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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人,法莱尔先生,”马斯特司犹豫了一下,“我还挺喜欢他的。”
“啊哈,”H.M.有点不自在,“我也一样。”
“那小伙子快要崩溃了”,马斯特司略带批评之意,“天天
晚上都不停地走来走去!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去他的!他
要是爆炸了说不定反而更好”
“不会的,马斯特司,目前不会。”
“你什么意思?”
“他可是来自爱尔兰,比英国人坚强十倍。但是当这样的
小伙子都要崩溃了……”
“ 说得是啊”。探长表示同意,抚摸着自己方方正正的下巴。
轻风乍起,拂来烟囱口的缕缕烟尘,令他们发觉屋顶上
的空气也并非那么怡人。H.M那顶古怪皮帽的两个耳罩随
风聋拉下来。在他们脚下,大厅里那笨重的大钟正在敲响。马
斯特司在房顶上来回走动,步伐齐整却满含怒意。
“不,”他说,“我倒不是要责备那年轻人,就直说了吧,我
刚到这儿的时候,对这件事的每句话我根本都不相信。但看着现在我们查到了些什么”
“看在以扫分上,马斯特司,把那笔记簿扔掉”
“只是看看而已,”马斯特司答道,手指敲着笔记簿,“温
习我们的战果。那位小姐确实走进了房子,我们都同意这一
点吧?”
“对。毫无疑问。”
“而且她也没离开。我们花了三天时间来确认这一点,爵
士,我没法不相信!这地方当时不仅是外头有人看守,而且还
披团团包围。”
马斯特司的眼神有些恶毒。
“ 园丁们!”他说,“就算是急需平整土地,我以前也从没
见过这么多做零工的人。房子的每个侧面至少都有两个人。
你也可以自己看看,”他挥了挥手臂,像在地图上比画一样指
点着下方的地面,“房子附近既无树木,也无其他阻碍,那些
家伙都发誓说没人从门、窗或者其他地方离开房子。我也只
能接受这一点。”
“好吧,那么”,马斯特司接着说道,仿佛要催眠H.M一
样让他保持安静,“那位小蛆究竟到哪里去了?”
“她没到地窖里去,因为地窖唯一的入口在仆役厅里,当
时有八位证人在那儿喝下午茶。她也没到这屋顶上来,因为
上屋顶的唯一途径是通过钟楼,而当时在修钟的人发誓说无
人上来。去他的,”探长喃喃自语,又开始挠他的下巴,“这几
乎像是有人故意在屋子内外布置一大堆人手,好确保那位小
姐不会离开!
“噢,”HM的话音甚为怪异,“关于这一点,马斯特司,星
期四晚上我产生了一个念头。但它显然是错的,不可能正确”
“我们所能肯定的”,马斯特司说,“就是她至少到了大
厅。然后——嘣!脚步声停住了。证据就是这么显示的!每
件该死的事都指向这一点!你发现别的什么线索了吗?”
“好吧,”H.M说,“那么那幅画像呢?”
“画像?”
“十八世纪设计了这所大宅的那位夫人,她的一幅大画
像午饭时还挂在墙上,四小时后却不见了。孩子,你搜查房子
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没有。但那又怎样?”
“噢!你这孩子啊!”H.M.郁郁道,“那说明此画被取下的
原因,既非出于偶然,也并非它令某人感到美学上的不快。必
然有什么意义——该死的,这其中必有奥妙!不知是什
么勾当。我有预感,如果我们能查出那幅画的去向,或许案惰
的真相就会现出曙光。”
H.M摇着头,踱到墙边,目光眺望远方教堂的尖塔。
“我真想知道,”他说,“那失踪的金匕首和金香水瓶去了
哪里,它们和这整件怪事究竟有什么联系。”
马斯特司合上笔记簿。
“我早就告诉你了,爵士,”他反驳道,“我知道的也不比
你多,埃及警方向我们提出诉求,仅此而已。电报里说根据他
们掌握的信息以及一个举报,他们有理由相信那金匕首和金
香水瓶,已经被走私出国了。”
“从哪里得到的信息?是谁举报的?”
“塞文伯爵本人。”
“但想想看,马斯特司,那老人难道是在指控他的亲生女
儿盗窃不成?”
“所以帮帮忙吧,爵士!我还是一头雾水!上头给我的指
示就是到这儿来询问那位小姐。我只能说这些,你最好快点
给我找到答案。”
马斯特司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叠着的报纸,是周六晚上
《照明灯日报》的夜间版。马斯特司迎风展开报纸,蒙住了他
的脸,黑色的大字标题赫然出现:诅咒能否杀人?
”塞文伯爵今天应该会回到英国,”马斯特司说,将报纸
从脸上抓开.“你自己去问他好了,要是那金匕首和金香水瓶
真的和这起失踪案有关的话。但是你想过没有,他手里捏着
报纸,它们是如何逃过检查而潜出国境的呢?都是些空话罢
了。啊,我就知道!总之也是……”
HM.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到头来你也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鬼文章了?”
“那倒不是,”探长顾及面子,还在反驳,“但我就和你直
说了吧,爵士,很多人都有这种念头。记得十年前么?卡尔纳
冯伯爵与图坦王的诅咒?”①
“ 但如今看来,” HM说道,“从前那一套诅咒也只不过
是蚊子叮咬的程度罢了,算不得什么,“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奸
笑,“我说,孩子,假如塞文伯爵今天到这儿来,然后也人间蒸
发了,你应该会吓得魂不附体吧?”
”听着……”马斯特司探长开口。
他的肺里充盈雄辩之气,但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而只
是把帽檐往下一拉,挡住了半张脸,手忙脚乱地把报纸揉成
一团,扔到墙边,风儿赶着纸团闲庭信步溜到一边去了。
“不说刚才那些了,”马斯特司克制着情绪,“不,我甚至
都不愿再问,为什么被扯进这些倒霉案子的总是我。亨利爵
士,我只想说,”他的话音几近绝望,“您能行行好,给个实际
点的建议么?”
“好吧,”HM.咆哮道,“波蒙特。”
“什么?”
“那家伙姓波蒙特。名字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