拜鼠神教
自从有了一些败类的助纣为虐,那些鼠jīng害人更甚,以至于它们不要别的供品祭拜,单等那愚民信徒偷来七岁以下xiǎo儿,供其食用,而且只取眼珠脑浆,不要心肝血ròu
而那些信徒败类,也是依仗老鼠jīng的神通,无法无天,害人甚多;可以说是他们狼狈为jiān,一块为害明末luàn世。
最令人发指的是,有一个邻寺而居的善士,在那年四月初八,到寺内上香,庆祝佛陀降生;回到家后竟然发现在家礼佛的家人全部遇害,一个个眼珠丢失,变成了血淋淋的黑窟窿;头骨破裂,红血白浆涂满了头顶
那个积德行善多年的檀越信徒,看到全家暴死,一怒之下业火升腾,把家里供奉的神像﹑香炉统统砸碎,认为他们全家一向修桥补路﹑慈济多人,布施众僧﹑礼佛颂经,不能功德圆满﹑福荫子孙也就算了,最后竟然落得个家破人亡﹑死无全尸的下场怎不叫人悔恨jiāo加﹑怒火中烧?
那居士砸遍家里,仍不解恨;又冲回寺中,yù要纵火焚烧大雄宝殿,被众僧拦下,问及何故,居士自是边骂边说,认为自己枉自礼佛修行,竟然得不到佛祖普萨的保佑......
这个居士差点火焚寺院的闹剧,震惊了大明整个佛教界,引得高僧紫柏真可大师亲临处理。
那紫柏真可大师,并非无名之辈,乃是明末四大高僧(云栖祩宏、紫柏真可、憨山德清、藕益智旭)之一,深得佛法jīng髓,修为深厚﹑法力高强。
紫柏真可大师带着几个弟子,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只神猫,扑杀了许许多多的成jīng之鼠,降伏了为首的数只老鼠jīng,把它们一个个囚锢于陶缸之中,密封加印。或沉于江河之中,或深埋于无人之地,让它们千年不得脱身转世
自古擒贼先擒王,自从那紫柏真可大师收了老鼠jīng之后,人们就将那些助纣为虐的邪教之徒赶尽杀绝﹑铲除干净......
刘老大讲到这儿,我们似乎有点明白了。怪不得刘家沟那三个年轻人的尸体,眼睛变成了血窟窿,颅骨破裂﹑脑浆迸出呢,难道是当年的老鼠jīng,如今又脱困重生了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百鬼楼的顶层,供奉一个巨大似虎的老猫雕像,也就容易理解了---原来那尊吓得刘老大转身后退的雕像,就有可能是后人依照当年紫柏真可大师请来的神猫之形,雕像供奉﹑借以镇守此处的鼠jīng的吧?
“不对啊,刘老大,如果要是按你讲的那样,这个塔楼应该叫做镇妖楼﹑镇鼠楼一类的名儿,怎么会叫百鬼楼呢?再说,那个老大爷不是说了嘛,当初在大清康熙初年建这个塔,就是因为闹鬼,而不是鼠害啊”我质疑道。
“还有还有,刘老大你的意思是,是那原来被紫柏真可大师镇压的老鼠jīng又出来了么?”xiǎo李也是满脸的不解。
正在我们议论不休﹑争执不下的时候,前面却出现了一片莹莹之光,犹如一颗颗发光的黄豆一样,离我们越来越近。
“快,把那灯挂在雕像上,别耽误马上动手”xiǎo李低声提醒刘老大。
刘老大也意识到危险将至,一手提灯﹑一手拿枪肯定很不方便,战斗力大打折扣,而又不能把灯熄灭,情急之下迅速把手里的气死风灯放在雕像头上,马上拔枪准备迎战。
与此同时,大傻兄弟打开照明灯对着前面一照,天哪那些光点可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
没错,正在慢慢接近我们的,正是一只只硕大无朋的老鼠,离我们不过数丈远近,紧紧地盯着我们,缓缓bī近
老鼠这东西,虽然不是冷血动物,但它那尖尖的嘴巴,长长的细齿,再加上它那如同黑豆﹑深不见底的圆眼睛,让人看了心里máomáo的,很不舒服;更何况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一般的老鼠呢
“快开枪,不要让它们接近”刘老大迅雷不及掩耳般连连shè击。
