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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啊,对了,丹花在那个曾经装有玛丽头颅的木箱中找到一张奇怪的图。”
“什么图,拿来我看看。”
幺妹听见了雷克和娄一龙的对话,她不知道那张图已经被丹花发现,就急忙打开放在大木箱上的小木箱,从里面取出那个黑色绸袋,把手伸到里面,取出了那张纸片。跑到雷克的身边说:“在这,就是这张图,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机会告诉你,当有了机会的时候,我又忘了。”幺妹说完,笑着做了一个鬼脸。
雷克接过那张图,翻开一看,当时就愣住了。
郭海坪也从旁边走了过来,探头一看,也表现出同样的惊愕。
雷克端详了半天,口中自言自语:“真是奇迹,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所为?”
娄一龙不解雷克话中之意。
“怎么了,雷克,有什么不对吗?”娄一龙见雷克和郭海坪惊愕的样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我和海坪见过这种图形,不过没有右面的地图和文字。”
“见过?你们在哪里见到的?”娄一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旁边的丹花和幺妹也觉得莫名其妙。
“就在刚刚发现的那个洞口的对面,它现在应该还在。”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那这张图意味着什么呢?”
雷克双手摊着那张图,眼露晶光,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对娄一龙说:“一龙,这张图很重要,我现在不知道他预示着什么,不过,我们会搞明白的,来,我们大家研究一下。”
第九章 玄机
娄一龙看到火把即将燃尽,忙和丹花又要了一支。
雷克把那张图放在一个木箱之上,让娄一龙、郭海坪坐在一边,自己和格雷斯坐在了另一边,他抬头看着娄一龙说道:“我和郭海坪在进入山洞之后,首先看见了一个幻乐宫的浮雕,然后就看见这副图形的浮雕,那个浮雕上面也是大大小小的圆圈,和这张图一样,三个顶点的圆圈较大。我们正是把那三个大圆圈砸进石壁,才出现了那样一个洞口。”
“有这等奇事?那么这张图是穆哈德所绘,那石壁上的图形是谁雕刻的呢?”
“一龙,我大胆的猜测,这张图不是穆哈德所绘。”
“什么?”娄一龙瞬间就迷惑了,这张图不是穆哈德所绘,却出现在穆哈德藏匿玛丽头颅的木盒之中,那还有谁能够有机会将这张图藏在那个木箱之中呢?难道是祈平?娄一龙想到这里,又问雷克:“你根据什么猜测它不是穆哈德所绘?”
雷克说:“第一,从格雷斯的讲述中,穆哈德并不知道山腹的外面山坡上有个幻乐宫,他甚至不知道山腹的外面是什么样子,第二,穆哈德如果想告诉别人什么事情,既然能够用语言表达,他就不会绘制这么一个离奇古怪的图形。”
娄一龙说:“他可能是怕别人发现,所以才采用图形暗示的办法。”
“他既然怕别人发现,就不会在那个木箱上写上字。”
格雷斯插话了:“要不是我曾祖父穆哈德所绘,那么还有谁呢,难道是安娜?”
“你们说得有一定道理,或许是安娜绘制,或许是别人绘制。”
娄一龙和格雷斯更加不解了,安娜或者别人绘制绘制了这幅图形却藏在穆哈德的木箱之中,真是不可思议。
在大家探讨神秘图形的时候,郭海坪的思路却转到了别处,突然,他问雷克:“咳,雷克,你不是说这个山洞里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可是这些大木箱都是空的,那些小木箱里面都是衣服,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雷克说:“海坪,你先不要着急,我们才打开几个箱子,这洞窟里面有几百个木箱,我们还没来得及看啊,现在不是研究这幅图形,准备破解吗,你不是想找到宝贝吗,我觉得这幅图形可能就是个宝贝。”
“你说,图形是个宝贝,图形中暗含的寓意却是无用的?”
雷克见郭海坪会挑字眼了,就风趣地的说:“我的娘啊,海坪你又进步了。”
娄一龙也转头对郭海坪说:“海坪,我们现研究一下图形,明天研究你的宝贝。”说完之后又问雷克:“雷克,如果说这张图是安娜所绘,或是别人绘制,它和这个山洞有什么关系吗?”
