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龙、格雷斯和郭海坪也担心雷克,但是这边的任务可能更重,因为要保护的人比较多,所以,他们没有提出更多的问题。
只有幺妹的心情最为复杂,自从寒泉地宫河边旗云断腿之后,她改变了自己的心态,不再与旗云争爱,只希望雷克真的能够成为自己的哥哥。她的心中,只有雷克最为重要,为了雷克,她情愿去死。有时,她对自己都表示怀疑,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每个人都是这个团队的一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独到的特点,自己为什么这样偏激呢?看见雷克等三人即将出发,她就在旁边默默无语、暗自神伤,这是她被救以来一贯的表现。
雷克自然知道幺妹的心思,他特意走到幺妹的身边,双手抓住幺妹的肩膀,说:“幺妹,要振作,大家都是你的兄弟,都是你的姐妹,都在关心你,不要过于孤独和悲伤,你在寒泉地宫河边的举动令大家感动,旗云一直偷偷和我说,你表现得极为勇敢。”
雷克的一番话,让幺妹流下了泪水,她扑到雷克的怀中,悲伤地喊了一句:“哥哥——”满怀的愁绪溢在脸上,突然,她止住悲戚,目光里露出从未有过的坚毅,又说了一句:“哥哥,我相信你,你会平安回来的,好了,我懂了,你们出发吧!”
雷克根本没有想到幺妹会说出这番话,他感激的看着幺妹,双手在她肩膀上摇摇,没有说话,转身拿起大家为她准备好的行装,对肖息和祈平说:“我们出发!”
“等等!”
雷克刚要迈步,后面传来旗云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看旗云,等待她说话。
“雷克,叫丹花和你们去吧,她一向表现机敏和勇敢,她能够帮上你们!”
雷克不置可否,目光转向娄一龙。
娄一龙知道雷克的意思,丹花表现的的确很好,自己也早有此想,希望丹花和雷克一同前往,一是丹花可以帮助他,第二,丹花和祈平也是个伴,想到这里,娄一龙说:“就让她一同前去吧!”
“好吧!”
丹花心里很高兴,她不想一定和雷克在一起,她只想自己能帮助雷克,没想到旗云如此大度,想到了自己的前面。她感激地看着旗云,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把心中的情谊传给了她。
第二十一章 妖变
在雷克等四人离开山间平地之后,留在草屋的人都觉得有些失落。
尽管是境况相同,但是思想却不尽一致,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担心和牵挂,大家的整体利益不可分割,但是个人的思想却不可掩饰。
旗云和幺妹关心进入山腹的四个人的安危,但是更为关心雷克,这是人们感情的偏差,谁都可以理解。玛丽和三个女儿也有着和旗云幺妹的心态,她们更关心肖息的安全。
通过思想可以看出,任何时候,大局里面都包含小局,是小局组成了大局,才维系着一个共同的目的。
相雨霏始终在和玛丽以及她的三个女儿聊天,玛丽的三个女儿真是漂亮,长着西方的脸型,有着东方的温柔,让人十分羡慕。
娄一龙、格雷斯和郭海坪则坐在草屋外面的树荫下,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探讨未来的路。一系列扑朔迷离的遭遇,让他们的心已经麻木,未来还是一个更大的未知数,他们谁也无法预料,探讨未来主要是为了弥补眼下的空虚,真正紧迫的是怎样防止那个“白眉天风”再次侵扰,那可是一个滚刀肉式的顽敌。
人们在灾难之中没有走到绝路的时候,总是对前方抱有幻想,总希望那是一条笔直的坦途。可是,当真正走过灾难,回头望望,又觉得那条曾经走过的路过于平淡,没有感受更大的刺激,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喜欢探险的原因,也是人们勇于向前的动力。因为,一切都是为了填补人们视觉、听觉和心灵的空寂。
对于玛丽三个女儿讲述的事情,在娄一龙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动,他搞不明白那个楚天峰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第一次在地宫寒泉发现古代老者雕像的时候,娄一龙就觉得奇怪,雕像介乎与真人和假人之间,是谁这样有闲心在那个地宫里制作几个雕像?从地宫的情形看,那个寒泉的周边是八角廊台,可雕像偏偏是七个。第二次看见雕像的时候,其中的几个有了变化,变成人体的性状,究竟是什么原因使那些雕像恰巧在他们误入地宫的时候产生变化呢?难道说是空气的作用?