我们当然不敢怠慢,好在我们准备充分﹑子弹在膛,看到刘老大开枪,立即四枪齐发,一时间枪声大作﹑弹壳luàn蹦
伴随着砰砰砰的枪声,一阵阵痛苦的惨叫声尖锐刺耳,灯光之下,鼠群中似乎飘起一片红雾---那是鼠血在而出
虽然我们使用的是当时最为先进的步枪,也就是美军制式伽兰德得M1半自动步枪,但它连shè八发就得重新装弹,无法让枪声连响
虽然我们五枪连发,给硕鼠带来了极大的伤亡,但那硕鼠的数量毕竟太大,而我们人数太少,所以鼠群一阵慌luàn过后,并没有退缩,反而踏着同类的鲜血,放下它们鼠xìng基因中的迟疑不决,抛开第一次面对火枪的恐惧,迅速向我们猛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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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百鬼楼(5)
【第二百二十七章】百鬼楼(5)
我们当然不能让它们靠近与它们近战相搏,我们确实不是对手;就凭它们的数量与敏捷,再加上它们的尖牙利齿,一定会让我们措手不及﹑分身无术,从而付出难以想像的惨痛代价
看到远处汹涌而至的鼠群,我们心里升起一阵恐慌和一丝后悔
因为就算我们每发子弹能击毙一只巨鼠,我们也绝对打不死完前面那黑压压的一片---当初出来时,谁能会想到有此一战?否则我们一定会多带些弟兄,甚至带来一个整编机枪连
但现在来看,这个后悔实在是来得太晚了
与其和它们hún战,让我们浑身血dòng﹑死无全尸,还不如和它们同归于尽划算刘老大当然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立即拧开一枚手榴弹,拉开导火索,高喊一声“卧倒”,毫不迟疑地猛扔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狭xiǎo空间内,巨大的气làng将我们冲得背上如同刀刮,哗啦啦的土块尘埃到处都是,雕像上那盏气死风灯也是飞了出去,dòng内是一片黑暗,好在并没塌方......
当然,那些巨鼠更是死伤无数﹑血ròu横飞,还有命存在且能跑得动的,全部溃逃得无影无踪
我们站了起来,拍打一下头上身上的灰尘,打开一把照明灯,先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再说。
看来这枚手榴弹不但给那些巨鼠带来极大的伤亡,更重要的是吓坏了它们的鼠胆,前面是一片狼藉﹑血ròu模糊,再也没有活鼠出现。
“它娘的,弟兄几个差点儿就死到老鼠嘴里了”大傻骂了一声,一肚子鸟气无处发泄,于是对着那座人头鼠身的雕像猛踹一脚
只听呼隆一声,那尊雕像倒在一边碎成几块,靠原来是个泥胎
大傻兄弟这一脚踢得不但没有解气,反而给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恐慌
原来那泥胎塑像倒后,竟然在雕像下面lù出一个地dòng,而且地dòng内竟有亮光发出,没等我们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亮光又顿然消失
刘老大反应速度不错,立即抬手对准那个地dòng开了一枪,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后,一个声音惊叫起来:“别开枪﹑别开枪”
人面鼠身的塑像下面竟然有个地dòng,地dòng中竟然有光发出,这都超出了我们的想像更是超出我们想像极限的是,dòng内竟然传来请求不要开枪的声音
到底那下面高叫不要开枪的,是人是鬼?百鬼楼的暗藏地dòng中,人面鼠身怪像下,怎么可能有活人存在?
如果对方不是活人的话,难道真是那个人头鼠身的老鼠jīng不成?
