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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我走过去,熊孩子就嘻嘻哈哈的求饶,本来,我想对那个镇定的孩子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他的眼神,就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他的年纪虽然小,那种目光却如同历经了人世的沧桑,里面藏着沧海桑田。
什么都不用说,他都会懂的。
我摸摸他的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轻语死去了,青青丢失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人或物,都不再属于我。
我回到法台寺遗址附近的六角印记那里,用郑童教我的办法开始逆穿时间。这个过程没有必要多说,最后,我终于回到了属于我的时间和世界中。
但是,这个原本应该很熟悉的世界,却因为我离开的那段时间而变的陌生了。我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让我感觉陌生,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打了郑童的电话,但是电话关机了,这个家伙的生活很不规律,经常熬夜,一宿一宿的不睡,到白天就使劲补觉。我没在意,电话打不通之后直接就跑去他家。我离开了很长时间,青青,她还好吗?一想到她,我就会想起在荒山中被我辛辛苦苦带了半年的小生命,那一幕让人心酸,但又温馨。
到郑童的住处,我敲了敲门,但是没人回应,低头一看,我发现门缝里塞了很多小广告,这说明什么?
我的心猛然一紧,随即就戒备起来,小广告就塞在门缝里,只要打开门,就会掉落到地面,然而门缝里的小广告好好的呆在那儿,说明至少有一段时间内,没有人打开过这道门。
我的动作一下子放的很慢,轻轻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慢慢的打开房门,门缝中的广告纸雪片一样的飘落到地面。
第五十五章 图案
尽管周围和过去一样的安静,偶尔还会听到楼上楼下邻居家里发出的日常生活中的响动,但是当我打开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在附近飘荡。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开始集中,左右看了一眼,又慢慢打开了第二道房门。
我把门无声无息的推开一条缝隙,朝里面看了看,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但在大白天里,静的让人心悸。我观察了片刻,说不上房间里有什么危险,然而那种寂静却分明在告诉我,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轻轻喊了两声,青青的听觉是非常发达的,我相信,自己离开了那么久,如果她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会第一时间作出回应。但是没有,没有一点点回应,尽管我自己非常不愿意承认,可不得不做出了最后的判断:屋子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能排除陈雨带着青青他们出去玩或者吃饭之类的因素,但不用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到客厅的沙发茶几乃至地面,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这种房子不会一直落灰,这层薄薄的灰尘,必然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够积累起来。这无疑说明,房间里没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在我离开的那些日子,这里发生了什么?
青青的脸庞在我脑海中浮动,我无法忘记她的母亲在临死前那无声的嘱托,也无法忘记在青青刚刚丢失时,我心中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此刻,她又不见了?我猛然就抬脚走进了房间,上下环视了一眼。
随即,我的目光顿时就被茶几上的一张纸吸引了,因为所有的摆设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而且没有其它值得怀疑的痕迹,所以茶几平放着的那张纸,就成为很显眼的目标。我没有妄动,大概看了看,那是张打印纸,上面有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图案。
这个图案我没有见过,但有点点熟悉,它看起来很复杂,很抽象,但是认真的辨认,就会发现那是两个完全对等的部分拼接之后组成的图案,有些类似于鸟喙铭文。
我暂时丢下这张纸,到其它房间里匆忙看了看,可以确定,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陈雨,青青她们都不见了。
没有任何痕迹,我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到那张打印纸的图案上,毫无疑问,那张纸规规矩矩的摆在客厅的茶几上,就是为了让进入这个房间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这既然是有意的,那就只能说明,青青他们的消失,有人为的嫌疑。
或许,这也正是让我感觉不安的一个重要因素。我不能判断房间里有没有留下针孔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设施,但无法在这里久留。我抓起茶几上那张纸,最后瞄了一眼,匆忙离开。
在我走出这道门的时候,猛然间有种很强烈的失落感,目前为止,我所熟悉的人,都离开了我,我所熟悉的地方,都不能再去,偌大的城市里,好像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我临时找了个住处安身,从之前那个世界带回来的疲惫还没有完全恢复,脑子已经无法再安静下来。青青他们的消失如果说是人为的,那么这张被刻意留下来的纸,或者说纸上的图案,代表着什么?假如是绑架之类的事件,那么绑架者绝对会留下文字信息。但什么信息都未留下,只有那个看似复杂其实又很工整的图案。
我立即意识到,让青青他们消失的人,很不一般,至少这种隐晦的手段就证明他们的目的和动机相当复杂。那些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图案,信息都隐藏在这里?