娄一龙就这样漫无边际的想着,突然,他好像悟出了其中的道理,那个八角廊台只有七个雕像,可能是楚天峰故意所为,他为自己练功练出的另一个灵魂准备了一个位置,然而,那个灵魂却迟迟不归。所以,他历经了几千年的磨练,始终未成,可是,他练“双体合身术”是为了什么,就是想离开时空隧道回到现实之中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也是为了拥有“白莲仙子”的王国,也希望重兴王国,自己站上尊者之位,一统天下,过着永世不灭、永世辉煌的生活,然而,却被自己练出的灵魂利用了。
娄一龙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对,他的另一个灵魂早在几千年前就失踪了,他的那些雕像是什么时候做成的?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娄一龙索性闭上眼睛,排斥脑中的一切。
郭海坪的一句话打破了娄一龙心中刚刚才有的宁静。“一龙,我看那张图后面的数字是有意义的……”
娄一龙睁开眼睛,转头问郭海坪:“怎么看的出来?”
“我是想,如果那些数字没有意义,就没有必要写在后面。”
娄一龙“噗嗤”一笑:“你说了等于没说,那些字肯定有意义,就是我们破解不了。”
郭海坪摸摸脑袋,没有了言语,好半天才说道:“要不,我再拿来看看?”
“好吧!”
郭海坪起身走到草屋之中,打开那个小木箱,从里面拿出了那张图,又回到草屋外面刚才坐着的地方,随手把图纸交给了娄一龙。
格雷斯也凑了过来,三个人又把那张图仔细的看了一边,突然,格雷斯说话了:“娄一龙先生,我觉得那第一组数字可能包含日期,你看前面的‘07181942……’,我觉得应该是1942年7月18日。”
听见格雷斯这样一说,娄一龙恍然大悟,对!就是日期,那组数字是西方人习惯的写法,1942年正好符合那段历史。看来这张图是60年前绘制的,可是后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就不知道代表什么了,几个人又费尽心机地猜测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娄一龙见猜出了前面数字的意义,就不管后面代表什么了,看来,先前雷克分析得很有道理,绘制这张图的人是要留下这个山谷中重要地点的秘密,那些重要地点就是那些圆圈,而那些圆圈所标示的地方全部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都和侵略者相关。现在7个圆圈已经毁灭了两个半,可能要把所有的圆圈全部毁灭,大山才能恢复原始性态,不过,这也太残酷了,这些圆圈标明的位置都有无比珍贵的古代遗迹,这可如何是好?
娄一龙对郭海坪和格雷斯两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龙啊,不要管那么多了,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我们能够出去,那些古迹估计还能保存,要是我们出不去,谁也不知道山中有古迹,进来的人还会遇到同样的问题。我想,就给他们来个一锅端,和保存古迹比起来,消灭灾患更为重要。我的娘啊,我怎么像讲课一样啊?”
娄一龙吃惊地看着郭海坪,随后半开玩笑地说:“海坪啊,你真的变得机敏了,难怪雷克叫你‘郭大侠’,真有点侠客风范。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后面的‘一锅端’恐怕我们做不到,你说呢?”
郭海坪又摸摸脑袋,咧开大嘴笑笑:“雷克不是进入山腹寻找武器了吗!”
娄一龙刚想说话,忽听草屋之内传来惊叫声。
三个人“嗖”地从地上跳起,折身冲向草屋,跑到门口一看,瞬间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草屋中,玛丽、旗云、相雨霏和幺妹惊恐地围在玛丽三个女儿的旁边,玛丽的三个女儿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她们的身上都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拼命地向外挣脱,好像是她们的灵魂正在挣脱躯体。
娄一龙、郭海坪和格雷斯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急忙奔到玛丽三个女儿的身边问是怎么回事。玛丽说刚才有一阵风从草屋刮了进来,紧接着三个孩子就倒在地上,身体形成了两个,一个清晰,一个浑浊,就像要分裂一样。
说话见,只见玛丽三个女儿更加痛苦,身上那个白色的影子就像粘在身上的口香糖被人向外拉扯,并反复震荡。
面对这种情况,娄一龙来不及思考,只好和郭海坪、格雷斯用手阻挡从玛丽三个女儿身上向外挣脱的影子,然而,他们的手什么都没有碰到。
娄一龙瞬间惊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大脑飞快思索,突然想到楚天峰骗取三个女孩的灵魂之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是“白眉天风”?想到这里,娄一龙抬头举目,机警地在草屋内搜寻,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玛丽的三个女儿还在地上痛苦地挣扎,面对三个女孩身上类似灵魂的影子,打也不是,抓也不是,娄一龙满头汗水,起身焦急地在那里转来转去,心里没有了主张。
玛丽在旁边急得抓心挠肝,一会儿抱着这个女儿,一会儿抱着那个女儿,凄凉地叫着。
大家的大脑就要炸开,心脏就要破裂,只见肖松、肖竹和肖梅身上的白影一阵紧似一阵地弹跳,弹跳的时候把她们的皮肤拉得老高,搞得面部和身上的衣服都极度变形,活像把一大块膏药从她们身上揭下。三个女孩满脸汗水,瞪着惊恐的眼睛,嘴里不断发出令人心碎的叫声。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分钟,周边的人全部被汗水湿透衣服,但是,谁也没有办法,只能在旁边狠狠地咬着嘴唇,浑身瑟瑟发抖,有的人都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顺着嘴角流出了血,但却全然不知。三个女孩身上的白影越跳越剧烈,两只看似手臂的影像已经从她们的身体脱离,她们的手臂已经没有了血色,而且正在萎缩、变黑……
玛丽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歇斯底里的一声喊叫,“嗖”的站起身来,伸手抢下娄一龙手中的宝剑。
“孩子,对不起了,妈妈不忍心让你们遭受如此痛苦,不忍心让你们被别人抢了灵魂,不要怪我心狠……”玛丽说完,就双手握着宝剑,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脸上汗泪交加,簌簌地落向地面。她长长一口呼吸,将手中宝剑狠命地刺向离她最近的肖松……
“不——”大家不约而同地一声惊呼,娄一龙也是拼命一声喊叫,伸手攥住了玛丽的手臂,但是玛丽的宝剑还是刺到了肖松胸口,由于娄一龙抓住了玛丽的手,估计肖松伤的不重。
再看肖松,她的两只手臂已经消失。在她的身边赫然有一个人形蟾蜍的影子!