雷克说:“当幺妹把图纸递给我的时候,我一下就联想到藏宝图,那么宝藏就在这个山洞里,因为我和海坪在外面看见了同样的一张图,但是,刚才我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如果真的是一幅藏宝图,没有必要把左面的图形画得这么奇怪,你看这个‘v’字,它穿插了不少大小不一的圆圈,从右边的图形上看,地形混乱不堪,符号无人可懂,数字毫无规律,就说前面的符号,怪么怪样,倒有点类似甲骨文,还有前面的一组数字‘07181942179230……’这代表什么啊?所以我认为有用的是前面的‘v’字,它代表了某种特殊的意义和某种关联。从英文的角度来讲,‘v’字有‘很’、‘志愿者’、‘山谷’、‘胜利’等等之意,格雷斯知道,它代表的意义太多了,我们只能从这众多的词义之中查找答案。”
“雷克先生,刚才你说道‘山谷’,我看就是‘山谷’的意思。”格雷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雷克笑着对格雷斯说:“格雷斯先生,那就发表一下你的见解。”
格雷斯将手放在那个图形上,沿着“v”字比划一下说:“这个字符是有很多意义,不过,这里是山谷,在这里出现这样一幅图,它肯定和‘山谷’有关,因为无法和‘胜利’、‘志愿者’等联系在一起。而且这张图又是60年前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现代的意义。”
雷克肯定地说:“你说得对,我分析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指‘山谷’,而且就是我们面临的山谷。右边的地图很乱,不知道是地形图还是交通图,我们没有可以参照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它画的是什么地方。”
对于雷克和格雷斯分析那个“v”字是山谷的意思,娄一龙和郭海坪觉得很有道理。突然,娄一龙发现了问题。他激动地说:“雷克,你看这个‘v’字,绝对就是眼前的山谷,上面的圆圈标记的是几个重要的位置。”
“一龙,你的判断正确,圆圈就是几个重要的位置,说说你的看法。”雷克也有此想,他早就觉得圆圈代表了山腹、寒泉地宫、高山海子等位置。但是,他没有首先说出,他想验证一下大家的判断和分析能力,果然,娄一龙的思想开窍了。
“这个‘v’字上串了七个圆圈,其中三个顶点部位的圆圈最大,底下的代表北面的山腹,左上角的那个就是寒泉地宫,右上角那个是冰蟾山洞。中间的四个就是蛇藤阵、无影蛇藤树洞、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和幻乐宫。”
雷克肯定地点点头,不过,他又纠正了一下:“一龙,你只说对了四处,且位置有错,你门听听我的看法,左侧顶点的圆圈和底部的圆圈没错,右面顶点的圆圈应该是高山海子,左侧中间的两个小圆,一个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洞,一个是我和旗云、丹花、幺妹遇到的引力山洞,右侧中间的圆圈一个是冰蟾山,另一个是我曾经误入的谷中谷,那些小圆则是蛇藤阵和其他地方,这样,这个‘v’字就圆满了。”
听了雷克的分析,娄一龙、郭海坪和格雷斯面面相觑,惊愕不已,对啊!这才是一个圆满的‘v’字,无论从笔画的长短和形状上讲都非常贴切。
“雷克,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张图就不是穆哈德所绘,也不是安娜所绘,哎呀我的娘啊,这到底是谁画的啊?”郭海坪看出了问题,也想发表自己的见解,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雷克真没有想到郭海坪能够看出这样的问题,他长大眼睛看着郭海坪,说:“海平,我说你又长进了吗,这不是看出问题了吗,接着说,你为什么认为这张图不是穆哈德和安娜所绘。”
“你们想啊,穆哈德留给鲍斯和格雷斯的信息中没有提到地宫寒泉、高山海子,也没有提到幻乐宫、冰蟾山,而安娜倒是知道幻乐宫,但是,她也不知道地宫寒泉、高山海子和冰蟾山,所以这张图就不是他们画的,我的娘啊,我成了侦探了!”
“对,你就是侦探,你分析的完全正确。”
“不会是祈平吧?”娄一龙曾经想到此事可能和祈平有关,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随后就自己否定了。“不,不是她!应该是肖息……”
“对!最大的可能就是肖息,其次是楚天风、白眉天风和白色幽灵!”
雷克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听到雷克的这句话,大家陷入了沉默,他们判断有可能绘制这幅图形的人有着不同的身份,楚天风是一个误闯时空隧道,数千年回不到现实的人,肖息也是一个误闯时空隧道,并在时空隧道成家、拜楚天风为师的人,白眉天风则是一个被楚天风收为弟子的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而白色幽灵则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强盗头目,到底是谁绘制这张图,他们的目的何在?
雷克接着说:“根据刚才的分析,我们可以排除楚天风,因为他可能没有机会进入山腹,也可以排除白色幽灵,因为他不会把图藏在穆哈德盛装玛丽头颅的木箱中,那么就剩下一个不知去向的肖息和那个看不见踪影的白眉天风。”
娄一龙也在考虑谁有可能绘制这张图,见雷克排除两人,就做了进一步分析:“我认为肖息的可能性最大。”
“说说看。”
娄一龙觉得口渴,站起身到那边的背篓里拿出几个水果,分给大家,一边漫不经心地剥去水果的外皮,一边说道:“肖息进入过山腹,知道了山腹的好多秘密,也见到山腹的罪恶,当他从山腹失踪之后,肯定要做两件事情,第一,就是救回玛丽,第二,就是要捣毁山腹,可能是因为阴差阳错,他又回到了山腹,但是玛丽已经被强盗砍头,他因为自身难保,想把秘密留给后人,就偷偷地画了这张图,在临死之前把它藏在了穆哈德的木箱之中。”
格雷斯见事情越来越复杂,就问娄一龙:“那肖息想告诉我们什么?”