因为一枚手榴弹打退了群鼠的进攻,使我们紧张的心情刚刚放松,而那句“别开枪”的声音又将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傻怒吼一声,我们上前一步,几个枪口同时对准了那个dòng口
“是是是,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我出来......”那个声音颤抖得厉害,与此同时,dòng内亮光又起,接着一张惨白的脸lù了出来。
那张毫无人色的脸看到几支黑dòngdòng的枪口全部对准它,随时都有可能数弹齐发,吓得更是肌ròu抽搐不已,一双诡异的眼睛也是充满了惊恐之色。
其实我心里的惊恐不安,与他相比更是毫不逊色,因为我们根本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些什么异能﹑会不会张牙舞爪的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让我们措手不及
接着一盏油灯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举了出来,周围顿时明亮不少。
我们后退几步,枪口仍是全部瞄准了他,只要他敢稍有越规,一定会让他眨眼间增加几个血窟窿。
“快出来”刘老大粗声大气地命令道。
“是是是,不要开枪,我,我出来了”接着一个人形动物从下面钻了出来,两手呈投降状高高举起,浑身抖动不已。
张目细看,只见对方从头到脚一袭灰袍,宽大的袍子水bō似的dàng漾着,看来它也是吓得不轻;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睛深陷在眼眶中,眼神不定﹑深邃莫测;尖嘴猴腮﹑长相奇特,右手高举一盏油灯,更是显得不伦不类。
“说,你是什么东西?钻到这里面干什么?”刘老大威严的讯问道。
“是是是,我,说,我说......”对方更加结巴起来。
“是你母亲的tuǐ先告诉老子,你是人是鬼”大傻凶神恶煞般吼了一声。要不是他那一脚踢坏塑像,也不会带来这么多麻烦,他当然是火冒三丈。
“是人,是人,我是人,”对方点头哈腰地回答说,“我叫,叫黄耗子,你们,别,别杀我。”
一听对方说自己是人,我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了不管他有多厉害,只要他不是鬼怪妖邪,我们就不怕他,任他武功再高,也比不上我们枪弹的厉害但他又说叫黄耗子,又让我不安起来:难道他这个人,是老鼠成jīng变幻而成的么?
我的一颗心脏,今天起起落落的真是被折腾得不轻
“大名叫什么?家住哪里?娘的你就是个老鼠吗?”刘老大不动声色的继续盘问。
“大名?我姓黄,豪杰的豪,志向的志,黄豪志;从xiǎo人家就叫黄耗子,家在山下,叫做黄家沟。”
“黄家沟?他娘的你们这地名怎么老是这沟那沟的?刘家沟你听说过吗?”刘老大皱了皱眉头,“当真是人吗你?怎么会藏在这里?”
“听说过,听说过,应该离这儿不远,军爷,我真是人老xiǎo父母双亡,是旁院亲戚把我带大的,还读了几年sī塾呢”
“嗯,你不要怕,只要老老实实jiāo待,我们不杀你”听他如此一说,刘老大语气缓和起来,我们几个也是渐渐放松,不再紧张兮兮的了。
“好好好,我一定老实jiāo待”那自称黄耗子的人慢慢说道,“我七八岁就跟着大伯一家生活,大伯家只有六个nv孩,没有xiǎo子,对我非常好;十五岁那年,大伯给我一本书,说是祖上所传,让我好好学,哦,书名就叫做《鼠经》,慢慢的我就学会了跟老鼠打jiāo道,才被它们领到这里来的”
“等等,你祖上是不是参加过拜鼠神教啊?”xiǎo李突然chā嘴说。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学了些与老鼠打jiāo道的东西而已。”那人虽然否认,但脸色却是凛然一动,虽然尽力掩饰,却也被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哈哈,你既然能和老鼠打jiāo道,那你就给我们召几个老鼠让我们瞧瞧”大傻笑着说,脸上充满了好奇之色。
“吱--叽叽--啧啧---”那人撮着嘴,发出几声怪叫,很快就在我们不远处出现了一些巨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