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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他可以肯定,这面镜子之所以会将人的灵魂摄进去,和这些符文有脱不了的关系。
他一一的观察着那些符文,想要找出其中的规律,或者他所能认识的东西。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出这其中的规律,更加没有找出他认识的东西。
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法器,和他学习的知识完全不同的一种系统。
“怎么样,能破解吗?”杜辰一边警惕着,一边问着徐驰。
时间已经过去快十几分钟了,由不得他不急。
“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暴力的手段破解。不过你要在下面布好聚魂阵,不然出了意外博弈就没机会回魂了。”已经不能用稳妥的手段来将陈博弈救出来了,所以徐驰没有选择,只有靠暴力破除。因为陈博弈在里面呆的越久,灵魂也就越发的脆弱,到时再不出来就会彻底的消亡,连肉身也会死去。
“好,我现在就着手布置。”这一次不管是杜辰和徐驰,都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杜辰是因为来救他爷爷,面对的本来就是灵异事件,那些法器以及开坛的东西自然要带。而徐驰呢,则是有带着那些东西的习惯。
有了那些工具,杜辰用五分钟的时间就把下面布置好了。
沿着陈博弈的周围,被画下了一个八卦的图案,每一卦上都点上了一根红烛。在红烛下面,侧是压着一张黄符。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在外面画了许多符文。
“行了,你可以动手了。”杜辰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便告诉了徐驰。
徐驰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破邪印掏了出来,扔给了杜辰。
“把他摆在那边的门上,防止他的灵魂被吹散。”
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之后,徐驰把两根绳子系好,然后站在了上面。
毕竟暴力破除需要手,而刚才他的手都在拉着绳子。
沉凝了几口气之后,徐驰暴喝一声,一拳朝着那青铜镜砸了过去。
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他不能一拳打裂那青铜镜,必然就触发的机关。
卡!
一声脆响,那镜子好像玻璃一样,立马裂开了十几道纹路。
徐驰微微松了一口气,双手掐着指决,准备将陈博弈的灵魂给引出来。
“魂来,魂来,游魂归来!”徐驰嘴里轻喝着,双指不停的移动着。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就有一丝丝的白气从那铜镜之中钻出来。
不过徐驰知道,那并不是陈博弈的灵魂,而是之前将陈博弈隐没在镜中的那团气。
随着白气越来越多,直到完全消失之后,徐驰看到了一团散发的淡黄色微光的黄气从那铜川镜里钻了出来。
“来了!”徐驰沉喝了一声,让底下的杜辰做好准备。
就在徐驰那声音响起来之后,杜辰突然朝着他面前的一只红烛吹了一口气。
此时,火光大涨,黄色的火焰腾空而起,足足有半米高。
“阳火高照,归魂路明,归来,归来。”杜辰嘴里也轻喝着,手中还不停的晃着一枚铜铃。
“游魂归位!去!”徐驰双手一合,朝着那黄光一指,然后晃动了几下,朝着底下陈博弈的身体一指。
那黄色的光雾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轻飘飘的朝着陈博弈的身体飘去,然后一下子钻进了他的头顶。
“行了,你快下来吧。”杜辰看到那些黄光完全进入了陈博弈的身体,总算是把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了。
不用杜辰说,徐驰从上面准备下来了。
“逆贼,你哪里逃,给本候站住。”
陈博弈突然大叫了一声,伸手朝着杜辰的肩头抓去。
“逆你个头,还不醒醒。”杜辰看到陈博弈犯浑,连忙拍了他一下。
“哎哟,杜辰,你干嘛打我啊。”陈博弈一脸茫然,然后看了看四周,又说道:“怎么回事,我不是穿越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陈博弈一头雾水,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回到大唐**年了。
“穿你的大头鬼,明明是你失魂了,小说看多了吧?”杜辰拍了一下陈博弈的脑袋。他和徐驰担心了许久,可是他竟然认为自己穿越了,想想都气死人。

300章再次失魂
“失魂,什么失魂,你们没搞错吧?”陈博弈的脑袋还一片混乱,对于四周的环境也是十分的陌生。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是在大唐生活了七八年。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这定立也太差了。”徐驰一脚踢在陈博弈的屁股上,恨不得将他一顿狠揍。要不是他定力太差,也不会被那镜子摄走灵魂。
“明明是你们两个的问题好不好,先别闹,让我理一理思绪,不然容易神经错乱。”陈博弈连忙闪到了一边,走到了角落里不敢和徐驰和杜辰应嘴。
徐驰和杜辰也没有再理会他,将地上的那些东西都整理了一下,准备接着往里走。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陈博弈也从那有些混乱的记忆之中摆脱出来。
“徐驰,你说我经历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就是历史上发生过的啊?”陈博弈虽然认清了什么是现实,可是在那镜中给他的感觉实太是太逼真了,他都不由自主的融合进去了。
“你问这些,是不是因为你在里面看中了什么女人啊?”杜辰笑了笑,拍了一下陈博弈的肩膀,示意他要注意头顶,不要像之前一样冒冒失失的,又中了什么陷井。
“放你的狗屁,尽说些乱七八遭的,我像是那种人吗?”陈博弈的反驳显得很无力,因为在他旁的两人人对他都极为了解。在他没有遇上苏婉之前,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知道泡了多少个女人。
徐驰看了一眼陈博弈,其实他很了解陈博弈的这种困惑,因为他当初也有过和他一样的心理。不过后来徐驰经历的多了。也就渐渐明白自己不管遇到的有多么真实,他都是一种镜象,一种可发生改变的‘记忆’。
“我问你,你在那里面是不是改变了许多事,也改变了很多人的性格?”做为一个代现人,陈博弈的想想肯定与那些有差别的,自然会影响到他们的行为。