“他想告诉我们,那些有圆圈的地方,都与侵略者的阴谋有关。”
“对,就是这个道理。”
雷克肯定了娄一龙的分析和判断。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不用寻找白眉天风和肖息了,秘密就在那些圆圈之中,现在已经毁掉一个地宫寒泉,也毁掉了山腹魔窟,还剩下五个地方,我们直接把他们毁了就大功告成了,哎呀我的娘啊,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郭海坪说完,如释重负,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得轻巧,可是我们怎样毁掉它们啊,再说,那个山腹可能仅仅毁掉一半,那个圆形山谷半空的悬棺不一定遭到破坏。”
雷克说:“这样吧,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待大雨过后,我们开始行动,现在说应该有了方向和目标,离最终的决战为期不远了。”
第十章 预兆
10个人每人选择一个木箱,倒在上面。火把熄灭之后,黑暗在挤压着他们的身体,白色的衣服也在黑暗之中失去亮丽。
这是一个多梦的夜,可能是因为山洞外面的暴雨,也可能是身边那些堆积如山的木箱。因为暴雨曾经夺去他们栖身的草屋,因为木箱曾给他们带来数次惊魂,不是他们不喜欢暴雨,是因为暴雨来得不是时候,也不是他们恐惧那些木箱,而是因为木箱中还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
雷克很久没做梦了,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几个曾经熟悉的人,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厉鬼,他们一反常态,全部忘却了昔日的友情,取而代之的是怒目相向,杀气腾腾。面对改变阵营的朋友,雷克没有憎恨,而是用感人肺腑的语言前去说服,然而得到的确实反唇相讥、秽语交加和兵戎相见。
雷克愤怒了,他也明白了,他们不再是朋友,而是真正的敌人。他挥动手中宝剑,与几个人厮杀在雾气昭昭的山谷。那几个变成恶魔的人身手不凡,手中武器招招夺命,雷克的身形辗转于几人之间,人剑合一,剑随心动,直杀得雾霭离魂,树木藏身。
几个人从拂晓战到天明,又从天明战至正午,难见分晓。
雷克越战越勇,全然不知疲劳,几个恶魔见久战不下,边纷纷使出阴招,举剑齐上,以死相拼。
雷克见几个人拼起性命,剑峰已至自己胸间,就奋身一跃,身形腾空在两米多高,双手抓住一根树枝,向上一翻,双腿就跨于其上,随后双脚倒勾树枝,身体向后一仰,手中长剑挥下,“唰”的一道寒光,剑刃自那几个恶魔的背部劈下。
“砰——砰——”几团烟雾升起,那几个恶魔瞬间不见了。
雷克一声呐喊,响如霹雳。
“哪里走——”
可是,他再也看不见那几个恶魔的身影,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明白了,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雷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不是噩梦有多么骇人和惊心动魄,而是梦中恶魔的原型是他的朋友和同学,他们是楚天峰、安娜和肖息!
雷克坐在那个木箱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真的有些恐惧了,不知道这个噩梦预示着什么,是自己思绪所动,还是未来即将发生。
他摸摸自己脸上的汗水,一种莫名的惆怅影然罩在心上。
……
丹花的思维一直很乱,大脑也很复杂,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冬本的那本书。
晚上临睡之前,雷克和娄一龙等人对那张神秘图纸的分析,她都听见了,她感觉事态的严重。但是,她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孩,有些事情却无力承担,对于雷克和娄一龙的分析,她表示认可,可就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清楚,关于那张图,幺妹早在河边就已经发现,是什么原因让她到现在为止才想起来呢?难道她和自己一样,思维处于一种断续清晰的状态之中,自己是因为中了书毒,她是什么原因呢?
丹花久久才进入梦乡,然而,思绪中却有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景。
她梦见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和以前的梦境不同,爸爸妈妈被囚禁在一所大房子里,外面是一些黄色服装的日本兵把守,她和旗云、幺妹每人手中有一只强弩,正在瞄准日本兵,准备将他们击毙,然后救出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想到,危险就在身后,两个端着长枪的日本兵已经用枪上的刺刀抵在她们的后背。
丹花和旗云、幺妹回头一看,都大惊失色,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抵抗和还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乖乖的被两个日本兵押着走向山谷下面的一座城堡。
丹花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处关押自己父母的房子,当从其旁边走过的时候,丹花看见了爬在窗口前父母的脸,父母的脸都是一道道血痕,看上去非常憔悴而且极为痛苦,他们张口想喊,可是没有发出声音。
丹花疯了,她趁后面的日本兵不备,回手一拳打在其中一个的脸上,痛苦地喊着爸爸妈妈就冲向那处房子。前面把守的士兵和后面另外一个士兵同时开枪。
丹花的身体一热,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和雷克一样,丹花也被自己的梦吓醒。
她“激灵”一下坐起,发觉自己的胸口和脸上都是黏糊糊的,用手一摸,才知道那是积聚已久的汗水。
丹花没有倒下,而是坐在那里反复思考,梦中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爸爸妈妈的长相和自己以往的记忆不同,好像变了摸样,就连装束也已经改变,都是一身白色。丹花猛地一惊,难道爸爸妈妈发生了不测?
……
即将揭开谜底的刺激将大家的情绪推向了高潮。
在闷热的山洞之中,每个人都没有睡好,多数人都做了梦,而且梦的情节又出奇的惊人,几乎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