但是这个看起来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图案,我揣摩不透,因为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想把图案的来历以及含义彻底吃透,需要很多资料以及时间。这是很奇怪的事,那些人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而是要留一个图案?
在临时住处里,我一连闷了两天,一直在琢磨这个图案,很多东西,很多人,在脑子里交替出现,让我始终静不下心。两天之后,我总算完全明白了一件事,凭我自己,可能确实没办法把这个图案弄清楚。
我在网上搜索这个图案,但是没有任何记录,现在互联网如此发达,很多犄角旮旯里的东西一搜都能搜到,如果搜不到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东西的普及率非常非常低,知道的人极少。
自己琢磨不出来,又搜不到相关的线索,我只能用最笨可能也是最无效的办法。我过去的工作不可避免的要接触一些和文物有关的人,以及这个圈子,经常混迹在相关的论坛里。我匿名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在几个论坛里上传了这个图案,寻求帮助,希望见过这种图案的人可以给予一些信息。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已经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发了帖子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跟我想象的一样,有人跟帖留言,不过都是些废话。每每看到那些没有任何意义的留言时,我心中的失落没有人可以体会,就好像完全掉进了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里,没有一点点出路和希望。
大概是四五天之后,我收到了一条站内私信,发信人的ID叫苏小蒙,我注意到,她就是在发私信之前刚刚注册的账号。
她在私信里说,她知道这个图案。
我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尤其是在网络这种虚拟的环境下,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见,永远都不会知道屏幕那端操作键盘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是我急切的想知道关于这个图案的情况,所以还是耐住性子,跟对方回了一条私信。估计对方此刻正在线上,很快又给我回复了过来。
我们就这样来回聊了几句,我告诉他,我需要这个图案的相关信息,可以付一笔报酬。
“关于这个图案的事,有很多,不知道你具体需要那一方面的。”对方随即又发回了信息。
“很全面的,越全面越好。”我当然想知道的全面一些。
“很贵的,你付的起钱么?”对方再一次回复过来的时候,还加了一个表情。
“你开价吧。”我已经无心再跟他讨论价格上的问题,当时心里没有别的打算了,只要能得到线索,别的都无所谓。
“开玩笑的了,还当真了?有的事,我也是从别人那边听来的,另外,你不觉得这样打字很麻烦吗?不如打个电话。”
我心里有戒备,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过去的世界里所经历的事情警示了自己,虽然我很想把周围的人都想象的善良一些,但只要脑子一动,回想起来的都是大雁坡地下,陈老在面临生死抉择时,把轻语踢下深坑的那一幕。
所以,我对任何陌生人都不信任,我也感觉到这样私信对话很不方便,就对苏小蒙说,让他别下线,等我一会儿。
我飞快的跑了出去,在邮电局门口的小摊位上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然后才跟苏小蒙说了电话号码。
当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听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年龄不会太大,声音很清,带着点黏黏的萌劲儿,总之让人感觉舒服。我微微愣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给我提供信息的人是谁,只要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你从哪儿知道这个图案的?”那边在好奇的问我,从语气上来分析,她的岁数绝对不会太大。
我的想象力并不算很丰富,但听到这种年轻女人的声音,我总是会想到青青,还有她那双灰色的眼睛。我的心一阵疼痛,把闲聊的打算全部丢掉了。
“从一个朋友那边,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就是想跟人讨论一下这个图案。”
尽管她在不停的推辞,但我还是坚持要给她报酬,因为这本来就是一种交易,我不愿意欠谁什么,那样会有心理负担。在我的坚持下,苏小蒙无奈的答应下来,这样我就完全放松了,可以毫无忌讳的找她询问关于图案的事。
“我是挺有兴趣和人说这些的,但一提钱,怎么老觉得这么俗?而且好像我是打工仔一样的?”苏小蒙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年龄不大的人情绪变化是相当快的,紧接着,她就神秘兮兮的问我:“你知道这个图案的来历吗?”
这时候,我对这个苏小蒙已经有了新的戒备,如果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人,那么可能我的信任还会多一点,但现在这个社会,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有几个会对文物历史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但我还是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提前说明一下,我所知的,很多都是听来的,不能保证信息的准确性,我就那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
“好,你说吧。”
“你知道周穆王吗?”她的话题一拐,让我当时就愣了愣。
“知道的。”
“这个图案,最早就是在周穆王墓中发现的,那个过程,相当离奇哦。”
第五十六章 古墓往事(一)
听完苏小蒙的话,我就迷惑了,在我所知道的事情里面,周穆王可能是最早,也或许根本就是事件的始作俑者,正是因为很多年前他远游异域,从未知之处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才导致了以后一系列事的发生和延续。我并不是第一次听人提起周穆王这个人,不过这些话从苏小蒙嘴里说出来,我就弄不清楚这是个偶然,或者其它?