陈博弈几乎没有犹豫,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看徐驰,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那些事或许曾经发生过。但那并不是你所接触的真实世界。他会为你的意志所转移,会为之改变。哪怕那些事,那些人曾经都存在过,但那也仅仅是一种记忆的投影。”徐驰缓缓的说着,目光在四周扫来扫去。
刚才在上面的时候他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他,而下来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陈博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徐驰和杜辰也没有说话。因为这些事还是要陈博弈自己想通,他才能释怀。
三人接着往里走去,走了差不多八十米的时候,就有一道门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应该没有人进来了吧,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有任何的脚印。”杜辰将灯光往回一照,地面上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的脚印。这里的地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累积起来的。
“如果这里是唯一的入口,那肯定没有人来过,但我们却不能保证没有其他的入口。”徐驰可不敢打包票说没人来这里。毕竟这古墓建造的时候肯定是在大唐之前。
而那面镜子里,陈博弈遇到的是大唐时期的事情。这就说明,在大唐或者唐后有人进入了这个古墓,并把那面铜镜放到了穹顶。
三个人走到了门前摸找了起来,既然有门,肯定有进去的办法。
果然他们三个人找了一圈之后,就找到了开门的办法。
打开门之后。就有一股腥气传来。这种气味,正是他们之前闻到的。
不过现在打开门之后,那味道扑面而来。饶是他们三个都身经百战,也忍不住趴在一旁吐了起来。
“妈的,这是什么味道,也太他妈冲了。”杜辰吐的脸都白了,而徐驰和陈博弈也没有好在哪里去。
因为这种味道实在是太难受了,不仅是腥,而且还有一种刺鼻的感觉,吸在肺里。感觉像是把辣椒水给吸进去一样,又刺又呛。
三个人趴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劲,才慢慢适应过来。
每个人脸上都绑着一块布,虽然不能很好的起到防护作用,但多多少少还是能过滤一些那些刺激的东西。
进去之后,三个人的眼晴都是红的。眼里都有泪水。这些,都是被刺激出来的。
面前的空间,显得很是空旷,而在中间的位置,堆着一堆黑色的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的尸体。
不过如果真是什么怪物的尸体,那么这个怪物的体形也太大了一些。凭感觉,就要比十几只大象堆起来还要多。
三个人警戒着,朝着那中间那堆黑黑的东西靠近。
“恶。”
陈博弈再次忍不住吐了起来,因为那堆东西的的确确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只不过已经大面积腐烂。而在那里烂肉里,全都是疽,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倒是徐驰没有多大的反应,沿着那具尸体转了一圈。
最终,他得到了一个结论。
这是属于一只生物的尸体,但是它的体形恐怕要和已经灭绝的霸王龙更大一圈。
“这会是什么怪物?”没有看到头也没有看到尾,倒是有看到两条已经快烂的差不多的腿。
恐怕,没有人知道默默死在这里的怪物原本是什么样子,又会有多么巨大。
而且,他们连死因恐怕都无法知道了。
“博弈,杜辰,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徐驰突然发现,陈博弈和杜辰竟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遭了,失魂。”徐驰惊呼一声,手电往头顶一照,果然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已经被顶上的一面铜镜给摄住了。
“该死的,怎么还会有这玩意。”徐驰暗骂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团巨肉。心想:不是会这个家伙也是因为这样而死掉的吧?
徐驰还真猜对了,原要那些镜子就是为了对付这个东西才建成的。
在古代,这样的怪物属于刀枪不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到它。也只有将其灵魂摄入那法器之中,让它的**慢慢的腐烂掉,才能够对付的了它。
“奇怪了,徐驰和陈博弈呢,还有那烂内怎么也不见了?”更让杜辰感觉到奇怪的是,连那刺鼻的味道也没有掉了。
突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完了,我也失魂了,肯定是又出现那个法器了,都怪我太大意了。只是,不知道徐驰和陈博弈怎么样,万一他们两个也失魂了。那岂不是我们三个人都要在这里死去,和那怪物一样腐烂了?
他和陈博弈遇到的情况一样,找了一圈之后,发现了一道门,于是跟着也走了进去。
免强接受了自己和陈博弈一样,置身于一个记忆空间之中,杜辰开始想弄清楚自己身处于怎么样一个时空,是不是仍在自己熟悉的那个地球。
掀开厚重的被子,杜辰拨开了黄色的床账。印入眼前的完全是陌生的地方,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闯入了某个拍古代电视剧的场景之中。
‘小八,你终于醒了,吓死为娘了。‘一个穿着古装、浑身上下透着贵气的年青妇人放下碗急急忙忙的跑到杜辰面前,对着他上下细瞧了一翻,然后才传出舒口气的声音。
小八?
这就是自己的名字,也太俗了吧?
看着自己的儿子傻傻呆呆的坐在床上。她的不禁眼晴都红了。
‘娘亲,我怎么了?‘下意识的情况下,杜辰便问了出来。
看到杜辰无碍,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抱住了杜辰久久不语。似乎不愿提及杜辰身上有过什么样的遭遇。
‘公主,刘将军带着几位公子过来了。‘一个奸细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让杜辰打了一个激灵。
感觉到怀中的孩子打了一个寒颤,原本抱着杜辰的妇人脸色一寒,轻轻的拍了拍杜辰的背部,用温柔的腔调安慰道:‘云儿莫怕。以后娘亲再也不送你去刘府了。‘
杜辰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陌生的娘亲,他自幼是国家养大的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让他心中发甜的爱护之情。
那一刻,脑子突然崩出一道闪电似的,巨裂的疼痛让变成幼儿的杜辰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