那个人形蟾蜍的影子渐渐清晰,很快现出原型。那个蟾蜍身体矮小,面目狰狞,奇丑无比,浑身上下正向下流着红色的粘液。
“啊——”
第二十二章 三女孩蟾裂
看见了人形蟾蜍,旁边站着的四个女孩急忙向外跳开,纷纷摔倒在地上。
玛丽也睁开了眼睛,双手撒开宝剑,瞪着惊恐的眼睛,一声大喊就瘫倒在地。
郭海坪一见蟾蜍,当时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没有忘记断臂之痛,手举宝剑就刺向那个蟾蜍,然而他又被娄一龙挡住了。
就在这是,肖松、肖竹和肖梅的身体都已经变成虚幻的影子,同时有二三十个蟾蜍的影子正在清晰。转瞬之间,肖松、肖竹和肖梅有失去了踪影,地上只留下那几十个正在慢慢活动身体的人形蟾。
“不要拦我,要不赶紧把它们消灭,我们会有灾难发生的,我的娘啊!”郭海坪提高了嗓门,奋力挣脱娄一龙的双手,举剑就向那些蟾蜍刺去。
娄一龙被郭海坪脱开,见郭海坪的剑马上就刺到最初形成的蟾蜍身上,来不及伸手抓他的手臂,就猛地抬起一脚,将郭海坪刺来的宝剑挡偏。郭海坪由于用力过大,身体失衡,一下就冲向那些人形蟾,幸亏被娄一龙从后面扯住衣服。
郭海坪被娄一龙拉回来之后,惊愕地瞪着娄一龙,愤愤而又狠狠地说道:“你没有被它咬过,不知道你留着它们干什么!”说完,他将宝剑一扔,“呼呼”喘着粗气,转身走出草屋。
娄一龙没有阻拦郭海坪,赶紧叫来相雨霏、旗云和幺妹:“你们几个赶紧把玛丽抬出草屋。格雷斯先生,拾起宝剑,全部撤出草屋。”
三个女孩见肖松、肖竹和肖梅眼睁睁的不见了,留下的是一堆恐惧而恶心的人形蟾,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力气去搀扶玛丽,自己能够走动就不错了。格雷斯见状,急忙上前,伸手将玛丽抱起,把她抱到草屋外面,放在远处,告诉郭海坪照看一下。然后回身又走进草屋,把相雨霏、旗云和幺妹接了出来。
娄一龙早就捡起了地上的宝剑,一手一只站在草屋的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已经能够行走的人形蟾。他不断在心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上次那些人形蟾形成的时候,就可以快速跑动,并疯狂的攻击大家,这一次它们变化的如此之慢是什么原因?另外,三个女孩也没有被冰蟾咬过,怎么突然产生如此匪夷所思的惊变呢?