不过我并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讲下去。
“这样讲着,其实好没意思的,不如......”苏小蒙在电话那边顿了顿,道:“不如请我吃顿饭?”
“先把事情说完吧。”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会是一次意外的邂逅,也没有心情提别的任何事情,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你很无趣啊。”苏小蒙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那就讲这件事情吧,你知道周穆王,那就省了很多麻烦。”
周穆王在驾崩之后的埋身地,其实一直都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在过去,业内的学者包括一些普通人,都认为周穆王的墓地位于西安的恭张村,那儿有一片明显的封土区,这个说法在86年之前,是公认的。清朝乾隆年间,陕西的巡抚还曾经在这个地方专门立碑,上书周穆王陵。
但是到了1986年的时候,这个被人公认为周穆王陵的地方第一次挖掘,根据墓室内的种种细节以及情况推断,此处应该是一座汉代墓。周和汉之间相距了多少年,谁心里都有数,所以尽管没有公开的推翻之前的普遍观点,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儿肯定不是周穆王陵,他一定被葬到了别的地方。
“那儿不是周穆王陵,肯定不是。”苏小蒙道:“因为几年之后,真正的周穆王陵,好像被人发现了。”
真正的周穆王陵被发现的过程很意外,据说是一老一小两个放牧人偶尔发现的,地点是在甘肃,不过苏小蒙没有交代更详细的地点。
甘肃地区少雨,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一场罕见的暴雨之后。两个放牧人是被大雨困着不能离开,躲到一个废弃的土窑里面避雨。雨停了以后,距离土窑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大片地不知道出现了什么状况,就像被挖空了的煤矿地表一样,一下子塌了下去。最初,两个放牧人出于好奇,仔细观察了这个塌陷地,他们发现如果顺着塌陷坑边缘的缝隙进去,里面还有更广阔的空间。
“然后呢?”我发现苏小蒙好像有意调我的胃口,每讲一段,就会磨磨蹭蹭的停顿下来,或者转移话题,这让我很不耐烦,因为心里满满都是负担,所以情绪有点暴躁,一直在忍着火催促她。
“然后啊。”苏小蒙轻轻咳嗽了一下,道:“他们就进去了呗。”
这些事情在当时发生的时候,没有第三个目击者,所以苏小蒙的讲述大多都是事后的风传,具体有几分真实性,有待考证。不过她讲起来就和真事儿一样,很详细。
塌陷坑下面的情况,流传到现在已经模糊不清了,总之两个放牧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都进入了这里。这个比较广阔的地下空间有非常明显的修葺痕迹,如果用放牧人的原话复述,那里就像是一个修在地下的大房子。
我判断着,放牧人脑海里如果没有“墓”这个概念的话,他所说的大房子,无疑就是因为暴雨以及自然环境无意中暴露出来的一座古墓。
两个放牧人没有任何专业经验,所以分不清楚观察的主次,首先吸引他们的,是一连串很多幅壁画。那座墓的年代肯定很久远了,但是壁画仍然色泽鲜艳,保存完好。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壁画到底描述什么,反正乱七八糟的一堆,不过最后幸存下来的那个放牧人说,壁画里,有一个人,坐在八匹大马所拉的马车里,好像腾云驾雾一样。
说到这儿,我心里就有数了,古墓里面的壁画,一般都是表述墓主一生所经历的重要事件,那可以看做一种不完全真实的生平总结。除了周穆王之外,我想不起来中国历史上还有谁曾经驾八匹神骏出游,传为佳话的。
根据我的判断,他们发现壁画的地方,应该不是主墓室。随着苏小蒙的继续讲述,果然印证了我的判断。
放牧人眼里的“大房子”并不算很复杂,穿过一幅幅壁画所在的地方,就可以走到另个“房间”内。一走近这个“房间”,两个放牧人完全被惊呆了。
这是个比较奇怪的古墓,他们现在所处的“房间”,事实上应该是主墓室,也就是墓主的棺椁所在地。但是两个放牧人并没有看到棺椁,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那个人就躺在很多雕刻在墓室地面上的纹路中间,好像在睡觉。”
我能想象的到,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两个放牧人完全被惊呆了,或许自身的观察能力也随之受到影响,他们几乎分辨不出来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那个人的身体没有任何腐败的状况,尽管身上的衣服已经腐朽到了极点,烂成了渣,但是他的躯体非常完好,面目栩栩如生,火光一照,连每一根头发胡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事实上,如果是我这样具有一定专业知识的人遇见这种情况的话,是绝对不会孤身冒然进入古墓的,因为古墓暴露的原因完全因为地面以及墓室内的建筑结构遭到了破坏,也就是说,它是不稳定的,那种恒久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人在这个时候进去,相当不安全,就和塌方之后的矿井一样,如果没有采取相应的有效措施,很可能会发生二次塌方。可两个放牧人没有这样的知识以及意识。
在他们发现了那个躺在地面上的“人”之后,立即愣住了,不知道是该马上离开,还是靠近观察的更仔细一些。紧接着,从墓室穹顶上,突然呼啦啦掉下来几块墓砖,墓砖掉落没有任何前兆,躲都躲不及,那个年轻的放牧人一下子就被砸倒了。他的伙伴,也就是那个年纪大一些的放牧人手忙脚乱,不用说别的,单凭那些墓砖的体积以及分量,就能知道从穹顶掉落下来所产生的力量,这样的砖掉到人头顶上,十有八九会要命。
年老的放牧人慌的一塌糊涂,他想架着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同伴马上离开,但是在他扶起同伴的一刻,可能又出现了什么让他极度惊慌的事,就因为这些事,导致他放弃了救援同伴的想法,一个人慌不择路的离开了墓室。
“发生了什么意外?”我问道。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苏小蒙道:“很遗憾,确实没人知道。”
“为什么?”
“你听我讲完就知道了。”
这个年纪大一些的放牧人急匆匆从墓室中逃出来,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回了家。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年轻的放牧人结伴出行,但是老放牧人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一头栽倒在家门口。之后,他开始发烧,高烧,很多发高烧的人会无意识的说胡话,老放牧人也不例外,在发烧期间,他不断的呓语,不过谁都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失去了正常的意识,年轻放牧人的下落就成了一个谜,村子里的人猜不出来,当时就想着先把老放牧人治好,等苏醒之后肯定会把该说的事情说清楚。
昏迷的过程大概持续了有一天半,守在床头的家人熬了整整一夜,困顿不堪,趁着老放牧人短暂的安静,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不过很快他就被吵醒了,老放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个劲儿在屋子里绕着圈跑。一边跑一边还在喊,他说有一个人,驾着八匹大马的马车在后面追他。
那样子,完全就是发狂了。守在床头的家人根本拉不住他,最后又喊了人过来,才算把老放牧人给控制住。
八匹大马拉着一个人,这可能是老放牧人在昏迷中所说的唯一可以让人听懂的话。那个村子比较偏远,在村民的意识中,老放牧人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无意中冲撞到了什么,他们专门请人来看,却一点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老放牧人就那么昏迷着,偶尔会清醒进食。
这种状况连着持续了四五天,那个年轻放牧人的父母就着急了,这四五天时间里,他们进行过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儿子,再联想到老放牧人的样子,他们都认为,年轻的放牧人肯定出了大事。
一家人哭天抹泪的在村子里央求,同村的村民很同情,放下手里的活儿,连着两天分头外出,帮着找人。但是那么荒凉又空旷的地方,如果没有人的指点,很难会找到一个既定目标,所以两天寻找完全落空了,没有任何收获。
事情一下子变的很糟糕,老放牧人一直半死不活的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年轻的放牧人又没有音讯,怎么找都找不到,两家人相互沟通了几次,一筹莫展。
就在他们几乎陷入绝望的时候,一天深夜,年轻的放牧人突然就回到了村子。他的母亲大哭,抱着儿子不肯松手。倒是他的父亲比较沉稳,抬眼看了一会儿,发现年轻放牧人的头上有个鸡蛋大小的洞。这个血迹已经干涸的洞把他父母亲吓了一跳,但是年轻放牧人却像是没事一样。
“他没死?”我有点诧异,那种墓砖的分量我很清楚,即便把人砸倒了,当时没咽气,但在无人救治和帮助的情况下,他肯定要从深度昏迷中直接进入死亡状态。
“不仅没死。”苏小蒙嘶了一声,抽着凉气,好像在吓唬人一样道:“后面的事,更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