实际上,娄一龙也担心那些人形蟾吃人,但是,以前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晰在目。人形蟾会重聚,使化蟾之人恢复原型,一旦将它们杀死,就会出现与噶瓦相同的事情,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口歪眼斜,他不知道眼下的这种变化能不能逆转,但是,他抱有一线希望,所以,他才制止了郭海坪。
郭海坪站在草屋外面,看着倒在地上的玛丽,自己仍在愤然地喘着粗气。见格雷斯和几个女孩全部离开草屋来到身边,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赶紧跑到草屋门口,站在娄一龙的身边说:“一龙,我明白了,我错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娄一龙见郭海坪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缓缓舒了一口气:“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它们全部站了起来,估计很快就能够行走,你赶紧和格雷斯一起把玛丽和几个女孩带到远处,以免再发生上次的事情,我在这里监视,也可抵挡一阵。”
“不,让格雷斯带他们走,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守着。”
郭海坪刚说完这句话,就见那些人形蟾开始跳动,并慢慢接近草屋门口。
娄一龙把手中宝剑给了郭海坪一只:“来不及了,尽量不要伤者它们,看看它们干什么。”
两人开始后撤,人形蟾开始前涌。
突然,随着叽里呱啦的怪叫声,那些人形蟾一窝蜂地冲了出来。
“快跑!”
娄一龙大喊一声,拉着郭海坪就转身跑开。
人形蟾就像一团黑烟,突突地就跟了上来。此时,格雷斯也背上玛丽和三个女孩一起向南面跑去。
人形蟾跑动的速度和大家相仿,7个人在前面跑,它们就在后面追,那场景颇像蚂蚁搬家。
旗云、相雨霏和幺妹刚刚缓了一口气,却再次尽全力奔命,各个觉得心中发闷,眼冒金星,跑动的速度下降,3个男人只好人手一个,拉着她们的手臂,艰难地向前奔跑。
由于3个女孩惊吓过度,已经没有了奔跑的力气,速度越来越慢,后面的人形蟾很快就追到了他们的身边。
娄一龙只好让大家拐弯,跑向左面。
左面就是山体,根本就没有路。但是,他们没有办法。
当他们拐向左面跑到草丛之中的时候,那些人形蟾并没有拐弯,也没有追击他们,还是翻滚着向南跑去。
见人形蟾并无攻击之意,三个女孩又“咕咚”一声坐在地上。娄一龙、格雷斯和郭海坪也停住脚步,带着满脸的惊恐和无奈,不知道那些人形蟾跑向哪里。
“它们是不是还要回到那个地宫寒泉,我的娘啊,这是怎么了?”郭海坪的脸色极为难看,说不清是悲哀、痛苦还是惊恐和茫然。
娄一龙开始感到害怕了,见人形蟾没有攻击他们而是一路向前,不知道怎样解释,但是,那些人形蟾是玛丽三个女儿变来的,一定要想办法要它们变回来,否则,玛丽会因为悲愤而死。不,要跟着它们!娄一龙想到这里,就对格雷斯说:“格雷斯,你带着几个女孩回草屋,我和郭海坪跟着它们,一定先知道它们去向哪里,或许,将来有办法叫它们复原。郭海坪,换上一只凤剑,带上火把和水果,绞断一根绳索,我们走!”
郭海坪急忙跑回草屋拿上一只装有水果的背篓,带上机支火把,回来后自几个女孩的手中选择了一只凤剑,抓在手里就和娄一龙向南走去。
人形蟾跑得不快,娄一龙和郭海坪没有加足马力,很轻松地跟了上去。那些人形蟾跑到前面大家经常通过的简易山路时,突然拐向了右面,一路向谷底而去。
娄一龙的心里一阵紧张,莫非他们知道东面的地宫寒泉已经毁坏,而是要跑进冰蟾山?两个人没有犹豫,紧紧跟在后面,丝毫不敢松懈。
第二十三章 冰蟾山,回龙洞
果然如娄一龙所料,一个小时之后,两人跟着人形蟾进入那个曾经让他们长在洞壁的山洞。
由于从洞壁上脱离一次就不会再次长上去,娄一龙和郭海坪没有担心长在洞壁上,但是他俩担心洞中出现其他的危险情况。
那些人形蟾纷纷通过那个橄榄形大厅,继续向里跑去。两个人丝毫不敢怠慢,紧紧尾随其后。上次他们看见橄榄形大厅的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洞口,那里根本就无法通过行人,大家也怀疑那是冰蟾的排泄通道。
见人形蟾已经快要到达橄榄形大厅的尽头,仍然没有停止之意,还在继续向前,娄一龙和郭海坪担心起来。要是那些人形蟾真的从那个小洞口钻进去,他们就没有了任何办法,只能被小小的洞口阻挡在外面,而人形蟾将跑向哪里,他们就无法知晓了。
可是,事情没有向他们担心的方向发展,那些人形蟾跑到那个小洞口之后全部拐向了左面。娄一龙和郭海坪疑惑了,难道那些人形蟾想围着橄榄形洞窟转上一圈?
正迟疑间,只见那些人形蟾全都聚集在一起,很快就叠起了一道蟾墙,直叠得有一米多高。随后顶上的人形蟾纵身一跃就跳入石壁之中,那石壁就像一层稠浊的液体,被人形蟾撞开一个小洞,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只留下一阵颤动。